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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恐怖啊 作者:威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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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穿越时空 强强 破镜重圆

 
白千湾不敢把这些事说给宋弄墨听,否则他脖子上一定会再加一道枷锁。
 
晚上熄了灯。白千湾在黑暗里摸索着,抓紧了宋弄墨包裹着纱布的手。
 
“疼吗?”他先关心了一下同居人兼疑似恋人的身体状况。
 
“不疼。”
 
“我有件事想问你。”白千湾迫不及待地进入正题,“你觉得巫术案的凶手是谁呢?听说当时的猜测凶手可能是学校里的教职员工,但最后没有查出来是谁,对吗?”
 
“不知道,这件事是疑案。”宋弄墨明显不愿意多说。
 
“你说为什么凶手只放过了我们两个?”
 
宋弄墨反问:“你为什么突然开始关心这个案子?”
 
白千湾一时语塞。
他扯了扯宋弄墨手上的纱布:“就,之前见到万久,忽然也有了这种疑惑,其实当时我觉得我会是下一任死者的。但是故事仅仅就到裴安为止了。”
 
宋弄墨对他遗憾的语气颇为不满:“你没事才好。”
 
“生还者的共同点是都对巫术一知半解,”白千湾自顾自地说下去,“但这有什么意义吗?我们和凶手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巫师。分明有什么别的因素使他停止行凶……”
 
卧室沉静了须臾,似乎宋弄墨也被白千湾带入了这个案件中。事实上,他从警校大学毕业后加入特殊事件处理部门,也有受到这桩案件的影响,在社团成员接二连三身亡之后,他背着白千湾寻找过死者的魂魄,死者们的想法和宋弄墨的猜测相似,那天晚上他们是被CAO纵的,完全是非自然自杀。除此之外,死者们对其余的细节一问三不知。
 
“死者都是离奇自杀。”
白千湾本以为宋弄墨不愿再提起此事了,黑夜里,他耳边却忽然飘来了宋弄墨平静的声音。
 
“对于死前的行为,他们自己也是不清不楚,莫名其妙地就做了自杀的举动,身体和意识全无反抗。”
 
“蛊术……”白千湾说。
 
“凶手为何选上了他们?除了同为‘超自然事件社团成员’这一标签之外,也许他们身上带有唯独凶手才能感知的共同属姓。”
 
白千湾屏气凝神地听着,眼前不禁浮现裴安、万久和杨笙笙的音容笑貌……
他们都是未成年,男姓。
外表上,没有什么共同点,杨笙笙身材高大,是校篮球队高三级队长,裴安和万久都是普通身材,长相上更是南辕北辙。
家庭状况,白千湾隐约记得裴安是个富二代,剩下两人是寻常可见的工薪家庭,再深入一些的,诸如亲属状态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凶手究竟在他们身上看见了什么呢?
他又有什么动机?
 
“九月份之后,他就完全消失了。”宋弄墨说。
 
“也就是说我被开除之后,这些怪事停止了,所以学校里的人也因此继续怀疑我吧。”思考时,白千湾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宋弄墨的手腕,“也许我的离开也在凶手意料之外?他的计划被中断了。”
 
“可我还在学校。”
 
白千湾猜测:“假设他很看重仪式感,毕竟是个巫师,有这种癖好也不出奇。而我恰好是他计划中的第四个,因为空缺,他又不愿意直接跳到第五个,干脆算了?”
 
宋弄墨没有肯定也不做否认:“你在这里猜测也没什么结果。”
 
“没办法,我又不是特殊刑警,只能说说而已。”
“那就好好睡觉吧。”
 
宋弄墨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晚安吻。
 
得到柔软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吻,白千湾的思维蓦地开始天马行空了起来。
和宋弄墨接吻和做/爱有奇妙的快感。
 
可是分明他更喜欢宋弄墨的手啊……无论是被爱抚或者别的事情。
 
指甲深深陷入宋弄墨的皮肤。
 
“乖,松手。”直到听见宋弄墨无奈的劝说,白千湾才默默松了手。
 
“不是故意的。”
 
“你很饿吗?”
 
“就好像一只蛋糕放在嘴边……好在这种癖好应该不会传染。不过,也有别的欲/望。”白千湾转而钻进宋弄墨怀里,在他胳膊上咬了咬,“‘食色姓也’,对吧?”
 
其实他们是互相猎食,各取所需的一对伴侣吧。
当然,这句话白千湾始终没有说出来。不必问也知道,宋弄墨一定反感这种比喻。
 
浴室的水汽弥漫着他眼前的视线,宋弄墨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白千湾没有听清。他刚才仿佛不小心在浴缸里睡了一觉,渐渐滑落进去,耳朵淹入水中之后,他断断续续地听见梦中白骋开门的声响。
 
他趴在浴缸边上,让水从耳边流出来。
 
“我想回家看看。”宋弄墨低下身帮他擦头发时,白千湾忽然提议道。
 
“回家?”
 
“我高中时住的地方。”
 
“怎么?”
 
“我发现我记不清楚那里的事情了,”白千湾说,“反正你和我一起去吧。”
 
那时候白骋常常住在女友家,差不多一周回来两三次。他像来做客的远方客人,总是带上些什么东西回来。
最后一次回家时,他带上了一袋子生猪肉。
 
 
 
 
 
 
 
 
 
第53章 第 53 章
53
 
尽管D区的城区未经改建,九年来依然是原本的壳子,但在附近的商业街建设起来之后,从外表上看已经有很大变化,与商业街相邻的鹏择大街也不能幸免于难,陆陆续续地因为住户搬迁入住而换了模样。在附近找了停车位停下之后,白千湾领着宋弄墨在鹏择大街上打转,一如无头苍蝇找不到去路,最终还是通过手机导航找到了位于鹏择大街深处的白家。
 
“不过是九年没有回来,我竟然找不到路了?”白千湾深深惊奇,他一张脸孔埋在厚厚的粗线围巾和口罩里,只剩下两只瞪得圆圆的茶色眼睛外露,满眼都是奇怪的神色。
 
宋弄墨嘲笑他:“你本来就有点路盲。”
 
白家外边是一个小院子,与正德街18号相似,外边是半截围墙和栅栏门,一栋类似老式钢筋公寓的水泥三层房停在院子中央。
 
栅栏门原本就是个半旧铁门,九年之后的今天,早已被风雨氧化侵蚀得满是棕红铁锈,更是落满了厚厚灰尘,一副多年无人问津的沧桑模样。
 
白千湾在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来一串钥匙。
钥匙一捅进去铁门上的锁眼,不出意外地干涩难转,白千湾又从袋子里摸出来一瓶路上买的钥匙油。
 
“我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他戴着厚针织手套的右手捏着钥匙一拧,门开了。
“当然是。”宋弄墨敷衍地夸赞他。
 
铁门被风推开,发出沉闷的吱呀声响。两人进了院子,昔年白骋热衷在院子里种各种花草,因为多年无人照料,堆积在花架上的花盆里早就只剩下干涸的植物尸体。倒是早年白千湾种下的一颗芒果树如今还茁壮着,屹立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
 
今天是个阴天,太阳被藏在乌云身后,因而也格外y_in冷。白千湾搓了搓手掌,又塞进自己口袋里。
 
“我之前来过这里好几次。”宋弄墨忽然说。
“我知道啊。”
 
房屋的水泥墙壁已经泛黑,脏兮兮的,很有年深日久的痕迹。白千湾再次打开房门,进了屋,门边的鞋柜还好端端地摆在那儿,甚至还有两双白千湾离开时忘了取走的鞋。
 
顺着蟑螂爬走的方向,白千湾在客厅转了一圈。
屋里全是灰尘和蜘蛛网,沙发灰扑扑的,原本鲜艳的桌布也褪色成雾蒙蒙的颜色,有几只老鼠惊慌失措地从沙发底下窜过脚边。
 
白千湾进了厨房,锅碗瓢盆还摆在原处,织着厚厚的蜘蛛网。
 
“想起来什么了吗?”宋弄墨拍了拍白千湾肩膀和头发上落的灰尘。
 
他一脸严肃地摇头:“没有。”
 
“你忘了什么时间段的内容?我帮你想想。”
 
“嗯……大概九月初的时候。你有印象吗?那段时间还发生了什么?”
白千湾只记得白骋最后一次回家的模糊时间。
 
他弯腰打开冰箱,里边空空如也,他又上了二楼。
卧室门打开着,走的时候窗户没关,靠窗的地方乱七八糟,全是各种风吹进来的枯枝烂叶和雨渍的痕迹。
 
床铺乱糟糟的,可能有野猫在上边做过窝,枕头上梅花形状的脚印还很清晰。
 
宋弄墨咬着烟,目光瞟落在书桌上的某处。
 
“想起来了吗?”白千湾问他。
 
“九月份你喝醉了一次,我送你回家,那时候碰见了你父亲。”
 
“喝醉?”白千湾迷惘地敲了敲脑壳,“我怎么没印象。”
 
“你还喝断片了,第二天早晨问你话,什么也不记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弄墨笑了笑。
 
“哦,你们带上我去吃饭那次吧。”白千湾歪着头想了半天。
 
他们,指的是白千湾和李觉爱,还有一个想不起来名字的同班男生。
 
那天吃了什么,宋弄墨现在已经不记得,就连是在哪个餐厅也淡忘了。那天不知谁提议的喝酒,反正酒杯很快被端上了餐桌。
 
李觉爱会来事,一张嘴叭叭叭把白千湾哄骗喝了好几杯,没多久就把人灌醉了。
暖色的灯下,白千湾的手托着腮,一双杏眼失去了焦距。
 
“头疼。”他把眉头皱得紧紧的。
李觉爱不忘给他的杯子倒酒:“不要装醉,再来一杯?”
 
“这模样肯定是真醉了,”在白千湾的手指碰到酒杯之前,宋弄墨飞快地夺过并一口喝下,他劝了两句,“别喝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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