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霜秋荣(ABO)+番外 作者:员丘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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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霜沾上枕头就困了,秋荣被他搅合了一番,却没有睡意:“愿意跟我讲讲你是怎么长大的吗?”
夏霜迷迷糊糊地摇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两人闻着彼此的气味,睡得异常安稳。
第二天清晨,秋荣是被电话吵醒的,接起就是导演一通劈头盖脸的狂骂:“你和夏霜跑哪儿去了?煤气中毒了吗?”
糟了,没有夏霜叫他起床,两人妥妥起晚了。
等等,夏霜……?
“吵死了。”一条裸臂从被窝里伸出来环住他的脖颈,紧接着是一具微凉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下身。
少年越过秋荣,替他挂了电话,一头栽倒在他怀里。
夏霜睡觉极不老实,秋荣房间的空调温度开得低,后半夜,夏霜干脆钻到了秋荣的被窝里。
夏霜的眉眼很好看,浅浅窝在怀里的样子特别秀色可餐。无袖背心虚虚地挂在身上,该露的,不该露的,恰到好处地勾起人的好奇心,让他忍不住想要将手伸进去,在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摸上一把。
秋荣又不可避免想到了些更龌龊的事,比如那一夜,这双修长的腿是如何环上他的身子,腰肢随着他的撞击一下一下厮磨挺动……
秋荣任是再摆出好兄弟手拉手的大方态度,也阻止不了生理反应……他硬了,而且是对着自己的“好弟弟”硬了。
秋荣的心凉了半截:秋荣你大爷的,你还是个人吗?
夏霜睡得像个植物人一样,秋荣最后是拍着脸把人抽醒的。
夏霜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怎么睡那么久?”
秋荣扶着门进了厕所,半天没出来。
一路上,秋荣口中振振有词,夏霜问他在干什么,只曰念清心咒。
夏霜:又搭错哪根筋了?
司机把商务开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在盘山路上绕了九曲十八弯,才终于赶上今天的拍摄。
目的地是一间松竹掩映的古朴美术馆。
迪士尼的过山车cut让秋荣上了热搜,他哭丧的截图产出一系列沙雕表情包。
于是,导演组格外重视起今天的拍摄,就剧本跟秋荣反复确认。
夏霜一颗心被他爸的事牵着,不是很在状态,坐在化妆镜前闭目养神,兰姐调动了几次,都没什么回应。
今天是本周最后一次剧情直播,任务是二人在美术馆的手工作坊做根雕。
夏霜跟秋荣蹲在地上削了一个小时木头,戴着厚厚的手套,把粗犷的根茎去皮,削到光滑。夏霜手酸眼胀,还听日本老师叽里咕噜用日语讲了好久的“禅”。
老师:“再把长的削成圆的,一小时。”
夏霜:……
因为耗时太长,这一部分是不带直播的,但执着的日本老师表示必须亲力亲为,不可以代劳。
夏霜想说,秋荣你在搞笑吗,扭头看到秋荣已经把手里的木头削出了弧度,于是识趣地闭了嘴。
秋荣已经熟练掌握了三把小刀,兜里揣一把,手里攥一把,脖子里挂一把,一边削一边吹着木屑,看着真像那么回事。
夏霜依样画葫芦,笨手笨脚。
两人坐在蒲团上,落地窗外的阳光明媚,秋荣痞气地抬了抬下巴:“弟弟,聊个五块钱的?”
夏霜默许。
秋荣:“我小时候的志愿就是当个手艺人,没事儿画画呀,做个手工呀,你别笑,我爸因为这个没少打我,说我没有Alpha气概。”
“我家是演艺世家,按说应该六七岁就出来演戏才对,但我是硬拖到大学毕业才被我爸逼着去演戏。我当时对表演有偏见,这行不就是小白脸吃软饭吗?”
夏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笑了,这么说也没错。
“其实我不爱表演,可能就是天分,导演好,团队好,我做了应该做的,出来的结果就都不算差。”
“后来也膨胀过,我当年的脾气,别说吃软饭了,我连陪影视公司老板吃个正经应酬的饭都不行。”
“我也愤青过,凭什么我走在路上没人认识,凭什么我得了奖也赚不到大钱……哈哈,比咱们第一次相遇吵架的时候恐怖100倍。”
“后来,很偶然的一次机会,我收到一封信,有一个女孩跟我说,她是个农村的孩子,看了我演的一部讲边陲小镇的电影,真的努力考出了大山,去改变了自己的生活。”
“当时我就说秋荣你真的太混蛋了,你不爱电影,你凭什么觉得你该有红毯香车豪宅美酒?全世界欠你的?”
“人活着,说到底不就为了那么点意义?我说不清意义到底是什么,但名利,肯定不是我们该去穷极一生追求的那个意义。”
“现在我爱电影了,好好对待作品,好好打一份工,虽然看到你们这些财富新贵还是会很生气,但是我真的想明白了,各人有各命,我没有赚钱的命。”
“毕竟,人生还很长,我有好多好多梦想还没实现呢!”
秋荣直起腰,难得温润地对夏霜一笑:“你呢?”
夏霜哑然:“……我……我不知道我我为了什么。”
秋荣眼底的笑意更深:“那么多人喜欢你,你多幸运。”
夏霜埋下头,不说话了。
远处,摄像机就位,缓慢靠近。
导演喊开始,气氛正好。
老师:现在,想象一下,送给对方一样他最需要的东西,然后刻出来。
夏霜茫然地和秋荣对视。
秋荣势在必得地冲他坏笑了一下,马上埋头作业,看来早有准备。
夏霜迟疑了很久,看着手中圆滚滚的木头,第一次试图去理解秋荣:“他需要什么呢?”
他的一生都在为别人,他连自己需要什么,都没有时间想过。
夕阳西下,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作品终于完成了。
导演安排夏霜先展示自己的礼物。
面对镜头,夏霜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慌乱而局促的神色。
他的脸很红,手心甚至都出了汗。
秋荣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掰开,抢过来一个带着体温的小东西。
原来夏霜雕刻的是一只小鸟。
“很好看啊。”秋荣仔细端详:“有翅膀有腿的。”
这是什么形容词?
摄影机慢慢推近夏霜的眼睛,那里面有闪烁不定的明灭光亮,老师在镜头后问:“为什么会想要送秋荣这只木鸟呢?”
“……我觉得秋荣很自由,希望他一直这么自由自在,但可以飞向更高的天空。”
秋荣灿烂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特别好。”
重场戏时刻,秋荣拿出自己的礼物,飞速塞到夏霜的手里,然后招呼摄影老师务必要捕捉夏霜的临场反应。
夏霜看着手里一个圆圆的……土豆……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表情有点破裂:“这,这是什么?”
秋荣恼怒道:“多啦A梦啊!”
夏霜:“哦……哦?”
秋荣:“咳,我想刻一个时光机,但是手工不太行。”
“时光机?”夏霜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剧情。
秋荣清了清嗓子,无比正经地调整了自己的声线:“那一天在迪士尼,你说你小时候不喜欢米老鼠,但节目之后,其实我们玩得很开心。”
“后来我想,你不是不喜欢米老鼠,而是在你应该拥有的年纪,你没有得到过他们。”
夏霜睁大了眼睛,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你出道那么早,那么成功,锦衣玉食,物质上什么都不缺。但是,可能最平凡的生活,对你来说却是奢求。”
“我希望你可以用时光机,穿越去你回不去的童年,找到那只你没有拥有过的米老鼠。”
“像个孩子一样,发自内心地去欢笑,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少一点点烦恼,多一点点快乐。”
秋荣走上前去,把不知何时穿上草绳的“时光机”挂在夏霜脖子上,虔诚如授勋仪式。
夏霜直愣愣地,以一种幼犬的眼神望着秋荣。
“咔!”
“留白!”
导演和编剧纷纷起立鼓掌,说这个台本很棒,写出了走心的感觉。
秋荣捏捏夏霜的脸:“你的演技很不错啊。”
夏霜满腹委屈。
滚烫的两颗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夏霜的手背上,他慌忙掩面,哽咽着对导演说:“对不起。”
夏霜同手同脚地落荒而逃,蹲在墙角,屈膝而坐,放声痛哭。
秋荣追过去,示意镜头别再围追堵截,他跪在地上,安抚地揉着夏霜的头发:“怎么了?”
夏霜号啕大哭,哭得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子:“你做的时光机的很丑!”
“像个土豆!”
秋荣:“……那你还给我。”
夏霜立马警惕地握紧拳头,护在心口:“你说好送给我的!”
秋荣:“……你,你怎么这样啊!”
夏霜又破涕为笑。
回程的路上,司机老王又开始点播张学友。
“如果要说何谓爱情,定是跟你动荡时闲话着世情。和你走过无尽旅程,就是到天昏发白亦爱得年青。不相信当天荒不再地老不合时,竟跟你多相拥一次便爱多一次……”
秋荣哼哼依旧,夏霜却听出另一种况味。
他的心被戳出很多个窟窿,千疮百孔,秋荣像一抹暖阳,照进来,密密麻麻,都是温暖,都是希望。
他是本能的追光者,想要去了解他,想要去靠近他。
但是,秋荣的世界,是一个更广阔的的天地,有云,有泥。
而他的世界,没有真实的脚踏实地的生活,离开舞台,他什么都不是了。
夏霜红着眼框,想了很多,生出快乐,也生出了自卑。生出期盼,也生出了难过。
“我穷得只剩下钱了。”他叹了一口气。
秋荣完全不懂他的脑内活动,停下了唱歌:“怎么了?”
夏霜一双眼睛像容纳着一池春水,看得秋荣打了个寒战。
夏霜热切地看着他,想和他做朋友,想和他亲近,但是他一瞬间回到了19岁少年的本体,不会表演,不会拿捏,不知道该怎么办,笨拙得很可笑。
秋荣傻了,看着他因为笑而耸动的肩膀:“你怎么了?”
“你贵吗?”夏霜问。
秋荣:???
夏霜又问了一遍,秋荣的眼神由疑惑到惶恐,赶忙撩起他的头帘:“你发烧了又?”
夏霜想到自己脑内的“包养秋荣”的沙雕废料,自己把自己逗笑了,他捂着肚子,一边笑一边攥紧了胸口的那只“时光机”,弯起嘴角。
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一间居酒屋,下了车,整个剧组早早在包房里候着他们了,秋荣一个多星期都没开酒戒,立马左拥右抱好不开心。
夏霜怯怯地拉着秋荣的衣角:“你喝醉会不会胡说八道?”
“你放一百个心!”秋荣大手一挥,把夏霜一巴掌拍向兰姐那桌,夏霜欲言又止,只能埋头吃花生。
酒过三巡,秋荣刚嗨了起来,浪完一桌,才想起来:“哎?夏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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