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的白月光回来了 作者:办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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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裕转过身手机的手电筒一打,正要去捡行李箱,手电筒的灯光就照出了一个人影。
池裕没有抬头,他僵直着身子,他是想尖叫的,但怕得嗓子失了声,他都快忘了他其实是怕鬼的。
他是怕鬼的,不怕黑,但是怕鬼,认了薛承洲做哥不是没有原因的,在没有被带去苏家前,没有遇到苏柏杨前,池裕就遇见了薛承洲。
那会儿,池裕才上幼儿园,池家与薛家离得近,但薛承洲和池裕差得大,其实本来是玩不到一块的,直到有一次,幼儿园组织了一次全园的游乐园活动,池裕年纪小又皮得厉害,很会乱跑,一个不小心就跑离了儿童游乐园,误打误撞走到了鬼屋附近,看到个门,工作人员没注意,他个子小就钻了进去。
结果哪经得起吓,本来找不到大人就有点慌了,偏偏又误入了这么一个地方,而那时恰巧薛承洲也进了鬼屋玩,薛承洲从小就不信鬼怪神说,胆子奇大,小小年纪各种震惊,走着走着,大腿就被抱住了,一低头就听到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软声软气地说:“哥……怕……”
池裕那会儿是真被吓到了,他看到了薛承洲,隐约记得自己跟着家里人见过这个小哥哥,这下勉强算陌生,也变成了唯一的熟悉人,抱着薛承洲的大腿就不肯放。
池裕记得很清楚,那会薛承洲没有一定让他松开手,但一只手却覆在了他的手上,带着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时不时和他说:“不怕……不怕……”
他们的缘分就是那个时候定下来的,池裕还是怕鬼的,可是因为薛承洲一直在他身边,他就再也没怕过了,可现在他独自出来了,薛承洲不在了,池裕僵着身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眼眶却都是酸的。
“没有你,我没法生活。”低沉的声音出现在这寂静的夜里,池裕眨了眨泛酸的眼,一抬头,鼻尖也酸了,他想说“你怎么才来啊”,却哑着嗓子说:“你当然可以……”
薛承洲向前走了两步,伸出了手,抱住了池裕,吻了吻池裕的微湿的眼,低声说:“我可以,但是我不想。”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写哭了……太怂了吧……
还有三章可能就写完了,求一个类似比这本长一些的小甜饼的预收么么哒!《我以为我萌的CP早糊了》
“辰星”CP是五年前大热的男团选秀节目《一路闪耀》中的大势CP,在整个选秀节目中各种胡乱单箭头的情况下只有这一对是始终对对方双箭头,一时之间,辰星玩家绝不认输。
然而因为陆辰游票数不够最终不能出道,陈星歌与其他四人成团出道,可是这个团最后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糊了,“辰星”自然也糊了。
之后陈星歌一路单飞,从过气小偶像变成了一代巨星,而在颁奖典礼上,辰星玩家发现——噫?!那个颁奖的陆总太眼熟了吧!
老辰星玩家喜极而泣:原来我萌的CP居然从来都没糊过!
【富二代温柔霸气攻X偶尔不吃药认真受】
第8章 第 8 章
冬日的暖阳是格外难得的,洒落在庭院的枯枝中,照得那枝丫的阴影特别得分明,乍一看,像是两个火柴人在手牵手。
池裕围着黑白格子的羊毛围巾,身穿一件灰色的大衣,手上戴着一双灰色的羊绒手套,站在树下,绕着那影子慢慢地走,阳光洒在他的背上,就好像洒进了他的心里,让他觉得暖烘烘的。
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青菜面疙瘩好了,来吃吧,将就点。”
他循着声,一抬头,就看到了薛承洲穿着和他同款的大衣,围着和他同款的围巾,笔挺地站在墙下,对他招了招手,脸上扬着轻笑,只微微勾唇,却让他不禁咧开了嘴:“我来了。”
他喜欢极了薛承洲这模样,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他们就好像长在一起一般,明明没有说一句情话,就已经是最好的告白。
他小跑了过去,一手就拉住了薛承洲没有戴手套的手,然后就往自己的大衣口袋里一塞,口袋一瞬间就鼓鼓的,就好像他的心此刻也是鼓鼓的。
面疙瘩是薛承洲的最爱之一,池裕从小就不怎么爱吃面食,和薛承洲在一起后,薛承洲掌勺,总是顺着他的胃口来,他在生活上着实不是一个精细的人,每次都给脸地吃个精光,还觉得自己能耐得厉害。
但面疙瘩是池裕为数不多不嫌弃的面食之一,这其中自然是有回忆加分的。
池裕手笨,常常吃薛承洲嘴软,也兴致勃勃地想给薛承洲做点厉害的尝尝,不过池裕鬼精鬼精的,他非要磨着薛承洲自己主动开口点菜单,对薛承洲来说没有什么菜是难的,看着池裕兴趣盎然的样子,开口说了个番茄鸡蛋面,池裕就一挑眉:“你这是在小瞧我啊,薛先生!”
说着还要踮起脚尖,趁着薛承洲一时不备就吻了吻薛承洲的下巴,然后站定,扬着唇,像极了偷了腥的猫。
薛承洲弯了弯眼角,温声说:“那就面疙瘩吧,有特色,又好吃,我挺喜欢的。”
当即池裕就点了点头,一脸包在他身上大包大揽的模样。
但那一顿面疙瘩最终还是两个人一起做的,池裕一加水水就加多了,水加多了就忍不住再来点面粉,好几个碗都不够用的,就面粉加水都折腾得围裙也沾满了白,脸上也结了一块块小印,忙得不行。
最后薛承洲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手长脚长的,站在了池裕身后,就圈住了池裕,将池裕笼在他的怀里,然后握住了池裕的手,贴着池裕的耳畔,对着池裕轻声道:“我们一起,好么?”
就这么轻轻问着,手已经被握住了,那碗里的面粉和水都已经不由自主听话了下来,池裕顶着一脸白块,红了耳根,根本就说不出半个“不”字。
当水沸腾的时候,面疙瘩一个一个白白的往上浮,在那雾气之中,池裕错觉那面疙瘩应该是甜的,淀粉会分解成糖,他虽然是个文科生,也是学过科学的文化人。
最后那一碗热乎乎的面疙瘩,不是甜的,加了米醋和酱油,咸咸酸酸的,又热乎得很,清汤里都是鲜味,不爱吃面食的池裕把那一碗吃得干干净净的。
就像现在,他坐在禅院小厅堂的小木凳上,弯着腿,捧着碗,“呼呼”地喝下了汤,放下碗的时候一碗青菜面疙瘩,吃得连汤底儿都没剩下的。
他将碗一放,有些满足地拿了张纸擦了擦嘴,就听到薛承洲对他说:“我想带你逛逛。”
池裕点了点头,明明他们是在凛冽冬日里,明明他们是在深山老林中,明明他们是在寂静寺庙内,可当薛承洲这么对他说的时候,他却心中有种冲动,无论薛承洲带他去哪儿,他都愿意跟着薛承洲。
他是一个浪漫理想主义的人,可是要是薛承洲的话,只有有薛承洲存在的地方,就是浪漫的地方,因为薛承洲就他心底的浪漫本身,是他一生的理想。
……
“我曾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薛承洲牵着池裕的手,慢慢地走着,然后慢慢地说,“那是在你读研的时候。”
“那就是柏杨哥哥刚出国的时候?”池裕脱口而出问道。
“不是,是你要快要研究生毕业,准备‘跨姓别恋爱文化研究’论文的时候。”薛承洲慢条斯理地说着,时间点的分节却不是用着年月日,而是用着关于池裕的种种事。
池裕一愣,那论文搞得他焦头烂额,他那段时间各种做调研,查文献资料,拜访各种人,忙得不行,但他不知道薛承洲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会连他的论文课题是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薛承洲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低下了头,指了指地上的一块有些平的大石头,他对着池裕柔声说:“这石头上刻着好多正字,在石头的右侧。”
池裕闻言好奇地上前,然后俯下了身,果不其然,在大石头的右侧看到了一排排正字,约莫有二十多个,一开始那“正”字刻得歪歪斜斜的,显得有些奇怪,后来又渐渐变得熟练,最后那字迹让他有些眼熟。
池裕迟疑又惊诧地道:“这是你刻的?”
薛承洲点了点头,然后在池裕的诧异中慢慢地说:“我找僧人们要了一把刻刀,一开始不会刻,就靠着力气大硬刻,我一天刻一划,我当时想如果自己放下了,就离开这里。”
“我刻了好几个月,最后一个‘正’一气呵成,我知道,我放不下了,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想放下过。”
若是没有前几天薛承洲的那番话,池裕这会心头肯定都止不住泛酸,肯定会认为薛承洲口中的放下指的是苏柏杨,但现在却隐隐有着隐秘的喜悦和期待,让他觉得不是。
池裕没有追问薛承洲到底是谁,他看了眼薛承洲的手,又低头细细看了眼石头上那一开始显得磕磕绊绊的字,他望向薛承洲,吸了吸鼻子:“那会儿手受伤了么?”
“嗯,就一点点,”薛承洲轻描淡写地说着,看着池裕眨着眼睛认真看他的模样,又不由软了心头,说了实话,“好吧,是有那么几次,不过不是很疼,很快就好了。”
说着薛承洲伸出了手,将手摊平:“你看,都已经好了。”
池裕却是摘下了手套,摩挲了一下薛承洲虎口处一道看不出来,却微微凸起的疤痕,然后就把手套往口袋里一塞,然后扬了扬下巴:“作为惩罚,我的手就靠你取暖了。”
“嗯,我的小裕。”薛承洲笑着点头,将池裕的手牵紧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拉着池裕继续往前走去。
“这后山,一共有五千六百三七块青石板,从我们刚刚来的那,一直绕,可以绕到寺院的井水处,”薛承洲走得不快,他们就像是在悠闲地散步,“那个鸟窝现在已经空了,曾经那里有一窝新出生的鸟,很会叫唤,探头探脑的。”
薛承洲抬了抬头,像是在看那已经空了的鸟巢:“它们真的很小,又很鲜活,像你小的时候,明明那么小一个人,却存在感十足。”
薛承洲继续向前走,走到了一处深潭,深潭旁长着好几棵冬梅,冬梅在阳光下,开得灿烂,红梅傲然娇艳,黄梅灿然鲜亮,冬日的潭水极清,梅花就像画一样映在潭水之上,连着蔚蓝的天,让眼前的冬天一瞬开朗明媚了起来。
池裕甚至有点手痒,当即就想写点什么描绘这豁然开朗的景象,下一刻却一下被薛承洲抱住,他埋在了薛承洲的肩头,看不见薛承洲的表情,只能听到薛承洲微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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