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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喜欢你 作者:西西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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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有裴闻靳给他撑着,他才能有时间喘息,成长。
  身体一阵阵发虚,唐远为了不让在这时候自己倒下去,就把头伸到水龙头底下,用冰凉的水洗刷整张脸。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唐远身旁,伴随着他大伯的声音,“小远,第一次参加股东大会,紧张吧?”
  他不理,继续洗脸。
  “紧张是正常的,大伯第一次的时候,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现在想起来怪好笑的,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什么好怕的。”
  唐宏明洗着手,“年轻人是要磨练,要成长,要蜕变,那样的过程会很精彩,但不一定吃得消,扛得住。”
  他似是才想起来,“哦对了,你这几天抗的压力太大,可能还不知道,大伯本来持股百分之二十三,现在你奶奶的百分之十五落我手里了。”
  唐远知道,裴闻靳跟他说了,他愤怒的从水龙头底下抬起头。
  “别这么看你大伯,你奶奶那部分是她自愿给你姐的。”唐宏明说,“老人上了年纪,都喜欢贴心的晚辈。”
  “你要是像你姐那样一门心思围着你奶奶转,那百分之十五不就是你的了吗?”
  唐远凉凉的说,“怎么拿到的,大伯你最清楚了。”
  唐宏明不见丝毫表情变化,他拍拍侄子的肩膀,“你爸的事,大伯也挺难过的,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听天由命吧。”
  唐远挥掉肩膀上的手,从口袋里拿出帕子擦脸上的水。
  “你这孩子真是……”唐宏明一副无奈的模样,“不要怪大伯不顾你这个侄子,这些年你爸就没顾我这个大哥。”
  唐远当他放屁。
  要是真没顾,早他妈蹲大狱了。
  “就刚才你在会议室里的表现来说,大伯挺惊喜的,有我们唐家人的架势,不错。”唐宏明话锋一转,叹口气道,“杞县那地方受灾什么程度,想必你比我们还要了解。”
  唐远脸上的肌肉狠狠抽了一下。
  唐宏明透过镜子观察到了这个细节,眼里露出几分怜悯,“小远,你放弃股权,大伯送你出国,去了国外,你还是衣食无忧的小少爷,如何?”
  唐远擦完了脸开始擦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擦着。
  唐宏明把准备的煽情牌一张接一张的打了出来,“大伯知道你从小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到了那里,一切照旧,你爸怎么疼你,大伯就怎么疼你。”
  唐远掀了掀眼皮,轻笑道,“增股不顺利吧?”
  唐宏明手里的煽情牌瞬间粉碎。
  张弓满弦,一触即发。
  唐宏明没有失控,他冷笑连连,“小远,大伯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指望裴闻靳能够帮你。”
  “你真是天真,裴闻靳什么样的人,你可能还不知道,大伯知道,他是头狼,食肉的,你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唐远心想,谁说我满足不了?我整个人都是他的。
  唐宏明抛出重磅炸弹,“裴闻靳一直是猎头公司的第一目标,你爸亲自请他来唐氏的,就这种待遇足以说明他的价值,这次公司发生变故,外面多的是橄榄枝等他收,这几天一波接一波,开出的条件好到你难以想象。”
  唐远擦手的动作倏地一滞,那个男人没跟他说过。
  侄子的变化被唐宏明看个正着,当他是慌了,言词就越发激烈,“你真以为他会顾忌什么名声?他那种人为了能往高处爬,别的什么都不在意,现在还没走只有一个原因,挑下家而已。”
  唐远不擦手了,他对着镜子抚平西装上的细痕,拖着受伤的腿慢慢朝外面走。
  唐宏明冲着侄子的背影说,“唐氏不是小公司,涉足的企业太多了,管理起来很累,你看你爸就知道了,你吃不了那个苦,大伯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喜欢跳舞就继续跳,跳一辈子都行,大伯养你。”
  这话说的很好听,字里行间都透着长辈的关爱,以及胸有成竹。
  唐远越听越头疼,要裂开了,他的步子就迈的更急更快,出了洗手间额头已经布满细汗。
  有所感应似的,唐远蓦地抬头,看着立在不远处的高大男人,胸腔里有各种情绪在不停流窜,几个瞬息间全都转变成了委屈,他的鼻子一酸,眼睛就跟着下来了。
  会议室里被羞辱被嘲讽,怎么都没哭,这会儿怎么却控制不住。
  唐远在迷朦的视野里看到男人大步流星的朝他走来,接着是头顶响起一声叹息,他不假思索的说,“你为什么不跟我……”
  “嘘。”
  裴闻靳的视线从洗手间那里扫了圈回来,装作检查少年额角伤口的样子凑近,嗓音低柔的安抚,“先把会开完,晚点我什么都跟你说。”
  唐远回到会议室,眼睛湿润,眼角氵朝红,哭过了,又倔强的抿紧嘴巴,把腰背挺得直直的,这可比单纯的软弱要吸引人。
  有几个股东喜欢养男孩,这一出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手指头都白的跟玉一样,管什么东西啊,干脆当小宠物算了。
  在股东们各怀心思的注视之下,精致漂亮的少年突然对着他们弯了弯腰,额前几缕发丝从白色纱布里散下来,在半空中扫出让人心痒的弧度。
  少年的声音有点轻有点哑,“叔叔伯伯们,今天是我第一次出席股东大会,有不周到的地方,希望你们能够谅解,下次再见的时候,我保证会比今天做的要好。”
  股东们被迷的一愣一愣的,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少年已经走了。
  一进办公室,唐远就脱了西装外套瘫进了沙发里。
  裴闻靳弯腰去给少年解领带,手被按住了,他微抬眼眸,“你在洗手间要问我的是这几天其他公司的邀请?”
  唐远没料想男人这么直白,他愣住了。
  “不是想瞒着你,”裴闻靳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将领带从少年的衬衫领口低下扯下来放在一边,“只是你这几天承受的已经超过范围,想等你缓一缓再告诉你。”
  唐远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如果我们没好,你会不会走?”
  裴闻靳回答的干脆利落,一如他的作风,“会。”
  唐远动了动嘴角,世上有后果,结果,唯独没有如果,所以他的问题没什么意义,这个男人不骗他,合了他的意。
  他换了个放松的姿势,仰视着男人深刻明朗的面部轮廓,“我觉得我表现的不够好。”
  裴闻靳在少年的鼻尖上亲了亲,“会越来越好的。”
  唐远缠着男人吻了会儿,思绪乱飘,要是他爸面对目前的局势,会怎么做怎么说呢?
  肯定什么都不说,往那儿一坐,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就能镇场。
  转而又一想,他爸在,不会有这样的局势。
  唐远不知道二三十年以后的他能不能做到他爸那个地步,眼下内忧外患,太糟糕了。
  想起来什么,他在男人的嘴唇上咬一口,“我大伯是不是也找过你?”
  裴闻靳承认道,“找过。”
  “别人请你,你可以拒绝,”唐远看着男人深邃暗沉的眼睛,“那要是你被人抓住把柄,以此来威胁你就范呢?”
  裴闻靳说,“暂时妥协,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唐远想起来了张杨,他腾地坐起来,“暂时妥协,那是不是代表你会暂时出卖我?”
  裴闻靳在旁边坐下来,用手搭在额头,很无语的样子。
  唐远自顾自的说,“那次你跟张扬周璇,我被蒙在鼓里,难过了很长时间,要不是碰巧看到张杨去机场接人,想看你戴绿帽子是什么样,我已经出国疗伤了。”
  他垂头抓住男人的大手捏了捏,“国外好多帅气的小伙子,指不定我一去,就跟哪个看对眼了,那你还跟个老爷爷似的在那布局,布的再好,我也成了别人的,你就只有哭的份儿。”
  裴闻靳严肃道,“我会吸取教训。”
  唐远噎住,他瞅瞅男人,深色西装一穿,特挺拔,特规整,特平稳。
  少年的目光很干净,那里面是清晰的迷恋。
  目光所过之处如被火燎,裴闻靳没有克制住的将他扣到自己怀里,捧起他的脸亲了上去。
  少年的唇柔软香甜,烟尚且能戒,这个已经食髓知味,戒不掉了。
  晚上六点左右的冬夜,夜幕已经彻底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空,雪还在下,比早上小,断断续续的,惹人烦躁。
  唐远没回家,他就在他爸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里输液,昏昏沉沉的,精气神极差。
  裴闻靳走进来通知他说,张舒然的爸爸去世了。
  唐远愣怔了许久,他回过神来拿起手机看看,上头没有张舒然的信息。
  出不出面?
  现在这时候,唐家处在暴风里面,他去了,无疑是在告诉外界看热闹的那些人,唐家跟张家的关系还跟以前一样,可如果被拒在门外呢?
  毕竟张家也不是只有张舒然一个人。
  要是真那样被拒在门外,那对唐家来说,就是雪上加霜了。
  唐远需要在做出决定前跟张舒然通个电话。
  一旦利益铺天盖地的混进来,十几二十年的兄弟情还能存留多少,他不知道。
  唐远打了张舒然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他仰头看输液瓶,脑子里有点乱,随后越来越乱,就跟摔碎了一大罐子硬币似的,稀里哗啦蹦了一地,让他无从下手。
  裴闻靳坐在床前,抬手去撩少年额前刘海,以聊天气的平淡口吻说,“那晚的跟车,我怀疑是张家指使的。”
  唐远登时就把嘴唇抿起来,竖起了盾,亮出了矛。
  裴闻靳对少年的反应视若无睹,耐心的等他自己走回到现实里来。
  过了好一会儿,唐远才发出声音,“张家多的是人,舒然是长子,他的弟弟妹妹们就有好几个,更别说其他亲戚了。”
  裴闻靳皱眉,“小远,你在跟我装傻。”
  唐远的呼吸紊乱起来,小朝上午这么说他,裴闻靳现在也这么说,他有些神经质的问,“证据呢?”
  “没有,”裴闻靳说,“所以我用的是怀疑。”
  唐远闭了闭眼睛,“你把证据拿给我,我就死心。”
  裴闻靳,“你爸的事……”
  唐远霍然睁眼,已然血红一片,“你也怀疑是张家干的?”
  裴闻靳用拇指擦掉他眼角的湿意,“不好说。”
  唐远偏过头看虚空,“以前的张家我不是很喜欢,我指的是张叔叔做生意的方式,不择手段,连枕边人跟亲生骨肉都算计,我相信舒然当家以后会把张家引上正途,他不是个被利益熏心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学跟管理不相关的表演。”
  要是不引上正途,张家早晚要被司法部门给盯上。
  裴闻靳揉了揉他的头发,“人是会变的。”
  唐远不理这个话茬,“你说像我们这些人,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就是所谓的住在罗马,怎么还要争权夺利呢?有什么好的?”
  裴闻靳说,“正因为一出生就站得高,才不能摔,为了不摔下去,必定要费尽心思站稳。”
  唐远身子一震。
  裴闻靳淡声道,“权势一旦沾手,就放不下了。”
  唐远刷地扭头。
  “我已经抓住你了,”裴闻靳低笑,“没有手去抓别的东西。”
  唐远握紧男人的大手,他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后天的年会照旧,跟往年一样,另一句是他不想一个人吃年夜饭。
  裴闻靳拍了拍少年的手背,“今年我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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