毕生 [参赛作品] 作者:洗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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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轻飘的合同递过去,看着他双手接过去,稳当的继续写,心里嘲讽,晾你也不敢撕掉。
其实邵寇是真的这么想过,合同到手就直接开撕,要命的是过后了,该怎么办,撕成碎片的可不只是合同,还是这个自恋狂最爱的脸蛋呦。
黝黑的眸光闪动,大腿绷紧,双脚踮起使桌子一侧抬高,然后,幸运就降临了。
边牧眼角一直扫着他,突然旁边的咖啡就倾斜着洒下来,褐色的小河流一直流淌啊流淌啊,瞬间就淹没了那个老男人眉飞色舞的签名,以及那一行赔偿条约。
哔了狗。
“哎呦,脏了?”
装,再装,连丝风都没有,马克杯能无缘无故的倾斜?
邵寇仍旧憨着模样,看着一脸意味不明的小画家,开口又说了句废话。
“现在怎么办?”
老男人,你又惹到我了,真好,我就喜欢你皮的样子。
“你刚才说的话,正好都录下来了,真让我感动,等再重新拿一份合同,那玩意儿,我也多的是。”
这话,他昨天晚上刚巧用来对付让他烫手的,是不是个带把的男人啊,还记仇。
得,彻底认栽。
重新签完,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整,还吃什么早饭啊,直接就午饭吧。
“庆祝我今天卖身,破戒吃回荤吧。”
签完合同一身轻松的邵寇回头跟以后的神经病金主说,吃素什么的,菜太难做,还是肉香。
“行啊,我可是世纪好老板,不吃素了。”
朝令夕改说的就是你。
心里嘟囔够了,还是站起来,从冰箱里拿出来块儿梅花肉,煮上鹌鹑蛋,现在的豆角还是圆不隆冬的那种,择去两头,先放油煸炒的蔫了,才盛出来放海碗里,重新添油炒肉,把肥油都撇出去,三样混一块儿开小火炖,剁了点腌的辣椒放进去,提提味儿。
砂锅里煮个地养皮汤,炒个青蘑,烤箱里还有只香甜脆皮鸡,米饭用玉米粒闷的,很快支楞一桌子,边牧喝几口咖啡,刷会儿微博,撩起眼皮瞅了一圈厨房,喉咙里自动吞咽口水,他的肚子表示,吃上二十年什么的,也不会腻。
“先喝点汤,这个美容养颜的。”
邵寇率先给他盛一碗,话说的明白,可听的人,就不那么明白了。
“你从哪看出来我需要美容养颜的?”
就你这盛世美颜,谁敢看。
“我错了,喝汤喝汤,啥功效也没有,您是纯天然美少男。”
完了,邵寇略微尴尬的挪下椅子,顺嘴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小寇子,纯天然我不反对,美我也赞成,但,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是少男?”
咱能不聊这个话题吗?留着嘴吃鸡,不好吗?
“那就把少字去掉,留着男,可以吧?”
留着男?怎么的?连男你也想去掉?
“你能不能真诚点儿?我是你老板。”
这时候,不需要心理活动,邵寇脱口而出,“您哪是我老板,您明明就是我祖宗。”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祖宗,咱能闭上嘴,好好吃顿饭吗?
边牧:你没吃过饭啊?
邵寇:怎么的,您吃过一顿就不用再吃了?修仙啊?辟谷啊?
边牧:我要是成仙了,让你也跟着上天。
邵寇:我不去,去了还得伺候你。
边牧:仙人不用吃饭,你就负责耍帅就行。
邵寇:那玩意儿,我没有。
边牧扶额:那你有啥?
邵寇也扶额:我有脚气。
第17章 电影
“您哪是我老板,您明明就是我祖宗。”
这句话,无疑令人愉悦,边牧手指轻敲桌面,满意颔首,“定位很准确,下个节日是清明吧,到时候给你发红包。”
卧槽,是要跪地给我烧钱吗?这节日他可以选择不过吗?
“谢谢老板,喝汤喝汤。”
再不喝都凉了,白瞎这么好的东西。
边牧低头看看,还以为是燕窝什么的补品呢,原来是紫菜,说好的美容养颜呢,好草率。
“你文化少,我原谅你,但文化少还要乱说,我作为即将统治你二十年的领导者,不能让你犯这种知识姓的错误,这东西,怎么就美容养颜了?”
你倒是说出来个一二三,我来听听。
“这个是地养皮,嗯,反正吃了有好处。”
这个小画家,干嘛不直接剃度出家当和尚去啊,嘴就用来念经,别说话。
可现实却是,一旦肆无忌惮,便一发不可收拾。
边牧低头喝一口,味道有点土腥味,还特别咸,撇嘴毒舌,“你把卖盐的打死了啊,用的着放这么多,还有,这是啥,地养皮?”
不是紫菜吗?
真是,邵寇后悔自己多嘴说了那么一句话,他只关心自己的颜值。
伸手从裤兜里掏出来手机,搜索出来地养皮的营养价值,递到他跟前,喏一声。
边牧放入手掌中仔细浏览,呵,还真有养血驻颜的功效,另外,其中一种成分还能对老年痴呆症产生疗效,嗯,对这个傻缺很适用。
“地皮菜,是长在地上的?”
“对,长在阴暗氵朝湿的土地上,一层薄膜,我们这经常捡回来做汤喝,没事的。”
反正毒不死你,快喝吧。
边牧面露嫌弃,推开放一边,夹起来个豆角,还得向他确定一遍,“你做熟了吧,这玩意儿是长在树上的吧?”
对面的男人抬头看他一眼,那一眼,感觉包罗万象,又感觉虚空无物,反正,他再次安静下来,浮动的心落地,如置禅室,静谧宁然。
都是从黑土地里发出来的,怎么滴,哪个就高尚?哪个就低贱?
一顿饭,顺利的吃完,邵寇可算能稳当的干点活,把碗筷用开水烫过,橱柜里全部清灰,油烟机也拆下来刷刷,他干的倒挺来劲儿,沙发上坐着的边牧却非常无聊,特别是面前茶几上还有一钢盆乌漆麻黑的汤药,在冲着他耀武扬威,心烦意乱的只想把它一脚踢开。
烫过手之后,大剌剌扬声吆喝,“小寇子,凉了。”
邵寇叹口气,放下脏抹布,弯腰洗干净手,摘掉围裙,俯身端起那一盆浑水,听的他嘟囔,“怎么感觉手指更涨,倒是不太痒,你这玩意儿到底好使不好使啊?”
好使不好使都让你说全了,他还能说什么?
“越烫越好使。”
嘿,你个猪头。
“你小子居心不良啊,还想不想要奖励红包了?”
邵寇闷头往厨房里去,压根不睬他,别老拿豆包不当干粮,等着他以后翻身做把地主的,不弄死你不算完。
伺候完那祖宗泡脚,又喝了一肚子咖啡,两人一般齐的倚靠在沙发垫上,小祖宗说要看电影,楼下客厅宽阔,夜间冷气凉,怕他冻着,邵寇把空调温度调高,折身坐回去,两腿劈开,修长的胳膊搭在椅背上,眼神纯良,问他,“要看什么?”
“爱情片。”
不及思索的一句话,春天啊,我需要点爱情来治愈心内的寂。
“没有正在上映的,你选个,恐怖片或者战争片?”
真CAO蛋,看什么爱情片,就你这龟毛,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边牧把脚从凳子上抽下来,眼风如刀,你个糙汉的情商指定是负数,哼笑一声回他,“你不会挑个以前的?”
他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臭小子,还敢反驳他,惯的你浑身毛病,就要看爱情片,怎么滴。
能怎么滴,大不了,不和你一起看了呗,舒坦的打两局游戏不比让你虐身强。
“行,正好我去把衣服晾上,你自己看吧。”
嘿,谁求着你和我看了?
“你把遥控器给我,一天天的净毛病,你就直接说你不乐意看唧唧歪歪的爱情片得了,还整什么没有上映的,我作为老板,必须不能惯出来你这种口是心非的毛病,你想看啥,我今天破例提前给你个小小的选择权。”
呵,邵寇沉音发笑,口是心非?说她自己还比较恰当,也是,一个人看电影,确实没意思。
男人低沉沉的笑声感染了边牧,他自己也跟着扯动薄唇,后知后觉的,才想起,这个死男人到底在笑什么?
“你笑什么?”
遥控器在手里开回翻转,随意慵懒的挑眉问他。
小祖宗真能刨根问底,笑笑难道不行,非得面瘫张脸才不稀奇。
“你呢,你笑什么?”
刚才邵寇特意把吊灯关掉,只开着一周的昏黄射灯,中间两人坐的沙发处,恰好一圈暗影,朦胧中,带着点神秘莫测的幽深。
人往往会在黑暗中释放自我,隐藏的不那么完美,搁在平时,他是不会这么反问的,毕竟人家才是款儿爷,他只是个泥腿子,然而这会儿,似乎撕掉了一个不属于他的便签,无论是调侃的态度,还是磁姓拉长的尾音,都让这个高大看起来极为笨重的汉子展现出不一样的睿智。
而另一个只露着侧面的男人,依旧能看出他的桀骜不驯,或者说是狂妄自大,反正,在邵寇初初接触的印象中,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笑你啊,傻X。”
他就说吧,愉快聊天什么的,根本就不会有。
邵寇无话可说,干脆老实闭嘴,看他拿起来遥控器左摇右摇的,可算放出来一个,最新的科幻片,全程英文,开头没有十分钟,小祖宗就开始作妖,“倒杯红酒。”
我去,大屏幕里正放映着个恐怖怪物吃猴脑子呢,这时候要红酒喝,说你不是神经病谁信?
支起腿站起来,到酒柜前,启开一瓶干红葡萄酒,整瓶拎着朝他走过去,茶几上放上酒杯,倒了一半,绕过沙发到另一侧搭着边靠着,还别说,这大片真不错,看起来特别带感,尤其是周边的环绕立体声,把怪物掰开猴崽子脑骨和迫不及待的那个劲儿展现的淋漓尽致,它舌尖一挑,吸溜进嘴里的黏稠感,那声音让他听着都口舌发干,不自觉的抿口手里的红酒,随即旁边斜插进来个声音,“爆米花。”
什么?
“祖宗,现在哪来的爆米花?”
邵寇也是无奈,这孩子,真以为是上电影院呢,一应俱全。
“没有也得给祖宗我弄去。”
得,考验员工执行力的时刻来到了。
“你还想吃什么?我去趟超市吧。”
这么搞下去,还看什么电影。
“嗯,啤酒吧,你看着整。”
小画家这是又抑郁了,哎,文化圈的世界他不懂啊。
去超市里扫了一堆下酒的零食回来,扑棱茶几上都是,边牧伸手拽了袋薯条,嘎嘣嘎嘣咀嚼的欢乐,还不忘怼他一句,“下次你开车去,忒慢。”
邵寇仍旧站着,他能说什么,就道对面,油还没给就滑过去了,伸手指指大屏幕里正在冰箱里掏香肠的怪物,回复两个字,“它快。”
卧槽,就那副尊容,要是天天看着,不得吐成胃溃疡啊,“影响我食欲,快换一个。”
事精儿。
邵寇低头找遥控器,眼睛梭了一圈,才瞅见点边缘,一半露外头,一半被他屁股压着,也不嫌硌的慌,凑近拨弄他腰际,唇掀,“被你压了。”
“嗯?我就说怎么不得劲儿呢,你不早说。”
嘿,反唇相讥,我就服你。
他按照自己喜好挑了一个,搞笑贺岁片,握罐啤酒顺顺肠道,刚才那片太挑战极限。
影片讲述的是一个男人很不幸的穿越到了白垩纪,由此展开的一系列啼笑皆非,错,惊险刺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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