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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男人 作者:焉知冷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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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攻 大叔受 大宠小虐 深宠浅虐

  原本以为那些过去就这么过去了,他什么都想遗忘,只愿意记得周航予对他所有的好,可当初,那些好与不好明明是一同存在的,只要有人提起,陶修便恍然大悟,忘不了,纵然过去了那么多年,周航予的模样在陶修的心里依旧鲜活。
  那眉眼、那笑容,对他轻许下的每一个诺言,陶修都记得清清楚楚。
  教导主任失望的目光刺痛了陶修的心,因为陶修的不辩解,使得大家更加相信那个孩子的话,最后这件事被捅到了校长室。
  校长秉持着“教师应该给学生当榜样”的原则,炒了陶修的鱿鱼,当天就结清了他的工资,离开学校的时候,陶修看到那个孩子冲他恶劣地一笑。
  罢了,到底还是不懂事的孩子,陶修无力去教育他什么,仔细想想,许多大人尚且不能理解同姓恋,他又怎么能奢望一个孩子能懂?
  这次的风波令陶修明白,不管是在大城市,还是在小镇巷子,同姓恋都为人们所不耻,他如果不是和女人在一起,就不会得到祝福,可如果勉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得到再多的祝福,他自己也不会幸福。
  学校出现的一幕幕与巷子里的那些过往重叠在一起,陶修蓦然觉得生活很糟糕,一团糟,连自己已经得到的最向往的工作,都再次失去了。
  没有人希望他好好的,没有人希望他活着,就连他的亲人,都不能理解他,反而冷眼相向,陶修觉得再也无法忍受,他还不如跟着周航予一起,死在那场车祸里。
  黄泉路上,至少做个伴,谁也不寂寞。
  这疯狂的想法在陶修的脑海中出现一次后,就一直不断地回旋着,唆使陶修拿起了刀……
  之后的事陶修不太记得了,只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魔怔了,竟然会那么执着地要置自己于死地,那道伤口划得十分深,如果不是丁乐恰好过来看他,将他及时送到了医院,哪怕再晚个几分钟,都无力回天了。
  流了太多血,陶修接下来都是住院养伤,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丁乐,而且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直接把陶修打懵了,奇怪地盯着丁乐瞧。
  丁乐激动地告诉陶修,自己有多么担心他,多么害怕他就那样死了,陶修听明白后,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这是一念之差,糊里糊涂就下手了,不会有下次……”
  “你答应我,你发誓!”丁乐满脸不信。
  他从不相信陶修是会做傻事的人,可陶修偏偏做了傻事,叫他还怎么敢相信陶修说的“不会有下次”?
  “我发誓,没有下次了。”陶修看着伤口颇深的手腕,血还在隐隐冒出,染红了半条纱布,甚至可以看见里面被包裹着的翻卷的皮肉,都这样了,竟然还死不了。
  “你用周航予发誓!”丁乐还是不信。
  听到这个名字,陶修眼里的光暗淡了一下,终究是启唇答应着:“我用航予发誓,像今天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次了。”
  丁乐终于放心地坐了下来,“学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突然……”
  “也没什么,以前经历过的再次在学校里上演了一遍,也许,喜欢男人,注定没有好结果。”陶修淡淡地摇头。
  手腕处传来阵阵疼痛,陶修自嘲,他还是选了最懦弱的方式,想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回头想想,他的死又能改变什么呢?这个地球,少他一个不少,既然什么都不能改变,何必让周围的人替他担心难过?
  即使“周围的人”只有丁乐一个人,可至少,还是有那么一个人是真心实意地在乎他。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青梅竹马,只是萍水相逢,丁乐带给他的感动,却足以令他打消想死的念头。
  “别这么悲观,我上次跟朋友去了一趟gay吧,里面有不少情侣,看起来都挺好的,我听说别的城市还有同姓恋结婚了呢。”丁乐故作轻松,尽量选好的说。
  虽然去gay吧玩的多半是以约炮的形式,即使有同姓恋结婚,也不一定长久,可他现在说这些,只是想陶修振作起来,不要对爱情完全失望。
  “是吗?”陶修应着。
  丁乐点头,“我喜欢的人,也是男的。”
  陶修闭上眼,轻轻笑了,心里却在想:丁乐为了安慰自己,居然这句话也能说得出来。
  却没想到,丁乐说的是真的,并不是随口说说。
  经历了这件事后,多亏有丁乐,陶修终于重新振作,不久后又重新找了工作,将那段阴霾的过去藏在心底,如果不是后来的那场车祸,这些,恐怕他直到死都不会忘记。
  可他却那么轻易地因为一场车祸,忘掉了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忘掉了“周航予”这个人,直到今天,他才忆起那些过去。
  以及发生车祸的那个晚上,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陶修都一并想了起来。
  虽然十分模糊,但是他想起是因为那天晚上自己被陌生的男人侵犯了,浑浑噩噩之下才没有注意到车……
  那个人是谁?
  陶修用力地回想,脑袋却叫嚣着的剧痛,关于那个男人的特征,却是一个想不起来。
  只是光想起自己曾经被这样对待过,已经令陶修恶心到无法忍受。
  没有恢复记忆之前,还能安慰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然而现在却是真实地回想起,那一晚带给他痛苦的,竟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不是周航予,是别的男人。
  陶修猛地睁开眼睛,翻下床,踉踉跄跄地跑进浴室里,脱下衣服,开水洗澡……
  洗了不知道多久,陶修终于回过神来,换了衣服夺门而出。
  那个为他而死的少年孤单了多久,然而自己却把他给遗忘了,陶修连夜坐车偷偷回到了老家小镇的巷子里。
  天蒙蒙地亮了,陶修戴起了羽绒帽,遮住了脸颊,所以一路上尽管有几个已经开始起来摆摊的街坊,却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只是想回来看看自己亲手种下的那棵树,那棵木棉花树。
  所以连夜赶了回来。
  冷风刮着他裸露在外面的双手,陶修下意识走得更快,他不想被邻居们认出来,又被人议论侮辱一次。
  还有三个小时就要上班了,陶修还得赶回去,所以也得抓紧时间。
  走到大榕树下,陶修停住了脚步,在大榕树的左边,傲然立着一棵不算粗壮却十分挺拔的木棉花树,因为天气不算太冷,花瓣还没有完全凋谢,仍有几朵颤巍巍地赖在上面,不愿离开枝头。
  陶修抬头看着,突然展开一抹释然的笑颜,他的航予从来没有离开过,这棵树对于陶修来说,就是周航予的灵魂,没有人刻意去浇灌,它却还是汲取了雨露阳光,茁壮地成长起来。
  “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站在木棉花树下的男人轻声地对着那棵树道。
  七点,看到木棉花树的陶修心满意足地离去,就连离开的步伐都轻巧了许多。
  老家巷子留给他的回忆不止有痛苦的,还有他美好的初恋,尽管最后的结局不好,但起码他也曾勇敢地爱过。
  回到德高大学后,陶修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昨晚因为恢复记忆而变得复杂的心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认真地备课。
  中午下班后,陶修打了一个电话给丁乐,告诉他自己想起了周航予。
  丁乐在电话那头紧张兮兮的,不停问他有没有事,陶修感到了被人关心的那份温暖,扭头看着窗外的阳光,“我没事,十多年了,终于彻底想开了,就算是我的错,我再折磨自己,他也回不来了。”
  窗外,阳光灿烂,温暖怡人。
  “你明白就好,人海茫茫,你会找到更好的。”丁乐终于松了一口气。
  “丁乐,别放弃,但是也不要急,慢慢来,重要的是不要闹得像我这样,要沉得住气。”陶修叮嘱道。
  丁乐边听边炒着菜,“没事的,我们情况好些,只要不刺激我妈就没问题,我先送饭过去给他们。”
  “好。”陶修应道。
  新的学期开始,陶修有许多工作,课程表座位表都要重新弄过,还要提前把新的授课知识看得滚瓜烂熟,圈出每一节课的重点。
  上课的时候,陶修也会刻意躲避顾轻狂的视线,令他松一口气的是顾轻狂果然如他所说不再逼得那么紧了,只是留在陶修宿舍里属于顾轻狂的东西,顾轻狂还没有去拿走。
  也不知道是不打算要了,还是就想留在那里。
  偶尔在校园里清闲地散步的时候,陶修发现顾轻狂远远地跟在自己的后面,陶修叹了一口气,他不想再经历过去的一切了,他只希望顾轻狂好好的,依旧优秀,依旧骄傲,依旧狂妄。
  爱情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陶修再见到谢桥的时候,轻声对谢桥道:“我考虑过了,我想见见你表哥。”
 
第六十一章 别闹!
  谢桥告诉陶修自己的表哥去国外出差了,要下个周末才能回来,陶修表示理解,反正他也不急,等谢桥的表哥从国外回来后,他们再见面也不迟。
  不一定要成为恋人,多认识一个朋友也是好事,不过他这种类似相亲的见面如果被顾轻狂看见,肯定会对顾轻狂造成一定的打击。
  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也不能再拖了,他已经害了自己,害了周航予,他不想顾轻狂再变成第二个周航予,顾轻狂对他的着迷和喜欢,更令他害怕。
  当初周航予也对他很好,可……说走就走了。
  陶修边吹着头发边思考着应该怎么跟顾轻狂说清楚,站在浴室里的他没有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一道高大的人影闪进来,见浴室开着灯,便抬脚走了过去。
  陶修正在认真思考,镜子里却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吓得他手一松,黑色的吹风筒掉在了地上,顾轻狂弯腰捡起还在开启着的吹风筒,若无其事地帮他吹头发。
  陶修抬手挡住了顾轻狂移动的手,无奈地道:“别闹,把钥匙还给我吧。”
  “不,有种你换锁!”顾轻狂黑着脸道。
  “好……”
  “那也没用,我还是会想方设法配到钥匙。”顾轻狂冷哼。
  陶修:“……”
  “等等,你的手怎么了?让我看看!”顾轻狂突然看见陶修的手腕处好像受伤了,心猛然一紧。
  陶修浑身一震,因为没有人在,他又刚刚洗完澡洗完头,所以摘下的手表还没有戴回去,之前顾轻狂在的时候,陶修都会很小心,进了浴室才摘下手表,一洗完澡马上又戴回去,只是今天他没有想到顾轻狂会突然到他的宿舍来。
  “没什么。”陶修躲避着。
  顾轻狂却更担心,用力地拽住陶修的手腕,在灯光下仔细端详,他看到了一道疤痕,明显是被刀割伤的,看起来已经有些岁月久远了,疤痕却依旧清晰可见。
  “这是怎么回事?谁伤了你?”顾轻狂火气冲天地问道。
  陶修抽回自己的手,用手捂着那道疤痕,“没有谁。”
  “是你自己……”顾轻狂迟疑地问道:“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陶修无助地摇头,“别问了!别问,我求你什么也不要问!”
  顾轻狂眼前的陶修看起来是那么脆弱,他脸色苍白,没有戴眼镜,轻轻皱起的眉令人心疼,双眼里盛满了无助。
  陶修到底有什么过去?
  是什么样的过去,使得陶修明明对他有感觉,却始终不敢敞开心扉完全接纳他?
  顾轻狂可以肯定,陶修对他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陶修不愿承认,不愿意面对。
  顾轻狂将陶修一把抱进怀里,“好,我不问。”
  “顾轻狂,我想好好冷静一下。”
  陶修的话令顾轻狂一震,随即无比艰难地松开了抱着他的双手。
  陶修安静地戴回手表,掩盖了那道伤疤,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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