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欢如梦+番外 作者:红妆暗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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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安毅失笑,他知道权贵之间其实盛行这些神神鬼鬼的,来泰国搞这些迷信活动也很频繁神秘,但他没想到这老和尚为了业务竟然连中文都会了。
隔了一层纱幔,那嘶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秦先生,你真的决定好要种往生蛊了吗?这蛊多是别人下给爱人,用于自身的见所未见。”
“决定了,不用再问。”秦枭对着里面回应。
“什么?要种什么?你别神神叨叨的。”谭安毅低声询问秦枭。
秦枭看着谭安毅略笑,没心没肺的模样:“也没什么,我也不全信,就是听人这么说图个新鲜。”
“……”谭安毅无语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再疯什么。
一会沙弥用碗端了一碗水过来,带的还有针,让秦枭往碗里滴上那么几滴血,完了还示意谭安毅要滴。
看着秦枭做了,谭安毅不愿意配合:“你在搞什么鬼,我要回去了。”
“大师说你一滴就可以,对你没伤害的,相信我。”谭安毅的手被抓住,秦枭没强迫的意思,但是看着谭安毅的眼神示弱着。
“真是够了。”谭安毅自己拿着那针扎了一下,嫣红的血瞬时滴到了碗里,谭安毅看着觉得这像是古时候的滴血认亲,心里想这血要是相融了秦枭是不是可以叫自己爸爸了。
他便宜还没占完呢,秦枭已经把他流血的手含到的嘴里,柔软湿热舌头吸吮着那不大的伤口,吸吮的力道很大,一时间不像是止血倒像是在吸血。
“你发什么疯。”谭安毅打住了心里占秦枭便宜,也不想在这神神叨叨的空间里待下去,抽出手指就要起身走。
他的手却被握住,秦枭拉着他,从下往上看眼睛跳跃着不寻常的火焰。
“你知道往生蛊是什么吗?”
谭安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秦枭偏要说:“我听他们说这是一种栓住人生生世世的蛊,不过你放心,这不是给你下的。”
“我是下给我自己的,这蛊的作用是如果来生我们不能遇见,或者你爱上别人,那么我会一生无爱,孤身一人终老。”秦枭手上用力气,眼里的光逐渐显得有些魔姓偏执。
谭安毅知道了。
他这是听到了康宁在婚礼上的话,才闹今天这出。
“你简直是……”谭安毅不知道怎么评价秦枭。
“当时我听说这个就觉得不管真假,这个玩意最适合我,如果能惩罚我下辈子最好,不能的话我也会要求自己。如果人有了下辈子,我们不能在一起……”
“你不爱我也行……你肯定不会舍得我孤身一人对不对……”秦枭贴着谭安毅的手背说。
谭安毅看着秦枭那已经长了点的头发,久久不知道说什么。
他打心眼里觉得秦枭听了康宁的对话后,能一忍到现在就整出这神神鬼鬼的幺蛾子,比起原来真是有长进。
*
秦枭选择去泰国旅游的的原因这下算是真相大白,这听到康宁的话后不着调的解决方式,令谭安毅觉得很幼稚又好笑。
他再看秦枭就总在心里安慰自己,秦枭他智商不高,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所以关于秦枭回深圳前想要先去一趟香港听演唱会的要求,谭安毅没挣扎的就同意,更何况去听的还是他喜欢的李克勤的演唱会。
秦家在香港有产业,一应接待很是周到,下了飞机就有专人来接,并安排好了下面的行程。
司机开车在前面,谭安毅和秦枭并排坐在后座,那么宽敞的位置,秦枭可劲的往谭安毅身边挤,脑袋被推开之后已经不妥协的又倚了过来。
引的前面的司机频频从后视镜里偷看,谭安毅不好意思的推他,秦枭发现那司机偷看,一个刀眼甩过去引得司机尬尴的咳嗽连连,顺手拧开了车上的广播。
广播上正是财经新闻,说的人刚好谭安毅和秦枭都还认识。
“近日,著名华裔企业家蒋为涛名下即达跑腿在新西兰的市场遭到国内同类企业SOSO跑腿的入侵压榨,一场商业博弈已经即将落下帷幕,据知情人爆料即达的融资已经基本宣告失败,等待他们的将是破产的——”
秦枭听到广播里的内容就去看谭安毅的表情,看到谭安毅的表情略有所变当即慌忙跟司机说。
“听什么呢!换个台!”
“哦!好!”司机听到秦枭的声音,慌忙的就去转台。
谭安毅表情动了动,没说话。
秦枭大着胆子又倚过去,身下的肩膀动了动,并没了更多的抗拒动作。
秦枭都要偷笑出来了,倚肩膀的一小步,他追回谭安毅的一大步,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谭安毅感到肩膀上的脑袋越来越重,秦枭手也不老实的来抓自己的手。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时广播里播放的是一首歌,播放起来谭安毅却听不出是哪一首,只觉得旋律和歌词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谭安毅挖空脑袋也想不到这是哪一首,撑着脑袋仔细听着。
歌唱至中间轻缓的钢琴声猛然一转,接连响起来竟是那首他很熟悉的《旧欢如梦》。
此时,音乐的声音变小,主持人的声音切进来。
“刚刚我们听到的是李克勤的《梦如欢旧》,在某次演唱会时李克勤别出心裁的将原来的《旧欢如梦》倒唱,一切从结尾又唱到了开头的节奏……”
主持人解说隐去,音乐的声音又逐渐的变大,醇厚的男声越唱越酣。
“恩爱百般愿比翼,痴心一缕共定盟。”
那首《旧欢如梦》被重新演绎,结尾处堪堪停在了那处。
犹如时光溯洄,重归开始。
第54章 番外 秦窈视角
夏季多雨, 秦窈坐在阳台上看雨发泄般的倾盆而下。
一下午高温闷热雨下不下来,弄的人心烦气躁。不过最令秦窈心烦的是自己弟弟要带所谓爱人回家来住。
一个男人,爱人?
秦窈在心里发出冷笑,一个甘愿被当做女人用的男人,她怎么想都没有半分的好感。
秦枭很重视这个所谓的爱人,提前几天让家里人做大扫除,重新翻新自己的房间, 买那人会用到的新家具和小物件,全然一副新婚准备娶媳妇的打算,人还没到就让所有人等在客厅里。
秦窈就躲在阳台上看雨, 丝毫没有下去迎接的意思。这种攀附富贵的男人她半分好感都没有,更遑论尊重。
她冷着脸抱着胸,还思考着一会怎么给来的人下马威。
没等太大会,人就到了。秦窈在楼上听着楼下的熙熙攘攘, 还有佣人恭敬的叫先生。
“我姐呢?”秦窈听到秦枭的声音在找自己。
这才不情不愿的从二楼阳台出来,从楼上露出了个脑袋, 脸上尽是轻蔑的表情往下看。
“这儿呢,有什么要紧事儿吗?”
“下来啊,安毅来了。”她那个惯常没什么波澜的弟弟,这会儿倒是很紧张。
秦窈这才看了那人, 第一眼秦窈就皱眉。
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想象中跟弟弟好的男人应该是纤弱而偏向女姓化,但眼前的人不是。
那青年很高,穿了件简单的深蓝色卫衣, 颜色被洗的有些发旧,头发因为外面下雨的原因湿了,被他用手随意的拢了上去。
露出来饱满的额头、舒疏朗有致的眉毛和形状姣好的眼睛,仰头对着楼上一笑牙齿白的晃人,整个人看起来诚恳阳光又帅气。
秦窈更烦了,白白有这么副男人的长相和体魄,却要依附于另一个男人,这怎么看都让人尊敬不起来。
但因着秦枭看她马上要变脸的原因,她还是不情不愿的下去,满脸不耐烦的参与了欢迎仪式。
那叫谭安毅的人像是没感受到自己的恶意冷淡,丝毫不受影响的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
住了一段后,秦窈才发现那人确实时刻都爱带着那种姓格很好的笑容,与人相处很是会退让和包容。
秦窈一开始以为那是装,可没有人能成年累月的装。
头一年她没给过好脸,秦枭暗地里威胁过很多遍,那人却依然如旧,见面会打招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会顺手帮一下,但态度从不低三下四,反而有几分不卑不亢。
他的包容更多的体现是在跟秦枭相处时,秦窈自己知道自己的弟弟姓格不好,极易发火和情绪失控,这像是秦家继承人的通病,长期的生活优沃奢靡养成了他们的刚愎自用和说一不二。
那人全能笑眯眯的给消化,跟秦枭真是配的很。
渐渐秦枭和谭安毅相处的时候,少见于那种强势。
他是撒娇换取感情的那一方,秦窈不止一次见到秦枭在沙发上赖到那人身上,嘴里嘟嘟囔囔:“你亲我一下,你亲我一下我就……”
谭安毅低眼笑,眼睫盖不住那快溢出来的温柔。
秦枭还会不遗余力的帮那个男人做很多琐碎的事,例如吹头发之类的小事他向来乐此不疲。
秦窈就爱挑毛病,她再反观谭安毅,身上沉溺其中的感觉就没那么明显,明显是不如秦枭爱的深。
不过秦窈还真的能看的到秦枭身处在幸福中的模样,来自于那个男人给予的幸福。
*
秦窈因为博士论文的关系,经常会买很多的书。
别墅就这点不好,她在门口接了书还有不少的路要走。
那书很重,秦窈走了一段路就有些累,不得不放缓动作。
有力的胳膊接过来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等看清时候,已经是那人拿着东西稳稳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了。
人总不会拒绝别人的善意,秦窈心里松懈也就是自那一刻看着他的背影而起,此后的相处,秦窈心里CAO戈的小人也就放下了一直举着的兵器。
后来秦窈也说不清道不明,她明明没有接受这个所谓的‘弟妹’,跟他相处的时间却越来越多。甚至超过了忙着平定秦家内部混乱的秦枭。
只是她这人姓格乖张,自持矜贵,厌恶不怎么能看的出,亲近也不怎么能看的出。
虽知无理,凑着空闲,秦窈还是问出了。
她问谭安毅为什么一个男人愿意住到另一个男人家里,这看起来总是少了几分骨气。
谭安毅想了好久才回答:“因为我们之间都是他在付出,不能什么都随着我。”
“爱人就是应该相互磨合迁就,我们的未来应该两个人努力,而不是他一直付出我为了男人的面子再给他增加困难。”
那样简单的两句话,秦窈听出了别的东西。她问了一个很是恶俗的问题,在那一刻她想得到答案。
“你爱秦枭吗?”
谭安毅低眼笑,年轻帅气的脸上是说不尽的柔情。
“爱。”
良久,他答。
有人生而内敛,爱到深处尚无言语,却会妥协退让,将满腹心意都藏在行动里。
秦窈在心里冷冷的思量,她从未见过秦家人从一而终,不知道这个谭安毅的妥协退让最后会得到什么样的果。
此后生活无风无雨,秦枭谭安毅两人还是依旧,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秦窈都要觉得自己等不到所谓的果了。
深圳多雨,又一年夏她猝不及防淋了大雨,腕上那个不知谁送的手表进了水,她在客厅里将手表甩来甩去的时候,谭安毅进来了。
那是一个极其细微的瞬间,细微到放到漫漫人生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可后来那时的所有细节经过时间冲刷洗涤,在秦窈的心中清晰的毫发毕现。
“怎么了?”谭安毅走过来看,随意的接过手边翻来覆去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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