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米7的金主与8千包年的金丝雀 作者:彪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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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沐晴茫然地看着李吉祥,支支吾吾地说:“我借了高利贷…要给爸爸看病…”
李吉祥问:“借了多少本金?每年的利息是多少?”
“借了13万…利息…利息是九出十三归…好像要每个月叠加…”
“最多只要还17万,法律允许的利息是每年36%,但法律只保护少于24%的部分,其它可以不用还的,每月叠加更加是违法的。别怕,别怕,我们可以想办法的。”
“李先生…那,那我可以值17万吗?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你今年多大了?”
“19。”
“身份证。”
“17…”
还好,是个小屁孩。李吉祥稍微放松了警惕:“你的父亲患了什么病?”
“走在路上被砸到头了…昏迷,好像…好像是头盖骨裂了…有瘀血。”
“报警了吗?”
“没…没有,当时没事,回家之后才流血晕的…李先生,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十万可以吗?”
“冷静。范先生,你可以索赔的,高空抛砸致伤,屋主和物管都有责任的。出事地点,你父亲的诊断报告,可以回去给我看一下吗?”
范沐晴却哭得更厉害了:“我…我听说打官司的话没有一年半个月都是拿不了钱的,就等着被耗死…我还借了高利贷…”
李吉祥走过去,拍他的肩膀:“肯定能胜诉的,高利贷恐吓你的话是触犯刑法的。”,李吉祥叹了口气:“至于你的担忧,我可以给你钱,但不买你的肉体,我想聘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可以吗?”
范沐晴跪下来就要给李吉祥磕头。
李吉祥抬起膝盖撑住他的腰,把他搁到椅子上:“你现在还在那间娱乐公司吗?”
“在…”
“你签约之前知道你进去要陪酒陪床吗?”
“只听说过要陪酒…”
“有强逼的情况吗?这种情况多吗?”
范沐晴点点头。
李吉祥拿出签字笔,在范沐晴的手背写了一串数字:“姓韩,找他,他会帮你的。”
……
李吉祥在春假最后一天的晚上回到G市。
让他震惊的是,他家门口铺了席子,蹲了几个人,卷着棉被,居然是在斗地主。
第24章 回来了
“过过过。”
“有没有搞错啊导演,两人斗地主,你一个人拿两副牌,这也过。那我给个三顺子。”
“唉,我昨天凌晨就来打地铺蹲点堵你了,现在看牌上的花色都全重影了,体谅,体谅。”
“那你还是挺专业的啊,又是被子又是床的。”
“还可以啦,这不还是为了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你的同情嘛。不过还真冷,应该多带个暖炉的。哎,顺子。”
“顺什么顺,那是梅花不是黑桃好吗。炸了炸了。话说,我居然还没过气吗?”
“那能呢,就你出场的那一分钟,现在同人剪辑的滤镜颜色都快用完一个色谱了,现在就等着你过来好拉赞助费呢。”
“虽然我是全村最靓的仔,但居然这么耐舔的吗。”
蹬蹬蹬蹬蹬蹬蹬。
“导演———!哦hi——hi…hi——嗝——,鱼蛋粉和奶茶买回来了!”
一个姑娘甩着几袋塑料袋从楼梯口扑腾过来。
“好,谢谢,放下,来坐来坐。”
“不玩了,外面这么冷,你们进来坐吧。”
“Lang聚聚!你是不是不想玩牌了?我我我现在去买副飞行棋。”
蹬蹬蹬蹬蹬蹬蹬蹬
姑娘身形一疾,又扑了出去。
“喂——不用——!”
蹬蹬蹬蹬蹬蹬蹬蹬
“lang聚聚,你还有什么要我买的吗?”
“喘口气喘口气,坐下不要动,你很眼熟啊妹儿。”
“师尊!我是小师妹啊!”姑娘一把捉住自己的头发,在头顶比了两个弯:“回想起我们这个大家庭的温暖了吗?”
“小哥,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嘛,孙子兵法都有说啦,备前则后寡,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我们什么都没有,就等于什么都不缺!”
导演振臂高呼
“导演,你这个观点我不赞同。我们还拥有贫穷和真诚!”
小师妹捶胸顿足。
一拳挥过去好像碰到了什么人的衣角。
“李先生,您回来啦!导演,导演,屁股挪一下,挡门了。”
四道目光齐刷刷往后看。
“这位就是包养我的那位金主。”
导演看到背后的人,咽了口水,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这就是是真实存在的金主吗?请让我抱一抱沾点欧气,哇我抱到了金主的大腿,我闻到了钱的气味!这就是铜臭吗?”
李吉祥:“并没有那种东西。”
旁边的小师妹也眼巴巴地看着:“请…请问,可以也让我摸一下吗?我…我还没见过活的金主…沾点欧气…”
李吉祥脚步一顿,挠了挠耳背,双手搭在膝盖头上,默默地蹲了下来。
小师妹轻轻地碰了碰李吉祥的头发,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手,感到没有什么危险姓,接着就是一个熊抱。
“我也要抱我也要抱。”
林在福把被子一摔:“喂,你们不要欺负我家金主好吗,给我腾个空位。”
李吉祥一下子被三个人围住,肆无忌惮地搓圆按扁,特别是头发,能直观感受地被薅掉几根。虽然他发量还算多的,但一个春节下来,发际线仿佛要向后移。
最后李吉祥挣扎着爬起来,把他们都招呼进屋。导演打地铺是专业的,到了暖一点的地方,一不留神就流着口水睡死过去。
本来还想要给妹子换新床单,让她睡床上,可是妹子死活不干,捆着小被子找个角落安身了。
林在福蹲在房里整理行李,抬头看到李吉祥冷不丁地站在自己身后,听到他问:“坐的今晚的车?这么早就回来?”
林在福答:“家里人都要上班了,没什么事就先过来。”
“要去拍戏了吗?”
“还要一星期才开学,其实去当个背景板也没什么,可我长得这么帅,人怕出名猪怕肥啊。”
“没关系,你去吧。”
尽管语气十分平淡,但林在福还是看到李吉祥别扭地背过身去,又低声说了一句:“我会保护你的…”
李吉祥自己此时此刻已经是一只煮熟的螃蟹,又红又烫,立刻用手捂住脸降温。
他知道,虽然有时混得太熟会失了规矩,自己在林在福眼里是个冷酷,稳重,可靠,霸道的男人。
他可不能暴露不成熟的一面。
等觉得情绪稳定下来了,李吉祥又转过身来,将一管药膏发到林在福手上:“你长冻疮了,记得每天睡觉前涂一下。”
林在福把鞋子踢掉,翻着脚趾缝来看:“在哪里?没看到啊。李先生,不用担心,那种东西一吹暖风就好了。”
李吉祥看了他一眼,捉过他的手掌,手枕肿了起来,可能还因为吹过暖风变痒的原因,表皮全是挠过的抓痕。
二话没说,李吉祥也蹲下来,又轻又稳地擦干净林在福的手枕,上过药以后,还取了块胶布包起来。
“李先生,你还有治冻疮的药啊?好齐全。”
“没有,刚刚下楼买的。南方湿冷,以后注意点。”
林在福觉得李吉祥猫爪子似的一下一下不经意勾到自己的手掌心,再一看,李吉祥的眼角红了一块,说话的时候那尾扬起的长眼睫一抖一抖的,杏核似的眼睛转来转去,在悄咪咪地试探自己的反应,真是要多乖有多乖,要多软有多软。
“李先生,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像一种动物。”
我是雪原上的孤狼。
李吉祥想,难道是我突然凑过去,让林在福感到了压力?
他立刻站起来,顺了一下衣领,把手插进裤袋里,说:“药拿好,记得涂。”
李吉祥一边说一边脸红,只能迅速逃离,这可能是他一生中最怂的时刻。
第二天李吉祥起床做早饭,把他们一个一个叫醒,打包送走,然后去上班。
早上七点,李吉祥提了张椅子坐在门口,准备派红包。但事务所里已经有人在了,居然有三个人来得比李吉祥还早。
其中一个女孩子抱着书包等在门口,李吉祥一坐下,她拽了拽裙角,轻声细语地说:“老板,我是来辞职的,上年的司法考试没有过,我想专心复习,再考一次,谢谢你这些天的关照。”
女孩去年毕业,但没过司考,负责整理文档,细心又好说话。李吉祥并没有很意外,因为他为了不耽误别人的前途,都故意请些随时要跑路的人。
李吉祥还没有申请律师事务所的资格,发起人是他几位有名望的师兄,在这里挂一个顾问的名头。
“老板,你还缺人的话我可以再留一个月的。”
李吉祥给她递了个红包:“不用,你走吧,这次肯定能过的。有事还可以找我。”
“李老板,我也是来辞职的。你批了我还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
“嗯。找到新工作了吗?”
“没。只是在家里躺了这些天,我才发现真正想追求的人生目标,那就不工作。我还有五万存款,吃住在家,估计能躺个一两年了,等花光了再回来给你打工啊。”
李吉祥点点头,又看向角落的桌子,小声问眼前的这个男人:“陆园呢?她也是来辞职的吗?”
这个姑娘的毕业论文是刑法相关的,而这间事务所除了法厅指派以外,基本都是民事纠纷。简历上还写着:法律的武器一定会保护正义,战胜邪恶加一行感叹号。
要走也是理所当然的。
“老板,我不是来辞职的。”陆园猛地抬头,眼镜滑到鼻尖,脸上还沾了几根头发:“丈夫婚内出轨,妻子办离婚争夺抚养权,但丈夫家庭条件好,妻子又有轻度残疾。这是我拿到律师证后接的第一单委托,我是来看以前案例的,一定不能让渣男得逞。”
“小姑娘还是年轻啊。”男人说:“可不能对案件投入太多主观情绪了。你上学的时候模拟法庭课堂上一直都是抽到受害者的吗?每一次案件你的委托人都是正义的吗?如果法庭指定你去给杀人犯辩护呢?
还是理姓一点吧,不然很快就和我一样热情燃尽变成咸鱼了。”
“不过到时候也可以给人看看合同改改诉讼状收咨询费混日子…”
“我心中的正义是不会消失的,老板,那个人在影响我的工作。”姑娘干脆塞起了耳机
是作为一个自然人,认为的正义重要,还是作为律师这个职业,委托人的利益重要?那有电视剧演的那么理想呢,主角每次都在道德制高点,而对立方的律师永远是一副丑恶的嘴脸,我方争执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这真是一个每时每刻都在进行思想斗争的职业,斗争着斗争着,很容易就陷入哲学思考中去,李吉祥刚成立事务所的时候,有一位律师,干了两个月,就跑到山里的寺庙应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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