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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作者谈人生 [参赛作品] 作者:狂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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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励志人生 甜文 穿书 爽文

    
    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这两人虽然看起来热络客气,但无时不刻都在监视着唐氵朝,连他上厕所都要人远远跟着,生怕他一不留神跑了。
    走了大概有十来个小时,这天依然没有丝毫要亮的意思,而对此红胡子和长卷发都没有丝毫意外的样子。他们停下来休息吃东西的时候唐氵朝随口说了一句:“真黑啊,这天要是能亮起来该多好。”
    “有‘它’在这里,黑暗森林里是不可能有白天的。”红胡子耸耸肩:“‘它’最讨厌光亮了。”
    “也是。”唐氵朝点点头,不再说话。心又往下沉了几分,听红胡子的语气,那个“它”是个强大而令人恐惧的存在,说不定造成这腐烂气息的罪魁祸首就和‘它’有关。
    他们带着他去找这样的一个东西,是为了什么呢?
    唐氵朝不敢细想,现在再跑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期望这世界能对他稍微和善一些,别让他把小命丢掉。随着他们的前进,腐烂的气息越来越浓重了,红胡子给了他能够隔绝气息的药水,唐氵朝喝下去,果真什么都闻不到了。
    
    一路上两人观察着唐氵朝同样唐氵朝也在暗中观察着他俩,红胡子比较随和,是个话唠,而长卷发要精明很多,有几次唐氵朝有意无意地从红胡子嘴里套话都被他打断了,是个不太好对付的角色。
    有这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在身边,唐氵朝从来不敢睡沉,他们经常会趁着唐氵朝睡觉的时候躲到一边悄悄议论,自打唐氵朝意外发现之后,便装睡偷听了好几次。
    
    这两人是附近城市的魔法师协会的,原本要护送一个人到“它”的洞穴里去,奈何那人半路上跌下悬崖摔死了。他们正愁着没法交差,结果碰上了迷路的唐氵朝,便计划来一出狸猫换太子,反正那个“它”也不知道原本要被送来的那人是什么样子。
    唐氵朝听得胆战心惊,听红胡子的语气那人是主动跳下悬崖寻死的,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被送给“它”,可见那东西留下的恐惧有多么深刻。一想到有人被这一身黑袍裹着摔成了一滩烂肉,唐氵朝就禁不住浑身发毛,恨不得立刻把它脱下来。
    
    但他要想不被冻死,就必须穿着它。
    
    越靠近巢穴,空气就越阴冷,这两人路上到是把包裹里的肉类全都给了唐氵朝,自己只就着水啃干面包。唐氵朝只有最开始推拒了一次,之后就心安理得地全盘接受了两人提供的食物——这两人是想在路上把他养肥了,好留给巢穴里的那个恐怖生物宰。
    
    森林里很安静,最多只有风过林梢地沙沙声响和时不时响起乌鸦嘶哑的叫声,就像是除了植物和乌鸦之外的其他生物全都死绝了一样。唐氵朝一路上养精蓄锐,除了刚开始那天问过为什么要朝着腐臭源头的方向前进以外,什么不该问的都没有问,久而久之连最谨慎的长卷发都放松了警惕,不再连上厕所都直勾勾地看着唐氵朝了。
    
    因为不曾天亮过,唐氵朝也没有带手表,只能大致猜测着时间,大约在碰到两人之后的第十三天,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碰见其余的人,说不着急是不可能的,唐氵朝不禁怀疑起这到底是不是和他相关的主线,万一这里根本不该有他的事儿,那可就麻烦了。 
    
    整个巢穴像是建造在由白骨堆砌而成的基座上一般,通向斜下方,只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在地面上,周遭的白骨各种各样,有动物的,也有人的。在一不小心踩碎了一根长腿骨之后,唐氵朝适时地流露出了慌张和惊恐:“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这根本不是去城里的方向!” 
    红胡子还在锲而不舍的忽悠他:“绕过这一片地方就是城里了,在森林里不好走,我们可能走了远路。”
    而长卷发不知是不是因为目的地已经到了,已经懒得应付唐氵朝,和红胡子交换一个眼神后简言道:“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过会儿再赶路。” 
    唐氵朝装模作样地犹豫了老半天,小声答应了,他袖子里的手攥紧了这几天偷偷磨好的锋利石片,等着见招拆招。 
     
    
     
 
 
 
第46章 克苏鲁
   三人坐在一棵快要枯死的大树下沉默地吃了顿不知早晚的饭,唐氵朝被白骨森森的景色膈应的吃不下去,草草咽了两口就把剩下的食物重新包起来了。红胡子见他没吃,几次劝道:“多吃一点啊,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赶路。”
     唐氵朝也担心他们会在食物里加料,自然不肯多吃:“不了,实在没什么胃口。”
    红胡子三番五次的劝说无效,就要发急,长卷发一手按在他肩膀上,盯着唐氵朝沉着一张脸道:“不吃就不吃吧,反正时间也不多了。”
    
    红胡子和他对视一眼,长卷发轻不可查地对他点了下头,唐氵朝霎时发觉不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
    长卷发高声喝了句听不懂的话,一面土墙在唐氵朝面前拔地而起,唐氵朝躲闪不及眼看就要撞上,他一把握住胸前的十字架,转念之间发动了传送。
    他还从没试过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发动十字架,传送到达的地点十分随缘地出现在了距离原地不足十米的地方,差点被一具人类的胸骨绊倒摔个脸朝下,所幸绕过了长卷发召唤出来的土墙。唐氵朝稳住脚步,回头看了眼身后满脸难以置信的两人,使出全身力气朝着洞穴狂奔。
    “天哪!他竟然会空间魔法!”红胡子大叫起来,同时空气中的水汽随着他的手势凝结成一道冰墙,唐氵朝脚步一顿,这一犹豫长卷发已经追上来了,他速度快的惊人,仔细观察双脚完全没有和地面接触,直接乘着风就朝唐氵朝飞来了。 
    有这种赶路的魔法之前不用,这下到知道用来追他了。情况如此紧急唐氵朝竟然没有感到丝毫恐惧,他头脑十分冷静清晰,全神贯注得观察着身后两人的动向和四周的环境,寻找着下一次传送的时机和跳点。
    
    那两人的魔法应该有一定的距离限制,唐氵朝跑的远了两人也就追上来,他直直向着巢穴的方向逃窜,在追来的长卷发离他不过两米之遥的瞬间,唐氵朝奋力将藏在袖子里的石片扔进了洞口,同时发动了第二次传送。
    石片落地发出了声不小的响动,在寂静森林里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红胡子的脸色猛地变了,而长卷发来不及刹车又向前冲了五六米,这下距离洞口就只有不过十来米了。红胡子张嘴想要叫他的名字,一条暗色的触手蛇一样猛然从洞口里蹿出来,卷住了长卷发的腰,将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的长卷发拽进了一片漆黑之中。
    
    “格林!”
    同伴被抓走红胡子下意识地向前跑了两步,但旋即更强烈的恐惧战胜了他心中的一切,他惊惧地望着那深不可测的巢穴,袖袍遮盖住的手紧握成拳,随后再也没看唐氵朝一眼,转身跑了。
    唐氵朝这时才转过头去看,却发现长卷发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禁一愣,刚才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长卷发被触手卷走的那一幕,只当是那两人莫名其妙地突然就跑了。 
    
    唐氵朝站在溪水岸边,这条小溪可能临近发源地了变得异常宽阔,水很清能看到地下的卵石滩底。把他带来的两人都消失不见了,危机暂时解除,唐氵朝松了口气,蹲下身撩起刺骨冰凉的水抹了把脸。刚才他吃的东西果然是加了料的,他现在脑袋有些发昏,只想睡觉。
    得尽快离开这里。被凉水一激勉强清醒了些,唐氵朝甩甩手上的水,就要站起来。
    
    一条藏匿在白骨堆和荒草从中的触手猛然动起来,闪电般缠上了唐氵朝脚踝,将他整个人倒提起地面,拽向洞穴,上面的圆形吸盘紧紧吸着唐氵朝皮肤,几乎是一下子就吸出来了血印。 
    唐氵朝毫无预兆地大头朝下,全身血液都在一瞬间冰凉并争先恐后地涌向大脑,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正在大叫,因为耳边全是急促而尖锐的风声。
    
    因为极致惊恐造成的失控只持续了很短时间,唐氵朝奋力地去攥吊在脖子上的十字架想要再一次发动传送。那触手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一般轻轻一甩,拴着十字架的绳子从他脖子上掉下来,唐氵朝后背撞上了石壁,他闷哼一声只觉喉头一甜,呛出一口血来。 
    唐氵朝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借着洞口外微乎其微的月色,勉强看清了那东西的轮廓。
    ——那是传说中的旧日支配者,克苏鲁。
    
    唐氵朝从未看完过整本的《克苏鲁神话》,对所谓的克苏鲁体系的了解仅限于其中最出名的克苏鲁和阿撒托斯,但这已经足够了。 
    他是被身上奇奇怪怪的感觉刺激醒的,勉强挣开双眼,唐氵朝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后背的剧痛。 
    此时他正在巢穴的深处,并不像从外面看上去那样漆黑一片,洞穴内壁生着可以发光的矿石,幽蓝色的光芒照亮了面前的男人和他身后章鱼头人身蝙蝠翅膀的巨大怪物。男人没穿衣服,正埋首于他颈间,舔舐着唐氵朝吐出的鲜血。
    他舌头上有倒刺,从皮肤上划过时有种酥酥麻麻的刺感,就像被猫舔过一样。唐氵朝嘶了一声伸手把他推开,男人抬起头,面容英俊而熟悉,唇角上还沾着血迹。
    
    “方哥你占我便宜啊。”唐氵朝想要撑着身子起来,心想跟着那两个人到这儿来真是赌对了。他的长袍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从原来世界穿过来的残破衣服。方穆博只是看着他,没出声,见唐氵朝想要起来一手按在他肩膀上把他按了回去。
     “?”唐氵朝不明就里,和方穆博对视两秒,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男人猩红色的眼眸里面没有丝毫人类应该有的神色,看着唐氵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道即将被端上餐桌的食材。
    
    “方哥?”唐氵朝声音发起颤来。
    湿冷黏腻的触手从黑暗中悄无声息地伸出捆住唐氵朝手腕脚腕,将他拉成一个“大”字,方穆博并不做声,他爬上石床两手撑在唐氵朝耳边,俯身一点点从唐氵朝刚刚结了一层痂的额角舔起,直到那伤口又重新流出血来。
    唐氵朝剧烈挣扎,但刚一动弹捆着四肢的触手吸盘里便伸出来尖刺,扎进了他皮肤,生物毒素被注入到体内,很快唐氵朝便安静下来,再也没了动弹了力气,但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方穆博尝够了血液的味道,开始向下,封住了唐氵朝嘴唇,那并不能算得上一个吻,方穆博毫无章法切笨拙地在唐氵朝嘴里搅了两圈,皱着眉头咂咂嘴,似乎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方哥,是我啊,你醒一醒。”唐氵朝话音里带上了哭腔,当方穆博三两下把他衣服彻底撕了个精光后,他眼里蓄着的泪终于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方穆博呆了一下,低头舔去唐氵朝温热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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