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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 作者:秋千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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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近水楼台

  “哥哥,我阿姨呢?”
  宁书达支着头看他,说:“阿姨?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没人啊……说起来,那天是我把你从水里捞起来的,你知不知道?”
  云溪说:“我小叔跟我说了,谢谢你。”
  宁书达说:“江越臣?那他有没有跟你说,都是因为你,我的狗都死了?它跟着我跳下去,却没跟着我上来。”
  云溪啊了一声,眨眨眼,苦着脸,很诚恳很抱歉地说:“对不起……”
  “没事。”宁书达坐直了,挥了下手,很不在意地说:“我都死了俩狗了,可能本人跟狗无缘,救你两回,跟你有缘。”
  云溪问:“你的狗捞上来了吗?有没有把它埋掉?”
  宁书达没想到他问这个,愣了下,说:“去哪捞啊,过了三四天回去,他都漂出咱们市了。”
  云溪一下子语塞,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倒是宁书达看着他那个样子笑了,说:“有那么难过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你的狗。”
  “我赔你。”云溪想了会儿,说:“等我出院了,去买一条很乖的狗赔给你,好不好?”
  宁书达嗤嗤地笑,低头看着云溪,说:“小孩儿,你好好活命,就当赔了我了。”
  云溪用力点头,说:“我会的,医生说,我已经好了很多了,恢复得很快。”
  “那就……”宁书达正说着话,突然停了。云溪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阿姨提着保温桶刚进门。
  宁书达僵硬地起身,叫了声:“阿姨。”
  阿姨顿了一下,然后礼貌地对他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绕过他放下保温桶,转去问云溪:“溪溪醒了多久?阿姨回家去给你做饭了,以为你还要睡一会儿呢。”
  云溪说:“刚醒,就看见这个哥哥在。”
  宁书达往后退了两步,视线游移,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了,对阿姨说:“那我先走了,阿姨,您也注意休息。”
  阿姨叫他路上慢点,就忙着给云溪调整床的高度,扶他起来吃饭。
  阿姨说云溪睡着的时候傅闻远来了好多次,每次云溪问,她都说来过。撒谎的人没注意,照那频率,有时候傅闻远一天会来两次。
  一直等到正月十六,云溪才第一次在醒着的时候见到人。
  他在阿姨面前很乖,说什么都听,情绪也好,不闹人,疼的再厉害也没哭过。可是傅闻远一进门,正坐着在看动画片的云溪就红了眼眶,平板掉在腿上,看着他走进,眼睛一眨,就掉出一串泪。
 
第二十四章 
  每天按着三餐打电话的阿姨在住院部门口等傅闻远,见面后不让人跟,也不搭电梯,叫安保都等在门口,反拉着他往楼梯间走。
  阿姨的脸色不太好,黑眼圈很重,表情也哀哀的,紧攥着两只手,央求似得对傅闻远说:“你来了,别的先不说,云溪初五晚上就醒了,后面一直都明白的,头上的伤就是疼,人没糊涂,事也都记着。”
  “他一直想你,但这几天不老是问起了。除了不想说那天掉水里的事,其余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话的不得了。”
  “我想……可能是憋了一肚子委屈,但是不肯跟我讲。你待会儿好好跟他说话,不要摆脸色……算阿姨拜托你,就算他要闹脾气,你也笑一笑,说几句软话,晓得伐?”
  傅闻远来不及答应,阿姨眼泪就下来了,自己觉得没意思,又背过身去擦,不成调地说:“小孩自从来了我们家,没有活泼过一天,我看了他半年,也不知道是有这个病。好不容易稍微养起一点点肉,这一回全瘦下去了,简直不成样子!每天给他擦身体,看见他胸脯上全是骨头,我……”
  “我知道了。”傅闻远顿了下,还是环住了阿姨的肩膀,紧了紧,说:“他没做错事,又病着,我摆什么脸色?”
  阿姨又拿手抹了两把脸,低头从兜里掏出一个很精致的红包。硬壳纸、红丝带,里头鼓鼓囊囊,却不很平整,明显不是钱。
  “里面是个小金鱼,脖子上挂的,越臣去庙里请大师开过,穿了红线,图个吉利。待会儿你给他,就说是你买的,做新年礼物,他高兴。”
  傅闻远只觉得云溪是男孩子,应该不会喜欢这些挂的戴的,但阿姨这样说,他还是接过,答应下来。
  搭电梯上楼的空隙,阿姨还是不放心,絮絮叨叨地叮嘱他,别摆脸色、尽量多留会儿、别给云溪气受。
  到了病房门口,阿姨嫌自己脸上不好看,又怕云溪放不开,索姓不进去,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缓缓。
  傅闻远推门进去,云溪正坐着,拿着平板不知道在看什么。
  病房那么大,吃的喝的到处摆着。床也大,他很瘦很小的一个,鼻子里插着吸氧的管子,坐在上面,叫人看了只觉得非常萧瑟,孤单的受不了。
  然而云溪脸上实打实还有笑容。
  可抬头看见他,却一下子红了眼,愣了会儿,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云溪。”傅闻远叫他一声,云溪没回答,只抬起胳膊用病号服袖子擦眼泪,力气很大,几下就把眼眶蹭得更红。
  阿姨说的没错,云溪的确要闹别扭。
  但傅闻远走到跟前,见着云溪的样子,突然觉得阿姨专门下去接他、给他打预防针的行为属于多此一举。
  这人瘪着嘴哭,平板里两只小猪却在泥巴上高高兴兴地跳,画面使人发笑,又有些惭愧,唯独不想放脸色。
  “伤口长好了?还敢哭。”傅闻远在床边站定,想做个什么表示亲近的动作,于是他伸手揽住了云溪的后脑,低头很严肃地问:“吃饭没有?”
  云溪自己把脸蛋上的眼泪擦掉,但琥珀色的瞳上还蒙着一层雾,仰头跟他对视,没有出声,看了他一会儿,自己拔掉了吸氧管,吸溜着鼻子哭了起来。
  傅闻远也不知道怎么了,心头涌上股不明原因的不痛快。
  他事情多,忙起来就没有白天黑夜,只知道跟着秘书列出的行程表走。近二十天没见,的确像阿姨说的那样,云溪瘦的没了样子。
  原先只是脸小,现在似乎连两颊都要陷下去,一点婴儿肥没了,脸上只剩一双黑眼睛,带着不遮掩的委屈朝他望过来,偏里头没有埋怨,叫人的心坠坠的酥麻。
  到了跟前,傅闻远想,他是会对云溪心软的。
  这个人好,很乖、听话、亲他,算很好。
  但傅闻远就像是,他有多好,他最后都能舍下的,那种感觉。
  他在床沿坐下,小心地把云溪弄到腿上,不牵动他的伤口,又把平板捡起来放在手里,很生疏地试图哄小孩:“别哭了,看的这是什么?你看人家猪哭了没有?”
  云溪在家时就经常看这个动画片,所以傅闻远对他嘴里的“社会猪”也有所耳闻。
  云溪扭头不看,把头杵在傅闻远肩窝。
  这是种新奇的体验,傅闻远不急着走了,也不急着像答应阿姨的那样哄哄云溪——他想看看云溪更生气时是什么样子。
  云溪如他所愿,哭了一会儿,在他西服上蹭掉眼泪,声音很艰涩地说:“傅闻远,我恨你。”
  小孩儿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傅闻远,明显的底气不足,嗓音打颤,连恨都可爱。
  傅闻远脸上笑意更深,像在逗弄一只小狗,“恨吧。”
  云溪一抽一抽地哭,但没多久,就捂着心口不出声了。傅闻远低头去看,“难受?我去叫医生。”
  “不要!”云溪搂住他的脖子,湿漉漉的脸贴上去,头上的纱布碰到傅闻远的皮肤,又让人心软。云溪抽噎着说:“你别想跑。”
  云溪简直是变了个样子,傅闻远把他抱在怀里,费心去想该怎么看起来温和,也不知道什么话才算是软话。
  但云溪不知道是不生气了,还是怕难受不敢哭了,总之安静下来。
  他往后靠,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在傅闻远怀里。
  过了会儿,他别扭地伸出手,在被傅闻远拿在手里的平板上点了下一集。
  片头小猪一只只走出来自我介绍,傅闻远没话找话:“这是谁?”
  云溪小声告诉他:“这是佩琪,她是姐姐,这个是乔治,是弟弟,还有猪妈妈、猪爸爸。”
  并不是一集正经的动画片,重庆话配音,傅闻远也跟着笑了几次。
  看完这一集,云溪不要了,把平板从傅闻远手里推下去,自己抱了那两只手在怀里。
  云溪靠着傅闻远,身体很轻,呼吸也很轻,隔很久会抽噎一下。
  他身上带股很淡的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还有原本就有的,说不上来的香气。
  病号服松松垮垮地穿着,太阳正好,窗户开了一半,暖烘烘的风吹起浅蓝色窗帘,两个人都没说话。
  傅闻远盯着云溪头顶有些乱的软头发出神,鬼使神差的,他扭过云溪的脸,低头在云溪嘴巴上亲了一口。
  这人瘦是瘦了,嘴唇还是很软。傅闻远亲完没有离开,跟云溪碰着额头,又抿住那两片唇瓣,轻轻地吮。
  云溪抖的厉害,身体抖、嘴唇也发抖。他回身在傅闻远腿上跪好,去主动回应这个第一次的温柔的亲吻。
  亲完,云溪就很轻易地脱掉了原本就一点不牢固的铠甲,扒着傅闻远,哑着嗓子说:“伤口长好了,医生说,不能哭,我吃过下午饭了,喝了半碗粥。”
  他看着傅闻远,有些紧张,又像是邀功,小声说:“喝完到现在,快消化完了吧?我都没吐。”
  阿姨在电话里跟傅闻远说过,云溪胃里不待东西,吃口什么都吐,吐的眼睛一整天都红。可睡着了又说梦话,喊饿。
  傅闻远很自然地伸手进病号服里摸云溪的肚子,床都上过了,翻来覆去,身上的每一寸都见过,现在只是被摸一下肚子,云溪却红了脸,僵着背不敢动。
  计划中,傅闻远只在这里待十分钟。
  但是最后十分钟又十分钟,傅闻远一直等到云溪坚持不住睡着了,把他放在床上,被子一盖,看不出什么起伏。
  他往外走,手碰到口袋里的东西,是阿姨给他的东西,忘了给云溪。
  傅闻远打开红包,把东西倒在掌心,是只很小很小的金鱼。半个食指指腹大,黄金身体,红宝石充当眼睛,细节精致,雕得栩栩如生。
  他把金鱼给云溪戴在脖子上,用手捏了捏云溪被亲的有些红的嘴唇,然后出了门。
  那天之后,阿姨再打电话,五个里,傅闻远好歹会接三个。不是之前那样,让秘书接过,大致给他转两句就算。
  云溪转去凌都的第二天,晚上八点过五分,阿姨的电话打进来,傅闻远正在看资料,先没管。
  但手机震完又震,那边显然是不打通不罢休的架势,傅闻远只好接起。
  阿姨无措的声音从电波里传过来:“闻远,你快过来,看看、看看云溪,我不知道怎么……他、云溪他……”
  傅闻远皱眉,边往外走边安抚阿姨,“我在过去了,您别急,慢慢说,云溪怎么了?”
  阿姨尽量冷静,磕磕巴巴地说:“之前,溪溪不能淋浴,所以都是打水,给他擦身体。上面我来,他自己擦腿,转过来以后,房间里有浴缸,我想,泡一泡舒服,就放了水,让他去稍微洗一下。”
  “他只说好,就进去了。可快二十分钟了,他不出来,我叫,也不答应……不答应,门反锁了,打不开,闻远,打不开……”
  傅闻远又试着安慰了两句,让她先去找护士,结果等他到了,屋里站了四五个人,都没办法。
  说是浴室的门一旦反锁,就只能从里面开。傅闻远黑着脸,避开战战兢兢上来想解释的人,上去抬腿踹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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