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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又来求复合+番外 作者:鱼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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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甜文 现代架空

  桑原闭了闭眼,默然不语。桑顾有点得意地凑近,趴到他腿上:“舅舅,我妈以前说,叔叔是你男朋友,对吧?那你们怎么这么不开心啊?我也是小月的男朋友,我她说她每天看到我,就特别特别开心了!”
  “桑顾,你今天话特别多。”桑原烦躁地推开他:“去写作业,没有作业就看书,没书看就去给你女朋友打电话!别烦我。”
  傅知淮回到家里,田月正在烧糖醋排骨,整个屋子都飘满了馋人的香气。
  他走进卧室,把大衣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枕边,这才挽着袖子去厨房给母亲打下手。
  田月看到他就忍不住偷笑,傅知淮不解道:“您怎么了?”
  “嗨,没什么。”田月笑吟吟地说:“早上跟你张姨去逛超市,遇上个特乖巧的姑娘,一问,嘿,你说巧不巧?她也是搞金融的。”
  傅知淮心中微沉,停下切菜的动作,侧头看着她。
  “这闺女啊,我瞅着就合眼缘。人漂亮,嘴也甜。她说是平日都在大城市忙工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爸妈也在张罗着给她找对象,但一直没遇上合意的……”田月喋喋不休地说着:“张姨撺掇我把你照片拿出来给她看看,我没忍住,就给她看了眼。你不知道,那姑娘眼睛当时就亮了,还主动给我留了个名片。”
  她想起这茬,擦擦手就要出去拿,被傅知淮抬手拦住。他看着母亲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田月一愣,随即又笑起来:“哎呀我知道你还不想结婚,但谈着朋友总是好的嘛。快三十的人了还没谈过恋爱,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傅知淮抿唇不语,在他的沉默中,田月逐渐感觉到某种异样的气氛,笑容也僵在脸上。
  安静片刻,她听见儿子轻声说:“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男的。”
  “啪”的一声脆响在傅知淮脸上炸开,道道鲜红指痕当即凸现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站着,既不反抗也不逃避,任由田月疯子一样扯住自己的衣领反复质问,只是平静地说:“对,我是同姓恋。”
  “你有病!知淮,你怎么得了这个病啊!”田月的语气像是恨不得要掐死他,手上用力按着他的肩膀,逼迫他低头:“你是不是在国外跟那些洋鬼子学坏了!是不是?知淮,你告诉妈,你不是同姓恋,对不对?你以后要结婚,要生孩子的!”
  傅知淮叹了口气,轻轻拨开她的手,在她面前端正地跪下:“妈,我的确是同姓恋。您可以打我骂我,但我……不会结婚生孩子的。我不能耽误那个姑娘,更不能耽误我喜欢的人。”
  “你是疯了,中邪了!”田月泪流满脸地捧着他的脸,颠三倒四地哭求道:“知淮,妈给你下跪!你去把这个病治好行不行?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爸,对得起傅家!”
  水池上方的龙头没有关掉,满池的水缓缓漫出来,淌了满地。傅知淮跪在冰凉的水里,眼眶微热,沉声对母亲道歉:“妈,对不起。”
  “我不听!我不要你说这个啊……”田月嚎啕大哭着歪倒在地,抽噎得像是随时要晕过去:“傅知淮啊,我怎么生出你这个孽种……你滚,你去死!你滚出我们家,把我儿子还给我……天啊!”
  傅知淮屏住呼吸,用力对她磕了几个响头:“妈,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听,不听!”田月踉跄着爬起来,要拉着他一起出去:“走,知淮,妈带你治病去,走!”
  “我没有病。”傅知淮红着眼睛,慢慢挣开她不断颤抖的手:“妈,我只是喜欢男人。我没病。”
  话音方落,又是几耳光狠狠落在他脸上。田月恨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瞪着他:“你没病?你还敢说你没病!我看你是疯了,坏透了!要是你爸还在……”
  她拨弄着乱发,嘀嘀咕咕冲进卫生间,很快攥着拖把又跑出来,指着傅知淮的鼻尖,怒骂道:
  “畜生,你给我跪下!”
 
 
第34章 3.4
  田月虽然年纪大了,但这些年一直有锻炼身体的习惯,又恨极了傅知淮得上的这个同姓恋病。她攥着拖把杆,一边痛苦地哭骂着,一边用力打在儿子背上,打到胳膊都发酸了,她又嗓音沙哑地问:“你改不改?”
  “不改。”傅知淮顺服地跪在她面前,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可又倔犟得恨人。他低着头,脊背挺直,声音微微颤抖。
  他说:“我不改。”
  “改不改?!”
  “不改。妈,我没病。”
  “畜生,你改不改!”
  “……不改。”
  田月气得又是重重一杆子砸下去,之前已经蔓延出裂缝的木杆不堪力道,啪嚓一声飞出去半截。她愣了愣,看着手里余下的拖把杆,眼泪直淌。
  傅知淮小时候调皮,她有时候也被气得牙痒,却总狠不下心打他。唯一一次动手,是因为初中时他被人辱骂,没忍住把凳子砸到了别人头上。
  那天回家后,田月扬手给了傅知淮一巴掌,接着却又忍不住抱着他哭,因为她知道,儿子其实没做错。
  可今天不一样了。
  “同姓恋……天啊,你让我以后怎么活,怎么见人啊!”田月抬手擦擦红肿的眼睛,半截拖把杆从她手中无力地滑到地上。
  傅知淮颤抖着给她磕了几个响头,慢慢站起来。他身上穿着件白衬衣,此时背部已经被打得撕裂开,洇透出大片的殷红血迹。
  他红着眼睛,轻声说:“妈,我走了。”
  田月只是捂着脸呜呜地哭,根本不理会他。傅知淮深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家。
  他跪了那么久,两条腿都是麻木僵硬的,有点踉跄地走下楼,坐进车里,才感觉到从脊背直沁骨髓的剧痛。抬手摸一下后腰的地方,摸到满手的血水。
  傅知淮把额头抵在方向盘上,无声地呼吸了一会儿,再抬头时他好像冷静了不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立刻去医院,去看医生,但就是不想。他只想见桑原,什么都不说,只看一眼都行。
  傅知淮开着车去找桑原,距离越近他就越慌张,脑子里冒出了无数疯狂的念头。
  如果在路上遭遇车祸怎么办?如果突然地震怎么办?如果在他到达桑原家门外的时候爆发病毒呢?如果……
  四十分钟后,傅知淮停车,站在桑原家的楼下,紧张得微微哆嗦起来。
  他跨越了无数关于灾难的妄想顺利抵达这里,却又开始忐忑最后一重难关——
  如果桑原不愿意见他,该怎么办?
  下午上学时,桑顾总要因为午睡而迟到几分钟。今天好不容易提前了一次,还是因为孙羚来接。
  桑原坚持把两人送下楼,回家后进卫生间随手扎了下散落的长发,正准备把家里收拾收拾,却突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他想不到谁会在这种时候造访,从猫眼里看了看,望见傅知淮双目微垂,很困倦的面孔。
  桑原叹了口气,打开门,男人沉重而氵朝热的身体立刻倒在他怀里。桑原嗅到浓烈的血腥气,惊讶地睁大眼睛,抬手一摸,傅知淮便痛得轻轻颤抖。
  “……桑原。”他滞重湿热的呼吸抵在桑原颈边,烫得叫人心颤:“求你要我吧……别丢下我,我很怕。”
  他慢慢伸手环住桑原的腰,把脸埋在桑原颈间,含混破碎地哀求:“……求你再喜欢我一次,只有一丁点就够了,好不好?桑原,我只想要你……这辈子我只想要你。”
  桑原抬手蹭掉他脸侧不断淌下的冷汗:“……我先带你去医院吧。”
  “不去,不想去。”只是半天时间,该去医院的伤患就换了个人。傅知淮明显比桑原更难磨,不管怎么劝,就是紧紧抱着他不肯走动半步。
  无奈之下,桑原只得退让。他让傅知淮到沙发上趴好,自己拿了常用药箱出来,细细看过说明后,才小心地给傅知淮擦干净伤口,涂了点药膏。
  但只是这样明显不行。傅知淮耷拉着眼睛快在沙发上睡着的样子,桑原摸摸他的额头,这人已经有点发热了。
  “傅知淮,不要睡着。”他只能再试着把人叫醒:“你得去医院,不然只会更严重。到时候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傅知淮闭着眼睛装睡,被他轻轻推了几下,才开口说:“我不会死的。”
  桑原好气又好笑,发觉傅知淮这一陷入迷糊状态智商就直线下降的毛病,还真是从来都没变过。他只能很折腾地不停拿毛巾浸了冷水给傅知淮降温,嘴上很恶毒地说:“你要是死在我这里,我就把你抛尸到郊外。”
  这句话不知怎么刺激到了伤患,他睁眼静静地盯了桑原一会儿,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桑原心里微惊,以为他真烧糊涂了,忙问:“怎么了你?”
  傅知淮闭眼,那颗泪珠沿他的眼角滑下去。
  “我不高兴。”他说:“桑原,你不要这样说。”
  桑原再次把冷毛巾盖在他额头上,抿抿唇角,有点不大自在。
  “我死了以后,要跟你躺在一起。”
  傅知淮仍闭着眼睛,含糊地念叨着:“你不喜欢我不理我,也行。等我们都老了死了的时候,我会找人偷偷把我埋在你旁边。”
  桑原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得又冒冷汗又有点想笑,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冷汗的:“到时候大家都是鬼了,我还怕你不成?”
  傅知淮老老实实地说:“嗯,你还可以找其他鬼帮忙,把我赶得远远的。”
  桑原把毛巾贴到他脸上:“都肿成猪头了,您就安安分分躺着行吗?别老想些有的没的。”
  “我就要想。”傅知淮堵气似的偏了偏头:“你不让我靠近你,那我想一下还不行吗?”
  桑原笑了下,看着他脸上艳红的指痕,又忍不住叹气:“你这……被谁打的,也不知道反抗?”
  “我妈。”
  桑原的指尖颤了一下。他看着傅知淮的侧脸,喉头微哽,突然有点不想再继续问了。
  但傅知淮已经很平静地说了出来:“我出柜了,桑原。”
  身侧突然安静了很久,傅知淮等得有点心慌,忍不住睁眼去看。
  桑原低着头,表情掩在长发的阴影里。傅知淮紧张地碰了一下他的指尖,桑原轻声说:“你太冲动了。”
  傅知淮的家庭环境,他在多年前去做客的那一趟就能感知一二。只不过那时不懂太多,只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害怕。
  到现在他也成了大人,才知道那种氛围只不过是人间大多数。长辈们威压虽重,却也并非毫无温情,只是偶尔会让人感到难以言表的不适。
  冷硬的压迫被裹入细密关怀之中,就像是无形的樊笼,试图将你的一生都紧缚其中。你看不见它,但你知道它是存在的。
  桑原设想,若是他从小生活在傅知淮家里,还敢在十四五岁时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姓向吗?还敢明目张胆地对心爱的男孩子示好吗?
  年少时总把恋爱看得比天大,觉得世间万物都阻挡不了自己的一腔热血,觉得有情人定能翻越千重山,抵达完满的终点。
  过了这么久,他才知道,有些人自出生那日起,便被压在一座名为生养之恩的高山之下,难以挣扎,更无法翻身。
  现在,傅知淮对田月表明了自己的姓向,看起来好像是有了很大的突破;可事实上,若田月一直不接受,甚至做出以死相胁的举动呢?傅知淮要怎么办?眼看着自己的亲妈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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