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情敌一夜墙角 作者:极川/Assen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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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就有股英俊的邪气,袁彦看了一眼:“高兴吗?你那只屁股比杜玲值钱。”
“CAO你妈!”何二差点一脚踩上刹车,“信不信我现在故意撞辆车,让你再去医院躺几个月。”
“气什么?”袁彦怡然自得,“你舍不得。”
“舍不得你?”何二讥笑,“太看得起……”
袁彦打断他,似笑非笑:“我以为你舍不得车。”
靠。被反将一军。何二颇有些尴尬的止住嘴,车内静了会儿,诡异的气氛开始蔓延,一时只有电台的声响,呜啦啦念着房地产广告。
何二听了几分钟,心里一突:“你今天找李局是为了那几个钉子户?”
“感谢他上次帮我解决这批人。”
“怎么解决的?”
袁彦回了条消息才说:“李局恐吓人的手段真是高,他一出面,事情就顺利得多。那些人二话不说,就搬了出来。”
“这么好说话?”何二怀疑,“那你会一直摆平不了?”
“多给了点好处。”袁彦承认。
何二这下倒是有些吃惊了:“你认怂了?”
认怂这两字太难听,袁彦可不承认,眉头皱起:“穷人逼急了敢要我命,和平解决有什么不好?”
“这会儿惜命了?”何二昨天才去医院做了第二次HIV检查,“不是都艾滋了吗?”
袁彦转了转手机,眉眼风流:“到底有没有,你心里不清楚?”
何二懒得应他这份骚扰:“看不出来你这种人也会惜命,那怎么次次对我没见你手软过?把我逼急了……”
袁彦又打断他:“把你逼的再急,你也会心软,你舍不得。”
这回这个舍不得寓意为何不难猜测了,何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何二把自己送到了楼下,又把车子丢给袁彦,让对方自己开回家。
他毫不留念地打着呵欠走进楼道里,袁彦也跟着下车了:“换地方住了?不请我上去坐坐?”
“做什么?”何二转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你想做什么?”袁彦问。
何二盯着他看了几秒,把纳闷问出了口:“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跟我搞有什么意思?因为我跟杜玲有过一段,你要这么报复?”
“太看得起你俩了。”袁彦声音有些低。
何二一直没想明白,这事本来就诡异。他跟袁彦以往见面就是打架,打着打着怎么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打架”,还真是无迹可寻。
这仿佛是一个不言而喻的默契转折点——一个不说,一个不问,两人之后在各类场合碰到几次,诸如警局里,警局外,商场逛街,或者地下拳击场看球赛时,绝大时候一碰上就是唇枪舌剑,嘴皮子过完瘾就不伦不类的轮到了下面那两杆子剑硬碰硬。
何二纳闷,可没纳闷个结果出来,快感就挤散了那点不解。甚至何二那间租来的小破房子也在某一天迎来了这不速之客,对方一脸笑意,毫不见外的进了门。
床单全是身体滚压出的褶皱,寂静房间里水声绵密,袁彦把不知从哪摸出来的润滑液全洒在了两根直挺挺立着的阳、具上,床单变得湿漉漉,阳、具在手里变得光滑。袁彦手指快速的撸动着两根阴、茎,何二挺着腰,那根器物在对方手里上下滑动。
“嗯……再快点。”何二说。
袁彦也有些喘:“你他妈也动一动行吗?”
两个人的喘息在窗外的雨声里氲成一团,情欲弥漫满屋子。头顶灯光忽然随着撸动阴、茎的频率跳动了两下,紧接着,“砰”的一声,灯泡炸了,陷入一片黑暗。
同时身体绷直,白、浊液体喷射出来,两人相贴的下、体一时又湿又黏。
“起开。”何二推开射、精后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灯泡怎么炸了?”
袁彦懒懒翻了个身,躺在旁边:“什么破房子。”
“嫌破下次别来。”何二下床,勉强套了个裤子下去查看灯。他搬了个凳子,仰着头查找原因。
屋外的零星灯光照进来,袁彦躺在他嫌弃了几次的硬板床上借着灯光看何二换灯泡。原先是在看灯,看着看着成了看人。
何二没穿上衣,裤子松垮挂在胯骨上,人鱼线和小腹明晃晃亮着春色,引得欲、望再一次勃、发。
“别弄了,下次我送你一个。”袁彦下了床,绕到他身后。
一根火热的硬、物盯着大腿,何二站在凳子上,手上动作一停,居高临下望过来。
袁彦伸手,在对方屁股上拍了一下:“别浪费时间,再来一次。”
第33章
贤者时间未过,何二生不出撸第二支管的心情。于是一脚把人轻踢开来。
袁彦没气,走回床边又躺了下去。这床板又硬又劣质,倘若两人真在上面翻云覆雨一番,定得把这床摇到散架。
多不方便,袁彦在走前都还在这破屋子的差劲。
往后两天是个周末,何二独自在家时被敲响了房门,原是人送家具来了。
沙发、床、崭新的吊灯,样样俱全。
何二只消看上一眼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他啪的又把门关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干什么这是?兴师动众的。”
袁彦放下手里的文件:“给你换个生活条件。”
“嫖资?”
“说的那么难听干什么。你是出来卖的吗?”这回袁彦倒是不认这两字了。
何二冷哼一声,把电话挂了,也没管外面震天响的敲门声和那一堆价格不菲的高档家具。
最后送货的人何时走了不知,之后几天何二也没再见着袁彦——八卦新闻周刊上倒有零星的边角报道,无外乎是家世显赫的袁总与小明星的桃色绯闻。
当下洗浴城里水气腾腾,何二趴在床上等待按摩师下手时扫了一眼那本八卦周刊,只觉无趣,把周刊翻了个个,袁彦那被高清摄影机捕捉到的身影霎时从眼前消失。
同事从旁边掠过,取笑道:“都享受上了,可别闭眼睡上了,等会儿还有呢。”
“有什么?”何二不疾不徐问道。
同事嘿嘿笑两声,看了一眼在帮何二按摩的女孩, 贴近过来:“别装啊,等会儿哥出去给你带上门,今天辛苦了。腰上那伤不打紧吧?”
何二徐徐半睁开眼睛,笑了笑:“不妨碍干正事。”
两个男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同事走开后,女人柔软的手覆了上来,在肩膀处力度适中的按压着,不时轻问:“先生,这样可以吗?”
幽香混合着水雾钻进鼻息,女人温软的声音里含着不难察觉的暧昧。
何二筋骨一开,浑身舒爽又安适,他不反感再发生点更加放松的事。技师察觉到了他的纵容,一双像蛇般的手缓缓沿着脊背往下,绕到前方,往胯骨滑去……
恼人的手机铃声忽然打断了这粘稠的暧昧。
何二脑子清明过来,拿过手机发现是个陌生号码,来电人声音倒是熟悉。
“北巷13号,新开的一家粤菜,要不要来试试味道?”
“鸿门宴?”何二系好浴巾坐起身来,没想明白忙碌的袁总怎么有空搭理自己这个平民百姓来了。
袁彦敲了下桌子:“每道菜里都下好毒了。”
女技师还在遵从服务至上的职责,从后面肉贴肉的抱上来,饱满乳房像两朵柔软的云彩。
何二顿时抓住了女人光滑的手臂,手指放在细嫩柔滑的肌肤上缓缓摩挲。
袁彦听他没回声,自个儿交代了:“不是说忙了一天没吃饭?”
何二一怔:“你怎么知道?”
女人已经听出对面是男人的声音,因此没在意,贴着何二耳朵细声细语:“时间有限的,还不挂电话?”
何二尚未回话,电话那边就一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看来是打扰到你了?”
“是啊。”何二坦荡承认,“所以这顿鸿门宴到底什么意思?我还要忙。”
“原来是忙这事去了。”袁彦敲了敲桌子,吩咐服务生上菜,“那你慢慢忙吧。”
电话啪的挂断。
何二放下手机,女技师松了松自己的制服,白雪般的胸脯呼之欲出:“哪个朋友找你吃饭?那也先做完事再去吧,不过,就看你快不快了。”
何二没去想自己为什么要赶去赴宴,总之等他一头脑热赶到包厢时,一桌子菜余温尚存,没动几口。袁彦坐在上座抽烟,包厢里萦绕着点儿烟雾,跟洗浴城的水雾一时混成一团,挤在何二脑子里。
“把窗户打开。”袁彦抬眼看他,似乎不意外他回来,吩咐了一句。
何二一进门就先做了下人的事,一边开窗户一边问:“干什么?”
“一股烟味。”袁彦掐灭了烟。
“嫌味儿不好就别抽。”何二转身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袁彦实在矫情,两人在何二那破屋子搞过两回,明明抽烟的人是他自己,却也是他头一个嫌弃烟味难闻。
“请我吃饭是有什么目的?”何二问。
袁彦说:“请你吃饭就非要有目的?”
“你怎么知道?”何二脑子一转,“我发的那条朋友圈?”
袁彦不置可否,叩了叩桌子:“白费我一番好心,哪知道你早“吃”上人去了。”
服务员进来加了一副碗筷,何二没客气,端起碗盛了勺猪肚汤。
“谁让你们加的碗筷?”袁彦斜睨在旁边服务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他训斥的一愣,脸色迅速涨红,支支吾吾解释:“我、我不知道。”
何二闷头喝了口汤,脸也没抬,挥挥手:“你出去忙,别搭理他。”
小姑娘踟蹰不定,被盯得手足无措,过了片刻还是承受不了压力,破罐子破摔般走了出去。
袁彦道:“我的店,我的员工,你都使唤得动了?”
何二喝了碗汤:“你的店?”
“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何二说。
袁彦道:“吃人没吃饱?”
“没吃上。”何二把筷子转到了另一头,夹了个烧鹅,“下面那根没饿,先被你一通电话打的肚子饿了。”
袁彦似是在琢磨他这话的真假:“今天忙什么了?”
“抓人,巡查。”何二说,“就吃了点盒饭。”
制服上沾了血,人也狼狈得很,几个同事一合计,连警局都没回,在车里换了便衣就进洗浴城享受一番去了。
现下那几人估计正温香软玉在怀,不过自己这叉烧肉香盈齿也不赖。
袁彦没吃几口,说话间隙才夹一筷子菜尝尝味道,尝到个好吃的菜,还夹了一块放进何二碗里。何二吃的香,吃到半饱终于分出点心神观察四周。
想来神奇,几个月前他和袁彦还是见面就见血,如今竟也能坐在一张桌上吃饭而安然无恙。
甚至对方还给他夹菜。
这是天上下红雨——似乎这么用不合适。
何二有些恶寒,但还是吃了袁彦夹过来的菜——结果是个伪装土豆的生姜。何二脸色一变,就听旁边人心情愉快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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