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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番外 作者:虞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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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现代

  谎话说多了就连编制谎言的人都要深信不疑。造访警察时时的“朱莉·朗曼逃跑线索”的询问,叫我几乎要怀疑起来自己是否真的有在一个月前的夜晚将朱莉·朗曼拿刀弄死。
  在医院呆满两周后我回了学校。有个人在楼梯口处站着,是亚尔林。
  大部分的学生都是望也没有望他就走进了楼道,也有少部分认出他来的扭过头窃窃私语,我甚至看到一个我们班的同学直接避开了亚尔林。
  一动不动地,亚尔林朗曼就面无表情地矗立在所有这些人面前,像是从上个世纪就已经存在于此地的名人铜像,对于游客们的讨论无动于衷,亚尔林·朗曼笔直地站在楼道门口。
  现在已经是秋日了。他穿着杏色的风衣,紧紧抿着两片嘴唇,戴着我第一次去他家塞给他的那顶白鸭舌帽,帽檐给压得很低,他两只蓝色眼睛躲在阴影里,目光在路过的每个人脸上滑过一小会儿,直到我出现,便远远地缀在我身上。
  他在等我。
  我经过时,亚尔林朗曼很快扯住了我的袖子。
  我总是无法拒绝他。我们第二次去了小树林中的那把椅子。不同于上次来盛夏的树木香气,这里只有金叶垂榆的积叶匍匐在地,叫人踩踏地支离破碎或就地等待过期腐烂的命运。
  “我又要转学了,萨沙”亚尔林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点上。
  “……”
  我猜想他想听我说些诸如你要转去哪里的话,不过我什么也没说。目光别开他,我用眼睛对小径地面上铺成黑白格棋盘的鹅暖石进行计数,铺路的工人活儿很糙,好几块黑色的格子连接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那地方的白块被黑墨水污染了一样。
  “放心吧,那些东西我都处理好了”亚尔林用鼻子很轻地笑了一声“她现在是个绑架杀人犯了,正在邻省逃逸。这本就该是她该有的待遇,死后才叫她在地狱享受到我还真是无能。”
  “...…”
  “我们还会见面吗?萨沙”
  “不会了。”
  我听到自己开口说。我舌头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卷舌时非常吃力,每一句话听来都是沙哑且游疑不定,这句话却说的斩钉截铁。
  亚尔林从来不是话多的人,大概是这回答非同他所愿,我们再没有话说,就这样并肩坐在椅子上。
  秋日稀薄的日光遮盖在亚尔林的银发上,于我眼中闪闪发亮,吸引了我所有的目光,我第一次爱上他时候的样子,也是从相同的一个昏沉午间延续至今,是的,我承认亚历山大这个人仍对他抱有爱意。
  那个亚尔林朗曼从来都没有随着朗曼夫人的死亡而消逝,在地下室时只是另一个“亚尔林朗曼”活了过来。当我们走出地下室后他便又被关进了笼子里,而这个笼子则被重新缝上那一层贴合的漂亮人皮。
  这里有两个穿人皮的魔鬼正像烤香肠一样排列在长椅上。我奇异地想着。
  亚尔林几次看向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萨沙”他喊我的名字,“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将你交出去吗?这会减少许多麻烦。”
  他定定地瞧着我,大概是指望椅子上的这位亚历山大·莱蒙托夫能够说些什么,朗曼先生耐心地等待着。但回复予他的全部只有闭口不言和沉默。
  和他嘴上所提问题的疑惑态度不同,他的眼睛里却是肯定地写着:我知道。
  我也知道。我知道他想听些什么,我也知道我绝不会开口吐露一个字。于是我也学着他,回望于他。半晌,亚尔林仿佛承受不住我那目光一般,别过了头。而我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我很清楚,这将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那双蓝眼睛了。他们曾经是我梦寐以求的珍宝,如今我仍对此向往,却不渴望拥有。
  展览馆的宝物被隔上坚固的玻璃罩子不仅是为了保护玻璃内的,同样也保护了玻璃外的人。
  躲在帽檐阴影下那个朗曼先生似乎在苦笑,不过那笑容很短,一下子就过去了。只有在阴影遮盖之下,他才情愿短暂地显露出自己真实的内里。过了很久亚尔林站起来,默然地将头上的那顶帽子摘下来扣在我的头上,就像我对他那样。被帽檐遮掩住视线,我只能看到他卷起的衣服袖子下的一小节白色手臂。
  我望着那截手臂越来越远,从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变化为在林间前后摆动着的色块。
  在没有繁密的树叶为他遮阴,干枯的树枝一点日光也牵挂不住,披着秋日所有的光亚尔林朗曼走了。
  他于夏日来到一个人的世界,又在秋天将这个人变成魔鬼后选择离开。
  那顶帽子被我从头顶摘下,在手上翻弄。我最初那串数字的对侧,多出了一行电话号码。显然是它拥有银色头发的那位前主人所留下的。
  那行红色的数字最后叫我大拇指的指腹所亲吻一下。
  我将帽子塞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作者有话说
  两个小恶魔的少年时代终于搞完了。明天是亚尔林视角事情经过啥的番外,可能会有个好几章相遇在一起(。),番外之后两个人再见面好好谈恋爱,大家要积极回复宝宝给我动力哦!!
  番外 林子中的几片树叶 【一】
  2006年9月17日
  爸爸死了。
  用绳子和横梁,还有一张搁脚的凳子,下午在地下室中自杀了。我们的晚餐吃到一半,直到我问起那个男人为什么没来吃晚饭,妈妈才讲起这话。她的神色平静坦然,一手握着杯子,另外一手稳稳将黑椒酱汁往我盘里的牛排上浇盖。她的两片嘴唇被这个句子所撬开后便机械地维持着张开,在她眼睛打量我好一会儿后也没有闭上。
  “阿尔,不要哭”
  她在等待我的反应,直到看到我的泪水,才从所有排练好的备选项中,她例行公事地挑选出最为适合安慰话。
  “人都是要死的。”
  讲完这句话,妈妈颇为满意地闭上了嘴。餐巾纸被粗鲁地将摁上我眼睛,她不愿意看到有人为爸爸而哭,尤其是我。
  我还想写点儿什么,但是脑袋痛得很厉害,什么也写不出来了。我努力回想亚瑟·朗曼这个男人。其实爸爸给我留下的东西很少,就连这个本子都是他工作用剩下给我打草稿的。我明天要去医院看他。
  我的爸爸今天死了。我很清楚,他不是在今天死的。在他不堪忍受摆布决定要离开她的那一刻起,就成为了叛徒。爸爸死了。爸爸死了爸爸死了。
  2006年9月24日
  妈妈在地下室抽了我17下。
  “阿尔,你要帮爸爸赎罪”她又哭了。她从来都有这种天赋,为自己异于常人的举动找到名正言顺的理由,再用自己的眼泪叫人无力反抗。眼泪是她用来胁迫你的罪证。
  除了面对她时候的懦弱,你什么都没做错。
  请在梦中告诉我在天国怎么样,好吗?
  2006年9月25日
  从爸爸墓地回来后,家里被妈妈装上了摄像头。我在房间里发现了两个。我觉得很难受,好像每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经过她准许的。但愿这能够缓解她的焦虑。希望她能够快点正常起来,。我只能坐在厕所的马桶盖上写日记了。
  爸爸我想你。非常。
  2006年9月29日
  太阳很好,和伊万去逛了书店。我定的摄影集终于到了。
  2006年9月30日
  “你们都要离开我,我有哪里不好吗”她边说这种胡话,拿剪子剪开我的书,随后便若无其事地让我自己将那袋遗骸整理进垃圾桶。
  爸爸,她疯了吗?
  2006年10月2日
  那个疯子又用鞭子抽我。她维持正常的时间间隔仿佛变短了。难道对我施暴就是维持她人形的药水?鞭打我后她又烤了土豆饼恳求我的原谅。我他妈的不想要什么见鬼的土豆饼。
  2006年10月5日
  阿芙洛拉老师说伊万昨天没有回家,问我们谁有他的消息。我们都觉得他一定是去见邻镇的女笔友了,他说了好几个月了,明天就会回来的!谢尔盖告诉了阿芙洛拉。他会没事的,她于是也跟着这么说。
  好吧,其实我有点担心他。我借那家伙的书还没有还,他很好,就新书连拆塑封这种首屈一指的大事情都无所谓地转让与我。
  2006年10月7日
  妈妈状态好了许多,少见地说了不少关于他的事。
  “陪他回俄罗斯是我最蠢的决定”妈妈说了很多关于在英国的故事。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她一直爱的只是英国时候的错觉,只有大西洋上飘荡的那个岛国雾都才能够叫他存在。而不是这么一个干巴巴的俄罗斯小镇。
  她为自己的行径而向我道歉,我不想接受。我只希望不用再去那个地下室了。
  2006年10月8日
  课前阿芙洛拉老师说伊万其实是被绑架了,昨天才叫警察找到,我们回家路上必须要注意安全才行,因为警察还没有抓到那个犯人。阿芙洛拉好像哭过,可能伊万情况不太好。其实他的几本书我还没有拆,还是请伊万亲手拆吧。
 
第二十一章 林子中的几片树叶【二】
  2006年10月12日
  三天前我已约好谢尔盖还有达利亚,明天放课去医院看望伊万。
  但直到今晚我还没告诉她。也许这样不好,但如何同她讲,思考这件事耗费了我三天的时间。结论是不说了。
  明日会值整天的班,我会在她下班前到家。她时常说我计划着要远离她,但我实在亲近不来,又不能将她推开。爸爸,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2006年10月13日
  伊万很感谢我把书带给他,不用上学,他正发愁没有事做呢。我问他,伊万说他什么也不知道,走在路上叫人蒙晕了,蒙住脑袋,叫那个人拿鞭子教训了一顿,给推到街道上的垃圾桶旁。醒来的时候就是两天后了。
  还好没有到11月,要不然我就冻死了。警察好像不太想搭理这件事情哩。伊万说。伊万还有些肌松剂后遗症,总是很疲惫,我们没有聊多久就走了。病人应该好好休息。
  妈妈今天果然在值班。
  2006年10月15日
  天真是越来越冷了,真讨厌冬天,用五根胡萝卜架着笔写字是件非常叫人困扰的事。
  谢尔盖今天没来上课,他昨天还说会给我带他妈妈烤的拿破仑蛋糕。虽然我和他同班十年,但之前并不熟,只觉得他人很热情。自上次去医院之后,他便每日都邀请我一道吃午餐。
  天气变得太快,我想也许他是发烧在家了。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晓得的,她说我中午在学校吃得很少。
  那她会知道这个本子的存在吗?
  2006年10月17日
  谢尔盖和达利亚从前日就没有回家。
  阿芙洛拉老师一句话没讲完,就站在讲台上哭了。班里的女孩子跟着也有哭起来的。
  我心情很差。
  我和他们两去过医院,达利亚甚至就坐在我前面两个位置,他们俩总是一起走,大概就要交往了。伊万也还在医院没有回来。我把这件事发简讯告诉了伊万,伊万说:别担心,明天他们就会手拉手出现在大街上了,然后告诉大家其实是去结婚了:)
  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下一个不会是我吧?(划掉,小字:再不会有下一个的)想到如果是我不见的话,妈妈一定马上就能够发现。虽是弊大于利,这大概也是她密切监控下为数不多的好处,有时我甚至无法分清这是压迫感还是安全感。但我知道这不是什么正常行径,我绝不能习惯,但在这种情景下我竟是倍感安心。
  爸爸,你能保佑他们吗?
  2006年10月18日
  爸爸你离开一个月了,今天我回家的公交车上有一位父亲正在同他的小姑娘讲农夫与蛇的故事。我很羡慕。仿佛这个故事从一个父亲的口中讲出便没有那么悲伤了。
  2006年10月19日
  今天有好几个警察过来调查,走廊上乱哄哄的。于是谢尔盖的事情隔壁班也知道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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