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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寇+番外 作者:温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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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豪门世家 相爱相杀

  至于湛火,他眸光渐沉,露出尖刻的妒意,但很快又被纤长的睫毛掩盖,无论如何,他要让他后悔把手伸向不属于他的东西!
  几名保镖跟在孟子清身后将行李搬上高高的台阶,早就该候在门口迎接的佣人却不见人影,他的心因文家的轻忽而躁动,按捺住火气,冷着脸抬高下巴让人去按门铃。
  倘若在从前,就算文家佣人三请四请,他也未必纡尊降贵,可如今他迫切需要回到文游身边稳固地位,内心敏.感易怒,怠慢让他狂躁不安,默默记上一笔。
  门打开,是不认识的女佣,躲在门后困惑地看着他们,“请问找谁?”
  孟子清精致夺目的脸僵住,他看了看保镖,冷然的眸子越发显得他脾气不好。保镖清了清嗓子,语气颇郑重,“这位是孟先生。”
  这种答非所问让女佣皱眉,她记得今天没有客人预约,“请问有拜帖吗?”
  孟子清的脸色彻底难看起来,文家怎么会有这种不懂规矩的下人,他几乎要呵斥对方睁大眼睛看清自己的脸,?然而这种和下人计较的举动未免粗俗浅薄,他生生忍住,尖锐的目光刺向保镖。
  保镖得到示意,为难地说:“这位是文总的朋友。”
  女佣警惕地打量他们,露出柔婉的笑容,低声道:“抱歉,请容我通传一声。”
  厚重的雕花大门阖上,女佣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她连忙跑到花厅,郑管家靠窗的桌边核算数据,听见她说门外有个姓孟先生带着行李要进来,古板的面容显得更加严肃。
  “告诉他他们走错地方了,你让阿华领他们去小洋楼。”
  女佣听完,连忙跑到门边将这句话复述一遍,岂料刚说完,那位孟先生便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什么?”
  孟子清近乎愤怒地狂吼,齿列间发出滋滋的摩擦声,他下意识踹了一脚琴盒,名贵的大提琴被踹翻在地。
  文游怎么能这么对他,那个破地方怎么能住人?何况他在文家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凭什么让他住在外面?
  女佣猛地一抖,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到,生出几分不屑,徐缓而坚定地说:
  “郑管家说了,如果您不愿意住下,可以走。”
  孟子清心一颤,走?走去哪里?他怎么能失去文游?不知为何,在旧金山毫无自由的画面回到他脑海中,心中的畏惧再次加深。
  等他回过神时,对方已经毫不留情地将门关上。他站在文家空荡荡的大门前,第一次感到无助。
  文游,文游怎么会这么绝情……
  这种摸不到抓不着的慌张感让他觉得心头悬着一块巨石。
  阿华领了任务带孟子清去小洋楼,走在前面,能感觉孟子清的目光要在他脊骨上凿出一个洞。他装作没看见,笑嘻嘻地将人带上楼,把钥匙交给孟子清。
  期间,孟子清始终沉默,看他嬉皮笑脸,脸上闪过厌恶,“湛火在哪儿?”
  阿华说眨眨眼,“您是问他人在哪儿还是住哪儿?”
  孟子清敏锐察觉他话里有话,“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华两根眉毛搞笑地一挑,欢欣雀跃:“湛先生住少爷隔壁。”
  “你胡说八道!”
  阿华耸耸肩,斜着眼睛将孟子清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别人怕孟子清,他倒不怎么怕,他从小在文家长大,父母又为文家丢命,文游一直待他尚可,让他有底气不必像别人那样忌惮孟子清。不过也正是因为文游的厚待,又因为相貌不错,让他没少受孟子清排挤。
  孟子清大概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想靠屁.股上位吧,他想。
  男人和男人那档子事,他没兴趣知道,文游对湛火,他是看在眼里的,那个青年他远远见过几次,家里的佣人对其也赞不绝口,他也没什么感觉,可是孟子清嘛……
  他敬重文游,却看不起孟子清。
  今天郑伯让他接待,就是故意给他羞辱孟子清的机会,文家不喜欢孟子清的多得是,但是敢像他这样不规矩不懂事的却没几个,被人拿来当枪指哪儿打哪儿也挺无趣的,他打了个呵欠,轻飘飘地说:“孟先生,您先休息吧。”
  孟子清抓住他,急声道:“湛火人呢?我要见他!”
  见湛火?文游想见都见不着呢。
  阿华懒懒垂下眼皮,笑道:“孟先生,您还是歇着吧。”说完,推开他的手,甩着钥匙串哼着曲儿离开房间。
  他穿过树林回主宅复命,郑管家核算完数据,把老花眼镜取下来。
  “该说的都说了?”
  阿华点点头,又问:“郑伯,这么做有用么?”
  “解铃换需系铃人,湛火要找孟子清,孟子清也想见湛火。盯紧他,总会找到人。”
  “咱们守株待兔就行。”阿华站没站相,歪着身子靠在酒柜边无聊得数钥匙。他一抬眼,见郑管家脸色严肃,撇撇嘴,“您老乐观点,成天板着个脸也没用啊。”
  郑管家眼神无奈,叹了口气,“你还小,不懂,这事没完。”
  阿华哼了一声,觉得他小题大做,“人又不是咱们杀的,有什么好没完的?大不了把孟子清交出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说我心狠,他是救过少爷,不过这些年大大小小从咱们家拿了多少他心里没数?当初他能名声大噪,凭的是什么?还不是和少爷一箩筐一箩筐成堆的绯闻?哼,文家的公子,出趟门都被保镖铁桶似的围着,托他的福三天两头见报,热度居高不下。还真以为会弹个琴了不起了?这世上指头会动,会弹琴的多了,也没看谁像他似的命好。”
  郑管家继续算账,“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得了,别让少爷听见。”
  阿华咧嘴笑了,“我知道,怎么都是他乐意的,千金难买爷高兴,不过他如果知道有今天,当初就该活刮了孟子清这狗玩意儿。说起来好笑,有一次少爷吃早点,我在他旁边剥虾,报纸上吹得天花乱坠说文家公子为了天才琴王截机抢人,真把自己当个东西!”
  阿华语气愈发不屑,“我算是看出来了,就这么个货色,”
  他说得正起劲,情绪在义愤填膺的顶点,便见郑管家嘴角抽了抽,浑浊双目直直看着他身后。阿华愣了一愣,回头,只见文游站在花厅转角处,穿着居家服,面色凉薄淡漠,矜贵得不行。
  阿华心尖一颤,尴尬地站起身,嚼舌根还被抓住,总归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文游在长桌对面坐下,琉璃般冷然的目光垂下,显得没那么慑人。
  “交代你的事办完了?”
  阿华讷讷的,全然不见适才侃侃而谈的得意劲儿。
  “阿华。”
  阿华抖了抖,偷偷抬起眼和他对视,文游漂亮得没有人味儿的眼睫撩起,“多做事少说话。”
  阿华连忙抿住嘴,点头。
  “有件事要交给你办。”
  阿华一脸肃然:“您吩咐。”
  *
  “行动出了纰漏。”吃完饭的时候,叶溯如是说,“保镖突然回来,把人拦下来了。”
  “我早说过,行不通,”湛火吃了口菜,安慰他,“别急,欲速则不达,我有的是时间。”
  天崩地裂的情绪积压在心头,湛火却沉稳克制了许多,不断铺垫,等待最终的高.氵朝。
  他等了五年,不差这一时半刻。
  “文游突然把孟子清接回去,他也许猜到了什么。”
  湛火给自己舀了碗汤,“不是也许,是一定,只要他不是傻子,就必定能明白原因。”
  叶溯目光落在湛火脖子上挂着的坠子上,上面刻着闵宁的肖像。他不解地问:“你这是何必,过早暴露身份,难道文游会承你的情,谢你给他时间准备?”
  “我只是想让他明白,我不欠他的。”
  叶溯顿住,嗤道:“你还是这么幼稚。”
  湛火喝汤,低头吐出一块姜片。叶溯知道他的习惯,不沾姜,嘲笑道:“这么大片姜也能舀到碗里吃进嘴里,你想文游想昏头了?”
  湛火目光垂落,神情有些怔忪。
  沉默半晌,他突然说:“叶溯,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我不只是要孟子清死,而是要他死得明明白白,心服口服。我要他为他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如果想单纯从生理上毁灭他,我大可不必求你,只需抱着炸.弹冲进他的屋子即可。倘若不能击垮他,只是杀了他,又有什么意义?我缺他这条命吗?他的命够赔我的闵宁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孟子清回到梦寐以求的文家,却感受不到丝毫幸福。他见不到文游,在文家甚至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为了讨文游欢心,他忍辱待在见不到人的小洋楼里绝不外出,从早到晚不是练琴就是发呆。乏味的生活让他苦闷,一切和洛杉矶的乡间别墅没有任何区别。
  久而久之,为了爱情甘心隐忍的心情开始腐烂变质,稳CAO胜券的心变得不安,他开始不断质问自己:为了文游这样委屈自己真的值得吗?文游为什么一点也不肯体谅他?他曾经的确莽撞了些,可出发点都是因为他爱他啊!文游摆出正人君子的模样指责他,实在是虚伪可笑。
  孟子清想到这里,心凉了半截,又生出炽烈的嫉妒。文游以前从不这样对他,即便他——即便他花心、风.流、麻烦事不断,可是文游永远都会包容他,强大的身躯站在他身后支持他,他说过,从此以后绝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这一切都是湛火造成的,这个插足的第三者总是欲擒故纵,利用恶心的把戏蛊惑文游。
  孟子清越想越义愤填膺。
  一个攀附权贵的卑贱小人,一个蝼蚁般的存在,竟然就这样插入他和文游的生活!一想到曾经冷眼鄙夷过的人竟然无声地踩到他的头顶,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在逆流咆哮。
  更让孟子清羞耻的是,他竟然因为湛火的存在而动怒,而畏惧。高傲如孟子清,绝不允许自己因为一个远远不如自己的人失控,他和文游在一起多年,见多了这种人,他从来都风轻云淡谈笑间摧毁敌人,因为他知道,文游看不上这种货色,也绝不会背叛自己。
  可如今,他的自信在瓦解。
  文游的态度让他惊惶。
  他曾经有无数次机会解决的这个麻烦,只要上次没有心软,一枪把他击毙,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白皙漂亮的手指抠着窗棂,他精亮的双眼盯着窗外的大树,仿佛那里正吊着他的死敌。
  暮色沉沉,很快就吞没了最后一丝光线。
  孟子清无聊躺在床上给狐朋狗友打电话,眸光散漫地看着古老奢华的水晶吊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对方聊天。
  有个词叫积重难返,也许就是他此时的状态,他放浪形骸多年,让他为爱收心是不可能的。禁欲数月,身体和心灵早已达到崩溃的边缘,这样的艰难的时刻,文游还刻意冷落他,更是雪上结霜。
  他太寂寞了,寂寞到抱点什么在怀里,或者被什么紧紧抱住。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赵曦霆诱哄他:“子清,出来玩吧。”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孟子清身体热起来,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笑道:“现在出去,文游会打死我的。”这是一种调.情的口吻,指尖在丝绸床单上勾了勾,仿佛是某个漂亮结实的胸肌,一边和别的男人挑.逗,一边炫耀文游对自己的占有欲。
  对方听出他语调异常,更加热情地发出邀请。孟子清看着窗外闪烁的星,目光飘散,还在自我挣扎,“可是文游……”
  对方看出他的把戏,嗤笑道:“你少来了,谁不知道他和他那个小男友打得火热,你还念着他干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孟子清的脸顿时沉下来,语气颇为冷淡地道:“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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