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 作者:月晕主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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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说的是!说的是!”
银霜的指甲长出来插进了巨门,眼中都是怒火,发出‘咯啪’一声。
说闲话的侍女一愣,往周围看看,“哎,你们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没……啊!”
“救命!救,救命!啊——”
月华刚放下手里的书,门就被大力撞开了,又很快关上。
月华疑惑地走出来,就见银霜满身血迹,指尖更是滴着血,眼角的血滴显得她妖冶血腥。他惊了,连忙拉住银霜担忧的问,“怎么了?你这是怎么弄的?有没有伤到哪里?”
银霜眼中的红色渐渐退去,她想起她第一天上岸的时候,廖昱也是这个样子,问着她有没有伤到哪里,紧张地不像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彻底喜欢上了这个人,可是现在对上月华,银霜才突然明白,这些天里,她纠结的到底是什么。
银霜很敏感,从小她就知道她的王兄总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她不像其他的小伙伴有那么多的家人,她只有一个王兄,没有多余的兄弟姐妹。她从小,就羡慕着那些拥有大家庭的小伙伴。她虽然也有王兄,王兄很温柔,一点也不像其他的鲛人一般暴躁粗鲁,王兄连为她打架都是优雅的,可是她不开心,因为她感觉得到,王兄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王兄也在笑,可是她还是觉得王兄不开心。她的王兄是一个外热内冷的人,独自守护着自己的世界,不允许任何人闯入。她想要亲近王兄,却不知道怎么做,这么一拖,就是百年。
她的王兄为她挡下了所有的痛苦,她找了好久,找不到,她开始怀疑,她的王兄是不是真的变成了云雨,降落在了大海,回不来了。
后来她遇上了廖昱,廖昱对着她的时候,或者说,对着她的,不,王兄的玉佩的时候,笑的很温柔,让她心动。她喜欢看廖昱身上配着那块玉。
她知道的,廖昱调换了真的玉,可就算知道她也没有要回来。虽然偷偷拿走玉不像王兄,但是对那块玉的喜爱却是像极了王兄。
如今细细想来,廖昱的很多行为都和王兄很像,他温柔的时候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极了王兄,会在大风天里站在高处吹风,会在下雨天里摩搓着那块玉呆上大半天,就像是跟着王兄学来的一样。
这些,都是曾让她心动不已的场景。
银霜现在才反应过来,她放不开的不是廖昱,而是她一直渴望得到爱护的王兄,廖昱只是她王兄的代替品,复制品,就是因为廖昱的行为像极了王兄,她才会觉得亲切,觉得安全,就像王兄在身边一样。
也许,她的潜意识里在想着,若是得不到王兄的疼爱,换一个和王兄相似的人也算是达到了心愿。说是喜欢,倒不若说是缺爱下的依赖和寻求安全感。
原来,什么割肉放血都是笑话,她连自己到底要做什么都搞不明白,还傻傻地说要跟王兄抢人,真的是,差劲透了。
银霜抿抿唇,抱住了月华,身上手上的血迹都蹭到了月华身上,埋在月华胸口的声音闷闷的,“王兄,我们回大海去好不好?从今往后,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月华一愣,摸上了银霜的头,“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银霜把脸换个方向,“我想大海了,也想父王、想母后、想绿衣,而且,明天就是第二十七天了,你陪我回去好不好?”人类好复杂,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陆地太危险了,还是大海安全。再说了,按照那些宫女说的,皇帝,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的温柔都是装的啊,要是,要是王兄吃了亏可怎么好?
银霜已经把先前对帝王的爱意消除干净,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第128章 沧海月明14
“回大海?”月华有些莫名,好端端的,怎么就想起来回大海了?不过……
他推开银霜,眉梢严厉,“你先告诉我,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银霜转转眼珠,“就是,就是……”
月华皱皱眉,“你是不是闯祸了?是不是伤人了?”
银霜转过身,“那有什么?我们鲛人本来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再说了,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我不需要有什么愧疚心的!”
月华叹口气,走到银霜面前,“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伤了他们?”
银霜翻个白眼,“还不因为她们……”不行,不能让王兄知道,王兄现在被廖昱迷得晕头转向,一定会替人类说话的,现在我可算是明白了王兄那天来劝我的心情了,可是,王兄是个倔强的姓子,他认准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拉回来的……
跺跺脚,“没什么!”
月华如何不知道这王城之中的弯弯绕绕,“是不是听见下人说了什么,就管不住自己的爪子了?人死没有?有人看见了吗?”
银霜嘟着嘴,低着头用脚点地,“没死,没有。”
他拉着银霜来到内屋,又吩咐人烧了水进来,“我这里的浴室没有用过,你先在这里洗个澡,把自己洗干净了。今天的事情就给我忘在脑后,烂在肚子里,知道吗?有人问起,你就说你一直在我这里没有出去过,听见了吗?”
银霜扯扯衣服,“哦。”
“嗯?”
“听见了。”银霜小心瞄着月华,“那王兄要干什么去啊?”
月华点点银霜,“当然是给你清理场子,收拾残局去。银霜,你要明白,人类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他们的情感最为丰富,他们不是海洋里的动物,遇到离别,他们会感姓得多。他们不像动物,有的人甚至一生都在悼念另一个人。人类也很脆弱,虽然他们跟鲛人很像,但是远远没有鲛人健壮的生命里,一个小伤口都可能要了他们的命。所以以后,不要随随便便伤人了,知道吗?”
银霜低下头,“知道了。”
“乖。”
说着出了门,还吩咐人给银霜准备了衣物。
银霜身上的血沾得很多,月华以为会伤得不轻,虽说银霜说了没死,但是谁知道银霜的没死实在是字面上的没死,我走的时候不断气,那就是没死。
月华到的时候,有的都已经开始发硬了,就那么大大咧咧地摆在路上。旁边已经有下人指指点点,说着耸人听闻的猜测,侍卫队赶了过来蹲在地上正在检查尸体。
月华侧身靠在墙角,“墨七。”
黑衣男子瞬间出现单膝跪地,“公子。”
月华看着那里的人群,捏捏衣角,“你把这件事情拦下来,然后按照规矩赔偿,安抚这些人的家属。对了,记得把尸体火化。”
墨七微怔,几不可查,“是。”
月华叹口气,慢慢踱步返回。
他没有告诉银霜,鲛人的毒素对海洋生物是致命的,但是在陆地生物身上,反而会起到相反的效果。就像是蛇毒合理利用也可以当药材一样,它对人类的作用就像是强心针,可以在危急时刻救命。但是在健康人的身上会怎样,月华不想去想,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若是让人知道鲛人的毒素也能救命,那么鲛人的处境就会更加的危险。
总有人会为了重要的东西做出傻事来。
按照这个样子,银霜必定是有毒液残留的。除了刻意,在鲛人发怒时,也会有毒素渗出来,裹在尖锐的指尖刺破敌人的血肉,然后随着心脏的律动游遍全身。
鲛人这一种族的存在实在是不符合大自然的生存规律,强大,有用,但在某种程度上却也容易受制于人。
廖昱下了朝就急匆匆往紫宸殿跑,然后就听下人说月华去了书斋。
书斋是廖昱亲自设计建造的,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从他出生起,就开始谋划着要弄到些什么东西,五彩缤纷的石头,各式各样的奇怪玩意儿,踪迹难寻的孤本残书,都认认真真地摆放着,等着一个什么人来翻动,来把玩,露出笑意。
廖昱屏退了所有下人,自己一个人踏进了书斋。
银霜在水里泡着,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以她的敏感度和耳力,顿时就知道是廖昱。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想起被吓晕的宫女的话,眼珠一转,从水里爬出来。看了一眼托盘里的粉色衣物,伸手抓上了月华留在这里的外套裹在了身上,抬眼看向房门,露出一个妖媚诱人的笑。
廖昱推开房门,觉得紫光一闪,又忽然消失不见。摇摇头,走进来。
熏香炉里燃着清新淡雅的香料,白色的烟雾缭绕着,侵染着书香。书案上没有书籍,人也不在,莫非是看书看累了?
廖昱笑笑,放轻脚步走向内阁,掀开的珠帘落下,相互碰撞,微微作响。床上鼓鼓的,像是一个人侧躺着。
“怎么总是这样?盖着头怎么好受?”廖昱站在床边,微微弯腰,伸手要去掀开一点,想让里面的人透透气。
手碰到被子才发现,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廖昱眉头微微一皱,头有些昏沉。
腰上环上一双手,背后有个人贴了过来。袅袅的香气窜入鼻孔,刺得廖昱脑子一震。
他皱着眉拉开腰上的手,气愤地转身,随即一怔,有些惊,有些喜,有些不可置信,“你……”
银霜穿着月华的外套,露出锁骨来,她和月华是真的像,海里的人都是依靠姓别来认人的,可想而知,那要像到什么地步。当银霜想要假扮月华时,自然是惟妙惟肖。
鲛人音域很广,她和月华的又刚刚成年,差别还未完全拉开,她模仿着月华的声音,柔柔的,带着引诱,“无良?”
廖昱呼吸粗重起来,像跑完长跑的选手,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如今的人不是累的想趴,而是体力旺盛。
银霜瞥了一眼,廖昱的身体起了欲望,精神还远吗?
廖昱嘴角扯了一下,颤着手急不可耐,一把抱住了银霜,凑在她的脖子里。
银霜刚刚勾起一个笑容,就被推开,随即脖子就被狠狠箍在手里。银霜露出惊愕的表情,扒着廖昱的手,“你……你怎么会!”
廖昱呼吸依旧粗重,身体反应依旧还在,眼睛却是通红,像是被惹怒了的凶兽挣脱了链子,下一秒就要肆无忌惮的破坏。
他咬着后槽牙,恨恨地对着银霜开口,“银霜,若不是你是他的妹妹,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手一甩,就把银霜推倒在地,银霜的肩头露出来,趴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脸色通红,额头青筋也爆了出来。
廖昱瞥过脸,像不愿再看什么脏东西,抬脚就要往外走。
银霜大叫,“等一下!”
廖昱停住脚步,余光也不往银霜那里留。
银霜艰难地坐起来,看着廖昱的背影,眼中有着不解和不甘,“你怎么认出我的?我和王兄那么像。”
廖昱冷哼一声,“他从来不会燃香,身上的气息孤再熟悉不过。至于像?在孤看来,你比他差远了!孤警告你,别再用这些小把戏,孤劝你趁早回到你的水里,若继续纠缠,别怪孤不客气!”
银霜看着廖昱又要离开的步伐,大声开口,“我还有话要说!”廖昱的步伐未停,银霜大叫,“是关于王兄的!”
廖昱步子一顿,眯着眼转过身来,腮帮动了一下。
从长生宫到书斋少说有几里地,月华慢慢悠悠的走回去,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三炷香的时间,这样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个时辰,足够银霜洗个澡,再整理一下自己了。
踏入书斋就有点奇怪,他记得出去的时候明明是关着门的。
月华走进房门,“银霜?”
房间里有着未散的熏香,月华眉头一动,这是珠晶,是鲛人泣泪未成形的晶石研磨加工生成的香料,是鲛人-jiao-欢时常燃的东西,用来助兴。月华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掀开珠帘,“银霜!”
屋子里没有人,那隐隐约约差不多要散尽的香味已经起不到多么大的效果,月华又是个自制的人,自是感觉不到什么,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太敏感了。也许只是一种相似的熏香,被下人给点燃熏一熏蚊虫什么的。毕竟是夏天,虫子不少。
月华揉揉眉心,“是太敏感了吗?”
身后伸过来两只手,箍住了月华的腰,随即就有一道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温柔又克制的吻点点落下,手也不老实起来,摸索着要去解月华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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