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情敌一夜墙角 作者:极川/Assen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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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有空闲,趁着周末大好春光定下了间出租房,招呼朋友们一起帮忙搬了家——虽然家当不多,他一个人就能搬完。
何二晚上赖在新房里看球赛。有朋友喊他看拳击,何二闲的快长草了,当即换衣服应约。
地下拳场鱼龙混杂,人声浪氵朝盖过天。何二穿梭在人流里,朋友Sam冲他招手。
“可好久没见了。”Sam捶了他一拳。
“你今天不比赛?”何二笑着回了一拳,“我还以为你今天要上场。”
Sam一身腱子肉,壮得很,是个业余拳手,打黑拳打的闻名业内。
“今天不打,前两天手腕受了点伤。”
何二看了看他的护腕,道:“小心点。”
他们不算熟,只是认识。这会儿几个朋友也都到了,聚在一起押注看比赛。
周围人声鼎沸,何二看的专注,手机响了好几次也没注意到,还是Sam提醒他。
电话是杜玲打来的,这倒是难得,毕竟他俩分手后便没再联系过。
“喂。”何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通电话。
杜玲的声音听起来和以前一样:“现在有空吗?见个面吧。”
何二摸不准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应了:“在哪?”
“我们之前租住的房子这里。”杜玲说。
何二收了线,跟朋友打了个招呼便走了。晚上道路拥堵,到了地方已经快十点。何二爬楼梯上了三楼,小区老旧,到处都是乱贴的小广告。他敲了敲302的门,里头响起高跟鞋踢踏的声音,门开了。
杜玲打扮的很漂亮,穿着件皮草,挽起长发。
“好久没见。”何二先开口。
杜玲笑了下,让他进来:“找你过来是想把钥匙还你。”
何二不解。
“我搬走了,这房子的租金是你交的,到年底还有阵子,不住也浪费。你搬回来把。”杜玲拿了串钥匙递给他。
何二一愣,接过来:“行,你都搬好了?”
他环视一圈,原本满满当当的屋子变得空荡,杜玲拎着手提包,妆容精致,美艳动人,却让何二觉得陌生:“搬完了,我先走了。”
“我送你到楼下。”何二说。
“不用。”
虽然杜玲拒绝了,但何二依然坚持把人送到楼下。夜风有些冷意,何二问:“你怎么走?”
“有人来接我。”杜玲话音刚落,就看见一辆车开着大灯驶过来。
何二眯着眼睛,心想果然是袁彦那厮的风格,灯光这么闪,深怕别人不知道是他来了。
结果车停稳,下来的是个陌生男人,有点油腻的一个帅哥。
“都搬好了?”男人问道,“要不要去吃个宵夜?”
杜玲笑道:“好啊。”
男人殷勤地给她开车门,杜玲看向何二,说:“再见。”
何二抬头看了看天:“再见。”
果然人与人的机遇还是不能缺个告别,没有道别就感受不到原来两个人是真的分开了。
一句再见才能揭开显而易见的事实。
第15章
从杜玲那拿回钥匙后何二没搬回去,他把房子转手又租了出去,依然住在自己租下来的新房里。
如此上了几天班,就要到十一假期。放假前一晚何二在市内首屈一指的大酒店门口吹冷风,他领导在里头吃饭。
何二跟同事逆着风点烟,同事是个大专才毕业的年轻人,撺掇着何二跟他打手游。何二歪着头看他玩儿,觉着挺有意思,心里痒痒的,打算下载个来玩玩儿。忽然头顶灯光被挡住,同事点错了个技能,骂了声娘。
“搞什么!挡老子光!”
何二抬头,看着个熟人。
袁彦言笑晏晏地站在面前:“在这儿看门呢?”
何二吐了个烟圈,这还是继上次雨夜把人送到医院后他俩头一次碰面,袁彦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此时已经恢复如初,看起来人模人样。
同事本来正气愤着,抬脸看见这么个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的贵人,当即咋舌,不敢说话。
袁彦又说:“怎么不讲话?”
“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袁彦桃花眼里波光流转:“别在这儿蹲着,起来我请你进去吃饭。”
何二眼皮都不撩一下:“你自个儿去吃吧。”
袁彦摊手,笑了笑:“不给面子就算了。”
待人走了,同事震惊道:“那是袁氏的总经理吧?我之前见过一次,二哥你跟他是朋友啊?”
“你看着像朋友吗?”
“像,又不像……嘿,是不是呀?”
何二碾灭了烟,没回话,站起来晃了晃车钥匙:“去兜两圈风,老大出来估计还有会儿。”
得去吹吹风散散晦气。这城市说小不小,偏不凑巧,何二总能碰上袁彦这么个祸害,着实心烦。
十一长假终于盼来,何二跟朋友去海南玩了一趟,临回去那天手贱发了条朋友圈,才下飞机领导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要他陪着去趟新开的度假村。
何二在机场洗手间擦了把脸就赶去接领导。度假村才开业,去的人都非富即贵。何二跟在领导后面守着本分。
山里寂静,人也不多。不多时领导就跟着大人物们讲话去了,何二一个人在诺大的度假村里溜达。
假山修建的倒是挺有意思,跟个迷宫似的,里头还设计了精巧的小机关,何二兴致勃勃地转悠。他正在研究一处石壁的凸起,肩头被人拍了拍。
还未转头就听见个闹心的声音:“你这个身份是怎么进来的?有邀请函吗?”
袁彦穿着精致地站在身后,拿着个手帕在擦手,明明做着嫌弃的动作,脸上却是笑意盈盈的模样。何二暗骂一声,妈的,怎么走哪都能碰到这倒胃口的家伙。
“一边去。”何二不耐烦道。
袁彦能是听话的主吗?他双手抱胸靠在石壁上,慢悠悠道:“怎么成天见我都这么大脾气?”
“少跟我面前晃。”
袁彦奇了,揶揄道:“这地方我投资的,怎么是我跟你面前晃了?”
何二惹不起躲得起,拔脚就要走,袁彦正待继续找茬,忽然不远处传来两声娇吟。
少说是听了几年的声音,何二脚步一顿。袁彦正要开口,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也跟着静心听旁人发出的声响。
石壁厚实,偶有洞孔和细缝,声音丝丝缕缕传来。何二蓦地攥紧了拳头。
透过洞孔映入眼帘的那道声音的主人分明是杜玲。
袁彦既然在这儿,那杜玲也在,并不稀奇。可稀奇的是正跟她嬉笑调情的男人是个陌生人——说陌生也不尽然,何二记得这张脸,那晚杜玲搬走时,来接她的便是这男人。
女人娇俏的声音源源不断,何二知觉刺耳,他转而怒视着袁彦,眼眶通红。
“你他妈!”何二一拳头砸过去。
袁彦早有防备,灵活躲闪过去:“干什么?”
“你把她送人了?”何二目眦欲裂,揪住袁彦领子质问道。
那边杜玲听到了声音,转过脸来。
何二又加大了力气,快把袁彦提起来了,后者因呼吸不畅,脸色通红。
“谁把她送人了?”袁彦咳了两声,偏又笑得极轻蔑,“你他妈是不是眼瞎了?看不出她是自愿的?笑得多开心你看不见?”
杜玲听见这话,原本妩媚娇柔的脸顿时变得难堪。
何二转头去看她,一时又觉气愤又觉可笑。
第16章
“放不放手?”袁彦出声提醒他。
何二从齿缝里吐出两字:“败类。”然后将他恶狠狠掼到石壁上。
袁彦后背撞上粗糙的墙壁,疼得龇牙咧嘴,骂道:“傻逼。”
何二没理他,去看杜玲。女人脸色苍白,低下头去,拉着旁边的男人急色匆匆地要走。何二攥紧拳头,感觉胸腔里火烧火燎。
袁彦在他身后轻飘飘道:“这女人心机可深了,我可无福消受,也懒得供奉她,结果她也上道,这还没几天呢,就搭上别人了……CAO你妈!”
他嘚瑟地说个不停,何二一转身就又把他推到了石壁上,后背再一次受挫。
“之前没打够,又要动手是不是?”袁彦冷笑,指着自己的脸挑衅他,“来,往这儿打。我好心告你一声,这儿可是我的地方,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试试看,最后咱俩谁不能走出去。”
何二一拳捶上去,痛扁他的脸,咬牙切齿道:“试试就试试。”
“妈的。”袁彦怒气上来了,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还了手。
好在地方偏僻,打了几分钟也没人发现。直到何二手机响了,领导喊他过去,他才停手。甩着手扭头就走,袁彦捂着肚子在后面瞪着他的背影,眼睛里酝酿着看不清的情绪。
何二脸上挂了彩,领导见到他立刻沉下脸来:“你做什么去了?”
“跟人闹着玩。”何二拿手背擦了擦嘴角。
“闹着玩?今天来这儿的都是什么人你知道吗?哪个你得罪的起?”领导训他,何二跟在后头装孙子。
绕过长廊时前面走过来个人,脸上也五彩斑斓,白西服上还沾上了泥土和灰尘,难得狼狈。
“小袁。”何二的领导开口叫了一声,他资历老,跟袁彦的父亲算是朋友,叫声小袁不为过。
袁彦停下来,先是笑了笑,看见后头站着的何二时眼神闪烁了下,道:“刘书记,你好。”
寒暄了两句几人就散了,刘明本来打算问下袁彦身上的脏污和伤是哪来的,但看人脸色不佳,也没多嘴。
待走了,他才问后面跟着的何二:“你跟袁家这小子认识?”
“不认识。”何二撒谎。
刘明哼了一声,瞧着何二嘴角的淤青意,有所指:“这小子疯得很,听讲脑子不大好,说是遗传。你可别招惹上了。”
“怎么遗传?”何二问,“没听讲他爸精神有问题?”
“酒桌上一些私话,说他妈妈是精神病,谁知道真假。”
何二嗯了一声,杜玲的事扰的他心烦意乱,刘明的话压根没听进去。
晚上刘明参加度假村的宴会,何二与觥筹交错的氛围格格不入,躲去了露台抽烟。
夜里寂静,与一门之隔相比,露台清净许多。下午没再看到杜玲,估计是走了。何二抽了两口烟,听见后面门被推开,清净被打搅。
“嘿,有人在这儿了啊。”是个男孩子的声音。
何二转头,看见个漂亮的男人,脸孔精致到有些妩媚,款款走过来,身段跟个娘们似的。
他皱了下眉,没说话,扭回头去继续抽烟。
男孩走进,站到他旁边,端着酒杯趴在露台上:“这儿还挺安静的。你一个人在这儿抽烟?”
“嗯。”何二敷衍应了一声。
“我叫文叶,你叫什么?”
何二把烟按灭,说:“地方留给你,我先走了。”
“哎。”男孩急了,一把拉住他,“走什么呀?聊聊天呗。”
何二转头盯着他,男孩灿若桃李的脸顿时笑得千娇百媚:“这样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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