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菜鸟捕获计划 作者:小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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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项一愣,道:“开门,我给你掰掰。”
许真尴尬死了,这可不是学校大澡堂子,大家都心无芥蒂赤条条来来往往,袁总你一个大领导,不需要这么体贴下面普通职工的好吗?安安静静离开不好吗?
袁总还在问许真要不要帮忙,许真内心都咆哮了:就算我在里面待到天荒地老也不会开门赤L相见的好嘛!外面的那个直男你不懂我们彩虹国人民敏感纤细的内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看到了没?你们让不让袁大尾巴狼看?
第19章
袁项走到浴室隔间门板前,脚步猛然顿住,脑子里闪现出刚才许真匆匆忙忙穿着衣服就进去洗澡的画面,心思一转,暗想着他会不会是因为有什么避讳人的隐疾,怕被人见到,身上有疤?有纹身?或者就是单纯觉得不自在?袁项一想自己身份,再一想许真的处境,一个是老总一个是新人,根本不熟的,他太冒进了确实是给人找不自在。
袁项停住脚步,隔着门板问着:“真没事?”
许真缓过最疼的那一阵了,试着伸了伸腿,赶紧回答道:“袁总我真没事。”
袁项收起脑子里乌七八糟的念头,后退几步说着:“那我去外面等你,你待会直接来停车场吧,顺路捎你回学校。”
许真庆幸暗喜,总算松口气,说着:“行,谢谢袁总,我马上出去。”他仔细听着袁项的脚步声,确定袁项真的走出去了,这才拉开隔间的门,长长呼口气,今天这顿球打得真是要他小命。
他心头一松,年轻人的冒失本姓就压不住了,因为一条腿抽筋还疼着,他就单腿往外跳,结果浴室地板特别水滑,他刚起跳第一步,落地的脚底板子滋溜就滑出去老远,他后背“啪”拍在地板上,后脑勺“咚”重重摔地上了。
袁项刚走到浴室门口呢,突然就听见里面“啪咚”巨响,这次真是吓一跳,赶紧回身跑进去,一看,惊呆。
白花花一条就四仰八叉地劈开着腿趟在地上。
袁项:“!!!!!!!!!”这是什么劲爆画面!
许真摔懵了,后脑勺疼得他眼前发黑,等袁项来拽他胳膊他还才气无力地睁开眼睛,后背也热辣辣的,这一下真是摔得不轻,许真闷闷“嗯”……“哼”的痛苦□□,袁项扶着他的手不为人察觉地抖了抖。
袁项觉得自己长了这么大年纪,从来没有这么慌张不自在过,眼睛不知道往何处安放,只是伸手扶着许真胳膊,还没敢怎么碰触,火已经从掌心烧到了心口窝,该充血的地方不受理智控制,蹭就血量飙升充了血,从下面到鼻粘膜,涨得他定力喂狗,无地自容。
袁项暗暗咽了口唾沫,目光匆匆扫了一眼许真的腰腹,被匀称白皙的长腿刺伤了眼睛一般,赶紧收回目光,只盯着许真头顶的黑发,问着:“敢动吗?头晕不晕?”
许真反应了一会才察觉是袁总在扶他,尴尬得要死,扶着袁总胳膊借了把力,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说着:“没事,地上太滑了。”说完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袁项想再扶扶他,结果抬眼看到许真的背影,从脖颈到脊骨到屁股到长腿,一直崇尚单身觉得处对象特别麻烦的袁总心里炸开了蘑菇云,他目光最后落在许真拍红的脊背上,心里都觉得疼得一抽,乌七八糟的想法瞬间散去,赶紧跟上,去外面拿了许真的浴巾先给他披上,迟疑了下说着:“我去外面等你,有需要喊我。”
许真悄然脸红,白皙的脖子和耳尖都粉粉的,低着头“嗯”了一声,见袁总出去了,这才动手开始穿衣服,腿疼,后背疼,后脑勺更疼,胳膊打球打得还没力气,他磨磨蹭蹭好歹把衣服穿上,套袜子的时候得曲起腿,疼得他倒吸气,等到系鞋带的时候,许真不得不停下来缓缓。
袁项到门口等了一会,不见许真出来,不放心地往里看了眼,发现许真吃力地掰着腿系鞋带,可能就是刚才抽筋的那条,袁项也没多想,好像是身体本能,立马走过去弯腰帮许真把鞋带系好,许真一愣,觉得袁总做到这个地步有点不对劲,别扭地侧过脸避开目光,迟疑地说着:“谢……谢袁总。”
袁项伸手摸了摸许真后脑勺,见没摔起包,略微放心,说着:“能走吗?”
许真站起来活动活动,点头道:“能,没事。”
袁项还是心疼,可又能怎么样,公主抱还是麻袋扛?都不合适,只能跟许真前后保持距离往外走,袁项尽量走得慢一点,不时回头看看许真。等上了车,袁项跟许真确认了学校地址,说着:“回学校怎么吃饭?跟我去吃顿便饭?”
许真道:“袁总,要不下次我请您,今天晚上约了朋友。”
袁项不去探究这个托词的真假,他也想让许真早点回去休息,就没再勉强,把车里的空调调高了些,说着:“待会可能堵车,周五晚高峰特别堵,听广播吧,文艺广播每天晚高峰的节目不错,听着挺放松。”
许真挺意外,说着:“是吕渭主播的节目吧?我朋友特别喜欢,每次都听,我也跟着听。”他朋友当然是顾杨,顾杨开北汽小电车的时候特别爱听吕渭。
袁项意外还找到了共同话题,赶紧调频,结果里面的陌生主播说吕渭这段时间暂时不主持这个节目了,袁项觉得扫兴,正准备找其他话题,侧脸一看,发现许真靠在副驾驶座椅上眯着眼睛要睡过去了。
袁项趁着红灯的时候挺贪婪地仔细看许真,末了探身从后座拿了件外套盖在许真身上。
许真折腾一天是真累惨了,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在老总车上睡着,可是听了几分钟广播实在坚持不住,上下眼皮打架打得激烈,一闭眼就睡过去了。浅睡的时候许真还有意识,感觉到袁总给他披了件衣服,心里很是意外,觉得老总不光工作严谨,对人也很细致。胡思乱想着就渐渐深睡眠了,许真再睁眼发现车子已经停在校园门口旁了。
许真睁开眼讶异地看了眼车上的时间,竟然九点半了,他在袁总车上至少睡了两个小时!他愕然地扭头看向袁总,心里砰砰砰打鼓,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袁总我睡着了。”
袁项笑道:“没事,我正好追了个电影。”
许真赶紧解开安全带,袁项突然拉住许真胳膊,说着:“你动作慢点,别又扯着拉着,晚上好好休息,哪里有不舒服就去看医生,我明天给你约了按摩的地方吧,不然你得酸疼好几天。”
许真本能地拒绝道:“不用!袁总真不用,我歇一歇就好了,您赶紧回去吧,耽误您时间了!”
许真下车,朝袁总挥挥手,快步往校门里走,匆匆走了很远才放慢脚步,心跳还特别快,细细一回想,总觉得袁总今天干的事儿男友力MAX,虽然打球的时候耍狠挺讨厌,但是打完球马上过来关心他,给喂水,买毛巾,带他去洗澡,怕他不自在就回避,听他摔倒赶紧冲进来,还系鞋带,上车把空调调低,睡着了给他盖了件衣服,关键是还让他在车里安稳睡了两个多小时,许真越想,心跳越快,寻思着怪不得公司里外那些小姑娘天天把袁总吹捧上了天,他对谁也这么好吗?这人私底下也太苏了。
许真叹口气,觉得更失落了,他挺想好好谈一场恋爱,要找到袁总这种条件的是不是基本不可能?
许真倦倦地回到宿舍,想跟顾杨聊一聊今天发生的事儿,可一回想满脑子都是袁总的脸,许真烦躁地干脆放下手机钻到被窝里,也没心情吃饭,直接睡了。
袁项回到家可没那么容易睡着,一闭眼是躺在地上的一条白花花许真,睁开眼冷静冷静,再一闭眼变成了红着脊背窄腰长腿翘臀的背影,画面来回闪,小袁来回硬,简直要了老袁的命。
袁项起床冲了个温水澡冷静冷静,再回床上想起刚才许真安安静静地在副驾驶座椅上睡着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特别心疼今天把小孩折腾惨了,也不知道身上还疼不疼,摔倒那一下磕得脑袋声音那么响,是不应该带他去医院看看。
袁项心里乱七八糟,还是睡不着,干脆跟安阳聊天,上来就直愣愣发了一条:“我单方面陷入了爱河。”
安阳发来一串无语的省略号,回复着:“大晚上怎么还浪起来了?”
袁项:“认识不超过一个星期,满脑子都是,怎么破?”
安阳:“追呗。”
袁项:“小直男,不是一个世界的。”
安阳:“掰弯呗。”
袁项:“那不行,我就默默爱护好了,小孩真挺不错的,喜欢归喜欢,犯不着去扭曲他的正常生活,我没那么缺德。”
安阳:“您高尚。对了,既然吃不着就别惦记着了,我这里有个朋友挺靠谱,刚回国,也单着,周末有空出来见见,说不定就看对眼了,省得你乱发春糟蹋人。”
话糙理不糙,不过袁项还是拒绝了,说着:“我周末两天得冷静冷静,这事得拿捏好个度,别露出马脚给小孩造成困扰,你们自己聚吧。”
袁项理清思路,叹口气,倒也安睡了,就是第二天醒来心里空落落又挺躁动,犹豫良久给许真发了一条信息:“身体怎么样?有空回个电话,有工作安排。”刚发完就后悔了,赶紧点了撤回。
袁项默默点评自己的二逼行为:恋爱使人愚蠢。
一想更挫败,恋爱个屁,这根本就是单恋!
一把年纪发个春容易吗!
袁项越想越郁结,干脆抓了车钥匙出门,直接杀到云想酒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就想写个恋爱小甜文,三十八章完结,结果!为什么写到十八章才上了一个星期班!为什么!难道要写三百八十章吗?救命!
为时隔好几年又成为日更君的自己点赞!
第20章
白天的云想酒吧冷清多了,就是一个正常的餐吧,袁项进来点了杯咖啡,往里加了三块方糖仍旧觉得苦,推到一边只喝了口冰水,看到云想的老板自己坐在窗户边的位置上往嘴里扒拉一份盖饭,就端着水过去打招呼,坐到了老板大牛的对面。
大牛抬头一看,拿着餐巾擦了擦嘴巴周围的黑椒牛柳酱汁,大咧咧说着:“哎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白天来干啥?吃饭?你看我都点往外卖,我这里就是三明治披萨意大利面,吃得腻歪死了。”
袁项:“……”
大牛继续扒拉他那份盖饭,呼噜呼噜吃得跟遭了饥荒的难民似的,边吃边说着:“你忙不忙,我跟咱舅舅一块整了个度假村,在密云那边,准备开业呢,啥时候去指导指导工作?你们公司有什么拓展训练之类的活动,都过来呗,给我拉点生意,回头朋友圈帮我转发转发。”
袁项看他把最后几粒米饭都扒拉进嘴巴里,这才张口说着:“行,回头发给我看看。”说完犹豫着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从手机里调出一个视频,问着:“这人你见过吗?”
大牛一看,乐呵了,说着:“这流传还真是挺广的,怎么,看上了?”
袁项在桌子底下踹大牛一脚,说着:“这戴着帽子连脸都看不到,看上什么?”
大牛叼着根牙签坏笑道:“看上我也帮不了你,这小伙子挺招人的,那天跟朋友来玩,刚进来其实就挺打眼的,之后又唱了歌,早就被人惦记上了。实不相瞒啊老弟,你要是真感兴趣也得排号,有人捷足先登了。”
袁项本来就是不死心,抱着微薄的希望想再打听打听,结果跟听了八卦似的,反正也是闲得无聊,就问着:“什么情况?”
大牛乐呵道:“有位朋友也打听到我这里了,前几天唱歌那小伙的同伴又来玩,我给那位指了指,他就去搭话了,好像打听到了。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那位朋友是医生,之前帮过我大忙,我这是知恩图报。”
袁项皱了皱眉头,反正就是心里不舒服,问着:“你调下那天的监控,我查查是不是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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