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颔首:“我不喜欢拖延,既然是你想要的,我当然尽快整理好给你送过来。芯蕊在家等着我,我走了。”
郝甜拿着档案袋,来不及出去送白鸽一程,人已经走远。
接下来,方识礼就看到郝甜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跑进卧室,怀里揣着什么东西看不清,心里虽然很困惑,方识礼歪着脑袋,暂时不去想这件事,专注于刷洗碗筷。
郝甜关着房门捣鼓那些东西,方识礼本想敲门进去,临敲门前改了主意,围裙一脱、上衣一扔,径直走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出淋水声。
正专心看着档案袋里的资料,郝甜隐约听到方识礼在喊他,抬头,侧耳仔细听,又没听到,于是低头继续看资料。
敲门声响起,是方识礼,郝甜赶紧将文件倒过来压在床上,去开门。
门外,方识礼头发湿漉漉,全身上下只有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勉强遮住重要部位,可怜兮兮:“我忘记拿睡衣,怎么喊你都没理我,只能这么过来。”
郝甜的双眼无处安放,听到方识礼这么说,立刻转身朝向衣柜位置:“我,我去给你拿。”
趁着郝甜找睡衣的这会儿时间,方识礼小步一迈跨进卧室,一眼就瞧见床上倒扣的文件,好奇心使他悄悄挪步到床边,快速翻开一张瞄一眼——如果是什么合同文件或者其他重要东西,他自然不会继续看。
郝甜还在找衣服,方识礼抬头看他一眼,低头,挪动身体换个方向仔细瞧清楚,眉间的“川”字疙瘩越来越大。
郝甜终于找到那套被他洗干净藏好的睡衣,转身却看到方识礼在看那些资料,慌忙扑上去将它们随意收拾成一堆塞进被窝下面。
将衣服塞进方识礼怀里,郝甜一脸慌张神色:“快去穿上。”
方识礼心里有气,注意力全在郝甜身上哪管这衣服,语气严肃地质问:“你看这些人的档案做什么?”
郝甜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只是低垂着脑袋不敢面对方识礼,本就不怎么说话,现在彻底噤声成哑巴。
其实不用郝甜明说,方识礼已经猜到他的目的,今晚持续到刚才的狂喜瞬间跌入谷底:“你宁愿在这里面随便找一个人,也不愿意接受我?我是洪水猛兽吗,让你这么避之唯恐不及?!”
此刻的郝甜就是个缩头乌龟,闷在他的龟壳里不敢吭声,生怕会更加激怒方识礼。
他的闭口不谈,只让方识礼觉得自己一直都在遭受欺骗,是啊,郝甜没有明确拒绝,但也没有坦言接受,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放弃,简直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小孩子?凭什么,相差点年龄,就把自己真的当成三岁小孩,哄一哄,就会跑开。
方识礼越想越气,将人扑倒在床,用自己的身体压制对方让郝甜动弹不得,更不能逃脱。
郝甜这下才真正慌了,仰面朝天的状态使他不得不面对方识礼:“……你听我解释。”
“好,你告诉我,为什么恰好都是些三十岁左右的单身男人资料,上面全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史、姓格分析等等,你该不会想说,你只是帮人当红娘,并不是想自己在里面挑选个满意的男人吧?”方识礼紧紧盯着郝甜眼睛,不让对方逃避。
郝甜错开视线,嘴巴一动一动,就是没能憋出一句解释。
方识礼再也忍不了,低头堵住那张总是不肯给自己答复的嘴,郝甜的瞳眸微微睁大,不知所措。
只是流于表面浅薄的一吻,方识礼舔舔嘴唇,显然是不满足,强压下冲动,用冷静的声音说:“我给你个机会拒绝我,但我要亲耳听你说你讨厌我,厌恶我,心里对我没有一点点好感,而不是用行为反抗我,我要你说出来。只要你说,你讨厌我,我现在立刻走人。”
郝甜看着方识礼,这要他怎么说的出口,他并不讨厌方识礼啊!
“不讨厌,就是喜欢。”方识礼抓牢郝甜的手腕,慢慢低下头去,“你再不说,我就当你答应咯。”
郝甜紧张到结巴:“答,答应什么?”
“做我男朋友啊,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方识礼笑了,哪是单纯小孩子才会有的笑容,分明是只老女干巨猾的狐狸,“三、二、一。”
郝甜没能在“一”落下之前说出违心的话。
方识礼果断低下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交粗你们的小心心
第19章 好甜
郝甜失神挣扎着,完全是身体本能的行为,他的大脑混沌一片,不具备任何思考能力。
口腔连同心肺,所有空气都似乎被方识礼夺走,舌尖微微犯痛,不知时间过去多久,郝甜下意识吞咽,分不清彼此的界限。
直到他感觉到方识礼已经不满足于口舌交缠,才重新拉回思考能力:“不,不可以……”
半推半就得到尽情的吻,方识礼不想继续强迫郝甜,停下所有动作,将人抱在怀里:“我真的很喜欢你。”
没有想到下一秒郝甜就在挣扎,妄图推开他,方识礼不让,郝甜快要哭了:“你压在我胸口,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方识礼赶紧挪开身体,本就是勉强系在腰间的浴巾经不住这么折腾,直接罢工,不再担任它遮挡羞处的工作。
郝甜这才刚刚抬起上半身准备坐起,就看到这么一幕着实有些被惊吓到,默默往后退。
方识礼扯一点被褥过来遮羞,挑眉:“好了好了,我不会霸王硬上弓的,你别这么怕我。”
在方识礼看来,此刻的郝甜根本就是一副良家妇男被恶霸调戏过后的娇羞模样。
郝甜抬手用手背捂住嘴部:“有点肿。”
方识礼“噗嗤”一下笑出声,时不时瞄着郝甜,郁闷的心情早就一扫而光,他忍不住打趣郝甜:“这是你第一次亲这么久吧?”
郝甜盘腿而坐,心情平复许多,语气淡淡,坦白:“虽然一个男人说这些有点矫情,但这的确是我的初吻。”
方识礼微微讶异,他朝郝甜倾身:“不会吧,那个白大褂眼镜,没亲过你?”
郝甜别开视线,很无奈:“我和他并没有交往过。”
方识礼兴奋起来:“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初恋吗?!”
郝甜拍灭他的幻想:“不是。我喜欢……”
方识礼赶紧打断:“别说,我不想听,今天是我们正式交往的美好日子,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你和他的过往。”
郝甜微微蹙眉,忍不住嘟哝:“我还没同意。”
方识礼瞪眼装凶:“你敢不同意!”
郝甜无语:“有你这样告白的吗。”
方识礼可不管这些:“要不然呢,你都要挑相亲对象了,我再不强硬一点,你就成别人家的了!”
郝甜手指抚过那些资料,说出实情:“这些是……是……唉,是我让小白给你挑的。”
“什么鬼?!!”方识礼这次是真的瞪大眼睛,看着郝甜,又看看那堆资料,“我是幻听了吗?这些叔叔爷爷,是你给我找的相亲人选?”
“什么叔叔爷爷!”郝甜拿起一份给方识礼看,“他们跟我年纪相仿,我觉得你也许会看上其中一个。”
方识礼再次将人扑倒,只不过这次只是靠在对方胸口蹭蹭:“他们不是你,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又不好大叔这一口。”
郝甜表现得无所适从:“……我比你大。”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方识礼嘿嘿笑,“我又不是因为你比我大才喜欢你,我是因为喜欢你,根本不在乎你比我大还是比我小。”
郝甜轻轻一笑,缓缓抬手反抱住方识礼,拍拍他的背:“好了,起来,我这身子骨经不住你这么压。”
方识礼意有所指:“你现在应该习惯习惯,以后,这种时候会更多。”
这次郝甜总算听懂方识礼的话中话:“……你,你,我现在还没有准备。”
“嗯!我等你!”
“你把衣服穿上!”
打打闹闹中,那些资料掉落一地,方识礼穿上睡衣趴在床沿边上,低头看着那些照片,一扫之前的厌恶,反倒是很好奇,看看白鸽和郝甜都给自己找了什么样的大叔。
明确知道上面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成为自己的情敌,那么方识礼看他们的时候就没有先入为主的讨厌情绪。
一圈看下来,方识礼左右动动嘴,看着上面的资料和照片,总有种说不出哪里怪异的奇怪感觉,等郝甜洗漱回来,他问郝甜:“你怎么跟白鸽说的?”
郝甜说:“就是让他按我这类型找,当然也不能只找同款,我让他多挑挑,什么样的都给你选上一个。”
“哼。”方识礼喃喃自语,“你们对我有误解啊,我看上去像是被压的主吗……”看看其中大部分,一看就是纯1。
郝甜准备入睡,而方识礼仍赖在他床上不肯走,明显是准备今晚共睡一屋一张床的节奏。
不是不可以,只要方识礼今晚真的能确保自己不会对他动手动脚,明早醒来也不允许。
算了,说了也是白说,郝甜钻进被窝,侧过身背对方识礼:“我要睡了。”
方识礼立刻钻进另一半被窝里,乖乖躺好,本来是正面躺,很快忍不住侧身,灯被郝甜按灭,但灭不掉方识礼眼中的背影。
黑暗中,方识礼默默靠近,再靠近,又靠近,直到脸快贴到郝甜的背才停下,满足地闭上眼睛。
另一边,本来闭上眼睛的郝甜睁开眼睛,那喷在后背的气息太灼热,清晰到不可以忽视。
其实本不该这么清楚,只是郝甜心理作怪,将背部的感知无限放大。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等郝甜醒来,方识礼一只手按在郝甜头顶,另一只手搭在郝甜腰上,双腿倒还安分点,只是紧紧靠在郝甜腿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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