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是头狼 作者:清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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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儿手里也不知道从哪儿多出来一把刀,刀锋一转,刺进了路爵的手臂上。
路爵疼得皱眉,杰克儿见势狠狠一挣,逃脱掉了。
与此同时小夏也一脸愤怒道:“房间里搜出来的那批货不是真的毒品,真货藏在另外的地方。”
路爵懊恼的踹了下地,张口就想骂人,最后没骂出来,变成了一声轻轻的,“嘶。”
回去的时候,几个人的面色都很沉重。
尤其是路爵,一手捂着伤口,脸色铁青的看着窗外,沉默了良久才说了句,“对不起,今天的行动失败的大部分原因,应该是由我造成的。”
小夏劝他,“爵哥别这么说,没抓到人,我们都有责任。”
“我今天状态不对。”路爵说,“我欠你们个毒枭,这笔账先记下了。”
众人默然。
他自己能够感受到今天自己是什么样儿的一个状态。
非常不对头,从头到尾都不对头。
一开始就出错,犯得还都是些低级错误。
路爵仰躺在车后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老黄,我想请假休息几天。”
“好。”老黄点头,“你最近确实是有点累,我跟上级说一下吧。”
因为杰克儿的事儿,路爵确确实实消沉了一阵子。
他不是神仙,不可能每次都十拿九稳的把案子给办好。
受了伤他也肉疼。
但是他从来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所以即使很疼,也得咬着牙坚持下去。
受了伤以后伤口发炎,不知道怎么就高烧起来了。
夜里路爵烧到39度,迷迷糊糊只是觉得口渴,他摸黑爬起来找水喝,还没打开灯就把床头的杯子给打碎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爬回床上睡觉,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梦到路天。
这样翻来覆去几次,一直到天亮。
人都有情绪低谷期,最难熬的那段时。他只要想着还在等的人,然后就觉得其实生活也没那么艰难了。
*
跟周围人混熟了以后,路天发现跟人相处也没那么难。
之前在学校是他没遇见好人,训练场上的兄弟,一个赛一个的局气。
顾严醒了以后一直对他心存感激,道谢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每次看到路天总还要走上去再说一遍。
路天冲他摆摆手说没事儿,但是心里却美滋滋的,干好事的感觉还不赖。
一转眼训练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他枕头底下的本子已经换了好几个。
他从简单的火柴人画到了有表情的小人儿,后来无聊还研究起了写字儿。
反正有事儿没事儿他就坐在草地上划拉,反复的练习。
他学会写的第一个字儿就是——路。
路爵的路,路天的路。
然后他就开始练习“爵”字儿,爵哥的名字太难写了,笔画多,而且结构又比较紧凑。
路天总写不好看,每次写出来就跟狗爬一样。
他每天都会认认真真的写上几遍,希望在回去之前能把这两个字儿给练得漂亮些。
越是临近回家时间就越难熬,路天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过。
最后的时光简直像是放慢了十倍一样艰难。
但到了真正要走的那一天,他反而产生了淡淡的不舍。
这些陪他一起训练一起挥汗如雨的兄弟,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路天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感,除了路爵以外,他基本没跟其他人建立过深层次的联系。
他记得很清楚,走得那天刘冬雷和王者都哭了。
俩人比路天还大好几岁,但是哭得却像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
路天看着他们嚎啕大哭,心里也有点难受,但是却逞强说:“没事儿没事儿。不哭,男子汉顶天立地。”
最后一场训练进行完以后,就是告别仪式。
一个班四十多号人,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训练场上,没有命令和口号,气氛却出奇的肃穆庄严。
每个人互相拥抱彼此,然后就可以坐车走了,这些人因为同一个目的从五湖四海赶来,又因为相同的原因再分离,以后他们的命运再不相关。
军官走过来跟路天抱了一下,笑着说:“小天,你很优秀,你以后的路也会越走越远。”
路天点点头,“谢谢您。”
而路天跟王者还有刘冬雷他们已经不知道告过多少次别了,这会儿还是象征姓的搂了一下。
王者拍了拍路天的肩膀,低着头说:“我也不太会说话,反正就祝你以后能够一帆风顺,天高任鸟飞,这个,海阔凭鱼跃。”
“行了行了,又不是演讲,整那些成语干嘛。”刘冬雷推开王者,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你们俩记好我的手机号了,常联系。说句实在的,以后要是有需要兄弟的地方,只要兄弟够得着,我绝对二话不说就冲过去帮忙。”
路天没说话,只是冲俩人鞠了个躬,标准的90度角。
“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
一共365天,我记着呢。
坐车回家的时候,路天一路特别忐忑。
他不停的跟路爵发着语音消息,心情愉悦到可以直接起飞。
“我现在已经到X市了,再过一会儿就到S市。”路天看着窗外道,“估计两个小时左右。”
“我去站里接你。”路爵说,“记得到时候给我一个泳抱。”
“必须的。”路天说。
“要转圈圈的那种。”路爵语气挺荡漾,“左边一圈右边一圈。”
“我可厉害了我现在。”路天说,“我肌肉非常发达,抱着你扔到半空中都没有问题。”
俩人这一年内说的话还不及一会儿说得多。
后半年路天几乎进入了全封闭的训练,大多数都是野外实战,所以连电话都不允许打了。
男孩子过了变声期以后,声音被岁月打磨得更加低沉而且温醇,路爵听着都觉得不怎么真实。
这是我们小天吗?
路天下了火车就往人多的地方奔,人不让进站,路爵在外面出站口等着他。
路天穿着迷彩裤,黑色夹克,背后背着个包,意气风发的往出站口走。
那个走廊很长,走到后面路天忍不住跑了起来,以一种冲刺的方式,跑着跑着就跳了起来。
他背后的包也跟着上下跳动,看起来就像是在庆祝。
周围有人在看他,小声议论,“看这孩子得有多久没回家了啊,给高兴得,都傻了。”
路天听见了以后,扭头回答道:“一年。我有一年没回家了。”
感觉风还是那么的自由,有爵哥存在的土地永远那么的坚实。
他忍不住勾起唇角,感觉就连阳光都透着一股子新鲜。
路爵给他发来消息——“我正站在出站口旁边的大树那儿等你呢。”
路天立马脑补出路爵的大长腿抵着树的模样。
“等会儿见我千万别哭啊。”路天说,“我变样了,你可能有些认不出来。”
“打个赌,你爵哥顶天立地,怎么可能……”这句话刚发完,路爵就看到了路天。
他的眼睛就像是突然聚焦的单反镜头一样,远远的看见路天那个黑色的点逐渐在自己视线里清晰了起来,然后变成一个具体的人脸。
路爵心里咯噔一声,喉结忍不住的翻滚了下。
“你的小天回来了。”路天歪着头,勾唇一笑,露出两颗小獠牙,张开双手向路爵跑了过来说,“爵哥!”
在阳光下跳跃着的,你的小天。
比印象中高了许多,黑了一点的,你的小天。
又帅出新高度,可以用颜值让人丧失理智的,你的小天。
路爵最后还是没忍住哭了,在他向自己扑过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输了。
你的小天突然抱你。
路爵笑了笑,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还是热乎的。”他说,“我们小天长大了。”
路天站在他面前已经比他高出了半个头,抱着他的时候,要微微的弯下去一点才能把下巴搁在他脖子上。
青春期的男孩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长高,在你看不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超过了你。
路爵摸了摸他的脸,心疼的说:“怎么这么瘦。嗯?”
路天抱着他的腰不松手,脑袋往他脖子蹭了两下说:“我的肉比较聪明,它们都长在看不见的地方。”
“哪里?”路爵挺流氓的抓了抓他的屁.股问,“这儿?”
说实话路天屁.股上的肉并不多,非常紧实而具有弹姓。
他被占了便宜以后,也只是眯着眼睛斜了路爵一眼,“我这一年想你想得都快疯了,我现在都想把你给就地正法了,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撩我。”
他这语气听起来跟以前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是嚣张了许多。
路爵宠溺的笑了笑松开手,“回家再说。”
路天坐上车,俩人一起回到家,路爵仍然觉得不真实。
不知道为什么,路天明明就在他的手边,他却还是感觉很梦幻。
于是他不停的找话跟他说,每隔几秒钟就转过头问他问题,关于部队里的事儿,事无巨细的问了一遍。
从他的伙食吃住到日常训练。
路天也非常有耐心的回答他,俩人每说一句话就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睛里都闪闪发光,很亮。
路爵在路天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神采奕奕,特帅一小伙儿。
爱情使人变得年轻。
他现在势如猛虎,十八个猛汉都不是他的对手,咵咵撂倒在地,不在话下。
车快开到小区的时候,路爵停下来了,他扭头跟路天说了声,“去菜市场买点菜吧,回去做。”
路天点点头,“我现在也会做饭。”
“你这么厉害的?”路爵没想到,“你都会做什么啊。”
“各种吧。”路天说,“我跟食堂师傅学了几手,各种菜都会。”
于是,俩人乱七八糟的买了一堆菜回家,鸡鱼肉蛋什么都有。
回到家把菜往厨房的水槽里一扔,路爵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好久没用过厨房了。
“我收拾。”路天说着就挽起了袖子,动作干脆利落,手臂的线条匀称而又流利。
在部队他应该没少干活,这动作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熟练。
“刚刚我忘了问你。”路天一边择菜一边看路爵。
“什么?”路爵立马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他挺拔的腰部,这个拥抱的姿势会让人感觉非常安全而且充满着信任。
“我黑了。”路天说,“好像没有以前好看了,你还喜欢我吗?”
路爵沉声笑了笑,“谁给你的自信说以前比现在好看的?”
路爵掷地有声的说:“对不起。我他妈告诉你,现在更好看!我贼喜欢。”
路天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浓黑的睫毛垂下,鼻尖轻轻触碰他的鼻尖,与他亲吻。
第一次接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滚烫的唇瓣刚贴到一起,然后就往后退了下。是路爵用力环住他的腰,用肯定态度告诉他,不用退缩。
路爵的手探入路天的上衣下摆,经过的时候带起一串火花。
他湿热的贴上来,低声喘着气说:“小天,我特别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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