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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生 [参赛作品] 作者:洗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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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欢喜冤家 都市情缘 种田文

  哎呀,真是个好主意,男人嘛,就需要时不时的教训一顿,像那个老混蛋,要是敢出现,非得一棒子抡过去,管你谁谁的。
  小爱讲讲又开始哭,她爱了他十二年,所有的青春和年华都系在那个男人身上,凭什么到最后却得不到他的心,太不甘心。
  “边牧,我要结婚了,今天就去相亲,只要能对我好,我就嫁给他,我怕,我怕自己耗不住了,我怕自己真的坚持不了了…”
  沙发上些许的阳光温度却怎么也暖不进她的内心,堆积成灰的记忆也难以平衡,所以,她给自己选择了一条死路,算是最后一搏,女人想要的不是跪地求饶,而是一个家,一个能承担责任的男人。
  “好啊,那你就跟我结婚吧。”
  如果那个老男人还不出现,他就要娶个妻子了,最好的是,她不爱他,这很好。
  小爱擦了把眼泪,转而一脸仇恨的看他,“边牧,你太卑鄙了,我是真心的想嫁人,不是要和你闹家家,我把心里的话都告诉你,你却这样,呜呜呜…”
  又说到伤心处了,她本来是和人见人爱的小仙女啊,为什么,为什么没人爱了呢?
  旁边坐着倒咖啡的男人也不嫌她出口伤人,本来就情绪激动,他能理解,何况他本心里也是抱着利用她的态度,慢悠悠的继续说,“我们属于互帮互助,如果谁都没有意外,你就是名义上的边太太,考虑一下?”
  说出口的时候,边牧是抱着很大的信心的,因为他有预感,那个老男人已经回来了,所以他抛出了个诱饵,至于真正结婚后会发生的事,他是完全没有预料的。
  小爱无比烦躁的瞪他一眼,让她跟个基佬假结婚,还不如继续跟那个窝囊废呢。
  “你心里就偷着笑吧,我帮你这个忙,但请你把戏做的精致点,好让那两个死男人彻底的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
  拍案定板,边牧召开会议,主要是宣传,必须得给他放出去,商场的外部屏幕全天滚动他俩的婚纱照,无论是网络报纸新闻媒体全面播出,致力于让那个老混蛋能看见,一年多了,也该玩够了,是时候回来了,嗯?
  铺天盖地的某某公司的领导人结婚的话题瞬间淹没社交圈,尤其是新郎的颜值,简直逆天生长,大多数人抱着舔屏的愿望把婚纱照下载到手机里,占用的那一点点的内存她们觉得特心安,而有的人,心却安不下来。
  邵寇是领着那个女人去找他名义上的养父去了,准备给她丟过去就走人的,哪成想,这个继承了二十几任的养父又死了,真是个寡妇命,回头跟着她去宾馆,多少届养父的资产已经足够她花了,偏得在他面前装穷,说是没地方去,求他收留,邵寇明知道是谎话,还是给开了间总统套房,普通标间人也不住啊。
  “你能不能不作了?”
  女人脱了鞋光脚进屋,浑身的少女气息,又带着少妇的韵道,旋转一圈停下,站在镜子前夸自己,“我真漂亮,是吧,偏偏他不喜欢,你总是嫌弃我睡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可你知道吗,这都是你爸爸让的,他说的,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可以,唯独他不行,哈哈哈,那,他的儿子应该也行吧,邵寇,你过来,嗯?”
  不作就不会死,男人站着的姿势突然松懈下来,是啊,他真是愚蠢到家了,竟然还对这个女人抱有一丝丝的希望,期待什么呢?
  “我今年33,那么说来,你今年54了啊,哎呀,真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穴,谁能永远十八呢?你个都快进入老太太行列的女人。
  镜子前的女人罔若未闻,却一步一步的靠近,仔细的看里头倒映出来的那个人影,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她蹲在地上埋着头,不,不,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明显,不,不,这不是真的,她今年多少岁来着,哥哥死的时候是三十几,她为什么五十多了还没去找他,不,不,她得走了,要不然,要不然,哥哥还是会喜欢那个狐狸精的,不,绝对不行…
  邵寇转身出门,隔几年他的养父死了,这个老女人就会整这么一出,看着吧,很快,她就会再举办婚礼,还可耻的让他当伴郎,这种人就应该送精神病院里关起来,偏得有些男人乐意上当,下楼又交了几天的钱,正巧迎面碰见个男人,步履匆匆的按电梯,不得不感叹她的社交圈真强大,这么快就有人拼命的黏上来,邵寇低头让前台把钱退回来,反正有的是金主为她一掷千金,憋着口气出去,压抑住返上口腔的酸涨感,疾跑几步冲到停车场,扶着垃圾桶哇哇的开始巨吐,胃像一个敏感十足的湿疹,只要一预热就会通过身体把病毒反射出来,恶心的感觉太熟悉,邵寇试图分散注意力,最后还是失败,眼角泛着点点水光,胡乱抹一把站起来,打车离开。
  继续来讲谋划婚礼的边牧,他和小爱没有一个把这件事当成正经事去办的,一个专心致志的搞媒体传播,恨不得非洲的电视台都能播出,一个玩命喝酒搞聚会,诉说痛苦十二年的因果故事,没有人当真,自然就没有人会受伤。
  夜凉如水,难得今天没灵感,边牧躺壁炉旁边看电影,最近很爱跟复仇者联盟,集齐了个N多个英雄还干不过一个灭霸,真特么的尿姓,看看就忘了时间,抬起手腕瞟了眼,刚过十二点,得,快结局了,明天还得上班,上楼喝上两片药,端盘黑加仑坐那咔嚓咔嚓的吃,毯子搭腿上,试图边看边睡,刚闭上眼睛就听见窗户关合的拉动声,嗯?他好像没按遥控器啊?
  困意凶猛的很,两手举到头顶成投降状,清浅的睡了。
  梦中,他经常会见到那个臭男人,在那个老旧的二层楼里,男人披着夜色走进来,带着彻骨寒凉,双手捧着铺盖,声音一如既往的沉沉浮浮,说的什么,他听着很模糊,却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动作,迟缓的靠近,猛的扑上来掐着他脖子,沥血质问,“听说你要结婚?”
  月亮掩埋在浓雾下,开放式的客厅里,有股野兽侵袭的警戒危险临近,男人身手敏捷的翻越窗台,然后远远的偷瞄着久违不见的心爱的小画家,嗯,又瘦了,看样子过的还不错,有一刻的堵,到底还是控制不住想靠近的心,然而,下一刻就是个晴天霹雳,应该是他秘书来的电话,商量的是什么?结婚细节?
  俯在他身体上方,难得的没有小别胜新婚的甜蜜,反而是涩苦的像没加伴侣的咖啡,到底,为什么不等他呢?从嗓子里溢出的一声名字,瞬间又吞没在唇齿之间,软甜的依旧如往昔,唯独不同的是,带着些微的冰,齿缝倒还是一样的松,毫不费力的轻松闯入,溜走的岁月在激情的碰撞中最为迷人,男人也同样,他们心思细腻,会扬长避短,会珍贵的面对每一次的放纵,即使,这些说起来都是邵寇一个人的借口,激烈无比的战况,只能说明一句话,是他想的狠了。
  边牧的意识其实很清楚,却怎么也清醒不过来,被别人翻来覆去的折腾来折腾去的时候才相信了小爱那个疯泼妇的话,这药不会真的有副作用吧,沉迷梦中自己构建的梦境什么的,但是,伸手摸摸硬邦邦的腹肌,总不会梦里的老男人的身材也那么好吧?
  投影的幕布上已经空白一片,留着冷光投射到沙发上,男人蹭蹭他头顶的水津津的汗,小画家,你惹了我,就不能丟下我,天下没这个道理,揪着某处轻弹,一种志在必得坚定不移的口气,“宝贝儿,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梦里的你,为啥也那么硬?
  邵寇:为了互补啊。
  边牧:土味。
  邵寇:嘿嘿,你属什么?
  边牧:小蛇。
  邵寇:错,你属,于我。
 
第87章 邵寇
  “宝贝儿,我回来了。”
  他这句话,嗯,说的有点牵强,因为边牧睡醒了凌乱的伸个懒腰,虽然浑身有着难以描述的疼痛感,但刚刚好,他喜欢,所以,导致的结果就是,直接将这么大的一坨给忽略了。
  被他完美掠过后,邵寇摸摸鼻子,这祖宗,真难伺候,忐忑的跟着进去,玻璃门里环绕的雾气中,他的声音可能也夹杂了水分,“我帮你按按腰啊,能缓解缓解。”
  明明挺激动人心的重逢时刻,他会不会把话说的有点虚。
  边牧听见了,关了淋浴头疑惑的看他,“你能说话了啊?”
  什么鬼,他又不是语言障碍,说个话,还挺费劲的?
  “呵呵,声音是不是更有魅力了?”
  温热的水通头浇下来,真是贱的慌啊,已经到了出现幻听的状态了吗?自己都对自己欺骗不下去了吗?流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热水,反正,他的声音变得涩哑,“没有真人好听。”
  外头的邵寇没听清,索姓喊了一声下楼做饭,就折身出去。
  冰箱里的东西都是定期更换的,全的很,掰几个香菇做成鸡肉粥,切香肠煎了做五个三明治,还有什么呢,再来个红豆沙的派吧,看着挺有食欲,把剩下的鸡腌了,中午烤着吃,再来个大补的,这是啥,牛鞭,还是,牛蛋,哈哈哈,谁给准备的,这么贴心肝。
  煮了切片用洋葱凉拌吧,噔噔噔的菜板一阵震动,从楼上走下来的男人脚步停顿回头看向厨房,后背坚实又可靠,确实是他记忆中的那个老混蛋,几步走过去,从身后环抱着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宽阔的肌肉触感,“我想喝,黑砖的咖啡奶茶。”
  行,你说吃啥都行,邵寇举起胳膊搂着他亲一口,么么哒,我的洗香香的小画家。
  多少还是放下了一颗乱蹦的心,他当初的做法其实是有所欠缺的,突发事故后不但没照顾好他的情绪,反而自己先撒手抛弃他不管,虽然,他是抱着消灭邪恶力量正义的心,但,作为情侣,他是不合格的,在完全不知情又没有解释的状况下,还能接受莫名其妙消失一年多的他,邵寇是完全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的。
  “马上就好,你去坐好乖乖等我。”
  边牧感觉快被烘的睡着了,打个哈欠乖巧的走过去坐椅子上,拄着下巴看着他发呆。
  老男人是动力十足,抬手刀落的痛快,没多长时间就摆弄了一桌子,盯着他吃几口,然后自己也抿唇笑着吃,气氛突然就回归到了久违的春天,一切的甜蜜都倏然回归,男人勾着他下巴舔去唇边的奶茶印记,还是一样的好糊弄,一顿饭就搞定了,不管是直接掀了桌布弄的满地狼藉,还是沙发地毯上的翻滚亲昵,邵寇都爱,而,边牧却更加的沉浸其中,难以清醒,或者说,他想要更加粗暴的填满式爱恋才更加心安理得,疼痛的最根本,能得到的是极致的快乐。
  深渊里是光明的,早起的风刮不进客厅,呼呼的卷着轻纱飘动,玻璃的落地窗像极了一面光滑的镜子,折射出肌肉的充沛和背部拱起的古铜色的皮肤,塌陷处的相贴擦出来的火花又被激发出来的汗水在微弱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唯有爱你,才是最美的风景而已。
  边牧今天的状态就是醒了又被弄睡,睡了又被扰醒,手掌到处按压的摩擦总能让那个老男人再次失控,有可能为了补上之前空缺的每一天,所以才这么疯狂的占据着,又或者,心中深爱,却觉得对方清寡,所以,才索求无度。
  两个人的思想难以融合,但身体却意外的吻合默契,他们想从一件以往干过的熟悉的事情上找个突破口,从而能完美的把神识通上,很可惜,总是事与愿违,邵寇跪坐着给他按后背,突然人一个青蛙起跳蹦起来,从抽屉里拿出来瓶药,就着凉水咕嘟咕嘟的咽了两片,然后回头兴奋的看了眼床上的老男人,啊,还好,还好,人还在,差点就忘记喝药了,一定得按时喝,喝两片,原先喝一片他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现在好了,什么都会,这样,太好了。
  “吃的什么药?病了?”
  瞅你狼吞虎咽的劲头,整的像是神仙药。
  小画家痴痴的捧着他脸,摩挲着闷声闷气的答,“嗯,我病了,很严重…”
  什么,邵寇连忙将人整个抱怀里,顺手去拿桌角的药瓶,一堆的印度字,他哪认识,打开盖闻闻,五颜六色的,营养片?
  “哪难受?”
  低头吻着他耳垂,一点点的撕扯,好久没这么抱着他了,真特么舒服。
  “这儿。”
  拉着他手到达那处凸起处,慢腾腾的磨蹭,软软的很快就乖巧的站立着一摇一晃的,邵寇干脆就这么提起他往自己身上靠,手掌捏着弄着,贴着他耳边调笑,“旷的太久,馋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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