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契黑白 作者:贝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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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经沙场的陈检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两个猜测间其实是根本没有逻辑联系的。然而李光北之前的几次事情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以至于他想到曹帆,便立刻先入为主地认为李光北也参与到了其中。尤其是当他得知地方法院开庭前,那个杀人犯的代理律师突然食物中毒入院无法继续代理任务的时候,他更加坚信,李光北一定是幕后主使人。
但是,这并不是眼下最大的问题。眼下最大的问题是,在调查柯阳案的问题上,市检cha院遇到了很大的阻力。韩君处长多次去双海镇希望提审嫌疑人,然而却始终未能如愿。而与此同时,当地法院也突然开庭审理此案,尽管只是进行了一次庭审,但是这么做的用意却是显而易见的——有人想让这案子赶快过去。
一桩看似普通的案子,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老板:最近陈处不理我了,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坑了我。我应该找谁撒撒气呢?
李骥、许杰、曹帆:(瑟瑟发抖ing)
话说这一章最开始说要编个借口把孩子领回家,结果我想了半天都没想出合理借口。无奈最后打电话向老妈求教,然后母上大人很快便给我提出了这个合理的理由。果然当妈的都是最有智慧的人!
☆、疏离
“老板你不知道, 那庭审简直他妈的都搞笑了。被告律师就在那儿一个劲儿地说我们还犯过一个案子我们是真凶,而原告就在那儿说没有他没犯过这个案子他不是凶手……我在下面听得都特么想笑了。”曹帆给李光北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声音中满是嘲讽。
“他们估计也没想到被告的代理律师能这么拼。”李光北笑, “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 这案子在区院开庭了, 一审就肯定归他们办了。我看一审你们拿不下来, 只能等二审了。如果二审的时候还是被他们这么一手遮天的话, 柯阳他爹就没希望了。”
“嗯,我知道。”曹帆那边也收敛了笑意,“柯叔跟我说, 他前两天又去找过检查院的人, 他说那个韩君处长看着好像还是相信他的,但是人家也说,现在的手头证据太少, 说那个录音不能作证。我看检查院那边似乎查得也不顺当。”
“十多年前的案子了, 当年的人现在估计早就升官了。如今这案子一旦翻了,就是打了一堆人的脸,他们能愿意么?”
“那老板你说, 我们接下来, 还应该做些什么?”
李光北刚想说话,就在这时他透过车窗看到了自己儿子的身影, 而吸引李光北注意的是,李骥的身旁还有一个女生,两人正在一边走一边聊。即使隔着这么远, 李光北也注意到那女生脸上表情生动,跟自己儿子说话的时候一直眉飞色舞。而李骥则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怎么的,一脸蔫蔫的似乎也不答话。两人在校门口说了几句,而后人家女生摆手离开,而李骥也垂头丧气地往自己这边走来。
“李骥来了,咱俩找时间再聊。”李光北说完,挂断了电话。
李骥上车,带着满身的沮丧气场。李光北见状问道:“怎么了?”
“没事。”
“你这模样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李骥似乎是在跟谁赌气,一时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下周末的羽毛球比赛,我不打算参加了。”
“为什么?”李光北奇怪,“你不是要和陈家小姑娘一起比赛么?”
“她不去了。”李骥情绪低落地回答,“她今天去找老师,告诉老师她不打算参赛了……”
“她不去了?”李光北有些意外,“你们俩不是练得挺好的么?为什么不参加比赛了?”
“她说她觉得参加比赛获奖的机会不大,还要耽误好几个周末的时间,觉得不值得。刚刚老师告诉我,说如果我还打算参赛的话,就要给我换一个搭档……”
李光北没想到陈佳莹会突然做这样一个决定,一时也觉得很意外。不过他眼下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也无法说什么,于是他拍拍儿子安慰道:“你先别急着退赛,我晚上给她爸爸打个电话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她劝回来。”
李骥猛地抬起头,看向父亲的眼光中带着希冀。李光北忍不住有些好笑:“我说你就这么喜欢那姑娘?”
“爸你瞎说什么啊?”李骥红着耳朵辩驳。
“瞅你那点儿出息,连撒谎都不会。”李光北吐槽道,“我问你,你喜欢她,那她喜欢你不?”
李骥脸上现出一点儿尴尬,他扭捏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我觉得,她可能没往那方面想过……哎呀爸你别问这么多行不行?!”
“小子,对你爸我态度好点儿,”李光北挑着嘴角“威胁”道:“要不我不帮你打电话。”
李骥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父亲能拿这种事要挟自己。李光北见儿子吃瘪的表情心情愉悦,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虽然李老板打趣自己儿子是毫不手软,但是李骥说的事他还是放在了心上。于是当天晚上,他给陈佳莹的母亲打了个电话。李光北说明了情况,表示陈佳莹和李骥很有希望获奖,但是对方还是很客气地表示希望女儿专注于学业,不要被这些比赛牵扯了精力。李光北见劝不动她,于是决定打给陈东。
陈东的电话有阵子才接起来。也不知是还在忙还是身边有别的人,他的语气显得客气而疏离:“请问有什么事吗?”
李光北直奔主题:“你知道你女儿不打算参加羽毛球比赛了么?”
电话那边等了一会儿才有回答:“我听佳莹她妈说了。她们俩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比较耽误时间,而且也不一定获奖,所以决定还是不去了。”
“这比赛得奖真没你想得那么难。”李光北叹气,“我不怕实话跟你说,我打听过,这个比赛咱们省举办过好多年了,但是以往级别不够,所以即使赢了比赛也没什么好处。但是今年这个比赛提格了,所以混双拿到前六名的都能获得二级运动员称号,高考是有加分的。我听说佳莹想考上海的大学吧?有了这个加分,再加上你姑娘的成绩,不是稳上了么?”
李光北本以为这番实话都说出去了,陈东应该会改变主意了,然而没想到陈东似乎连思考都没思考就再次回绝:“谢谢你的好意了,但是我们还是不打算参加这个比赛了。”
李光北热切的表情僵在脸上。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是有什么不对。
“陈东,你怎么了?”李光北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只是我和佳莹她妈都觉得,小孩子应更踏实一点,不要让她从小就养成投机取巧的习惯。抱歉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说了,拜拜。”
陈东说完便挂了电话,李光北望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先是错愕,继而皱起了眉头。陈东的反应很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光北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天他们去打球的时候还好好的,虽然后面陈东他们先走了,但是也没感觉有何异常。怎么突然这态度就有了这么大变化?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还有,他说的那句“踏实一点,不要投机取巧”是什么意思?
李老板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决定,去儿子那里问问看看。
李骥正在屋内学习。三月初李骥转入一中,进了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着高二的学生们复习准备学业水平测试。这个考试相当于是高中阶段的毕业考试,只有所有科目都及格才能拿到毕业证。说实话这个考试并不难,尤其是对于一中这种好学校的学生来说,真可以说是闭着眼睛都能过。然而对李骥来说可就不同了。由于国内国外教学的差异,李骥在国外所学的内容和国内的高中有很大差异,那些国内学生觉得再普通不过的化学反应、物理公式,对李骥来说简直就是天书。更糟糕的是,因为一中的学生学习成绩都很好,所以考这种试根本不需花大力气复习,就连老师们上课也只是走走过场——这无疑对李骥是雪上加霜。足足十多门课,李骥都不知该从哪里下手。他有心想要推迟一年再考,然而还没等和父亲商量,就发现父亲给他找了六七个家教老师。李骥知道父亲这是不肯通融的意思,倔劲儿上来便也不说了,只是埋头发愤学习。经过一个月的奋战,李骥最后竟意外地考得不错,除了数学和物理没过之外,其他科目居然都考了及格。经此一战后,李骥认识到了国内学生学习之刻苦,心态比以前端正了不少。再加上他对陈佳莹有好感,而后者的学习成绩在学校名列前茅,于是激得李骥也愈发刻苦。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的成绩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这让李光北老怀大慰,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同意自己儿子和陈佳莹一起参加羽毛球比赛。
李骥看书看得很投入,直到李光北走到近前才发觉。李骥想起刚刚父亲答应自己的事,忙问:“怎么样?”
“我给你陈叔叔打电话,他大概是在忙没接。我一会儿再打。”李光北说。
“哦。”李骥点点头,看不出是不是有点失落。
李光北走到桌边,状似随意地问:“说起来,上次体育馆练球以后,你和陈佳莹还练过球没?”
“好像就练过一次。之后她有考试,我找过她两次,她都没时间。”
“那除了练球以外,你跟她还有接触吗?”
“爸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啊?”李骥怪叫起来,“我们是在学校的好吗?!你是不知道中国学校男女生接触有多夸张,我开学初找她吃个饭,结果第二天就有人传我追她!幸好没被她听到,否则别说打球,我估计她连话都不会跟我了!”
“中国的学校就是这样,”李光北笑笑,“所以你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没有啊!”说到这里,李骥也感觉到了些不对,“爸你为什么这么问?她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爸听你说她退赛突然,所以就问问。所以你没觉得她最近有什么不一样的对吧?”
“要说起不一样,好像她妈最近经常来接她了。”李骥说,“以前下晚自习后我俩都会在CAO场上跑几圈——不光我们俩,是很多人都会在CAO场上跑步锻炼身体——但是她最近都不跑了,她说她妈最近不舒服要早点睡,所以都是一放学就直接回家了。”
“她妈妈知道你和她一起跑步么?”
“知道啊!以前我俩跑完一起出校门,她妈妈见过我。”
“好,我明白了,”李光北拍拍儿子,“没事了,你先学习吧。”
“哦。”
从李骥房间出来,李光北心中隐隐有了些结论,看来人家爹妈是看出自家傻小子对人姑娘有意思了,怕影响学习,于是决定让两个孩子拉开点距离。李光北心中暗暗嘲笑陈东古板,但转念一想,人家的做法似也无可厚非。想到这里李老板放下了心,决定不再去追问——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其实并没有他想得这么单纯……
放下李老板暂且不谈,再说陈东。区法院突然开庭的确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韩君处长再次去到双海镇,这次终于见到了自称是真凶的犯罪嫌疑人郭栋。韩君对郭栋进行了近长达两个小时的问话,询问了许多有关当年案件的细节。这些细节中绝大多数都与当年的记录相吻合,但也有一些有出入,不知是卷宗的记录有错,还是郭栋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只是我有一件事很在意,”韩君对陈东说,“郭栋在和我交代案情的时候提到了那个录音,他说是有个人趁他住院的时候去录的。他说那人告诉了他当年的案子有人替他背了黑锅,所以他必须要说出来,不能让别人冤死。只是他在说到这段的时候情绪有明显的变化,我说不好他那到底是激动还是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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