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 作者:月晕主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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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墨抿抿唇,拿出丹药放在白凩手中,“我回了趟家,”看白凩的眉头皱起来,连忙接着说,“别担心,只是一晚上而已,耽误不了什么事的!但是,你的眼睛却拖不得,我看着难受。要罚什么我都认了,可是,先把药吃了,把伤治好再说,行吗?”
白凩只是说一句,“巴巴地跟了我五百年,如今还知道违背命令了?”
远墨捏捏袖口,想要扯一下,却发现自己换成了窄袖,顿了一下,又放下去,一言不发。
白凩沉默良久,最后无奈地叹口气,“你呀,都说猫是佞臣,信不得,带不得,留不得。你倒好,猫族的美德一点没学上,还被犬妖给带偏了。罢了罢了,我也懒得管你,下不为例。嗯?”
“啊?哦,是!”远墨兴奋地应答,笑得像个孩子。
“傻。”白凩也笑笑,把复元丹丢进口里,紧紧皱起眉头,“这东西什么都好,就是味道太恶心了点儿,还呛得不行。”
远墨急忙从怀里掏出个东西,一展开就拿出一个往白凩嘴里送,“我拿了蜜饯,赶紧吃一个压一压。”
白凩张口吃下,眉头皱的更紧了,趴在床头吐出来,“你从哪儿拿的?”
远墨有点懵,看看牛皮纸里剩下的东西,又看看白凩的表情,“从,鬼医,那里啊。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好吗?鬼医那里除了药之外,什么都不能吃啊!这孩子……哎,愁死个人。
白凩觉得眼睛有点酸涩,也顾不上再说教远墨,知道是药效上来了,闭上眼睛,等待着那难熬的感觉过去。
一睁眼就看见远墨拿着那所谓的蜜饯一脸疑惑要往嘴里送,一巴掌拍掉那东西,皱眉凶道,“猫不能吃甜的!”
远墨看着骨碌碌到地上的东西,抬头看向白凩,“阿令,那是狗。”
哎?白凩一怔,是吗?最后无所谓地摆摆手,夺过远墨手里的牛皮纸,看也不看丢在一边,“差不多!”
远墨却直直看着白凩,脸上的棱角被磨光了一般,成为了在阳光下的大猫,“阿令感觉怎么样?那药管用吗?”
白凩笑笑,“自是管用的。”抬头看看周围,眉头轻皱,“远墨,这里有点儿不对啊,不,是很不对!”
这哪是什么客栈,明明就是一间破屋子,再看身下躺着的,也不是什么床,只是硬硬的破木板……
白凩扯扯袖子,一扯还扯不动,远墨看着白凩的动作,“挂在钩子上了,别拉。”说着就要去解开。
白凩凑过去看,哪里是什么钩子?明明就是一根粗糙的木刺。再看看远墨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算是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睡一晚上了。合着远墨在幻术阵法上道行不如人家,根本就看不穿这幻术。
想起昨天晚上的茶水,白凩就觉得自己喝进去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瞬间恶心到自己。带着妖力一巴掌糊在远墨头上,“别动了!看看这是在哪儿!”
远墨脑中顿时清醒,借着白凩给他的视觉共享,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傻眼了。
“真不是个好地方!恐怕那小丫头,也没那么简单!”白凩使劲一抽,木头茬子怎么能抵得过白凩的衣服,咔的一声就折断了。
门外幽幽地传过来另一个人的声音,“阿弥陀佛。施主,这是你们的东西吗?”
守心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熟悉的牛皮纸,衣服上还沾着可疑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搬宿舍(✺ω✺)
求轻拍……
第82章 犯戒8
白凩看过去,第一印象,白衣俗装,墨珠盈身。
说是白色,倒不如说是银白色,因为它看起来有些暗暗的。
银白色袈裟,佛法灭尽。淡淡的纯白条纹整整齐齐勾勒出一块块矩形的福田,衣领处一个个‘卍’蝉联起来,深入胸前,被外衫遮住。
袈裟扣,如意钩。均是莹莹的白色。
脖子上挂着指头大小的珠子连成的佛珠,怕是加上主珠,要有一百多颗。右手腕上挂着配珠,粗略看过去,估计是十八子,十八颗。另一手上还缠绕着两圈,看样子怕是念珠。
第二印象,薄唇,浅眉,瑞凤眼。
尤其是那双眼,眼尾优雅地微微上翘,有点笑眯眯的样子,看过来分外熟悉。
挑挑眉,没想到,唇红齿白这个形容词不是白说的。先前只能感觉到这人的生命力和能量体,只觉这人很是强大,天赋异禀,是佛修的好料子。
如今开了眼,再细细看过去,也是个俊俏好儿郎,若是不在佛门,估计会有不少妖鬼来祸害他。这样一想,出家反倒成了好归宿,就是可惜了这副皮囊。
本应该是干干净净的袈裟上沾上了点点栗色,果然不愧是鬼医的黑暗料理,看样子估计是洗不掉的。
“谁!”远墨立马站起来,以戒备的姿态站在白凩前面。在他都看不透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凡人,怎么会不可疑,定是陷阱!更何况,还是一个和尚……
白凩也站起来,拍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从远墨的身后走了出来,拍拍远墨示意他稍安勿躁。
“咳,不好意思啊。那是不要的东西,我不知道外边还有人,就那么随手一丢,没想到就砸到你了。”
守心右手拿着那牛皮纸袋,只能单手立掌。“阿弥陀佛,无妨。施主客气了。”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念珠上,眼睛低垂,并不去直视对面的妖邪狐媚。
白凩看向被弄脏的袈裟,他记得袈裟对和尚来说,好像还挺重要?这下好,恩情没还呢,又一桩事过来了,不知怎的,白凩老是有预感,他这人情怕是要越欠越多了,以后还是要离这人远一点。
白凩指指守心袈裟上的一块污渍,“那个,你的衣服,要不,你把它脱下来,我洗完了再还给你?袈裟,应该挺重要吧?”
一般来说,人类遇上这种事,是要这么做的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弄脏人的衣服,是不是应该帮人洗来着?理论上是没错的。
“无碍,施主不必多此一举。”守心的眼睛颤动了一下,最后还是这样说了。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哪怕,他是个出家人。
远墨站在一边,看见门口的守心就觉得糟心,又想起白凩被人救了,恩人还是个和尚的事情。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把手中的黑刀换到另一只手上。
身后就是白凩方才躺着的木板,黑刀很长,远墨随手一戳,力道有点大,也没注意到能不能伸展开长长的刀鞘,只能听到’咚‘的一声,然后就是’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了。而先前的’咚‘一声分外清亮,好像是敲在什么空心的东西上面,发出的明亮声响。
守心和白凩一起扭头看向远墨的方向,只不过,一个看的是脸,一个看的是刀;一个看的是人,一个看的是东西。关注点完全不一样。
白凩有些无语,这熊孩子,“你干嘛呢?”
远墨默默往前提一把,无辜地看向白凩,“手滑,没收住力道。”
白凩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他是个优雅的铲屎官,“什么东西掉了?”
远墨保持着懵懵的状态,“没有什么东西啊。”
“是块木头。”守心走过去,蹲在远墨旁边,捡起一根一尺见长的小木棍,掂了掂,又说,“不是木头,是块铁,看起来像是钉子。”
“钉子?”白凩也凑过去,的确,说是木头,倒不如说是放久了的已经生了锈的金属,”这么长的钉子?是做什么用的,还是在这里……”白凩终于想起违和感在哪里了,这个守心,不是一般的天赋异禀,能够一眼看破这里的幻境,修为怕是跟他不相上下,或者说在幻境阵法上的修为不逊于他。他可是活了上万年的老狐狸了,一个人类,可能吗?
白凩拿过守心手里的东西,他好歹活了那么久,在阵法上说不得第一,前几还是有信心的。不过,没有被迷惑,要么是自身修为极高,要么就是有宝物傍身。还有可能是因为佛家本就清心静气,心中无一物,自然无尘埃可拂,所以才能不被幻境所困。不管怎么说,不论哪一种,都是个厉害的人物。
有些兴味地看向守心,“没想到,大师竟然这么厉害,连我家主子都没看出的幻境,到您这里,竟是如此小儿科,真是佩服啊。”既然这样,也就没什么好隐瞒身份的了,他也许能瞒得住,但是远墨不行,道行还不够。
黑色的斗篷下,是月白色的衣摆和衣袖,宽大的衣帽往后拉,遮住了光洁的额头,露出好看的眉眼,还有几缕纯白的发丝,在黑色的映衬下格外显眼。守心微微瞄一眼远墨,那斗篷,想必是这位的。他和这个人关系很好,主子?是在叫这人吗?他和这人竟然是主仆关系吗?看不出来,反而这人要对他更尊敬在乎一些,他也对这人更随意些,有些高高在上的长辈意味。
只不过,守心眼睑半阖,闪过流光,他和这人关系很好是了。
“阿弥陀佛。施主误会了,贫僧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明明是施主破了这幻境,贫僧才看清这实景。”
“我?”白凩很奇怪,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可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他是知道的。这和尚说是他,那,不是他就是远墨做了些什么,一些他们不经意间做的,没有意识到。
转转手里的钉子,守心是在什么时候进来的?对了,好像是衣服挂到了什么东西的时候,他记得,咔地一声来着,然后守心就进来了。
东西……低头看向手里的钉子。
原来挂到衣服的不是木头棍子,而是这个钉子啊!白凩有些哭笑不得,竖起那根钉子,”原来是你呀。“
本以为是普通的东西,却没想到是个了不得的关键物品。
“不过,”白凩转身看向守心,用钉子指着守心,“为什么会是这么个钉子呢?有什么道理吗?”
守心看看白凩手里的钉子,不慌不慢地转向远墨的方向,眼睛往远墨的身后看去,黑刀所指的地方,白凩方才躺的地方。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若是贫僧没猜错的话,那钉子应当是根棺材钉。”
’啪‘
“什么?!”白凩皱起脸,手里的钉子立马掉在了地上。
棺材钉。单单是听到前两个字就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实话说,他也没多害怕,但是没办法,就是控制不住地觉得瘆得慌。
而且,这钉子好像是在,在哪儿□□的来着?!
“那,棺材……”白凩有些排斥想这个问题,但是顺着守心一成不变的目光看过去,又结合起来远墨戳上去的‘咚’的一声,妈的……
白凩想要捂脸,捂到一半,就要沾上脸时猛然想起来,他的两只爪子好像刚刚碰过什么东西。然后,白凩一脸面无表情地,很是淡定地,甩了一下袖子,用胳膊肘隔着袖子蹭到了脸上。
所以说,他是死躺在别人的棺材板上过了一晚吗?想骂人,不,想虐猫……
远墨的脸色也黑了下来,他竟然让白凩躺在棺材板上休息了那么久!虽然不危险,但是那样的地方,白凩不害怕,但他会厌恶。
凶恶地上前一步,黑刀刀尖一挑,最上面的板子就被掀了下来。
下面的确是棺材,还不止一口。杂乱的干草下,齐齐地摆着三口,在这么破的屋子里,衬着这样破的气氛里,看起来阴森无比,尤其是第一口,腐朽不堪,里面却并无枯骨。
在边缘处还有一个缺口,看起来像是被人大力撬开的一样,落了一地碎木屑。里面还残留着半根东西,是生锈后不再结实的大钉子,正是被白凩扯断的,还曾捏在手里仔仔细细端详的那根的下半截。
白凩想要搓搓手,又下不去手。本来就因为那钉子是钉棺材的,已经在挑战他的忍耐力了,可是现在那钉子竟然是这么一个腐朽的棺材上的,一想到这钉子是沾到了什么东西里才慢慢生锈,污泥,臭水,尸油!啊啊啊啊,不行,膈应得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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