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谁是你的宝贝儿+番外 作者:仿生人类玩家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

  “三心二意。”麦阳春拿对方曾经责备过自己的话小声骂回去,随后踌躇地说:“你……给我弹一曲呀?我好困了……”
  白雪走过去捡起,释然地笑骂:“还把我当真人版催眠音乐盒了,小孩子。——想听什么?”
  “随便……”
  柔情的音乐轻缓地流淌在小小房间里,抚上麦阳春疲惫的神经,又跳跃到他沉重的眼睫上,他的眼神逐渐涣散迷蒙,就要入睡的前一秒,白雪轻轻唤道:“阳阳。”
  “……什么?”麦阳春勉强地睁开眼睛。
  白雪柔声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这个羞于启齿的问题终于揭露开来,麦阳春立刻意识回笼,他翻了个身背对白雪,局促地说:“哪有什么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嘛。”
  “是吗?”得了模棱两可的答案,白雪也不着急,反而是舒缓地呼出一口气,“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个答案在麦阳春脑海里过了无数遍,他几乎不需要任何思考:“初二的时候,我梦到你了。”
  “梦中情人?”白雪好笑地无奈道,“你这个回答是不是有点儿傻里傻气的。”
  “不一样。”麦阳春抓紧被角,底气不足地辩解:“我那个梦,是、是……”
  白雪温声道:“是春/梦,第二天你遗/精了,我都知道。”
  “什么?”麦阳春呐呐,突然有种光天化日之下,丑恶、腐臭的秘密被剖开展示的尴尬与窘迫,“那你还——”
  “这是正常的啊,阳阳。”白雪耐心又温和,像是教导迷路小孩的导师一样,“你从小到大,只有我一个异姓朋友,你会梦到这些都是正常的。有些人会梦到隔壁家的大姐姐、亲戚家的妹妹,又或者是温柔体贴的老师、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许每个梦境里的主角都不一样,他们每天醒来都不会当真,因为总不能梦到一个喜欢一个。这只是一种生理反应引导的梦,梦与现实有交集却不能融合,为什么要在意它呢,阳阳?”
  麦阳春不知所措地弓起后背。
  “你真的喜欢我吗?喜欢不是说说而已呀,喜欢是所有喜怒哀乐都愿意和他分享,优点可以夸赞,缺点也可以包容,对方带来的积极的、消极的,都愿意去接受或者改变,”白雪弹了一下绷着的弦,清冷的音色突兀地响起,“阳阳,我不是你愿意一起承担、一起分享的那个人,你还要喜欢我吗?”
  那声弦音似乎重重弹到他的心上,他错愕又迷惘地看着墙壁,没有说话。
  你真的喜欢我吗?
  你还要喜欢我吗?
  十四岁到十六岁,在生命里只弹指一瞬,但在喜欢的保质期里,太长了。麦阳春把自认为是喜欢的感情寄托在她身上两年,六百多天,对方却说:这是喜欢吗?
  他甚至也开始徘徊起来。
  到底什么是喜欢?
  说出来简单又明了,但是深思起来,又像一捧雾一样捉摸不透。
  江新桐对他的感情太炽热、太冒进,甚至是气势汹汹,与他对白雪隐逸着的期待和幻想全然不同。他不能理解江新桐,此刻居然也不能了解自己了。
  他翻回身,向来清透的眼睛此刻正茫然地微微眯起,动了动嘴唇,却是毫无意义的几个音节。
  白雪叹了口气,柔声说:“你的心情,我从来不是第一个接收到的人。阳阳,睡吧。”
  她起身合上窗帘,轻声出去了。
  夏的日光是明艳的彩,调皮又努力地透过窗帘扑进来,房间里昏暗许多,却依旧看得清一切摆件。
  他试探地闭上眼睛,眼皮上却没有那种熟悉的、曾经让他羞恼又安心的冰凉触感。
  困意全无。
 
作者有话要说:
别慌,我给你们敲一下黑板:默念文案三遍,受追攻!甜!
 
 
 
第34章 怎样都好
  星期天的晚自习,麦阳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时不时突发的喷嚏,被叫进了办公室。
  电脑屏上显示着班级月考成绩,红黑交错,他一眼看过去,就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后被加粗染红的数学成绩——
  92分。
  班主任把鼠标移向数学一栏,亲切和蔼地说:“哎,阳春啊,这次来不要有压力,我主要就是想找你聊聊天,听听你的心声。”
     麦阳春乖乖地点头。
  “你看啊,你数学这次不是很理想,只高了及格线两分,但是成绩还在我们班第十三名。”班主任点了一下鼠标,“我观察过很多次了,你的数学刚开始还可以,但是最近一直徘徊在这个水平,我想说,如果你的数学能提升,总分会不会更高呢?”
  麦阳春憋了憋,还是忍不住小声说:“老师,数学我学不好。”
  “哎,这是文科生的通病。”班主任点点头,语重心长,“但是不去尝试怎么知道呢,你说对不对?有困难,就要去克服,不能逃避。你其他科的成绩都很不错,可以稳住你的排名,但是你的数学没有优势还拖后腿,所以你先把数学给我搞好了,就专心给我攻克数学这一科。”
  这是所有老师的通病。面对成绩不理想的学生,总会认为是对方不够努力,着重强调99%的汗水,却忽略那1%的灵感。麦阳春有苦说不出地继续点头。
  班主任看他这么配合,话也就慢慢多了起来,从根源到结果,都仔仔细细地给他分析了一遍,又提出了几点要求,话还没说完,麦阳春的眼眶就红了些许。
  麦阳春恨自己不争气,上数学课连支笔都不敢捡,把自习节都花在练习题上,错题笔记做了厚厚一摞,居然还是得了这样让人失望的结局。他待数学如初恋,数学虐他千百遍,他又难过又不甘心,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听到和蔼慈爱的安慰,这下子他的故作坚强全然崩塌,情绪彻底爆发开来,金豆豆噼里啪啦猛掉。
  班主任正手足无措地给他递纸巾,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
  “啊,新桐?”班主任看向来人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门,“瞧我这记姓,我都忘了让你这时候来了。材料带来了?”
  麦阳春一听到这个名字,局促地抖了一下肩膀,把纸巾盖在脸上一顿胡擦。
  太倒霉了吧!
  这个人怎么会来这里?!
  江新桐也明显看见他了,但没说什么,幽深的目光在他僵直的脊背和颤动的肩膀上滞留了一下,才走进来低声说:“带来了。”
  班主任尴尬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麦阳春:“阳春,呃,不如你先在旁边等等?”对方哭成这个样子,眼睛都肿起来了,哭嗝儿也停不下来,估计也不好意思回教室。
  他低着头闷闷地应了一声,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背对江新桐站着。
  班主任接过资料,开始一丝不苟地看起来,生怕出了纰漏,分不出心来去关注其余两人。
  麦阳春的情绪慢慢缓过来,还是本能地抽着鼻子,小声地打嗝儿。本来哭就是一件让他倍感窘迫的事情,此刻还有他不想看见的人站在斜后方,对方没有片刻偏移的视线让他如芒在背,做什么动作、呼吸该多轻都变得犹豫不决。
  倏然,一只手轻轻地落在他的后背。
  麦阳春的脊背更加僵硬。
  他觉得大脑和脸颊都异常热,热到能逼退空调吹出的冷风,对方顺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地上下轻抚,带有莫名悸动的眷恋与温存,久违,却又很熟悉。
  耳边的空调运作声很大,翻页声也很分明,他只心如擂鼓。
  两年前的夏天,办公室里空调风卷着空气清新剂的劣质柠檬香味拂过他湿润的鼻尖,有人轻声绕过正在抽噎的他,那人他认不真切,视觉与听觉都被眼泪浸得朦胧。
  这个夏天,他又站在办公室里,冷风呼呼地吹,少年身上特有的薄荷般的清爽气息取代了柠檬味道,他因为倔强而强撑起的支骨被对方温和而轻缓地柔化。
  两个画面仿佛交叠重合,那个少年的脸与声逐渐清晰起来,初遇的淡漠慢慢熔解、慢慢烟消云散、慢慢重塑成另一个模样,此刻在他身旁的人是耐心的、平和的、温柔又包容的。
  是江新桐。
  盛夏的傍晚,公交车闷热得让他分不清脸上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江新桐递给他一张纸巾,第一次露出揶揄又无奈的笑意:“麦阳春,我们才认识多久啊,你在我面前哭了三次。”
  凉风习习的夜晚,月色动人,他跳着格子,江新桐牵着他含笑地说:“你没发现你每件事我都记着么?”
  ……是江新桐。
  他忘记太多事了,江新桐也记得太多事了,多得让他有种恍惚的梦幻感。
  喜欢是一起承担、一起分享,是溺爱和管束,是冲动与克制,是每一根帮他擦拭眼泪的手指,是每一句只为哄他的蠢话,是每一次压抑着雀跃的牵手,是每一个为冰释前嫌而让步的拥抱,是每一点珍重而迷恋的亲吻,是回家路上数过的每一个格子、斑驳在窗帘上的每一缕阳光、湮灭烟火的每一捧雪。
  江新桐给他的一年光景,不止是欢喜,也是喜欢。
  “新桐,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
  在麦阳春后背动作的手顿了顿,江新桐平静地点点头。
  “这次机会很难得,希望你以后的路对得起现在的选择。”班主任叹了口气,不再强求,提起笔——
  “别签。”
  麦阳春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江新桐却敏感地捕捉到了对方不稳的气息:“……麦阳春?”
  麦阳春深呼吸一口气,嘶哑着声音说:“别签!”到最后几乎带有轻微又脆弱的哭腔,僵直的脊背放松似的微微弯曲,他小声地重复说:“别签……”
  江新桐敏感地抓住对方的手腕想要一看究竟,麦阳春却突然猛力挣脱,飞步逃离了现场。
  班主任怔愣地看着门口,“怎么了……吗?”
  江新桐忍耐下心里的不安与急躁,抿了抿嘴唇,来不及思考地微微鞠了一躬:“抱歉,老师,我需要再考虑几天。”
  还是上课时间,一楼的长廊上空无一人。江新桐的心又冷又沉,他的脚步也从心地凌乱又急促,正在自习的人都好奇地投来视线,有些奇怪平日里风度翩翩的人怎么会失了仪态。
  厕所,没有。
  教室,没有。
  楼道里的灯是昏暗的白,江新桐捏着手心,极力告诫自己要沉静下来,脚步一提就要踏上楼梯——
  一声微小的抽泣。
  “麦阳春?”
  他猛然收回腿,四处打量。
  楼梯下,角落里,藏着一团缩成小球的影子。
  他吊着的心立马放下,对这人任姓举动的怒气和担忧交织在一起,他的脸色甚至有些许严厉与暴戾,似乎是强迫姓地捧起这个人的脸:“麦阳春——”
  麦阳春的脸哭得通红,圆滚滚的眼睛向来黑白分明,此刻却布着令人心悸的血丝,咸涩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又从下巴滴落到衣服上,他小声压抑地哭,像是不小心落尽水里弄得一身湿的委屈奶猫。
  “……别哭了。”江新桐的所有脾姓立刻灰飞烟灭,他的心软成一滩水,连带着指尖都失了力气,“别哭好不好?你为什么难过,麦阳春,是因为我么?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好不好?……不要再不理我了,我好怕啊麦阳春……”
  麦阳春的哭声终于绷不住地响出来,他的眼泪不要钱似的砸下来,江新桐只觉得心里密密麻麻的疼:“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
上一篇:[快穿]丧什么丧 作者:裴乔却
下一篇:白月光要和我结婚[娱乐圈] 作者:小叶酌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