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 作者:月晕主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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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踩的倒下去的草丛渐渐站立起来,叶子上的血液顺着纹路滴落下去,染红了更多的地方,有蝴蝶飞过来停留在那血液上,若是往下看,就会发现成片的蚂蚁慌乱起来,不停地在红色里面穿梭。待太阳换了一个角度时,再到这里来,已经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涂山之南,有大妖,灵力以血储之。
“玉儿,咱们该走了!”老汉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孙女,一出门就看见自家孙女和小和尚守空跟着了禅匆匆忙忙地往这边走,连忙叫住小丫头。
“爷爷!”玉儿跑得飞快,听到老汉的声音猛地顿住,看看了禅怀里的白狐,有些不舍,“爷爷,我们能再留一会儿吗?就一会儿~”
“哎,你留在这里干嘛?咱么还得早点回家呢!”老汉拉过玉儿,表情虽是黑黑的,但是语气还是温和的。
“阿弥陀佛。玉儿还是跟着你爷爷快回去吧,天色暗了就不好走了。”了禅抱着白狐腾不出手,弯腰行礼,劝告着小丫头。
“可是,可是我想……”玉儿盯着了禅怀中的白狐,目的很明显。
“玉儿,你快回去吧。等以后再来,我们就还能一起玩了。到时候,小狐狸的伤就好了。”守空被了禅推了一下,站出来也劝着玉儿。
“那好吧。”玉儿撅噘嘴,只能妥协,伸出手来,“那,拉钩钩,一定要把小狐狸治好呀!”
“嗯!”守空拉上玉儿的手,“拉钩钩!”
“这就对了嘛。来,玉儿,赶紧走吧。”老汉拉着玉把玉儿抱在车上,架起了驴车,“那大师,我们就走了。”
“阿弥陀佛。施主路上小心。”
“哎。”
守空看着渐渐远去的驴车,立马转过身,“师叔,我们快点救小狐狸吧!”
“阿弥陀佛。师叔,”守心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了禅称了佛号,又看向躲在一边的守空,“守空,你该去背经文了,再背不会,师父就要罚你了。”
“哦。”守空扁扁嘴,像玉儿一样频频看向了禅怀里的东西。
守心顺着守空的眼神看过去,就见人高马大的了禅怀里还抱着一个灰扑扑的东西。
“师叔,你……”
“师叔!监寺师叔!住持找您呢!”
还没说完,就被身后急匆匆跑过来的僧人打断了。
“找我?”了禅有些疑惑,但又不能不去,看看怀里的东西,又看一眼守心,把白狐推给守心,“这是在后山捡到的,伤得不轻,我记得你那里有不少药品,就交给你了。我先去找住持师兄。”
说完就跟着那个僧人往住持在的地方跑去。
“哎,监寺师叔,您慢点!等等我!”
哦,了禅是个急姓子。
守心感受着怀中的温热,鼻尖是萦绕不去的血腥味,竟让他有些烦躁起来,“阿弥陀佛。”
掀开了禅的衣服,出乎意料的,竟然是一只白狐。狐族难见,以白色为最佳,九尾最强。
那白狐已经是昏迷了过去,白色毛发被血液沾湿的地方已经凝结在一起,红色已经微微泛黑,要好好清洗了。
但是现在,还是要先治伤才好。
守心起身来到书案旁,那是他默写经文看书的地方,在书架上有一个小箱子,里面是他没用完或是珍贵的,攒了许久的药品。
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帮白狐清洗伤口后,仔仔细细地把药敷上去,包上绷带。
白狐伤得很重,最致命的一处是腹部的一处伤,从伤口形状来看,像是剑伤。后腿的伤口已经是可以见到骨头了,皮肉翻卷着,看着很是瘆人。
明明只是一只未曾谋面的白狐,可是守心却觉得分外心疼,心中的烦躁和难熬让他皱起眉头,不断地念着清心咒。
他伸手抚上白狐的毛发,轻轻地捋着。
‘哐’!
‘啪’!
‘哗啦’!
大早上,守心的房间里就传出一阵阵的物品碎裂砸地之声。
“大师兄的屋子里怎么了?怎么传出这么大的声音?”
“不知道哎。”
“干什么呢!”
“快快快,监寺师叔!”
“快跑!”
“呜呜——”白狐站在桌子上,浑身戒备地低着头,身体下蹲,毛发都要竖起来,牙齿露出来,发出威胁的声音。
桌子上的石砚被蹭了下去,墨飞溅洒落出来,弄得到处都是。
纸张也乱啪啪地散落在地上沾上了黑色,还有几处踩着红色的梅花印。
守心皱皱眉,看着白狐又折腾开的伤口和地上滴下的血迹,捏着佛珠的手指微微发白,“别动!”
白狐立马转向守心的方向,微微往后退,一个踩空就掉了下去。
守心瞳孔一缩,大步上前接住白狐,手里的佛珠硌到了白狐,白狐痛苦地尖叫一声,蜷缩起来,挣开守心,又横冲直撞起来。
最后撞在椅子上,无力地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白狐睁着眼,琉璃色的眼睛却没有光彩,没有焦距,守心拿着佛珠的手一颤,心头一震,随即有些难受和同情,“阿弥陀佛。原来是只盲狐。”
缓步走到白狐面前,蹲下来,伸出手想要检查一下白狐的伤势。白狐听到守心的脚步,又想要爬起来,利爪已经露了出来,不死心的想要吓退守心。
守心叹口气,“哎,你这样折腾,昨天给你上的药看来是真管用,一个晚上就能活蹦乱跳了,不过,要是再这样不听话,你的伤能不能好还是另一说呢。”
白狐渐渐平静下来,头放在地上,眼睛半阖,长长的白色睫毛遮住了没有焦距的瞳孔。
守心挑挑眉,微微一笑,“没想到,你竟然能听懂。果然是……”一只妖。
白狐转过头去,看向守心相对的方向。
守心把佛珠套在手腕上,小心地抱起白狐放在蒲团上。又起身拿出那个黑色的小瓶子。
白狐失血过多,身为大妖,失血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需要休养很长时间。
“阿弥陀佛。虽是妖类,不过,既能在我涂山寺里毫无半点排斥,想来定也是没做过什么坏事。我佛慈悲,众生平等,都是生命。渡何人不是渡呢?也算得上是和我涂山寺的缘分了。”
胡须已是花白的老住持面目慈祥,笑眯眯的样子很是无害。
守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白狐每天什么也不做,只是懒懒地躺在那里闭着眼,它看不见世界,也就不再睁眼,对任何人都是不理不睬的样子。总是躺在窗口吹风,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光洁干净的毛发闪着流光,状态一天比一天好。
守空小心翼翼地看着蜷缩在阳光下的白狐,很是好奇,他以为妖怪都是可怕的,自己也许要长大才能见到妖怪。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还是一只美丽的很难见到的小狐狸,一只待在寺庙里,不怕佛光的妖怪,就连师父和师兄都说留下它养伤,而不是像往常一样,见到妖怪就捉起来,生怕它祸害旁人。
守空想,他们之所以都这么宽容,对小狐狸那么好,也许是因为小狐狸太可怜了。不仅浑身是伤,连眼睛都看不见了,成为了一只盲狐。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妖怪,怎么还能去害别人呢?而且,虽然小狐狸总是不理他,但是他就是觉得小狐狸是个好人,不,是个好妖,不会像传说中的那些妖怪一样自私自利,跑到人间去害人的。
守空不知道,涂山寺之所以叫涂山寺,是因为它紧靠涂山,而涂山,正是九尾狐狸的老窝。一定程度上来说,九尾狐跟涂山寺还有不得不说的渊源。
第77章 犯戒3
“阿弥陀佛。施主,你已经在我寺呆了整整一旬了。”
守心端坐在蒲团上,念着佛珠,像是在自言自语。
睡在窗前的白狐耳朵动了动,慢慢睁开眼。妖的修复力本身就强,又有守心的妙药作为辅助,白狐的伤也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眼睛,它还是看不见,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若不是在给它上药的时候它只是抖而不叫出一声来的话,守心都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妖了。
但如今,白狐能够听懂他们的话语,就连住持都肯定了它的身份就是一只妖,只不过,会是一只没做过恶的妖,不然的话,涂山寺的佛光根本就容不得它。直到现在,它是妖的身份也只有守心、守空、了禅和主持知晓,其他的僧人只是认为了禅好不容易大发慈悲,救了一只狐狸回来,放在了守心守空那里,让两人代为照顾。这对于佛家弟子来说,也算得上是常有的事情。
但如今,这平常的动物成了一只修为高深的大妖,那就不一样了。
白狐心里明白,它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它还有任务要完成。但是眼睛的问题会成为一个大问题,不过没关系,再等两天,两天后,迎来月圆之日,阴气较重之日,它便可以凭借着月之精华恢复一点力量,到那时,再回到族群里治疗才是最好的方法。
白狐闭上眼,仍旧未说一句话。
守心拨动佛珠的手顿住了,深深吸进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
“师兄!守心师兄!出事了!”一个僧人闯入,大喊着守心的名号。
守心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手里依旧捏着那串佛珠,“阿弥陀佛。何事惊慌。”
那僧人缓缓呼吸,双手合十,看着守心的样子,自己也镇定下来,“阿弥陀佛。守心师兄,出事了。前殿来了一个妇人,哭喊着请求涂山寺帮她除妖。可是,住持前几天接到了了之大师的信笺,两人一同论道去了,如今寺内监寺师叔又不在,我们又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来找您了。”
守心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除妖?”回头看一眼一动不动的白狐,面带微笑,“不必惊慌,待我去看一看。”
脚步声越走越远,白狐抖了抖耳朵站起来,从窗口跳了出去,展开神识,循着气味追了上去。
“大师!求求你们,帮帮我吧,帮帮我家相公。求求你们了,不管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们救救我相公!帮帮我们吧!”
衣着华丽,浓妆艳抹的贵妇人跪在地上哭喊着,不要命了一样磕着头。身边的小丫头扶不起来,也哭喊着‘夫人,别磕了’
旁边的僧人们则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急得团团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一个劲儿在一旁皱着眉头狠狠地念着阿弥陀佛。最后把小和尚守空推了上去安慰那妇人,你不得不承认,小孩子在一些场合里总会有很大作用。
“这位夫人,您快起来,别这样,我师兄们一定会帮你的!你别磕了,你的额头都出血了!”
妇人看守空是个可爱的小娃娃,却非要装成一副老成的样子,破涕为笑,心中的郁闷也消散了不少,方才的激动不清醒的脑子也渐渐恢复过来。扶着丫头的手站了起来,“我,大师们,我失礼了。请你们不要见怪。”
守心看那妇人情绪冷静下来了,才缓步上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给小僧听一听。”
妇人看见守心愣了一下,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就算是成了和尚,那光秃秃的头顶也压不住他的俊美,反而使他多了几分温润如玉的感觉。当然,不是因为他圆。
掏出手帕拭拭眼泪,接过僧人端来的茶水,道了谢。妇人缓缓情绪,看着天边叹了一口气,“这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小女子姓柳,我的相公姓杨,是当今皇商之一,最大的丝绸供应商。除此之外,我们还做一些其他的生意,像是宫里妃子们的衣物刺绣,都是由我家提供的。也算得上是,呵呵,大富之家吧。我和我相公是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我十六岁就嫁给了他,虽然一直没有孩子,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我的相公很爱我,我曾经多次提过要他娶妾,可是他都生气不理我,我也只好作罢。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日子过得也算是圆满。直到半个月前,我相公到江南进了一批天蚕丝,带回了一个人来。是个女孩。
“那个女孩很漂亮,漂亮到可以让每一个男人动了情,迷恋她。名字也好听,叫灵儿,跟她的长相很配,灵动如仙。我相公说,他是在水里救的灵儿,见她在水里挣扎,心软了就救了上来,毕竟是一条人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能见死不救。可谁知道,就是这一救,救回来了一个祸害,那个灵儿,根本就是一个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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