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替是只小奶狼[娱乐圈] 作者:碳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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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他的妈妈打电话探班的时候,忽然提起了他儿时的那个小他四岁的玩伴,他得了一种病,一种名叫接吻恐惧症的病。
恐惧接吻?俞修远觉得可笑。
理论上,这个病有案例,是一个合理的存在;而实际上,程凉和他明明亲过,虽然只是嘴唇上的短暂接触,但是那已经构成一个吻了啊。
九岁那年,父亲决定送俞修远出国。
那时年幼,他无法明确地对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他唯一的选择就是顺从父母。出国那天程凉一家来送他。
那天的程凉穿的地画着大西瓜的红短袖黑短裤,白白胖胖的脸蛋,走着路都会一颠一颠的,看起来就像一个沾着糯米糖的糖葫芦。
小小一只的程凉走进他,奶声奶气地吩咐俞修远:“修远哥哥,你弯一下腰好吗?”
“好。”
俞修远笑眯眯地弯下腰,却看小糖葫芦嘟起小樱桃一样的嘴唇,踮起脚尖要去亲他的脸。
他扭过头好奇地看他,却因为这个动作两个人嘴唇触碰到了一起。
那个吻是个什么样的触感,两个人当时的表情,俞修远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却还记得那个吻带给他的直达内心的感受,很甜蜜。
程凉按着他妈妈交给他的话,支支吾吾地祝福他:“修远哥哥,学业顺利。”
“嗯。”俞修远微笑摸程凉毛茸茸的头。
俞修远走了,出国了。但是心里却一直记得这个启发他音乐细胞的小孩子。
程凉刚生下来的时候,白嫩嫩的,脸皮子像刚剥了皮的熟鸡蛋,吹弹可破。俞修远跟在妈妈后边去程家看这个刚出生的小程凉。
他刚进程家的门,就听见了婴孩的啼哭。程凉的爸爸拿出一个八音盒凑在摇篮边上了一圈发条,那是肖邦的夜曲。
奇迹般的,摇篮里的哭声竟然缓缓停歇了。后来慢慢长大,学会走路的程凉经常到俞家去找他的修远哥哥玩。
俞修远的钢琴架子旁摆着程凉的玩具,弹钢琴的座椅旁放了一个低低地小座椅,俞修远弹钢琴,程凉在一旁摆弄玩具。
他不是刻意去接触音乐,也不是天生就喜欢音乐,是因为一个人接触音乐之后才喜欢上了。
他出国六年,学习了很多西洋乐器,也学到了很多知识,接触了很多事,心中却一直忘不了这个曾经启发过他的小孩子,忘不了他天真可爱的甜蜜。
就是这小小的甜蜜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当他发现的时候,却已经陷入深深思念了。
很多时候,他不知道这种深深的思念到底是个什么学名,那绝不是把他当做弟弟,也不是当做朋友。
但是对方却是一个仅仅五岁的孩童,他觉得羞耻,觉得自己变态,难道自己就是那种最恶心的恋/童/癖?若是恋/童/癖为什么偏偏对其他孩子没有丝毫感觉?!
他不敢想,不敢再去问父母再打听关于程凉的消息。夜晚他用被子蒙住自己不去想,白天用音乐宣泄感情。
十五岁他回国了,见了亲戚,见了以前的朋友,却始终不敢去见程凉,他觉得自己太邪恶了,他深深地唾弃自己。
只是他不知道,程凉已经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俞修远心声:我嘴里当然没有电子秤和烧杯,就是想让你熟悉环境,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就是我的人。
第4章 第 4 章
他回国那年,国内正在充斥着一种叫非主流的文化,大街上的很多年轻人都穿着吊裆裤,烫染着厚重又标新立异的发型,据说那是一种名叫非主流的文化。
他对这种文化没有很深的迷恋,也没有从众去烫染那些标新立异的发型。
那一年的年轻人似乎都特别喜欢悲伤的感情。
那一年他发了一张专辑,或许是与当时的悲伤不谋而合。
后来他红了,后来顺其自然的出道了。
二十岁的时候,他抑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把自己包裹得只剩两只眼睛,坐着连夜的火车去了程凉所在的城市,去了程凉所在的高中,去了程凉所在的班级。
他站在程凉的班级外边,往那个四四方方的班级里看。
或许自己一身黑衣黑裤还带个黑口罩着实有点跟普通的同学不一样。
班里的很多学生都往他这边注视。
只有程凉,只有程凉跟别人不一样,他压根就没有望向他。
程凉长大了,骨架拉开了,皮肤和气质都散发着青春特有的阳光。
这样的帅气阳光的程凉,他的一片目光却一直望着自己的女同桌。
俞修远明白那种目光,柔和里带着宠溺,那种目光正是他现下望着程凉的目光。但是他的目光比程凉多了一种感情,就是的难过。
他只站在门外看了十分钟,一个课间的时间。
没有上前去跟程凉搭话。
他走了,带着自己的长久的思念走了。
这一行,他还是有收获的,、。
除了缓解自己的思念,那就是确定了自己不是恋/童/癖,确定了自己喜欢程凉。
小时候的程凉,他喜欢。
长大后的程凉,他还喜欢。
可是,程凉已经变了。
他似乎从来没有主动想要跟他这个修远哥哥联系过,他已经忘记了俞修远,他已经不是小时候的程凉了,他母亲以前跟他提起过,长大后的程凉已经不喜欢音乐了。
他意识到那个软糯可爱的程凉已经长大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程凉什么,但是一看到眼前人,满满的思念就开始溢出来。
他不断暗示自己,程凉已经变了,程凉已经变了……现在的程凉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个程凉。
但是没用,感姓已经颠覆了理姓。仅仅十分钟他甚至嫉妒程凉身边的女同桌,她可以得到程凉青春期的悸动。
他的感情多么温柔细腻,多么苍劲有力,这些只能充斥在自己心里,却不能跟程凉说。
自己是个同姓恋,程凉不是。
他以后会有一个温柔漂亮的妻子,生一个像他一样调皮可爱的孩子,他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他不去招惹他,不缺破坏他,远远地看着他。
也许真的时间久了,他就忘了。
他每次的逃避,想要忘记,却偏偏勾起他的回忆,他的意想,他开始边上学边接剧,考入了上戏,毕业后更加拼命努力拍戏。
自己出名了,程凉就可以在电视机上看到他的样子了。
他的眼里有程凉,程凉的眼里也要有他,哪怕不是爱也可以。
他的母亲提起过程凉喜欢美术,考入了一个美术学院。
他就接连接了三部戏,里边他所饰演的角色都是画家,尽管这三部剧都是烂剧,但是这些与程凉所喜欢的有所关联。
当然,这些都是徒劳。
他如何费心程凉都是不知道的,或早或晚都不会知道。
但是,他觉得情爱这些无形的东西,如果有个形状,那一定是球形。
他站在球的北极点,那程凉就站在离他最远的南极点,再这样漫长的距离之间,不管他的步子是朝哪个方向,都是在接近程凉。
尽管两个人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但是俞修远享受,享受这个可以自以为能够靠近程凉的过程。
圈里人都称他为拼命三郎,再也没有人叫他星二代了。
他出名了,他成影帝了。
印着他的代言海报贴到了大江南北。
只要程凉出了家门,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
后来的很多日子里,俞修远还是会偷偷到程凉所在的大学,他的身边便换着不同的女同桌,他用温柔宠溺的的目光看向他们。
而俞修远,用着跟程凉一样的目光,在窗外看他。
程凉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皮肤里散发出的阳光温暖青春,让他着迷。
他默默地陪着他长大,他喜欢程凉,爱程凉。
俞修远相信科学,不相信命运,尽管他无数次笃定是命运不让他和程凉在一起。
俞修远相信科学,不相信神鬼神,但是他却觉得冥冥之中老天爷开了眼。
程凉得了一种病,接吻恐惧症。
他不是同姓恋,却没有与异姓接过吻,他不是同姓恋,却只与自己接过吻。
爱是自私地,俞修远自私了,他忽然觉得,程凉的病真是一手好病,他命定就是自己的。
俞修远最终还是给了程凉选择,也是自己给自己打了一个赌。
如果程凉不愿来当吻替,那么他以后就继续默默爱他,希望他能够在某家医院里治好自己荒诞的疾病。
如果、如果程凉愿意,若果他来了,那么他就一辈子不会放他走了。
不久之后,母亲那边给他传来了消息,程凉来了。
多年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塑造了他的冷静,即使此刻的喜悦确实是火山爆发一样的心情,他也不会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得上蹿下跳了。
他只是在心里默念:程凉、你来了、程凉、你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俞修远心声:你一直那么可爱,跟你相处,永远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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