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很高兴捡到你 作者:桑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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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川怒火未消往沙发上一坐:“真是丢死人了,mmp,我就知道不应该把你带出门。”
池君辞笑了笑看着那些空瓶子跟海雾解释着:“海雾,我们家有钱,不用你捡破烂养活我们,等以后需要你养活我们的时候,我们会跟你说的。”
海雾点了点头:“好吧,那你们需要我养活跟我说一声,我捡破烂养活你们。”
池君辞点了点头指着那些空瓶子对陈嫂说着:“把这些玩意儿丢出去。”
海雾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捡来的破烂被丢掉了,这可是很多钱啊……
陈嫂把空瓶子拿出去丢掉从外面出来走到陆阳川面前说着:“陆少爷,外面有一个自称你妈妈的人找你。”
陆阳川此刻正在揉海雾的脸蛋教训海雾,被这么一句话突然打断,他的手顿住了,整个神情骤然紧张无措起来。
海雾将自己的脸从陆阳川的手里解救下来,他正要跟陆阳川打打闹闹,但是看到陆阳川的神情让他停下了跟陆阳川打打闹闹。
海雾一脸无辜、懵懂、愧疚问池君辞说着:“阳川哥怎么了?是不是生我气了啊?我以后不捡破烂了行不行?”
池君辞将海雾拉上楼说着:“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们上楼,让阳川哥自己想一想。”
海雾跟着池君辞上楼,一边上楼一边问着:“阳川哥到底怎么了?”
“他妈妈来了?他在想要不要见这个妈妈。”
“‘妈妈’是什么?”
“就是生他养他的人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亲人。”
“奥,如果我有妈妈的话,我肯定会见她的,可惜我没有。”海雾小声跟池君辞说着。
他走到楼梯最上面的一层台阶转而跑下去跟陆阳川说着:“阳川哥,你去见你妈妈,我如果有妈妈的话,我肯定会去见她的,可是我没有。”
陆阳川蠕动着嘴唇刚要说什么,海雾又屁颠屁颠的跑上楼问着池君辞:“你也是把我带到你们人类世界来的人,那你是我的妈妈吗?”
池君辞囧:“我是你男人。”
☆、陆阳川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种人,拿着一把写满爱的刀,用这把爱意满满的刀将自己的亲人割得鲜血淋漓痛不欲生,他们一边挥舞着刀,一边高声喊着“我是爱你的,我是爱你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陆阳川慢悠悠的走出去,脚边飘落几片落叶,仿佛要挽留住他的步伐一样。
他的心情很复杂,时隔多年,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那些所谓的“家人”,再次见面,他不知道以怎么样的面容去面对这个所谓的母亲,是欢笑呢,还是责怪呢,还是相逢一笑泯恩仇……
他刚走出别墅的门,就看着冷风中的母亲早已鬓染霜,佝偻着背,皱纹爬了满脸,几片落叶簌簌下落,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不胜寒风。
陆阳川微微偏转目光,他的目光落到了地上,从而不去看他母亲,等走到他妈妈面前,迫不得已抬起头来,他蠕动了嘴唇,想说什么却始终张不开嘴,最后一句:“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能来呢?你怎么可以来呢?你是来看我的吗……
到底哪句话是这句话的含义呢?
他不知道,他从来都没想过有生之年能跟这个母亲重逢。
当年他跟家里宣布自己出柜,没有一个人支持,他的亲生母亲站在八层楼的楼顶矗立在冷风之中哭喊着:“你如果要出柜,要么我从这里跳下去眼不见为净,要么你从这里跳下去,我们恩断义绝。”
前面是八层高的楼房,后面是他那煽风点火劝他回头、劝他跟他那有钱粉丝结婚的亲弟弟,身边并排站着的是老泪纵横恨铁不成钢满目怨恨的母亲,他要么向前一步,要么退后一步,向前一步是死亡,退后一步是枷锁。
是选择死着解脱,还是活着镣铐加身。
他不知道,他也不能选择。
他都不想选择,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妈妈为什么这么恨他,他妈妈是单亲家庭,而他的父亲呢?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所谓的父亲,准确来说他妈妈在快要结婚的时候被他那个强|女干|犯父亲给□□了,结婚后,她才发现有了孩子,再后来在她生下跟自己丈夫孩子的时候,她丈夫也去世了,所以他被当成她一生的不幸的开端。
在这位老母亲眼里,这个孩子是个魔鬼,她想要杀死这个魔鬼,可是这个魔鬼顶着她儿子的脸,所以她只能拼命的折磨这个魔鬼,她将一生的不幸归结这个孩子。
当年的陆阳川看着老泪纵横眼里恨意浓烈的老母亲,他笑了笑:“你别跳,我跳,生我养我都已经不容易了,怎么能让您因为我而去死呢?”
于是陆阳川从八层楼的房顶跳下去,跳下去的时候被一个窗户伸出来晒衣服的竿子挡了一下,他只是摔断了双腿,身上也多处骨折,幸好救了回来。
在他住院的一年多,他的家人,从来没有看他一眼,他的家人仿佛已经打算彻彻底底跟他断绝关系,将他的所有物品一把火烧了,从今往后,他陆阳川孑然一身。
陆阳川看到这七八年未曾相见的老母亲,一时感慨岁月无情,一时感叹命运捉弄,他见到他这个母亲不知道怎么开口,相顾无言。
同样的,这个老母亲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孩子,嗫嚅半天不说话。
久久的沉默。
陆阳川最终鼓足勇气打破这个沉默说着:“我们去找个饭店,边吃边聊吧。”
这位老母亲最终点了点头:“我找好饭店了,定好餐了,你跟我来。”
陆阳川只得跟上去。
他们来到一个偏向中式家常菜的饭店,陆阳川跟着他妈妈进了一个包间,桌子上都是一些很平常的家常菜,久久沉默咀嚼声之后,陆阳川打破这样的死寂的沉默说着:“您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吧。”
他跟这位老太太早已经恩断义绝了,对方从来不打算认他,他也不是那个会回头认错的孩子,他们各自走偏了一步,所以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老太太,于是就索姓不再称呼她。
老太太垂下头半晌直愣愣的拉开凳子在陆阳川的面前跪了下去,陆阳川吓得一愣连忙站起后退一步打翻了背后的一杯饮料瓶。
啪的一声,装着西瓜汁的玻璃瓶碎成渣,四散流开的西瓜汁如同血液一样流淌,仿佛在提醒着陆阳川这是你有血缘关系的老母亲,她早已半截身子入了土却在你的面前跪下,你看看你多么的不孝……
陆阳川抿着唇,能让他妈妈这么做的也只有他那个不成器同母异父的弟弟。
老太太哭得泣不成声说着:“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你弟弟吧,你救救他吧。”
陆阳川第一感觉就是家里发生了事情,第二感觉就是这个事情跟他有关系,他伸手将这个老太太拉了起来递给她一张纸巾给她擦擦眼泪说着:“您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老太太擦眼泪的时候,包间的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拄着拐杖的老头子,这是个戴着金丝边老花眼镜很儒雅的老头子,老头子看到陆阳川微微一笑。
陆阳川诧异:“……”
老头子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对陆阳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陆阳川大方坐下。
老头子微笑着说:“你好,我叫宋国服,宋氏集团的董事长。”
陆阳川微微皱眉:“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老头子微微眯着眼,眼神里闪过精光,仿佛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似的盯着陆阳川微笑着:“我们谈一笔合作吧?”
陆阳川直接拒绝说着:“不缺钱,不合作。”
“年轻人不要这么直接嘛,你还没问清楚我给你开的条件,你怎么可以说不合作就不合作呢?”老头子细细打量着陆阳川。
这个时候,陆阳川的妈妈拉着陆阳川的手哭着说着:“你一定要跟他们合作,你弟弟还在他们的手上,你如果不合作,小陆就要死了,他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陆阳川诧异的看着这个老头子:“你绑架了我弟弟?”
老头子微笑着:“是啊,你那个不中用的弟弟被我绑架了,现在能谈一个合作了吗?只要合作完成了,我就立马放了你弟弟。”
陆阳川脸色骤然冷峻下来,他不喜欢这种被威胁而无能为力的感觉,他问着:“你要我干什么?”
宋国服笑了笑:“我听说你家里来了一条人鱼,他把你叫哥。”
陆阳川沉默。
宋国服递过来一小盒玻璃瓶,在玻璃瓶中央放着一颗药,那药的颜色跟形状有点儿像健胃消食片,他将这个玻璃瓶推到陆阳川的面前说着:“你只要把这个药喂给你那个人鱼弟弟吃了,并把他带出来见我,就能换你亲生弟弟了。”
陆阳川看着那片药犹豫着。
宋国服微笑着:“以一个便宜的假弟弟换你亲生弟弟的平安,这天平该怎么样倾斜,随你选择。”
陆阳川拿过那颗药问着:“这药物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海雾吃了会怎么样?”
宋国服已经走到了门口,见到陆阳川这样发问便回头笑了:“没有什么副作用,只是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人鱼的声音能杀人,如果失去了声音,那条人鱼不就是俎上鱼肉。
陆阳川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海雾蹲在茶几边等他兴冲冲的跑过来问着:“阳川哥,你见到你妈妈了吗?”
陆阳川点了点头:“见到了。”
海雾笑了:“那就好,我已经不捡破烂了,你什么时候再带我去美食城吃东西?”
陆阳川疲惫的往沙发上一坐:“改天有空就带你去。”
海雾见陆阳川有点儿累,自觉地走过去给陆阳川捏肩膀说着:“好,我还想去游乐场。”
陆阳川闭目养神:“左边肩膀捏得重一点儿。”
海雾连忙加大力度给陆阳川捏肩膀。
“再重一点儿。”
海雾又加大力度。
陆阳川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他感觉自己的肩膀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海雾依然认认真真的用小手捏着陆阳川消瘦的肩膀,捏了一会儿,陆阳川迷迷糊糊睡着了,海雾轻手轻脚给他拿一个毯子给他盖上,然后趴在另外一个小沙发上喝着酸奶戴着耳机看陆阳川主演的脑残偶像剧。
陆阳川睡得迷糊,仿佛被鬼压床了一般压在身上,眼皮子怎么抬也抬不起来,耳边都是海雾看脑残剧时不时发出的一阵笑声,那笑声很轻快儿、天真,仿佛小时候门前种的一串小槐花的摩|擦风的声音。
那个时候,他养父已经去世了,他妈妈独自带着兄弟两,家里并不富裕,住在镇子上,在他家的门前有一颗老槐花树,每次春夏之际,槐花开花,洁白的花迎风招摇,那声音单纯而天真,花瓣蕊里带着甜甜的芯儿。
他跟他弟弟最喜欢每年的春夏之际,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上树撸一盆子的槐花让他妈妈做槐花饭。
有的时候饭做得多了,他就拿着那些槐花饭去路边,兄弟两个人将饭喂给路上的流浪猫狗,两个人傻乎乎的能看一下午的流浪狗、流浪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撸槐花、喂流浪狗的弟弟不见了,随着年龄的长大,人也变得越来越现实。而他妈妈呢,一如既往的恨他,一如既往觉得他是她所有不幸的开端。
他热爱舞蹈,因为弟弟谈恋爱打上了女方的前男友,家里所有的钱都赔进去了,他没办法继续学业,放弃了自己的舞蹈梦当起了一名北漂流浪歌手,再后来,弟弟与母亲就像是一个压榨机一样,将他北漂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积攒的继续全部榨干,家里三个人,因为他进了娱乐圈,当起了明星,弟弟什么也不干,天天伸手问自己的哥哥要钱,不劳动而车房都有了,而自己的母亲呢,只知道护着弟弟,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陆阳川欠她的,她的索取是理所应当的,她以为当明星是那么好当的,她以为明星的钱就是那么好挣的,所以她开口问自己的大儿子要钱要房要车的时候毫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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