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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 作者:月晕主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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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前世今生 系统 快穿

还要(重音)马上?!月华觉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标准类型。他努力地拉近与温柔温艾的距离,结果出乎意料的容易,不过也是。想一想,如果你遇见个女孩,她跟你有着血缘关系,就算素未谋面,但在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你的心里就会把她跟其他人分离开来,单独放在一个位置上,然后根据她后来做的事情,决定去喜欢她,或者厌恶她。当她表现出在乎你,温柔以对时,哪怕嘴上,动作里排斥,在潜意识里却还是欢喜的。那种欢喜很是淡薄,察觉不到,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爆发。
自从上次游乐场温雅大病一场之后,温柔就变得不一样起来,笑容少了,很多时候都看着一个方向发呆,眼神也是清清冷冷的,就像一个剥掉羊皮露出后背的刺猬,在自己的周围撤下华丽的表象,让人看见了她的城墙,好像无所谓一般,表现出了真实的她。阴郁的,话少的,带着刺的野蔷薇。
因为每次都枯坐着喝茶实在太难熬,温柔又表示对乌云一点兴趣都没有,犹豫了很久,最后看着月华好几天都盯着靳言的玉傻乐的样子,便发觉自己实在是想太多,而溫艾?他们不过是一种人,他也只会在暗地里笑她的愚蠢,暴露出真实的自己。可那又怎样,她不想再过下去了,那样压抑的,虚假的生活。就当她是赌一把,就一把也行,压上她的底牌,压上她的未来。
她把画板搬了出来,不再一个人偷偷地锁在房间里,用着永远都不够的黑白颜料,开始点缀上天空的蓝,眼前的绿。
月华是不经意的看到温柔在画画的,支着画架,手指随手一勾,便是半个天地。色彩明艳,气氛却莫名地阴沉腐朽,艳色的蔷薇爬出破碎的墙垣,它的刺上还坠着露珠。墙垣下是厚厚的堆积了一片的已经枯黄凋零了的花瓣,一片粉红格外显眼。头顶是翻滚的乌云,灰白色的阳光带着一点金黄形成了光束从云中透出来,映射着露珠。周围都是灰白,就像是把焦点对在了蔷薇上,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
似是好不容易爬出了深渊,获得了新生般,让人忽略周围的阴暗,只觉得喜悦。
月华盯着看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温柔好像从未表现出她会画画,就连剧情中也没有提过一点。这是不是说,世界线已经开始崩溃了,温柔的人生已经踏上了另一个方向,可以幸福下去了。
他看着温柔拿出来的画本,就摆在明显的位置,明明只用带着用具就好,却偏偏带来了以前的作品。月华觉得也许是小丫头想让他夸一下,指着画本,“我能看吗?”
温柔早就注意到了月华的动作,她用余光看一眼画本,转过头专心上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言外之意就是,看吧。
温艾在一旁的作业中抬起头,看一眼温柔的画,冷哼一声,嘟囔道:“我也会,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又跟数理化奋斗起来,没办法,老爷子一定要温艾在C国考大学,而C国的高考制度实在不是一般的丧心病狂,在M国上了初高中的他根本就理解不到C国九九乘法表,开根到三位数,心算加减乘除平方根等此类公式的精髓,所以他也就只能苦逼的题海战术了。
画本是好看的雨青色,底部还有一颗小嫩芽,看起来很清新。月华以为会是素描水彩漫画一类的东西,毕竟本子并不是像素描纸一样特别大,而是比A4纸还要小一点。翻开后才发现,一副又一副全是各式各样的设计图,身材高挑的女郎,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在旁边还标注了细节处理,背部,手腕,肩部,衣摆,衣料。一件衣服的处理就要占四五页,文字也很多,在最后的地方标着日期和签名——轻柔。
月华暗自揣度,轻柔的‘轻’也许是温轻,至于那个‘柔’应该就是她,看来温柔她是真的,很渴望父爱。
再往后翻,时装,旗袍,婚纱,西装,礼服,甚至是珠宝和布料上的花纹,温柔她真的很有天赋,在设计上绝对是佼佼者。她才只有十八岁,前途不可限量,她应该站在顶峰,成为一个令人敬仰的大师,带领氵朝流与风尚。而不是像剧情里一般,被禁锢在一隅,成为一朵玻璃瓶中的玫瑰,宝石笼子中的金丝雀。
在画本中还夹着一张纸,月华悄悄看一眼背对着他作画,动作放慢了很多的温柔,拿出那张纸。复古美丽的花纹,排列特殊的珠钻,是个漂亮大方的手镯,月华瞥一眼温柔手腕上的手镯,看起来很像,只不过,是七颗大钻,十五颗小钻,在镯子内部,用铅笔细细的描着一个汉字——雅,这是温雅的手镯。
月华是见过的,只是他没戴过,他嫌弃那种累累赘赘的感觉,温家又没有规定一定要戴,他就把那个东西收在了温雅的首饰盒里,没再碰过。
“啊,那个是……”温柔捏着画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又一次偷偷看月华的表情时,就看月华拿着那张纸,她才突然反应过来那张温雅手镯的设计纸还在画本里。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的画本里有别人的东西的设计图,怎么看也不正常,这么看都是她觊觎别人的东西,才把那东西画了下来。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想辩解,她突然觉得很累,一旦品尝过自由的味道,就不想再戴假面,不想说谎,反正,也不过就那样罢了。
温艾瞥到月华手里的东西,没什么表情,继续低下头做题,只是笔下的公式却乱了。他和温柔是一样的人,他们都比不上温雅,羡慕温雅,想要成为温雅。
靳言看着三人,什么也不说,恭敬地站在一边,有些事情还是要小姐自己决断。
月华好似没察觉到突然凝滞的气氛,笑的温柔,带着敬佩的语气,“温柔好厉害啊,竟然画的这么像。我都没注意过,它的钻石这样排列的呢。”
这是在讽刺她吗?说她观察的仔细,觊觎的彻底吗?她真傻,怎么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去盼望不属于自己的,这一把,还是输了吗?不过,算了,早一点看清也好,绝了念头,也就不会再做蠢事了。温柔手指用力,看着蔷薇刺上的露珠,握着画笔的手指和虎口硌的发白。
温艾看着算错的函数,抽出一张纸,重新写下要点。
靳言皱皱眉,这是要和温柔和解了吗?算了,算了,他不是早就知道吗,他的小姐很温柔,对一切人都是一样的态度,只有对着特别的人,才会有一丁点的不同。但是,他却并不包含在内,在小姐的心里,家人应当高于一切,而温柔,刚好是家人……
“温柔……果然很温柔呢。”月华把画纸重新夹进画本,继续往后翻,“温柔的作品很明亮,很优雅,就像是雨后的风吹起云朵,露出水洗的蓝天一样。不假雕饰,不坠繁杂,温柔,有大师的天赋呢。”
“是,我也这样认为,二小姐能力很强。很有天赋,在各种领域。如果可以做成实品,投入生产的话,二小姐一定会引起时尚界的注意。我们温家就多了一个设计大师了。”靳言躬躬身,接上月华的话,提醒着月华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傻小姐,若是不说开,对方不会明白的,他们会因为没有安全感而扭曲你的意思,所以,小姐要直白,不能委婉。
“对啊!”月华把画本往腿上一放,猛地抬头,“我怎么没想到?”
温柔被事情的发展弄得有点懵,她刚刚才觉得温雅是在嘲讽她,如今盯着看仔细了,却发现她的脸上眼中没有一丝嘲弄,满满的都是真诚。这算什么……她刚刚才放下妄想,温雅就说要把她推到大众面前,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设计者。就这么一下子,她就离她的梦想就成了只差一步的状态,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她愣愣的转过头,不去说什么,只是咬着嘴唇,轻蹙着眉头,盯了一会儿画布,歪头蘸蘸颜料盘里的红色,在蔷薇的边缘处轻轻勾勒,遮盖了惨白的地方也透出模糊的蓝色来。那是,雨过天晴的预兆,风推走了乌云,就要迎来阳光普照大地。
温艾的笔头顿了顿,又算了两步,在书本上写上了正确答案,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
他们在心里想着同一句话:温雅,你果然,很是令让人讨厌啊……
后来,后来为了充分体现对温柔的欣赏与赞同,在温柔提出为他准备晚宴的礼服的时候,他想着穿什么都是穿,能让温柔跟他拉近一点距离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更何况是温柔自己提出的,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幕,从量身到裁衣,全都是温柔一个人,在感叹温柔的强大的时候,也受不了温柔一谈到设计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暴躁鬼畜不容反驳,虽然说,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的确是什么也反驳不了。
就跟做梦一样这一个月磕磕绊绊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又好像发生了很多,一眨眼就要到老爷子的晚宴了。一切都好不真实……
温柔站起身,打量着月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头发,头饰,get!
妆容,get!
耳环,项链,get!
配套的胸针,手套,get!
温家手镯,嗯,在左手上,get!
还有……
扫到月华的裙摆,她皱皱眉,语气冷冷的,“你鞋子呢?”
总是平地还会崴的月华:……不穿高跟鞋会死吗?!还那么高,会死人的!
但是用着温雅壳子的月华,现在身为一个女人,完全找不来理由拒绝啊……
哦,这糟糕的感觉!一言难尽……
月华趁温柔走后,努力的在屋里练习高跟,也许是温雅身体的本能,学起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艰难,重新拾起来还是挺快的。
“昆仑,你说为什么女人要穿高跟鞋啊?”一个人无聊的绕着房间走的月华没话找话。
“宿主,昆仑查了一下,在这个世界里,女生穿高跟鞋不只是为了补充身高的缺陷。穿高跟鞋的时候,因为重心前移,所以每一步都要挺胸收腹提臀才能保持身体平衡,脚被半立起来,下肢肌肉随之紧张,特别是小腿肌肉收缩,会显得小腿更加修长,可以体现形体美,令女士的体态更加优美、姓感。这也是为什很多女生都要穿高跟鞋的缘故。”
月华:……真是被科普小能手。
鞋跟高了,月华的身高也就被垫高了,视野自然也就不一样了。以前看不见的东西也可以看得见够得着了,比如说,可以一眼看见书架上书本的白页的一面,再发现一本书的不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再有几章就结束这个世界……
 
 
 
第15章 我的执事(11)
折起的纸张和本来就是那么大的东西自是不同的。会不齐整,会有缝隙,就算是一张一张拆开来对折,叠放在一起的时候与装订精致的书本相比差别还是很大的,而靳言因为时间问题是把所有的都折在一起的,这样看来就更加突兀了,一张套一张,就像数学老师怀里夹着的一打试卷,最里面的一张突出来,最外边的却凹进去,长短不一。
更何况书架里自从那次清理过后,本来就补充的不多。到最后陈泽送的书丢了,温雅的笔记还是留下了。月华实在不想丢掉那么好的笔记,那都是温雅的心血,踌躇很久还是没能下得了手。温雅几乎不在那书上写什么,其实跟新书也没什么区别了,月华就又置办了相同的书籍配着对应的笔记放在原位,虽然还是相同的书本,但月华懒,所以很多都是没拆封的。书又不多,挤压在一起的时候力量不大,也就不够那本异常的书的书页变得齐整紧密,就像是从中间装订的画本,页与页之间形成细窄的水滴形状。
以前没注意过,一方面是他对那些哲学是在不来电,就很少来翻腾;另一方面那层书架不高不低,月华的身高正好眼睛能和书名对视,看到书页确实有点勉强,竟然这么久都没发现异常。
他有点好奇,应该不会是连环画才对。他按着书的上面向他的方向扳。月华拿书不是那种稍微扳一下就挪到书的半腰处抽取,而是习惯以书的下面为支点,扳得过了头,可以看见封面的书名,让写着书名的书脊着地,从竖向扳成横向的过程中再把它拿出来。
若是平常的书这样那自是没问题,但是坏就坏在这不是一本装订好了的书,而是靳言藏起来的,月华没能看见的东西。于是,松松散散的纸张并没有乖乖地跟着书皮一起出来,一些还留在书架上,一些跟着书皮,形成了一个直角的扇形。看着那熟悉的纸张,月华如何不明白这些是什么。
踢掉脚上的鞋子,坚硬的根部碰撞在一起发出‘哒哒’两声。抽出那本‘书’,黑着脸把夹在书架上的也取下来,看看没什么用的硬书皮,有些恼怒的向后丢去,打在落地灯的灯罩上又滑在地上,灯罩颤动了两下又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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