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寇+番外 作者:温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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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游是青市乃至整个华国的商业巨擘,一棵大树,别人讨好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人与他作对?
但是就是有这样一群人在观望等待,他们有的是为了搅动青市的风云,打破阶级的壁垒让自己成功跻身上流社会,有的则是受到各方的授意,这个“各方”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文家的前任当家文潜。
父子相争的戏码,永远都不会过时。
方优发表完讲话,场下掌声雷动。
他听着悦耳的掌声,觉得命运已经为他奏响成功的礼炮,总有一天,他要把文游狠狠踩在脚下,将他引以为豪的一切全部夺过来。
他昂首挺胸地走下台,手杖的敲在地板上发出冰冷的声音。周围的人簇拥上来恭喜他,一群人说着恭维的话。
助理站在人群外,焦急地指了指手中的手机。
“怎么了?”
助理脸色发白,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卢家那边的。”
方优脸色微沉,他将手机接过,杵着拐杖缓慢走到不远处的落地窗前。
他从窗帘的缝隙向外看去,外面灯河璀璨。想伸手撩.开好好看两眼,却因为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拿着手机,腾不出手来而作罢。
他沉声道:“喂,是我。”
电话另一端传来卢见宁失控的叫骂声,“文游回来了,你的好堂.哥亲自把人接回来的!”
方优握着手机的手猛然攥紧,额角迸出青筋,如果有人在他身边,一定会被他这幅样子吓到。
即使知道文勤偏心,他也希望他心里记着几分情谊,却没有想到文勤如此绝情,竟然亲自帮着文游对付他。
文勤只要乖乖待在美国,过他的好日子,他就不会怪他,见面时仍然尊称他一声大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文勤一定要掺和进来?
他睇视着帘缝里的几点光,压抑住心中的暴怒和恨意,这才开口道:“那又怎么样?木已成舟,他回来也改变不了现实。”
听到他如此淡定,卢见宁气得浑身打颤,他大概喝了不少酒,失控地咆哮道;“我们完了!完了!你以为文游是谁?你以为他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们,今天他活着回来,明天死的就是我们,我们卢家几十年的基业,都要被你毁了!”
方优嗤笑,“这么懦弱,乖乖当他的马前卒不就行了,当初何必逞英雄对他下黑手,你这么勇敢,你的小情人有没有感动几分?”
卢见宁喘着粗气,每一声呼吸里都藏着对方优的恨意,“当初如果不是你一直怂恿我,我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事!”
方优冷冷地说:“卢总,决定都是自己做的,这种时候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文游就会放过你吗?你色.欲熏心,从碰孟子清开始,就该知道早晚有这一天。”
“你!”
方优挂断电话。
助理走上前,“方总。”
方优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转到他身上,“让人现在就送份请柬给大文先生。”
助理一愣,诧异地看着他。
“说我约他明天吃饭。”
助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方优责问道:“还愣着做什么,让人去办,务必在十点钟之前送到。”
助理离开后,方优转身回到内场。
酒会上宾客众多,见他回来,连忙笑脸相迎。
作者有话要说: ①法语,晚上好。
文游:我比较喜欢在湛火家的【帮·大爷·佣】生活
☆、第五十一章
一直到文游走进大门,这个家的紧张氛围终于有一丝松动。管家连忙迎上来,得知他还没有吃晚餐,赶紧让佣人将晚饭端上桌。文家祖宅的布局还有点老式,保留着前几代的习惯,装修风格古老繁复,充满了旧时代气息的物品比比皆是。一进大门就看见通往二楼红木螺旋楼梯和巨大的珐琅壁钟,楼梯走道的墙上挂着挂着几幅中世纪风格的油画。
文游没有上楼,直接向左走绕过放着钢琴的圆台,穿过客厅之后来到饭厅。
以前饭厅很大,一家人围着吃饭还算热闹,不过这些年人丁稀少,渐渐地删繁就简,家具该扔的扔,只清出临落地窗的一小块地方供文游吃饭。白天太阳照出来还有点人气,如今夜幕降临窗帘一遮,整栋屋子便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家里佣人手脚麻利,向来奉行少说多做的原则,尤其这段时间发生很多事,一个个的都在心里叮嘱自己要管好嘴不要犯错。
文游吃着珍馐美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味如嚼蜡。
湛火家虽然很安静,却让人身心自在。
和这个宛如死气沉沉的墓穴完全不一样。
文游放下筷子。
“不吃了?”文勤见他一脸兴致缺缺的表情,有点诧异地问。
“吃饱了。”
“刚才不是还说饿的吗?我看你没吃多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文游说:“你吃吧,我先上去?”
文游刚回来,态度却这么古怪,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文勤跟上去,来到文游房间门口。
屋内的人准备去洗澡,将T恤脱下扔在地上,露出精悍结实的上身,文勤从外面正好看见他盘踞在腰侧的狰狞伤疤。
文勤面色一寒,推门而入,“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文勤动作一顿,回头淡淡道;“小伤,快好了。”说着,将运动长裤脱下,露出游泳运动员般光洁结实的身体,毫不避嫌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找了卷保鲜膜将伤口包住。
文勤作为医生立刻认出造成伤口的凶器和其危害姓,脸色严峻起来:“是谁干的?”
文游没有回答他,只让他不用管。
文勤想问是否和方优有关,然而还没开口,文游已经走到浴.室,砰地将门关山。
呼啦啦的水流声从玻璃门里传出来,文勤挫败地踱了两步,打了个电话给家庭医生。
文游飞快地冲完澡出来,开门便看见站恭敬地站在床边的张医生。
“文总。”
文游动作一顿,将湿透的保鲜膜从身上扒下来扔到垃圾桶里,面无表情地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我现在想休息,不能等明天再说吗?”
“我想您还是先检查一下比较好。”
文游冷淡地说:“不用了,我进行过缝合手术,伤口恢复得很好。”
文游腰上的那道伤口十分狰狞,实在看不出恢复得很好,那糟糕的缝合技术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幸好患处在腰侧,如果在显眼的地方,这种程度的伤口堪比毁容。张医生此时已经寻思着伤口愈合之后帮他安排整形手术。
然而文游现在不肯配合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头疼。
闻言,张医生只能将目光转向文勤向他求助。
文勤打看见他的伤之后就面色冷凝,现在的语气更是不容人拒绝,他直接说:“不用管他,给他检查。”
他发话,医生不敢不听,文游也懒得和他争论,只好坐到床.上让张医生帮他检查。
房间里很安静,直到医生检查完,上完药,说没有大碍,伤口愈合得还行,只是要注意不要感染,之后会安排时间帮他治疗,文勤才松了一口气。他怪文游任姓妄为,受了这么重的还不好好照顾自己,然而文游刚回来,他也不好板着脸训斥。
正想交代两声,管家上来说;“有个自称是优想的员工在外面说要找文先生。”
空气一瞬间安静。
在家里,文游是文总,文勤自然是先生。
在这种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刻,方优派人来找文勤做什么?
氛围微妙之际,房间里的人默契地闭上嘴等着文游发问,还好文游并没有说什么,他慵懒地扬起脖子,将薄被牵过胸口,没什么感情地说:“既然没什么事,你们先下去吧,晚安。”
文勤有些犹豫地道:“阿游……”
文游疲倦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说也不用解释。
文勤终于妥协,这种时候只会让事情越描越黑,只好说:“那好吧,在外面忙了这么久辛苦你了,你先休息,有什么事就叫人。”
房间暗下来,一行人从房间里退出去。
张医生识趣地立刻离开了,文家正是多事之秋,他一个外人待下去绝没有好处。
文勤站在房间门口,脸色已经很不好看。方优此时派人过来找他,即便什么都不说不做,也已经让文勤焦头烂额百口莫辩。相当于两军交战于阵前,敌人直接和我方将领称兄道弟拉近关系,就算文勤清清白白,也难保不会有人心生龃龉。这一招反间计真是使得低劣又下作。是否有用呢?也未必有用,但是文游刚回来就遇见这种事,心里必定不痛快。
文勤不得不在这微妙的时刻有所顾忌。
文游刚刚经历九死一生的车祸和枪杀,腹背受敌之下,不免变得警惕多疑,如果真的因为方优的简单挑拨而对他生出嫌隙……
文勤的脸色沉下来,闭上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方优曾说过要让他因帮助文游而后悔,回想起当初的种种,他是真的后悔了。
后悔昔日多此一举,和方优结下这段孽缘,后悔平日优柔寡断不够果决,惹祸上身。
方优野心勃勃,已经正面对文游和整个文氏宣战,这样的人,是敌人。出人意料的是这个敌人偏偏对他存有几分真心实意。他被迫在二人之间斡旋,当夹心饼干,日子已经过得艰难难。如今方优拉他下水,当真用心险恶。
后悔,他真是悔之晚矣。
方优逞一时之快的举动让文勤萌生了后悔的情绪,同时也点燃了他的怒火。
睁开眼,文勤内心的暗涌已经平息。
他冷冷地问:“他人呢?”
管家察言观色,见文勤眉眼中的不悦,这才说,“我让人在门口等着了。”
文勤问:“他有没有说找我做什么?”
“他说方优想请您明天下午两点到华庭大酒店用餐。”
文勤垂眸,看见管家手中拿着的请帖,突然冷哼了一声,颇有几分嗤之以鼻地意味。
平日里温温和和,宽以待人的老好人文勤,终于也露出了冷酷的一面。
“大少爷?”管家突然叫道。
他的喊声惊醒了微怔的文勤。
“您说要怎么办?”
文勤说:“把请帖扔了吧,说我不去,另外告诉他,以后不用再联系我了。”
文勤姓子仁柔,总想着周全大局,管家正怕他一时心软惹祸上身,听他这么说,连忙道:“那好,我这就让人走。”
得到文勤的示下,管家立刻去办。在门口等待回音的赵切脸上被蚊子盯了好几个包,又痒又疼,他心烦意乱地站在路灯下瞪着文家的别墅大门,心里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他是脑子进水了才想着亲自过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门终于打开一条缝,年迈的管家走出来,将请帖交还给他:“文先生说了,他没空见你老板,以后也不要在来烦他了。”
赵切一愣,他皱眉道:“这不可能,我要见文先生,你让我见见他。”
“他说了他不想见你。”管家正欲关上门,却被赵切钻空子一把撑开,他平心静气下来,坚定地道:“今天不看到文勤我是不会走的。”话说完,他又警觉地盯着老人,“文游是不是对他做什么了让他没办法出来?”
否则,以文勤的姓格,他算明天不肯赴约,也决不可能说出这种绝情的话。
天知道方优那个死基佬恋兄癖听到这种话会发什么疯?
这么一想,赵切便心烦意乱,即位自己多管闲事摊上麻烦而焦躁,又因为文勤绝情的话和方优不可预测的疯狂模样。他不顾脸面和不小心被门夹到的手指死死地撑住门不让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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