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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有雨+番外 作者:景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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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最大的帮助是用在了宋梵清身上,没事的时候费东会开车去宋家转转,有时候陪那孩子写会儿作业。
  
  宋梵清是初二才开始长个儿的,两个人认识之初他还是个小布丁。家里的椅子和桌子的高度不太匹配,费东看他坐得难受,就将人抱在腿上,偶尔还会在宋梵清对题目拿不准的时候出出主意,但宋梵清后来说他给的建议基本上都是错误答案。没办法,谁让他小时候成绩在班里都是倒数水平。
  
  相处多了,也有点为人父的意思,宋梵清考了班级第一拿了奖状,他心里也感到颇为自豪,后来顺水推舟,自然而然地将人认成了干儿子,平日里很是疼爱。
  费东给了宋梵清自己家的钥匙,有一次后者过来找他,费东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浑身乏力,额头处的冰凉感觉让他苏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宋梵清拧着眉头端坐在床边,抿着嘴唇,像个小大人。
  “干爸,你发烧了,”他小声说,“额头很烫。”
  
  宋梵清取来了温度计,给费东量了体温,又按照费东的意思给他拿了退烧药,端了温水过来喂他喝了。
  费东连药带水一起咽下去,后背处传来手掌轻柔的拍动,宋梵清怕他呛着。费东还没被这么对待过,有些想笑又有点感动,用手捏了捏人白皙的脸蛋,哑声道:“怎么就这么懂事?嗯?”
  大约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认定了这个孩子,想着要他陪自己慢慢变老,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再潇洒不羁的人,也需要这种贴心的陪伴。
  
  ——————
  中考结束之后,宋梵清认认真真地想了自己和费东的事情。
  他一直以为的类似亲情的东西变成了另一种情感,这使人无法立刻接受。如果费东知道的话,恐怕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只是他不打算逃避,还想再等等。
  
  费东是有情人的,即使他想要表明心迹,也得等下去。
  只是这一等,就是一年的时间。他不会主动去问,费东和上一任分手很久了才知道,而那时候对方就已经发展了另外一段关系。
  
  即便是宋梵清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费东在爱情上是几乎定不下来的人。
  和他在一起的也大多是同类人,喜欢了在一起,不喜欢了就和平分手,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一个人共度一生,因为经历过的爱情的长度都太短,触碰不到永恒。
  
  宋梵清在长时间的等待中越发认清了这一点,也愈发感到悲哀。
  真正醒悟的时候是在高二的冬天。
  费东在十二月末过生日,宋母送了一袋自己炸的干馍片,费东很喜欢吃这个,生日当天她让宋梵清送了过去。他自己送的礼物是一个戒指,用攒下来的零花钱买的,其实也带了那么点私心。后来想想又觉得当初的自己有些可笑,一个戒指怎么可能套住爱情。
  
  大约是半个月后,宋梵清偶然间打开了费东车子的后备箱,才看到那袋干馍片被安安稳稳地放在里面,旁边围着各式各样的精美礼物,价格都很昂贵,只是很显然没有被接受的人用到实处,或许很快就会被丢掉。
  听到费东喊了一声,宋梵清才如梦初醒,拿了东西递给他,之后就一直心情低落,费东以为他困了,将人送了回去。
  
  他没有在那些礼物里看到自己送的东西,但想必也是一样的结果。
  到了这个地步,他才承认自己在等待一个无望的答案。
  费东即使也喜欢男人,也对他没什么多余的感情,这是其一。
  就算在一起,也无法长久,这是其二。
  他一直有着超乎年龄的理姓,连费东也是这么觉得的。将事情的众多方面都想得透彻之后,宋梵清明白自己最优的选择就是放弃。
  
  为了压制心里那点可笑的情愫,他开始尽可能地疏远对方。一开始费东只是有一点感觉,但想着他快高三了,学习很辛苦,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什么心情和自己笑闹。
  自己不在,也得找个小玩意陪着,宋梵清的兔子死了一只,他就又给添了一只。
  
  后来这种疏远的感觉越发明显,直到宋梵清进入高三,被一伙差生围攻,差点被群殴,事情是其他人告诉自己的,而宋梵清居然提都没提,费东才觉得不对劲。
  他让人将那伙小孩教训了一顿,没动手,但也足够让他们忌惮,在宋梵清面前却无奈地说:“怎么都不告诉干爸,出事了我多难受。”
  
  宋梵清也感到难受,他以为自己做得不那么明显,但实际上还是让费东发觉了。
  他喜欢费东笑得张扬的样子,不想他和自己说话时变得越发小心翼翼。所以在费东家中,听到他用那么落寞和卑微的语气说话,宋梵清不想再隐瞒了。
  他倾过身,像献祭一样把吻印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那一刻他浑身战栗不已,心中有个声音在说,这样的话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第61章 【番外】尝试(费宋)
  自从发觉宋梵清开始和自己疏远,费东就处在一种不太愉快的情绪里,即使是尼古丁和美酒也无法很好地刺激他的情绪。
  更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
  费东最初想着宋梵清应该是因为什么事所以闹脾气,或者是到了所谓的叛逆期,他自己年少的时候也有过,所以没太当回儿事,后来,一个月两个月,多半年过去了,他们的关系还是没有恢复到最初的样子,费东便有些郁闷了。
  
  直到从常家昱口中知道宋梵清被校园暴力的事情,才意识到自己的直觉没有错,那孩子真的对他不够亲近了。
  但是当费东去问的时候,宋梵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自己忘了。费东无奈地揉揉他的头,知道这句话只是借口,以往的时候他什么都愿意和自己说的。
  
  
  费东反复琢磨了许久,想着自己可能哪里做得不好,某天晚上和严钧从酒吧出来,掀开后备箱的盖子,看到里面那袋干馍片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对了,好像他对自己的疏远就是从去年过完生日开始的,宋梵清那时候还送了他一枚银戒指,费东在手上戴了几天,有两次差点弄丢了,他就把戒指收起来了。而就是从那年生日结束之后,两个人的感情就像结上了一层冰,任他怎么尝试都破不开。
  
  费东喜欢吃干馍片,宋母一向记得,秋冬季节就喜欢往他这边送。
  一两次没什么,多了就有些吃不下。他有好几辆车,轮换着开,有时候东西放在一辆车的后备箱里都忘了取,尽积灰了。没记错的话,去年他就把一袋子干馍片忘在车里,发现的时候已经吃不了了,今年又重蹈覆辙。
  喝了酒,头脑反而转得快,他模模糊糊地记起宋梵清曾在宋母送东西的时候提醒他不要再放坏了,当时他没多想,现在再琢磨,可能宋梵清是因为他那时候粗心大意而不大高兴。
  
  这是一件小事,费东本来不觉得宋梵清会因为这件事闹这么久的脾气,但也想不出旁的,只能先这么认为。某天带宋梵清去医院看病的时候,费东就主动提及那件事并道歉,说自己以后会注意。
  结果得到的还是不冷不淡的对待,他心里多少有些挫败。
  
  除夕夜里,他和几个朋友聚餐结束,驱车去了宋家。
  屋子里还算暖和,原有的和他送的总共两只兔子窝在火炉跟前,双双眯着眼,慵懒得不行。
  这一年父母都回了老家过年,费东和宋母商量,在这里住一晚。
  不用开车回去,也不忌讳碰酒,宋母拿了两瓶啤酒,费东慢慢地啄饮着,视线基本上就在电视屏幕和身边的少年身上游走。
  
  他的酒量还好,喝到第二瓶的时候才微微有了醉意,站起身想去洗手间,脚下却被茶几脚绊了一下,高大的身体立刻摇晃起来,宋梵清见状忙伸手拉了他一下。
  费东心中一动,顺势转身将人压在身下,用手去挠他的痒痒肉。
  宋梵清最怕这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难逃魔爪,被费东压制着手脚欺负。
  
  身下的人面色微红,眼眶微湿,侧着脸求饶,白皙的脖颈仰起,显得羸弱又有几分倔强。
  腹部热流涌动,察觉到自己起了身体反应,费东心中一震,立刻停了手,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用冷水泼了泼脸,静静地站了一阵,体内的那股燥热才渐渐褪了下去。
  费东望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的思绪有些凌乱不堪。
  他怎么会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中产生欲.望,不应该啊,太荒唐了。
  难道是喝多了酒的缘故?
  
  宋梵清刚才笑得厉害,肚子都有些疼,靠在沙发背上休息了一会儿。
  一个小品开始又结束,但是人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他站起身看向窗外,洗手间的门玻璃很厚,什么也看不见。
  
  
  那件事之后,费东进行了自我反省,好一阵没有碰过酒,几位朋友调侃他作为酒水行业的大佬懈怠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费东将刚从老家回来的宋梵清接到了自己那边,然后去赴一场宴会。因为惦记着家里的人,宴会没结束便告辞要回去了,离开前还被灌了不少酒,只得给了小费让侍者帮他将车开回了家。
  刚进门便听到了宋梵清和同学说的话。
  
  “我妈妈的慢姓病时间长了,国外在这方面临床经验更丰富,但是她不愿意去,怕花钱。所以我才报了这个专业,去国外的话能学习更多的知识,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也可以把她接过去……”
  “我不知道,我妈妈应该想在国内生活,我都可以,或许会定居吧,但是可能姓不大。”
  ……
  
  费东从没听他说过这些事,读什么专业,出国,在国外定居,一件都没有。
  他亦没有在宋梵清的未来规划中听到和自己有关的东西,原本轻松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和自己的宝贝隔了好远了。
  
  果然,人一喝酒就容易失控,他听了那番话,看着那张白净俊秀的面庞,没能收不住情绪,拉着人说了许多话。费东看到了宋梵清眼里闪动的光,和他看不明白的情绪。
  最后,他得到的是一个生涩而匆忙的吻,和突然而至的答案。
  
  在明白了此前种种都是怎么回事之后,费东有些哭笑不得,也发觉自己之前有些过于迟钝了。如果换一个人,他应该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偏偏在宋梵清这里栽了跟头。
  此外,在得知了宋梵清的心意之后,费东发现自己对于这件事居然没有生出任何的排斥,反而是从内心深处冒出了几分喜悦。
  他想起他们的许多次互动,想起那个除夕夜的突然失控,费东在长久的静默后用手撑住了额头。
  他要好好想想。
  
  一个月后,夏日晴朗,宋梵清在院子里给花花草草浇水,此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听到敲门声后他立刻放下水壶,随口问道:“谁啊?”
  “我。”
  听出那是费东的声音,宋梵清脚步一顿,在门内站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将门打开了。
  
  门外,费东穿着一身休闲装站在那里,姿态挺拔,手上还提了个笼子,里面趴着两只软乎乎的兔子,是他前段时间送还过去的。
  费东嘴角带笑,抬了抬提着笼子的手:“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还回来呢,继续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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