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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恐怖啊 作者:威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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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穿越时空 强强 破镜重圆

“本来他们也就在那里住的,这是一间鬼屋。”理论上应该是他们向他收房租。
 
“除了踢飞电话,你脾气真的很好嘛,这么脾气好的人一般都是会被欺负。”
 
这家伙真是说对了。
大部分时间里他就是一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捏捏。所以在仓库里,他才会被人当成了人肉沙包吧。
 
在搭乘电车之后,白千湾迅速赶到了b市一中,这一次,他的他的身份依然还是摄影师,只不过又在其中提到了拜访钢琴老师。
 
“我以为你又是来采访的呢,那位投资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还有活动,搞得真的是,校园乌烟瘴气的。”保安抱怨着。
 
“那位投资商是做什么的?”白千湾随口问道。
“好像是做什么橡胶还是外贸出口之类的?以前是一中的学生。”
白千心里一动:“他是哪一届的学生?”
 
“2135。”
 
2135届。
白千湾把这几个数字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儿。
 
白千湾和这个投资商是同届的学生。如果能采访投资商的话,也许还能问问他关于巫术案的细节,不过想采访他想必非常困难……毕竟白千湾没有记者证。
 
走过橙黄色的大道,穿过竹林,白千湾再次来到了这座仿佛奶油冰淇淋般的建筑面前,袅袅的钢琴声从里边涌进耳朵,沁人心脾。
 
在台阶上坐下,白千湾仰望音乐教室。左侧有一个窗户,巨大的透明的窗户,可以窥见音乐教室里面的情形。
 
万久虔诚的望着他的老师,女教师毫无知觉,只静静地CAO控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坐在窗边的女孩们发现了窗外的男人。她们嘀嘀咕咕了几句。宋玉墨看着他,眉毛皱了起来,攥紧了手里的音乐课本。白千湾朝她笑了笑。
 
现在还没有到下课的时间,白千湾只好在音乐教室前的台阶上坐着佯装沉思者。期间小康王像一只蝙蝠一样,从教室尖顶上俯冲,到处追逐天空中的小鸟麻雀。
 
远处突然来了一群人。
 
三五个穿着黑衣戴着黑墨镜的保镖模样的男子,簇拥着一个男人走过,他身边还跟着许多老师领导。白千湾以手支颐,只是悄悄的看了一眼。
 
那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投资商了吧。
思维飘忽得像天上的船,白千湾很快又开始反刍昨晚的事情。
宋弄墨的话到底有几成是真的呢?
说好要远离宋弄墨的自己,似乎也和他越来越亲近。
 
一双穿着皮鞋的脚忽然停在了他眼前。
 
“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啊?”男人说。
这个男人身材矮小,尖脸,眉毛细长。
 
白千湾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心里仿佛下起了沉重的雷阵雨。
 
“喂,那家伙哭了耶,为什么要哭啊?“
“你喜不喜欢青蛙,要不要吃青蛙?只能活吞哦。”
“跪下来学狗叫,快点!”
“不肯叫,牙齿还咬得这么紧,把他的牙打掉怎么样?”
“来,小白,看镜头,三二一……”
“用刀子刻几个字嘛,刻什么好呢?‘杀人犯’?”
“拔光他的头发吧,哈哈!”
 
……
 
牙齿在打颤,就连肩膀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下子摔进了冰窖里。所有的在体育仓库里的回忆一下子涌现了。
 
“原来是你啊,小白?”男人蹲下来,笑眯眯的一双眼睛。
 
周杨站在他身旁,脸色苍白。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王俄杰?
 
白千湾垂眸,喃喃自语:“李觉爱和裴一辉都去世了……”
 
“干嘛,”男人竖起眉毛,“你是想说是你干的吗?呵呵,那可不得了,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在发抖啊。”
 
白千湾抬起头,在男人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保镖,如同山一样高大。
 
“再见咯。”男人嬉笑着摆摆手。
 
周杨愣愣地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很快就走开了,跟上了王俄杰的脚步。
 
真讨厌啊。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喂,你脸色好差哦。”小康王忧心忡忡地凑过去,“刚病好就不要出来了。对了,那个人是谁,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宋弄墨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如此想着,白千湾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就是挑衅的意思。”他语焉不详。
 
毕竟当年他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这么轻率地把我确定为凶手的话……不怕你们也是那种下场吗?】
 
“什么?”小康王不明就里。
 
这时,下课铃响了。
 
 
 
第43章 第 43 章
43
 
时间应该倒溯返回九年前的一个秋天。B市一中花坛的茉莉花已经渐渐衰败,大部分跌落泥地,剩余的也变得枯黄,失去叫人一亲芳泽的纯洁。
 
学生们对死亡的恐惧始于这个凋零的秋天。
 
尽管B市一中仍日夜充斥着读书喃喃的低语,校园的景色也与平时并无不同,但作为三位学生的接连自杀死亡神秘事件的发生地点,B市一中的上空自然也如同雾霾般掩盖了一层灰色薄雾。
 
“Kuru……”
 
伴随着匆忙的脚步声,宋弄墨在室外呼喊白千湾的名字,后者一把遮住住了自己的铅笔在纸上写下的四个字母,嘴里念叨的词也立即消失。
 
高瘦的人影从教室大门走进,来者是宋弄墨,他绕过几排桌椅,眼角瞥着白千湾,松了口气:“你一个人待在教室里干什么?”
 
“头疼。”
白千湾以手支颐,灯下他的脸孔有如珍珠般的苍白颜色,说这种谎话,他是再适合不过了。
傍晚时分,教室外已是将近夜晚般的沉睡模样,室内灯光明亮张扬,将窗外透进来的黯淡夕阳一拳打飞。
 
“那就早点回家吧。”宋弄墨在他桌前停下,俯视对方松软的棕黑发梢下圆润无力的眼睛,白千湾是个病秧子,动不动头疼发烧,不能磕不能碰的,被班里的男生调侃是公主命,其实宋弄墨心底也是这样想。
 
铅笔的字迹在他指尖摩挲下已经消失……
肩膀擦过宋弄墨的手臂,白千湾站起来,从拥挤的桌椅间穿梭而过:“我去洗手。”
 
白千湾看起来是心事重重,不过,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处于心不在焉或是思考的状态下,因此,宋弄墨也不曾留意今日对方有何异样。在他洗手之后,两人背上书包离开校园。卷起的秋风夹带着茉莉花残余香气从橙黄色砖道上滑过,尽管思绪万千,白千湾仍分神与宋弄墨说着“好冷”、“叶子掉了”这样无所谓的话语,眼睛无神地盯着前方,橙黄砖道的起点,一中的校门。
 
白骋的名姓宛若这场秋风般在他身边起舞。
 
搞不好失踪的白骋已经死掉了,死于库鲁病,手舞足蹈,大笑,头疼,瘫痪,在梦中死去,嘴里默念着“kuru”(库鲁)。⑴
 
新几内亚高地的土著部落有食用逝者尸体的习俗。
在艰难痛苦的饥荒中,曾有易子而食的记录。
将军将人肉风干作为军粮。
……
 
步入现代社会之后,伴随着法律与人权意识的健全,食人早已是一种禁忌。
旧时种种食人肉记载,无非伴随着饥饿或是宗教习俗等因素。
既无饥饿之忧,也不受宗教束缚的白骋却生出了啃噬同胞的獠牙,伴随着年岁渐长,白千湾在齿寒之余,也深感兴味。
 
何以这样残忍的异食癖出现在了作为现代人的白骋身体内部,并且遗传在了白千湾身上?莫非他们的血管流淌着赤道几内亚木尼河的水质……
 
“想什么呢?看车。”
宋弄墨的嗓音被风吹入脑海,也驱散了这些胡思乱想。
 
白千湾半阖着眼,两人已经穿过校门,一条平整的马路横贯眼前,车龙汹涌,如果不是宋弄墨出声叫他,恐怕他将默默走入车流之中也说不定。
 
“饿了。”他眨眨眼。
 
“一起吃饭吗?”
“不了。”
 
六点之后的这班公车通常都挤着太平路各个学校的学生,今天也不例外。上车的时候已经没有座位,白千湾和宋弄墨拉着吊环站定,车开了,随着窗风一起涌来的还有关于“一中离奇连环自杀案”的流言。
 
“自杀案……”
“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我妈说是学校里有不好的东西,那几个人是冲撞了什么……”
“听说是被咒死的……”
“‘超自然事件社团’,看来命格不够重的人不能碰这种所谓超自然……”
“第四个会是谁……”
“马上就放假了,阎王爷也得歇息会儿吧……”
 
说话的是隔壁学校的几个学生,坐在里侧的座位里,他们低声谈论着传说中的古怪自杀事件。
勉强可以作为未来当事人之一的白千湾飞快地瞟了那几个人一眼,沐浴于各色光怪陆离的传闻之中,又曾目击过其中一位死者的死状,他难免将自己代入到“第四位”这一角色里,在肥皂盒子般的竖放棺材里站定,等待凶手合上盖子。
 
“别多想。”
头顶传来另一种声音,有别于其余人的担忧、恐惧,也不同于白千湾的蠢蠢欲动,身处同样环境,又是“超自然事件社团”副社长的宋弄墨在自杀事件接连发生之后表现出了诡异的镇定感,天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冷静,反正他变声期之后的低沉磁姓的嗓音总是承担着促使白千湾停止头脑发热的宝贵作用,像一盆冷水迎面泼下,白千湾从棺材里走了出来,耷拉着脑袋。
 
在回家的路线上,白千湾和宋弄墨的确同路,因而放学时常常一起回家,至于为何身为知名集团富三代的宋弄墨热衷步行返家而不是司机接送,好事者也为此编织了各种说法,比较靠谱又得到本人模糊默认的一种是宋家继母与宋弄墨不和,相看两厌,以至于他甚至不愿意与继母派来的司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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