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作者:只烟片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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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上次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机关,才会让祠堂的防御机制打开。”江海州说完就看向李卓凡。
“看我干什么?!”李卓凡恼羞成怒,“你不会怀疑我吧!我什么都没干!”
江海州嗤笑,“从来到这就一惊一乍的,要不是知道你底细,还以为你和村里的人串通好了,我俩谁都比你更像救人的,堂堂一个健身教练,真是丢人!”
李卓凡被嘲讽的脸上一阵青白,直到付宽拉了拉江海州的衣袖,后者才停止毒舌攻击。
李卓凡小声逼逼着:“瞧瞧人家付宽,跟你真白瞎了。”
“你说什么?”江海州耳朵很尖,闻言眯起了眼睛。
“没什么没什么!”
三人一路小心翼翼的原路返回祠堂,即便上一次是在白天,江海州也把路线给记得十分准确。
他们猜的没错,白色瓦房前有两个人像门岗一样站着,还有两个人蹲在地上拿着石子不知道在玩什么东西。
四个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一个个目光无神双眼呆滞,像饱受着瘾君子的禁断反应一样。
三人蹲在墙后。
“那俩傻子在玩什么?”
“类似下棋的益智游戏吧。”
地上画了一个正方形,里面横横竖竖的打出了五趟格子,两边各有五个石子,不时的往前后挪上一步。
李卓凡看清了之后有些难以置信,“二十多了就玩这?”
“不然怎么样?没通电没手机,你能玩出什么好的?”
“有人来了。”付宽说。
几人赶紧闭嘴,忽然李卓凡微颤,低声道:“这是彭素他哥!”
江海州怕他直接冲出去,赶紧按住他,“别冲动,照着计划来!”
“我知道。”李卓凡缓缓舒了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我们一定要把人救出来。”
他声音里带着颤,眼角发红,手里的拳头握的紧紧地。
“刚才李阿姨对彭素他哥欲言又止,这个人一定是关键人物。”江海州道:“咱们挪到拐角那边,听听他们说什么。”
“彭平!”地上玩石子的吼了一嗓子,“听说你出村子啦,那好玩不?!”
彭平没说话,摇了摇头。
地上那俩人石子也不玩了,专心戏弄彭平,“有没有俊俏的婆娘?”
彭平又摇了摇头。
“嘿!”地上一个男人急了,站起来踹了彭平一脚,“你他妈傻啦!”
彭平被踹倒在地上,爬起来,衣服脏了也不知道拍,拿眼睛瞪着那男人。
“你瞅个屁!”
那人还要动手,被旁边的人拦住,“算啦虎子,他现在可是村长和孙道士面前的红人嘞!”
“呸!”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不过是条听话的狗!”
江海州低声道:“我们凌晨在祠堂前,也有村民提到听话的狗,你们有印象吗?”
李卓凡摇摇头,“没注意那么细。”
“我记得。”付宽说,“很可能,不是巧合。”
“嗯。”江海州问李卓凡:“你对彭平这个人了解多少?”
“没多少,见不到一两次,没交流,就能看出来彭素很不想搭理他,但他又没害彭素,不然我早找上他了,谁知道现在他能把人直接掳过来。早知道就他妈该打断腿,不然哪有后来这些事!”
李卓凡虽然不太靠谱,但这种事还不至于说错,彭平没有害彭素的意思。也就是说不管彭平想做什么,起码在那人自己看来,他做的不是坏事。
“我们要不要找彭平问一下。”李卓凡说:“但这个我不能出面,他见过我肯定有印象。”
江海州越过墙头看了下,微微眯起眼睛,“我看那彭平也不像脑子很清醒的样子,先别轻举妄动。”
“彭平,你弟呢?你弟回来啦?!”地上玩石子的男人笑着说:“你弟成神童了可别忘了哥几个啊!”
那俩人互相对着嘿嘿的笑,听起来特别猥琐。
彭平站在那一言不发,好半晌突然说道:“圣水,丢了?”
“丢了啊。”男人嘻嘻哈哈一阵,突然就不笑了,转而破口大骂:“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拿走了,孙道士没给你什么指示?那圣水没受过净化,谁拿了谁倒霉啊!”
彭平摇摇头,背对着江海州他们看不轻表情,但从声音听起来,他是在激动和兴奋,像等了很久的事情要实现了一样,“这一批的灵童是不是就没用了?!”
听墙角的几人对视一眼,纷纷产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嘿!谁知道孙道士怎么想的?他还不是要和村长商量,放心吧,很快就会到你弟弟,急什么!”
彭平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脸上的表情缓和起来。
江海州神情凝重,那句“很快会到你弟弟”,不知为什么,让他感受到一阵急迫的不详来。
付宽握了握江海州的手,他也有相同的感觉,说不定这圣水丢了,恐怕会加速彭素受到迫害的进程来,这让他十分不安。
“没事。”江海州安抚他,“总会有办法的。”
“这几个人不像是知道太多的样子,这个彭平还不稳定,我们得找到孙道士或者村长。”江海州说,“我们走过的地方各家各户我都有观察过,从房子外观看不出什么不同来,很可能没经过村长或孙道士的家,也可能这里的居民区结构类似,只有这瓦房与众不同,而且里面别有洞天。”
“会不会,他们的居所,也和,瓦房一样?”也别有洞天,付宽问。
“不是没这个可能。”江海州神清严肃,“但从外面看上去并无不同,只有先打入内部才能发现,所以现在主要的还是等人出现。”
“那在这里等,也不知道孙道士什么时候会过来啊。”李卓凡皱眉,“万一今天没过来咱们还能撑,明天后天都不来咱们怎么办?”
他们熬了一晚上已经筋疲力尽,李卓凡和江海州还好,付宽可能真的吃不消,而且彭素那边的情况他们一无所知,还指不定会遭受什么,打持久战是等不起的,一定要主动出击。
付宽说:“我记得,凌晨那老人,说,破衣服,是老孙家的,会不会和孙道士,有关呢?”
他像是不太确定似的,“我们,要不要,看看,还是在、在这守着?”
“分头行动?”李卓凡问。
“分头发现什么也联系不上。”江海州摇头,“直接在这显灵,自然会有人去通知孙道士。”
“好。”
“怎么显灵?”李卓凡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很好奇。
江海州扯了扯嘴角,拿出手机开机,昨晚进村没信号之后他就关上了,也就用了会儿手电筒,此时电量几乎是满的。
他兀自动作着,李卓凡脑袋凑过去想看,被一巴掌拍开,江海州淡淡的声音传出来,“看着就行了。”
虎子的石子被对方吃的一个不剩,直接一脚踢了“棋盘”,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赖鸡毛!”
“谁赖了?!”
“你赖了!二狗子赖了!”
“你就瞎掰吧,每次玩不过都这德行!”二狗子也踢了棋盘一脚,刚想说什么,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村长和孙道士在祠堂招呼大家做祈福礼时才会出现的声音,但又不完全一样。
虎子也听到这个声音,豁然变色,俩人齐齐朝着声音的方向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
“童子显灵了!圣水丢了,童子发怒了!”
俩人磕着头,站在瓦房前守门的两位也听到了,他俩的反应比磕头的更甚,直接就从台阶上咕噜下来,打了好几个滚,浑身是泥土也不管,一边哆哆嗦嗦的说着:“童子息怒!不关我的事!”
江海州几人对视一眼,没想到一个大悲咒竟然会产生这种效果,这本来是江海州以前看佛经时顺手下的,还有心经和金刚经,都是梵文,但不至于把村民吓成这样吧?
李卓凡啧啧称奇,一拍手,“太好了,我们可以上场了!这里的人比我想的还要蠢!”
江海州把手机塞进上衣口袋,对李卓凡说道:“你在这待着别动,我和付宽出去,看见什么也别冲动,等我的指示。”
“你俩小心。”李卓凡点点头。
“害不害怕?”江海州在付宽脑袋上揉了一下。
“不。”
江海州笑了笑,“胆子真大。”
他又说:“我们入此险境,四舍五入就算同生共死了,以后可不准把我甩了。”
他本想说点轻松的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毕竟前方有无数可能的未知险境等着,却不料付宽回答的异常认真,近乎宣誓般的:“我不会,永远不会。”
江海州一怔,脸上调侃的神色消失,眼里翻滚起了浩如烟海的浓情,“这次成功出去,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好。”付宽没问什么事,但他有预感,江海州说的,一定是横亘于两人之间那个付宽提起很多次的话题——未来。
江海州已经打算好了未来,等这次几人成功把彭素救出去,江海州便会给他承诺。
所以,付宽看着前方,这次行动,一定要顺利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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