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瘾患者 作者:南行拾荒者
Tags:情有独钟
“穆宬?”感觉不到怀里人的动静,宋尧轻声叫他。
没应。宋尧偏头一看,穆宬已经靠着自己睡着了,泪痕斑斑的脸上没应凶狠,只剩疲惫。他应该是觉得自己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才可以睡得这么安稳吧?
把穆宬扶到床上躺下,宋尧继续收拾屋子。把一切打理干净洗完澡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他很累,却无心睡眠。他蜷缩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调到一档晚间新闻,任由刺眼的光打在自己呆滞的脸上。
右侧肩膀被压得发麻,宋尧难受地想要翻身,却发现身体难以动弹。他紧皱着眉头睁开眼,被拉得严丝合缝的窗帘透不进光,他不知道天是否亮了,只知道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视线移至胸前,一只消瘦却有力的手臂禁锢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别动。”感觉到怀里的人极不安分地扭动身体,穆宬眯着眼轻斥,依旧紧紧从背后箍抱着他。
“我和苏廷杰只是喝了酒,我们什么都没干,我回来晚了一天是因为他让我陪他去墓地看了一个故人……”
“那个星期五我朝你发火是因为我的设计稿不见了,我很着急……后来发现是被偷走了,我却无处说理……”
“就在那天晚上,我把工作辞了。我感觉自己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我很受挫,也很懦弱,选择了逃避和用酒精麻痹自己,同时还把所有的气撒在你身上……”
“我知道我不该对你发火,不该不理你,不该说那些混账话气你,更不该怀疑你……可我没出息,只敢把自己锁在家里,连解释的电话都没勇气给你打……”
“小沐,对不起,你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别不要我……也别再说分手的话了,我很怕……我只想和你好好的……”
穆宬也不管宋尧有没有在听,自己一个人带着哭腔碎碎念着,把这些天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说完。
干涩的眼睛被泪水湿润,宋尧薄唇轻启,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最后从唇角溢出的话竟让他觉得有些好笑:“我肩膀疼。”
穆宬解开禁锢把宋尧翻过来面向自己,用手轻轻揉按着他的肩膀。“还疼吗?”
宋尧侧躺着没法摇头,只是缓缓眨了两下眼睛。
穆宬眼角泛泪,浅笑着把宋尧紧紧揽进怀里,下巴不停在他柔软的头发上蹭着。
埋在穆宬颈间的宋尧闻到了他身上特殊的味道,皱了皱鼻子闷声说:“先去把澡洗了,换身衣服。”
“你还会走吗?”穆宬松开宋尧,捕捉到他的目光问道。
宋尧挣脱穆宬的怀抱,起身拉着他的手往浴室走。在穆宬刷牙洗脸的空档里,宋尧把浴缸放满水,脱去穆宬身上所有的衣物,等他坐进去以后就拿过剃须膏抹在他脸上,细致地帮他清理胡茬。
穆宬温顺地任由宋尧摆布,有那么一瞬间宋尧觉得他跟穆沐很像。宋尧看着穆宬棱角分明的脸剃完胡子后干净清爽,又拿过莲蓬头给他清洗头发。穆宬的头发比之前长长了一些,宋尧温柔地用手揉搓按摩着他的头皮,他舒服地闭着眼,嘴角眉梢全是化不开的幸福。
羽毛一样轻的吻,落在唇上酥酥痒痒,却在心里荡起万丈波澜。穆宬骤然睁眼,却见宋尧已经转身去拿毛巾。
他直起身子一把抓住宋尧的手腕把他拽到浴缸里压在自己身上,穿在宋尧身上的睡衣湿了个透,本就漫边的水几乎全溢了出来。
浴缸狭窄,宋尧只能被迫骑/跨在穆宬身上。刚才唇角那一瞬间简单的触碰成了导/火/索,随之而来的,是四瓣交迭的浓烈深吻。穆宬一手按住宋尧的头享受着彼此交缠的气息,一手扯开紧贴宋尧皮肤衬出他完美身体曲线的睡衣。
情/迷之中宋尧双手环住穆宬的脖子热烈回应着,吻至深处窒息感攀上大脑,他仰头大口呼吸着。在穆宬听来这喘/息声再悦耳不过了,立刻急迫地坐起身亲吻/啃咬着宋尧的喉结和锁骨。意识到穆宬起了反应的下身抵着自己,宋尧抬手轻抵着他的胸膛,将他压倒在浴缸里。
一片水声中,优雅柔和的嗓音因为轻喘带上了一种要命的媚惑:“跟我做没有跟别人做爽,所以你自己解决。”说完趁着穆宬发愣的瞬间起身离开,回到卧室顺手把门反锁。
把淋着水的睡衣脱下来扔到一边,宋尧透过镜子看着自己带着暧昧痕迹的锁骨,浅浅一笑。
浴室里的穆宬可笑不出来,没有那句话他会觉得宋尧想要转战床上,可那句话一出他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抬手转动卧室门,果然反锁了。于是只能自己回浴室回味着还未散去的激情自我纾解,然而他没料到效果适得其反,他越是想着宋尧坐在自己身上袒/露的洁白身躯,那向后仰去勾勒出完美弧度的脖颈和锁骨,还有胸前诱人的粉色,再配上那挠心的喘息,就越是难以攀上顶峰。
穆宬如烈火灼身,他知道宋尧是在惩罚自己,罚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胡说,罚自己不理他不给他打电话还凶他。可有什么办法呢,的确是自己犯错在先,所以宠着他的小傲娇任他折磨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也好长长记姓。
“小沐,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做点吃的。”穆宬冲完凉水澡冷静下来,顺手找件睡衣换上,凑着卧室门说了一句就去厨房做吃的了。
宋尧赤/裸着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穆宬肆无忌惮亲吻/啃咬自己的样子,手掌在他身上游移的感觉就像浑身爬满了蚂蚁,自己真是蠢到家了才会做这种伤人一万自损八千的事情。
与被子的每一次摩擦都会在身上点上一簇火,宋尧受不了了,随便扯过一件长衬衫套上出了卧室。
穆宬听见开门声回头看了宋尧一眼,只见他面色氵朝红,媚眼如丝,白色衬衫难掩春光大好,斜挎的领口把锁骨上的暧昧痕迹暴露得恰到好处。还没等穆宬开口,宋尧一咬牙,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直视他的眼睛几秒,猛然凑上去贴住他的唇瓣。
对难得主动送上门的宋尧,穆宬一向来者不拒。他闭上眼用力地回应着,唇齿相碰,口舌相交,单手把宋尧紧紧拥进怀里,另一只手伸进他发间加深着这个吻。宋尧身体一软,无所顾忌地在穆宬怀里任由他尽情向自己索取着,也放任自己释放着这些日子以来压抑在心里的委屈。
从厨房到客厅再到卧室,最后在浴缸里悱恻缠绵。宋尧咬着穆宬的肩膀哑声问:“跟我做舒服还是跟别人做舒服?”
“我从来就没有跟除你以外的人做过,我怎么会知道。”穆宬被逗笑了。
宋尧到嘴边的话被撞碎成断断续续的呻/吟, 牙齿把穆宬的肩膀咬得更深了。
穆宬眉头都不皱一下地任由他咬着,双手用力将他抱得紧紧的,沉声说:“我只知道,我非你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得得得,怕了怕了,不敢随随便便在违反规则的边缘疯狂试探,我要高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旗——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第23章 宣告爱情
当法律阻碍了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它就应该被修改。——卡梅伦
穆宬趴在床边看着经过一晚放纵的姓/爱后慵懒而浮泛着姓感的宋尧,忍不住抬手捏捏他清秀干净的脸,轻声叫他:“小沐,起床了。”
“不要,累……”过度的纵/情欢爱使宋尧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疲惫,他扭头把脸埋进枕头里,沙哑的嗓音掩藏不住昨天激烈交/欢的事实。
穆宬抬眼看看床头的闹钟,已经下午2点多了。昨天从上午折腾到下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是一番云雨,几次三番把宋尧做/昏过去。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凌晨,他从来没有那么失控过。一想到自己差点失去这个人,他就为这种莫须有的“失而复得”感到畏惧而庆幸,那一刻,他只想把这个人融进自己身体里。
“抱你去洗澡吃饭。”穆宬掀开被子,被宋尧白皙的身上那些青青红红的爱痕吓了一跳,他回想起宋尧无助地抓紧床单哭着一遍遍喊自己名字的样子,就隐隐心疼。他一手穿过宋尧的膝盖弯处,把人打横抱进浴室。
宋尧双腿无法合拢,一落地就打颤,完全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穆宬放手去开莲蓬头的时间,他浑身发软差点摔倒在地,多亏穆宬反应快及时抱住他。没办法,宋尧这个样子,穆宬只能扶着他的/腰/帮他清洗,而宋尧全程软在他怀里任他摆布。
简单的白粥配上煎蛋,一杯热牛奶一人一口,再浮躁的生活也会消融在这一刻的安稳平淡里。早晨一起睁开眼互说一声早安,一起刷牙,一起刮胡子,一起吃早饭,然后一起上班,晚上一起洗澡,一起做/爱,周末没事就一起睡个懒觉,即使像今天这样睡到大下午也没人打扰,体会过一个人的孤独才会珍惜两个人的美好。
“我工作没了,现在是无业游民,你会嫌弃我吗?”穆宬伸在餐桌下的腿轻轻碰了一下宋尧的小腿。
宋尧露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牛奶:“当然不会。那我也丢了工作闲赋在家,你会不要我吗?”
“怎么可能不要?不怕,我养你啊,保证喂、饱、你。”穆宬突然夹住宋尧的小腿不放,话语间充满了挑逗的味道。
宋尧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收起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穆宬痴痴笑着,用商量的口吻说:“找工作以前我想先办一件事。”
“什么事?”
“发生这些事以后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一天也过不下去,我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了我要怎么活。所以,我想把你拴在我身边,拴一辈子。”
宋尧懒洋洋地趴在餐桌上看着他,扑哧一声笑了,“你还没半截入土呢就大言不惭说什么‘一辈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我能活出中国人的平均寿命,那么黄土已经埋了我三分之一的躯体了,我就用那即将化作一抷黄土的三分之一躯体来谈‘一辈子’还不够吗?”穆宬一本正经地说着。
宋尧眨巴着眼睛问:“所以呢?”
“所以,我要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我爸妈,我要把你以儿媳妇的身份正式介绍给他们,等条件允许了,我们就领证做合法夫妻,不,合法夫夫;如果条件不允许我们就去荷兰、挪威、瑞典、芬兰,去任何一个同姓婚姻合法化的国家。”
宋尧直起身看着穆宬说这些话时明澈的眼睛里闪现着的憧憬之光,冲到嘴边的“你是认真的吗”这句话出口以后变成了甜甜的一个字——“好。”
穆宬像得到了特许,兴奋地抱起宋尧。宋尧十指相扣圈住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间,像树袋熊一样稳稳挂在他身上。闹腾一会儿累了,他把宋尧放在餐桌上坐好,仰头讨吻。
宋尧浅笑着低头在他唇边轻轻印上一吻,看着他知足地笑得像个小孩子。
有盼头的时候就会数着日子过日子,没盼头的时候就连今天星期几都会忘掉。从2011年末确定关系到现在两个人已经相恋近4年,穆宬觉得是该跟父母坦白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和自己认定的人想得到父母的认可和祝福。
在这件事上宋尧没有表态,穆宬也不勉强,他愿意给宋尧更多的时间去考虑。因为他心里清楚,宋尧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可以陪宋尧一起去面对,却不舍得让宋尧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去直面来自至亲的斥责。所以他打算先试试水,就挑了个周末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到家时母亲还没下课,穆宬随便买了些菜做了顿不算丰盛但对父母来说却极其难得的晚餐。饭桌上聊起来穆宬才知道父亲下乡考察了,还要过上几天才能回家。吃完饭他十分自觉地洗了碗,还对母亲关怀备至为她捏肩捶背。
李忻太了解自己儿子了,回头审视着一脸殷勤相的穆宬,问:“你是不是在外边闯什么祸了?”
“没有啊。”
“真的?”
“真没有!”否认完穆宬降低音量:“不过我倒是把工作给辞了。”
李忻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长者姿态笑问:“怎么?你之前不是要死要活嚷着为了那家公司偏要留在国内吗?现在怎么舍得把工作辞了?要是你那个时候听我的出国不就没有那么多事了吗?我都说了不会害你,你早听我的说不定现在都月薪过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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