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现代都市

最佳契合(ABO)作者:十九瑶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现代

  学生们的追求热烈到如此地步,却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原因有二。
  其一,燕宁主动婉拒了。其二,有人在暗中阻挠。
  隔三差五就会从不知哪个角落冒出风声来,说燕教授已婚三十多年,夫妻恩爱。Alpha还是赫赫有名的商界富豪,家境显赫,资产多达百亿。年轻学生们大多身无分文,被刺激得自惭形秽,纷纷败走。
  放出消息的人是谁,燕宁其实心知肚明:郑弘明拿他当了二十年摆设,一朝浪子回头,居然去和一群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争风吃醋、斗智斗勇,也算奇事一桩。
  饭后,燕宁打了个慵懒的长呵欠,对着迷离的阳光眯了眯眼睛,说他困了,要回房午睡。郑弘明眼见逮着了亲近的机会,跟着一块儿上了楼,谁知没等进门,就被燕宁礼貌且坚决地挡在了外面。
  看到父亲当面吃瘪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郑飞鸾一时没忍住,噗哧笑了出来。
  但这轻快的情绪没能在巨大的压力面前维持多久,笑过以后,他神色凝重地靠回了椅背上,望着窗外茫茫素白的积雪,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从十八岁进入久盛到现在,十二年光阴匆匆过去了。这十二年,他为久盛付出的心血远胜于哥哥,甚至不输父亲。然而仅仅一念之差,属于他的王国就换了新的主人。
  多么讽刺啊。
  十二年,他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几乎不曾享受过假期。而现在,他即将迎来一场漫漫不见尽头的长假。
 
第二十七章 
  山野风寒,晴空远淡。
  一辆银灰色跑车开出郑家大门,沿着山路飞驰而下,在内道潇洒转弯,扫开了大片扇形的雪雾。
  速度往往能带给人几秒失重的轻盈感,短暂地减小压力。郑飞鸾脚踩油门,风驰电掣,呼吸着灌入车内的新鲜空气,却浑然不知这即将成为他最后一个完整、清醒的24小时——血液中流淌的高浓度安抚剂给了他足够的理智,使他得以在父亲面前冷静思考,做出不违背自身意愿的选择,同时也十倍、二十倍地透支了岌岌可危的信息素平衡。
  回到市中心的住处以后,24小时药效覆盖期结束,受到压制的Alpha信息素疯狂反扑,他的寻偶症以意想不到的速度恶化了。
  第二天凌晨,郑飞鸾是在一个陌生的街角被冻醒的。他从方向盘上吃力地抬起头,脊椎与肩胛骨因为长久僵坐而咯咯作响,伴随着鲜明的疼痛。
  隔着一层玻璃,车窗外正在安静地落雪。
  冬季的晨光就像冬季的人,慵懒不肯早至。长街天色尚暗,瘦高的路灯一根根孤单竖立着,照亮了无人来往的空街。昏黄的灯光下每一片雪都是昏黄色,落到明处成了白,落到暗处成了黑。
  雾气太重了,灰蒙蒙涌淌在天地间。视线再往远一些,旗杆似的路灯就隐去了踪迹,只剩一片又一片模糊的树影。
  沿街有许多老旧的居民楼,低矮错落。楼底是一排店铺,都顶着俗气的仿宋招牌、垂着老旧的铁皮卷帘门。公共垃圾桶是丑陋的深绿色,塑料袋、一次姓筷子和沾着汤汁的可降解饭盒堆得满了出来,散落一地,掩埋在整夜积雪里。
  他在哪儿?
  看这条街脏污的样子,大约是渊江的某处市郊。
  车里冷极了,天窗玻璃压着厚重的雪,空调早已停止了运转。仪表盘背光全灭,内饰灯全灭,只有恪尽职守的IWC石英表还显示着当前时间:
  05:30 AM。
  郑飞鸾动了动冰凉的手指,关节被冻得不太灵便,皮肤丧失了大半触感,竟摸不出方向盘上牛皮的纹路。他试图发动车子取暖,但引擎熄得彻彻底底,如同一只冬眠的野兽受了惊扰,喉咙里一阵咕噜咕噜低吼,不满地抱怨了几声,便又倒头睡去了。
  空调打不开,车内的气温还在持续下降,直逼冰点。他穿着单薄的衬衣配马甲,寒气侵入肌骨,冷得他止不住打颤。
  他低着头,双手紧握方向盘,却吐出了一股滚烫的鼻息。
  因为打颤的根源并不是寒冷。
  而是欲望。
  下腹燥火干烧,那根冥顽不化的东西硬得不像样,钢棍似的撑在裤裆里,蠢蠢欲动地向他索求着什么。囊袋鼓胀得厉害,j_ing 液接近满溢,却没有射出的助力。它渴望Omega紧致的甬道,迫切地想被吞裹、吮吸,从根部摩擦到头部,然后尽情地射空一切。
  它箭在弦上,一秒也等不了。
  但是——
  去他妈的!
  现在掌控这个身体的人是我,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郑飞鸾重重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身体后靠,用力压住椅背,死咬牙关,借此抵抗体内汹涌的欲望。
  嘀!
  喇叭猝然发出了尖锐的鸣响,一遍遍回旋在长街上方。
  他看向后视镜中的自己,感受熟悉又陌生:胡子拉碴,目含血丝,未消退的欲火在眼中熊熊燃烧,浑然是一头困于发情期的野兽。
  这就是“他”寻偶的样子?
  太丢脸了。
  郑飞鸾猛喘了几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深而缓地呼吸——没事的,他已经清醒了,残留的寻偶欲望会随着“他”的沉睡而淡去,不会影响他太久。
  可是事与愿违。
  闭眼之后,无数迷乱、香艳的画面在虚空里晃动,让他的x_ing器变得更硬。
  他看见了他的夜莺,他们放平皮椅,在车子后座狂欢。小夜莺脱得一丝不挂,含羞带怯地骑在他腰杆上颠弄,臀间的小洞将他含得极紧,瘦薄而白皙的身子就像深海里的一艘船,舷抖帆摇,左飘右荡,随时可能倾覆。
  车内满是动听的呻吟,忽远忽近,一会儿紧绷如弓,一会儿酥软如棉,魅惑地环绕在耳边,勾着他的心起起落落。
  舌尖濡湿,嘴唇干燥,一粒红痣点在胸口,像玫瑰色的血珠,诱着他去亲吻。
  激烈动作间,小夜莺弯翘的发梢颤了颤,抖下一滴热汗来,正巧落在他唇边。他用舌尖舔去了,甘甜的滋味一路舒爽到心脏。一刹那他欲望爆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扳过那截脖子,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就在浓郁的Omega信息素扑入口鼻、即将安抚他所有躁动的时候,幻觉化作一阵尘烟,消散不见了。
  车窗外,大雪在无声飘降。
  郑飞鸾坐在阴影里,胸膛起伏,呼吸已然乱成了一盘散沙。胯间那团血肉正凶悍地挺立着,将布料顶出了更明显的轮廓。
  就在刚才微妙的一念之间,他突然明白了寻偶的感觉:高氵朝成结的前一刻他失去了怀里的Omega,整个世界在濒临坠毁的情欲面前一文不值。心脏充血,y_in 茎持续-bo-起,强烈的射j_ing需求碾碎了一切所谓理智,只剩下寻找的本能。
  谁也拦不住他,除非把Omega安然无恙地送回他身边。
  所以……
  一些记忆的片段影影绰绰闪回。
  所以他在十一月末的午夜出了门,冒着严寒,茫无目的地驱车飞驰一整夜,转过了几百个街角,耗空了一箱汽油,却寻觅未果。他在绝望中倾斜着冲上路旁的石砖步道,被消防栓和路灯死死卡住,一道惨烈的刮痕横贯了前后车门。
  车子熄了火,温度迅速下降,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皮也沉沉地盖了下来。
  他知道天快亮了,属于他的时间要结束了,可即使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仍然固执地盯着对街一扇幽黑的窗户,盼望它能亮起灯光。
  何岸,这是你住过的地方。
  在你消失后,我来了这里几十次,每一次迎接我的都是一间灰尘浮扬的空屋子。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所有关于你的消息都石沉大海——它们总是在天亮后抵达,而那时的我在沉睡,阻止不了“他”把一切删空。
  何岸,我只是情欲催生的人格片段,零零碎碎,昏昏沉沉,时常拿捏不准轻重。最近这半年来,我的脑子里灌满了你,你让它变得笨拙、迟钝、木讷,许多之前我能轻易做到的事,现在都力不从心了。
  越想你,就越寸步难行。
  属于我的时间太少,后半夜的几小时不够让我离开渊江,去往更远的地方。我只能几经周折买下这间屋子,让它永远空着。如果你哪天想回家了,就推开虚掩的房门,让它亮起温暖的灯光。
  我会看见的。
  我会在你回家的第一晚,就过来亲吻你。
  车载石英表定格在5:29 AM,他疲倦地趴在方向盘上,合上了一夜未闭的眼睛。
  一分钟后,分针轻轻推进了一格。
  郑飞鸾被刺骨的寒冷唤醒,再度睁开了眼睛。
  车外正飘着雪,面前是一条宁静而陌生的长街,街对面有几栋破旧的居民楼。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凌晨五点半,所有人都在熟睡,每扇窗户都黑洞洞的,像涂了不透光的黑漆。
  没有哪一扇看上去与众不同,也没有哪一扇应当与众不同。
  闪回的记忆令他感到不适。
  他在车里沉默地坐了十多分钟,然后推开车门,踏上了路边松软的积雪。他抬起头,望向对街奶茶店上方一扇雨篷残破、烟灰黏着的窗户,嘲讽地笑了声。
  你就花我的钱,买下了这么破陋的地方?
  看样子,你是真以为他能回来。
  放心,只要我不松口,你的Omega这辈子都踏不进渊江一步。再怎么废寝忘食地找下去,结局都是一样的。
  我不喜欢的人,容不得你硬塞到我床上。
  西郊不比市区热闹,偌大的街道上只有一家罗森便利店24小时营业。郑飞鸾走到门口,掏了掏裤袋,没发现钱夹和证件。
  也是。
  满脑子只剩交鬮的Alpha,血液全往脐下三寸流,哪儿能要求这么多?
  值得庆幸的是,大约为了能在心爱的Omega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他”出门前用心打理了一番衣着,没害郑飞鸾穿着一身睡衣去便利店求助。
  值夜的店员十分戒备,用怀疑的目光打量郑飞鸾:“借手机?你自己的呢?”
  郑飞鸾摊手:“抱歉,出门太急,忘带了。”
  “这……”
  三十年来第一次被人从高处俯视,对方还是个打零工的Beta小店员,郑飞鸾自然不爽快。但他不能发作,除非他愿意穿着单薄的衬衣冒雪步行十几公里。所幸俊朗的皮相和体面的衣着为他增加了可信度,店员想了想,决定日行一善,把手机借给了他。
  太阳初升的时候,司机终于开车赶来,将郑飞鸾接回了市中心的住处,路边熄火的车子也一并拖走了。
  这一夜的混乱结束在黎明到来时,急遽恶化的寻偶症却才初现端倪。
  从这天起,郑飞鸾再也没在自己的床上醒来过。
  他醒在形形色色的街角,有时是市区,有时是荒郊,唯一的共同点:周围永远坐落着一栋又一栋廉价的出租屋。
  江祁曾经提醒过他,失去理姓后的“他”为了找到Omega可能会“动用一切办法”。于是他会在每晚入睡前拔出SIM卡,锁进抽屉,以防惊扰到不该惊扰的人。但即便所有出路都被严密地堵死了,寻偶行为还是没有停止。
  因为迟迟得不到信息素安慰的“他”开始奉行一种极其简单,同时也极其荒诞的逻辑:
  之前每一次与何岸做-ai-都是在廉价的出租屋里,所以,何岸一定还藏在类似的地方,等着“他”去找。一天不行两天,一年不行两年,直到翻遍所有的出租屋。
  无比可笑,但足够固执。
  每当在街角突兀地恢复意识,郑飞鸾都会感受到一种密不透风的绝望,像被什么牢牢卡住了脖子,胸闷,气短,死活挣不脱。
  他终于发觉本质上他是在和自己对抗,他有多强硬,对方就同样有多强硬。区别在于他要的太多,而对方除了Omega什么都不要,不计得失、不算利弊,一根筋直怼到底。
  比偏执,他才是注定的输家。
  更可怕的是,寻偶情绪有着极为绵长的惯姓。有时明明已经恢复了清醒,浓烈的情欲却一直散不开。那种求不得的极度空虚只要沾染一点点,就像老烟枪犯了瘾,会一路痒进骨头缝里。
上一篇:入睡指南 作者:卡比丘
下一篇:BOSS的呆萌小受+番外 作者:小鱼儿(下)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