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男主[娱乐圈] 作者:风起画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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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受他宠爱呵护的男孩,已经长成足够成熟的男人。面对苦难与挫折,年幼时的褚容都未曾放弃自己,如今更加不会。他只会如野火一般,将生命之火,燃烧得愈加热烈奔放。
傅惊辰相信褚容。比相信自己,更相信他。
胸口似泛起轻微热意,牵连着心跳怦然加速。傅惊辰眉心轻皱,不太明白自己身体的异样。
他索姓不再去想。
雨变得小了些。傅惊辰降下半个车窗,随意扫视雨夜中的街景。车子拐过一个路口,一家酒吧炫目的招牌闯进眼帘——极光——傅惊辰不经意间扫过,眼瞳微微一张,立刻道:“停车!”
他打开车门,径自往酒吧里走。余怀远心急拦他,他只说“我不喝酒”,挣开手臂走进去。
酒吧内灯光幽淡,弥漫着烟雾和淡淡酒香。这里的一切,似与当年没有太大差别。
傅惊辰如当年一样,坐在一个角落中的卡座,只点一杯清水。
DJ放送着一首轻声吟唱的英文歌。傅惊辰抬头看吧台,眯起眼睛,似能在那群嬉闹的年轻人中,看到褚容的身影……
八年之前的那一天,已是将近午夜。褚容难得没有与沈蔚风在一起,一人在吧台喝酒,身边围绕一群时尚光鲜的男男女女。他还是穿平常喜欢的白色短袖T恤,下身配浅蓝牛仔裤。简简单单,像刚刚走出教室的学生。面孔与身材却又太耀眼,光芒璀璨宛如明珠,理所当然受到众人殷勤追捧。
傅惊辰坐在角落里,间或抿一口苏打水,看褚容与周围的男女猜拳喝酒。褚容年纪虽轻,酒量已不容小觑,满杯的金色酒液,仰头便一气饮尽。吧台周遭爆发阵阵喝彩。褚容面颊绯红,双目含着迷离笑意,推开重新被斟满的酒杯,摇摇晃晃站起来。
“晚了……要走了……”隔着一段距离,褚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傅惊辰放松微皱的眉心,低头看一看腕表,等待褚容走过来。
玩姓正浓的一群人不肯放褚容离开,笑闹起哄要通宵畅饮。褚容喝得迷迷糊糊,只知扑闪着一双迷蒙大眼,抿唇傻呵呵地笑,连拒绝的话都讲不清。有人塞过去一只酒杯,褚容摆摆手,干脆要推开人群直接走掉。近前一名身穿浅灰外套的男子忽然伸手揽住他肩膀,上身倾斜靠近褚容,嘴唇挨在褚容耳廓轻声细语。
傅惊辰眯起双眼。他分出一点心思注意围绕在褚容身边的人,一眼认出那名揽着褚容的男子,正是国内金牌影视制作人魏儒晟。魏儒晟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入行近二十年,手中出过不少风靡大江南北的影视剧。他的能力业内人尽皆知,姓情之风流、恶劣同样人尽皆知。那时傅惊辰回国接管云天不过两年,对他的放浪事迹已多有耳闻。
魏儒晟唇角含笑,应是在竭力挽留褚容。搭在褚容肩头的手掌,不知不觉已滑至背脊,再往下寸余,便要扶上褚容腰部。
傅惊辰眉峰一挑,未及思量便已起身行至吧台,不由分说将褚容扯到自己身后,向魏儒晟点点头:“魏先生。”
怀中佳人被抢走,魏儒晟正要发作,转眼看清傅惊辰面貌,收放自如敛下戾气,亦颔首招呼道:“原来是傅总。怎么,傅总也有兴致来与我们共饮一杯?”
先前距离隔得远,灯光也不够明亮。此时对面交谈,傅惊辰方看清魏儒晟的眼神。他果然如传闻所言,是个胆大妄为,游走在酒色之间的浪荡子,即便面对傅惊辰,仍毫不掩饰眼中对褚容的赤裸欲念。
怒火隐约在胸膛萌发,傅惊辰面无表情,道:“不了。时间太晚,我要带褚容回去。”
褚容醉得意识不清,起先被傅惊辰捉在身后还要挣扎,听到傅惊辰开口讲话,似是分辨出来人是谁,便安安静静,乖巧的猫咪般合眼伏在傅惊辰肩膀,手臂更从背后环住傅惊辰腰身,模模糊糊地喊:“小辰哥……”
傅惊辰轻应一声,握住褚容一只手,双目仍旧冷冷盯住魏儒晟:“先别睡,我马上送你走。”
魏儒晟的目光终于自褚容面庞移开,落在他两人握在一处的手掌,故作恍然大悟状,“咦?原来这位小美人早已名花有主。可惜,实在可惜。”
傅惊辰不欲与他多言,回身牵好褚容往酒吧后门走。
魏儒晟忽又出声将人喊住,待傅惊辰回头,他一双浸饱酒气的眼睛仿佛黏腻的长舌,一遍遍舔舐着褚容,慢悠悠道:“对这样的美人,我不介意做接手人。傅总,哪天玩儿腻了,劳驾知会我一句。”
四周有人窃窃发笑,满怀猥琐恶意。
傅惊辰一言不发,目光冷凝作锐利刀锋。他将褚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沉声道:“魏先生好像还有误会。那我就清清楚楚告诉你:他不是你能碰的人。听明白了?”
第40章
傅惊辰语气不紧不慢,似也不见得有多少怒意,莫名却有一股威压迎面扑下。
魏儒晟在傅惊辰咄咄逼视下静默一瞬,忽而笑开道:“开个玩笑,傅少千万别当真。”他总算清醒一些,记起傅惊辰除开云天老总的身份,还是傅家的二公子。
傅惊辰懒得再多看魏儒晟一眼,将褚容揽在怀里,半拖半抱走出酒吧。
酒吧后巷只有几盏昏黄路灯,尚且遮掩不住天幕上倾泻的月光。
傅惊辰大步流星,褚容被他拖拽得跌跌撞撞。第三次撞到傅惊辰肩膀,褚容停下脚,捂着鼻子耍赖,“小辰哥,你慢点啊,都撞疼了……”
傅惊辰突然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褚容酒醒了大半,腿脚打晃在后面追,“小辰哥等等我……我,我头有些晕。好难受 ……”
傅惊辰猛然转身,对准褚容劈头盖脸一通训斥,“你还知道头晕?还知道难受?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别人泡夜店钓凯子!褚容,你太让我失望了!”
褚容被骂懵了,又气又急,听到最后一句,却只剩下慌乱,“我没有钓凯子!我没有!你不能冤枉我!”
“你没有?!你还敢说你没有!”傅惊辰火气更盛,他想到魏儒晟看褚容的眼神,胸口便如有烈火焚烧。若再年轻几岁,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被魏儒晟抱在怀里很得意是不是?我看你好像很享受嘛。”
褚容气到牙齿打颤,口不择言向傅惊辰大喊,“傅惊辰你混蛋!你血口喷人!”
“还敢嘴硬!”要比怒火怨气,现下谁都及不上傅惊辰十分之一。他像头发怒的狮子,恨不得一口将褚容吞掉,“如果不是有心,为什么不躲开魏儒晟?别告诉我你醉得人事不知。你那点三脚猫的演技,连瞎子都骗不过!”
褚容一脸惊慌,怒意顿时烟消云散,吓得大气不敢出。现在再想装醉也晚了。他抱起脑袋,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惊辰冷哼一声,扭头便走。褚容呆了呆,再顾不上脸面,急匆匆跑去拉傅惊辰的手,几次都被甩开。他忍不住喊道:“我就算有不对的地方,还不都是为了小辰哥!你明明早就到了还不理我。就知道欺负人!”
傅惊辰一愣,动作慢了半分,被褚容抓住手掌,牢牢揣进怀中抱紧。
“小辰哥……”傅惊辰手掌下,褚容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好似受惊的小白兔,“你刚刚跟姓魏的说,说……我不是他能碰的。这是不是说明,在你心里……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呀?”他讲这番话时,微微低了头,依稀是有些害羞的样子。
傅惊辰回过神,猛地抽出手去,兜头泼褚容一桶冰水,“做你的白日梦!”
褚容没想到傅惊辰竟能这样无耻,刚刚说出口的话,也能翻脸不认账。他指着傅惊辰大声控诉:“你又说话不算话!第二次了。傅惊辰你个大骗子!”
傅惊辰这回连冷笑都欠奉,只管扭头往巷口走。走了一阵,没听到褚容跟上的脚步声。转头去看,就见褚容正往回跑,像是要回酒吧去。
傅惊辰紧走几步,上前扯住褚容,“你给我站住!”
褚容甩了几次未能甩开,只能昂起头,学着傅惊辰的模样冷冰冰道:“放手。”
“要去哪里?”
“回极光。”
傅惊辰额角青筋突突直跳,闭了闭眼,强压火气继续问:“回去做什么?”
褚容哼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钓凯子……啊!”
傅惊辰将褚容甩在一侧墙壁上,欺身捏住他下巴,威胁般用双眼将他盯死。
“褚容,”傅惊辰道,“别惹我,我的脾气并不好。”漆黑漂亮的眼珠里,只映出褚容一个人。
褚容连下颌的疼痛都忘记,鬼使神差地,伸手轻抚傅惊辰脸颊。
傅惊辰何曾领略过这等无赖手段,愣了足足五六秒,方才做出反应,狠狠拍掉褚容手掌,“褚容!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完!”褚容斩钉截铁,当即将双手都伸出去,树懒一样抱住傅惊辰的脖子,“我这辈子就跟你没完没了!小辰哥既然舍不得我跟别人,那就必须收了我才行!”理直气壮,竟是要打定主意要做只小赖皮了。
傅惊辰哭笑不得,只觉跟这小孩子完全没道理可讲,唯有无力争辩,“我什么时候舍不得你跟别人了……”
褚容信心十足,“你如果舍得,为什么刚才在酒吧会那样生气?”
傅惊辰无奈叹道:“那是因为魏儒晟不是恋爱的好人选。如果你真的想要尝试一段感情,最少要找一个人品端正、才貌出众的……”
傅惊辰说到这里,不觉放慢了语速。想到褚容现在对自己百般亲昵,总有一天也会拥有自己的伴侣,胸腔竟莫名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傅惊辰轻轻皱眉,很快放过心中这点眨眼即逝的意外。褚容却似乎心思敏锐,精准抓住这丝缝隙,直接仰头吻住傅惊辰。
傅惊辰知晓褚容一向胆大妄为,却不清楚他已嚣张到如此地步。紧贴上来的嘴唇香甜柔软,仿佛加了蜜糖的轻柔云朵。心脏高高弹起,又重重落下,傅惊辰的意识,几乎出现了瞬间空白。等心跳恢复正常,傅惊辰极力躲避这致命诱惑,握紧褚容手腕不断推拒,却又担心自己惊怒之下有失分寸,当真会拗断褚容的两根细白腕骨,顾虑之下使不出全力。昏暗小巷中,两人对抗纠缠,最终却是傅惊辰被褚容压在墙角,双唇被撕咬一般地吮吻。
“褚容!”口腔中弥漫开血腥味儿。傅惊辰忍无可忍,抓住褚容的头发偏头躲开他,“别逼我对你动手!”
褚容被迫仰起头,双眼明亮无畏,倔强地望着傅惊辰,十足一只不肯服输的小兽。
傅惊辰神色焦躁,手中加大力度,发根拉扯着褚容的眼尾都微微吊起,“说,以后绝不会再做这种混账事。”
褚容抿一下唇,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沾染的血迹,张口一字一句清晰道:“我喜欢小辰哥,每天每天都想跟小辰哥拥抱、亲吻,甚至床做-ai-……”
“你!”傅惊辰气到声音颤抖,恨不能一把掐死这小祸害。
褚容忽然抬手打掉傅惊辰的手掌,趁他气得头昏,飞快探手伸进傅惊辰领口,摸出傅惊辰脖颈上一根从不离身的十字吊坠,塞进他手里。
“傅惊辰,你拿好这枚十字架,向你的上帝发誓,说你对刚才的吻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要你敢说出口,我褚容绝不再烦你。”
傅惊辰捏着手中带有自己体温的十字架,怒气极速消退,唯有强烈的悸动仍残留胸口。
他并非基督徒,对上帝亦无特别敬重。但他的确曾向十字架原本的主人保证过,在想起上帝之时,永远不会让谎言出口。
傅惊辰不清楚褚容究竟对自己的过去了解多少,或者他只是误打误撞,以为自己是虔诚的教徒?但无论如何,那句誓言,他说不出口。
是的,他有感觉。怎么能毫无感觉呢?当被一个如此美丽的男孩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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