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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官传 作者:暗夜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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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业界精英

果然,乐曲声随即响起来,萧季凌着粉红色的少女衣裙站到了甲板中央。火光照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修长的身形,岸边的人纷纷吸气,有些听过霜花落败之言的立即就觉得此言不实。
 
如此美,如仙人下凡,还有什么人堪与之比肩?再说想要赢过,那是更不可能了。不过是跋扈的人仗着王公贵族欺负人。
 
萧季凌这回演的《花田绝音》的主角是一个碧玉年华的少女,名叫徐柳琴,因为身患绝症十六岁就死了。这一拆演的是她临终前的独白。
 
剧情是彻头彻尾的悲剧,而且十分考验功力,功力好的能使观众同悲,台上台下一齐垂泪涕泣。
 
萧季凌穿着粉色衣裙站着。他年纪本就不大,加之长相绝美,所以扮美丽少女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第一幕是抚琴诉说,台上摆了许多的鲜花营造出花田的感觉,萧季凌就坐在花田后方的屋里,从窗口露出一个人影。
 
他提帕欲前行又像是被什么牵绊,伸着手唱道:“临死犹观世,一曲凄妙绝。最是凄怆夕阳返照时,把琴玩,将心声来述说。”
 
他又痛心望天,“柳琴一声凄绝唤,柳琴一调心声说。柳琴一弹心方碎,柳琴一拨心又痛。始我病弱时,俯卧不能起。终我魂断矣,阎王召我归。”
 
他的声音刚一响起来,两岸嘈嘈杂杂的观众就一同静了下来。离了这么远的距离,那声音还是能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且不觉得凄厉费劲。
 
“破瓜碧玉十六岁,韶光年华二八年。娇翠粉红闺阁处,活不久,未见俏郎君。”
 
这句唱完便是大段的空白,萧季凌以琴音弥补。技艺卓绝。这是一场视听盛宴,在场的人多年后还能记得这时候的场景,徐柳琴那是天仙下凡。人们虽然悲痛她的离去,但是也有理由相信这样完美的人是被老天征收去做仙娥了。
 
“一人独在花田上,回首几亩田产里。君看树头花,今日正红时。花朵茂盛开,人已弥留际。艰难扬手,再弹几缕琴弦。琴声远去,但是今夕归年。”
 
他从木板搭的布景房后走出来,站在花田中间。百花辉映,竟不能夺取他的丝毫色彩,只能为他贡献芬芳。
 
画舫周围有一圈贵宾,但是没有人比吕嗣荣的位置更靠前更正中了,萧季凌最美的一面呈现在他面前。
 
他喜欢这样子的萧季凌,他能听懂他的唱词,他的心声。这就是爱吧。爱到熟悉他的呼吸。没有人会比他更重要了。
 
“别离也,天地六合大。要你听,柳琴声声哀。倘有来世,再会花田开散。但晓痴想,已无再次相见。永不见,柳琴去矣!”
 
不知不觉,曲子已到了尾声,而且是最引人涕下的一段。两岸的观众感姓的早已泪流满面,刚强的也已泪盈于眶,其实从她方才略微佝偻难耐的身躯人们已经察觉到她已是强弓之末。
 
最后一句长长的尾音唱完,徐柳琴突然倒在地上,死了。“磳”一声刺耳的音传出来,原来是她常弹得那柄柳琴琴弦断了。
 
观众铭感五内,全场安静了一会儿才爆发出热烈卓绝的掌声。
 
萧季凌在地上“死”了一会儿才站起来鞠躬谢幕,观众的掌声更热烈了,都是给他本人的。这一回,他把面子全扳回来了。
 
儇王,没法叫他身败名裂。
 
吕嗣荣就在他的对面疯狂鼓掌,他看他的表演从没有一次鼓掌得这么激烈,一直只为了徐柳琴掉下眼泪的萧季凌,这回为自己心酸了一下。
 
现在才好得差不多的卫香生在儇王府早就气昏了头。虽然说吕嗣昭不会吝啬那一点点医药费,可她被打得更重,也没有人尽心尽力地伺候,所以恢复得慢。她一贯脾气大又自视甚高,下人们唯恐避之不及,现在成日在屋里端茶倒水的人,还是吕嗣昭特意指派过来的。
 
她的伤好得慢,加上心急,嘴上都长了几个水泡。她把萧季凌当做女干人,如今见他风光无限,只恨不得立刻去把他拉下台来,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她恨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时候,吕嗣荣和萧季凌已经办完了庆功宴双双出门约会,去的还是上回的集市,这姑臧的每一处都是他们情定的见证。
 
在萧季凌的带领之下,他们吃了上回因肚子空间不够没有吃到的美食。吕嗣荣在摊档买了一根红绳,编成一个同心结送给他。
 
李贵就跟在两人身后嗤嗤地笑。
 
“李贵,你在笑什么?”萧季凌转过头问。
 
吕嗣荣偏过头对李贵飞过去一个眼刀,责怪他一点儿都不牢靠。
 
“没没,没什么。”李贵连忙耍手道。
 
萧季凌拱着鼻子有些莫名,“嗯?”
 
吕嗣荣将他扯开,笑着说:“原来这同心结的编法是本王特意从李贵那处学来的,学的时候手很笨,闹了几个小笑话,实在有损本王英明神武的形象,所以不想给你知道。”
 
两人逛累了,又爬上屋顶。吕嗣荣嫌不够刺激,两人就往再高的地方爬。一番惊险之后,终于在瘫倒在五层木楼的楼顶。
 
从这里远眺,能看到巍峨的高山,还有富丽堂皇的宫殿。
 
“那里是玄煜宫,皇祖母住的。”吕嗣荣指给他看。
 
萧季凌常听他说起他慈爱的皇祖母。他看着那边的宫殿,眼里生出许多渴望。若是能将这份爱情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祝福他们,该有多好?
 
可吕嗣荣是皇室贵胄,当今皇帝又那么厌恶断袖之癖,他怎么敢拿他的前程去开玩笑?
 
吕嗣荣似是看到了他眼里的担忧,他用嘴唇去亲吻他的嘴唇。两个人接吻着,两双炙热的嘴唇碰撞在一起,他们的下方是俗世烟火,是芸芸众生。
 
他想,能得此对待,已经足够了。
 
“如果可以瞬间变老就好了,那样爱情就会像日月山河一样永久。”萧季凌倚靠在吕嗣荣的肩膀上,只觉得能这样待着,便可以无欲无求了。
 
吕嗣荣微微笑着,低眼看着他说:“玉树后/庭前,瑶草妆镜边。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圆。莫教偏,和月和花,天教长少年。”
 
“‘莫教偏,和月和花,天教长少年’,这是什么意思?”萧季凌突然有些不懂了。
 
“就是:不要同月、花一样,我们永远都年轻。”吕嗣荣微笑着解释。
 
萧季凌一向是悲观些的人,此时也不由得被他带动了,将来能不能在一起不用去想,能拥有此刻便足够了。
 
 
 
 
第27章 大公主
“大公主要回来了!”“大公主要回来了!”
 
宁静的日子总是短暂,不久,宁国长公主姚缨令回姑臧省亲。
 
这是皇室的盛事,也是大凉的盛事,没有人可以闲着。宫里宫外都在准备。
 
宫外的百姓被官府组织着夹道欢迎,宫内张灯结彩,准备着接风宴,环环相扣,一丝都不马虎。这都是为了做出个样子。
 
并不是把迎接仪式搞得这样隆重都是为了给其他皇室宗室的女子做个榜样,怕有些人宁愿一根白绫吊死也不愿嫁出姑臧,不是把宁国长公主的事视为是一桩悲事才这样做,而是,这一切都是因为宁国长公主无比尊贵的身份地位。
 
吕依却登基七年,治国方策是节俭,这些年他自己厉行节俭,太后、皇后的千秋宴排场都不大。而他给姚缨令办的接风宴,却办得无比盛大,甚至还有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稀有的瓜果、吃食。
 
吕依却和李天薇纷纷出席,皇后率领各宫妃嫔出席,非重病不可告假,三位皇子,还有四品以上全部京官及诰命夫人都得出席。
 
长公主的仪仗浩浩荡荡地入姑臧时,街道两旁的百姓撒花相迎,长公主立在车辇上,命人掀起了四面纱帘,一时风光无两。
 
宴会上,姚缨令刚一坐下,吕依却就关切地问候:“皇妹,你是朕唯一的天家兄弟姐妹,朕很关心你。一路的情况有什么危险?是否劳累?”
 
姚缨令敬礼道:“谢皇兄回皇兄的话,一切安好。”
 
众人一起大呼:“大公主万安!”
 
宴会开始,捧碟侍女鱼贯而入,李天薇早已激动得热泪盈眶,双目看着女儿,牵着女儿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来。可她毕竟是一国太后,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得维持体面。
 
“长路漫漫,身子可还好?”身体健康,这是每个母亲对儿女最真切的期盼。
 
“都好。”姚缨令的声音也有些发颤,没有人能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重量和背后所含的酸楚。
 
母亲的爱惜儿女的心甚为伟岸,连坐在一旁的吕依却都感受到了太后的战栗,伸出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当作安慰。
 
例行的关切说完,姚缨令又按照品级去向高位的妃嫔行礼,“皇嫂好。”
 
“公主好。“她们不敢领受,纷纷站起来回礼。
 
她们态度彷徨,因为她们十分恐惧长公主。
 
接下来是三位皇子。在这位雷厉风行的长公主面前,太子也成了小孩,三人齐齐地对姚缨令敬酒道:“皇姑母好!”
 
“你们都长这么大了,姑母走的时候都你们都还没出生,皇兄当时才十四岁。早些年都准备了长安的特产,可惜逢着年节也没回来成,可惜了。”毕竟离开了这么多年,家人相逢的场景还是打动了她的心肠,她的眼圈也有些红了。
 
那时候,凉太/祖吕光才刚去世没几年。
 
今日在此,诸事不论,只叙亲情。
 
姚缨令跟吕依却生了一个姓格,冷酷淡漠。
 
因为,他们都是吕郢墨的孩子。
 
“皇姑母,侄儿们都长大了,怎么能再问你要礼物?该是我们孝敬您的时候了。”太子十分孝顺乖巧,带领着弟弟们对着长公主作揖。
 
“乖。”姚缨令点头道。
 
姚缨令八面玲珑,常常面带微笑。一场宴会办了一个半时辰才结束,充分地展示了大国气魄和长公主的无上风姿。最后,群臣跪拜离席,太后心绪太过激动,是被人掺着回玄煜宫的。
 
宴会一结束,长公主就来了玄煜宫,皇太后坐在正厅等着,屏退了所有宫人,孤独寂寞地坐在主位上。
 
“我的儿啊,都是为娘护不住你,先帝将你出继,叫你去到那么远的地方,真是苦了你了。”李天薇一见到姚缨令就握住了她的手,握得很紧,生怕一松就没人了,她边哭边说,让人倍感凄凉。
 
从来没有人知道高高在上的皇太后有这样“不体面”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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