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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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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强强 欢喜冤家 阴差阳错

  殷亭晚注意到她几乎把身体的一半的重量都放在了右脚上,又联系到之前碰撞时,自己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了咔嚓一声。
  那个叫文慧的女生之前询问她的时候,她也提到脚腕疼,便明白她肯定是扭伤了脚,再三坚持说还是去医务室看看比较好。
  颜夕拗不过他,再加上还有一个文慧也在旁边帮腔,只得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颜夕由文慧扶着,殷亭晚跟在两人身后,就这么慢吞吞的往医务室挪着。
  刚开始的时候,颜夕虽然走得慢,但还算正常,然而走到教学楼门口时,殷亭晚就发现她脑门上渗出了冷汗,原本还红润的脸蛋一片惨白。
  “等一下!”殷亭晚忙叫住了她俩,待人停住之后,也不管两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蹲下身来不由分说的拉开了颜夕右脚的裤腿。
  文慧本来看他这样鲁莽的动作,还想骂人来着,结果一见颜夕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脚脖子,顿时只剩下惊呼了:“天哪!都肿成这样了,你怎么也不吭一声啊?”
  颜夕咬着牙,挤出一抹微笑安慰道:“没事儿的,就是看着可怕了点儿,我自己的脚,我心里有数!”
  没料到的是,她刚说完,蹲在她跟前查看伤势的殷亭晚就站起身来,冷着脸训斥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呀?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劲儿查看了一下,等你走到医务室,你这脚也甭想要了!”
  “不会吧?有那么严重吗?”听了他的话,文慧吓了一跳,一边急得都快抹眼泪了,一边还气冲冲的对颜夕吼道:“你说你逞什么能啊?偶尔服个软会死吗?”
  颜夕只是笑了笑,既没生气也没反驳。
  殷亭晚看着她红肿的脚,叹了口气:“你脚伤成这样,走着去肯定是不行了!”说完背对着她俩蹲下了身,扭头冲颜夕说道:“上来,我背你去!”
  “……不好吧!”颜夕皱着眉,迟疑道。
  反倒是文慧高兴起来,在一边赞同道:“有什么不好的呀!本来就是他的错,背你去也是应该的!”
  颜夕逼不得已,又有文慧在一边不停的催促,只得一闭眼咬牙趴在了殷亭晚的背上。
  虽然已经是上课时间了,但还是有少量学生在校园里因为各种原因游荡,是以去医务室这一路上,他们一行人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等人查完伤拿完药,又抱着送佛送到西的心将人送回教室。
  做完这些,殷亭晚才有空慢悠悠的往教室走去,他一边走还一边想着,刚才自己背人去医务室的事儿好些人都瞧见了,这事儿还得找机会跟姜溪桥报备才行。
  回教室正赶上焦凤在做考前动员,津门二中的期末考试定在了一月二十号,眼瞅着还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各班的班主任自然也开始对学生耳提面命起来。
  “同学们,马上就是期末考试了,我希望大家能利用这最后的半个月,自己做一个合理的冲刺,争取把自己的成绩再提高一个台阶。至于那些平时不努力,这会儿还在做白日梦的同……”
  说着换了严厉的语气:“我不希望将来你拿到成绩单的时候,听到你说‘如果我平常学习能再努力点,那我肯定不止考这么点儿分数’这种话!”
  说到这儿,焦凤也带上了李黎的幽默感:“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当大前提不成立的时候,结果都是扯淡!”
  底下的学生一个个都在互相递眼神,显然对焦凤这一套已经习以为常了。
  让焦凤这么一打岔,殷亭晚也把报备的事儿给丢到了脑后。
  第二天因为早上起得晚,两个人都只是吃了个馒头垫了垫肚子,就赶着来学校了,姜溪桥无精打采的,一直趴桌上嚷嚷着想吃学校后巷的煎饼果子。
 
第一节 是焦凤的课,在这当头没人敢顶风作案大张旗鼓的旷课,殷亭晚就是心疼他也没法子,只能硬撑到第一节课下课。
  幸好第二节 课是语文课,殷亭晚借口身体不舒服想去一趟教务室,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出了教室。
  出了教学楼,殷亭晚就往学校后巷附近的围墙处走,校门口不到放学时间是不开门的,这会儿想要出去就只能翻墙。
  不过学校为了防止这种事儿的发生,特意把原本只有两米的围墙加固到两米五,再加上玻璃渣和铁蒺藜网,倒还真是让不少想翻墙出去包夜的男生望而止步的。
  可惜,这一切都难不倒殷亭晚。
  到了墙根儿底下,他熟门熟路的从把砖墙里的一块砖推了出去,借着砖空出来的位置踏上脚,双手在墙头一撑一个借力,整个人就蹲在了墙头,避开铁蒺藜网上的突刺,往外一跃,就顺利的翻了出去。
  幸好这会儿还不算晚,卖煎饼馃子的摊位还没收摊。
  “老板,来七个煎饼馃子,照旧啊!”殷亭晚一边闻着香味儿,一边打裤兜里往外掏钱。
  摊子的老板是个胖子,这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熟人,顿时乐呵呵的回道:“好嘞!三个特辣加鸡蛋,四个中辣一个加三个不加,没错吧?”
  “……!”殷亭晚把钱放进了摊位一角的装零钞的小桶里,一边自己给自己找了三块钱的零。
  胖子师傅手脚麻利,一会儿工夫就把煎饼馃子打包好了,殷亭晚拎上袋子,把三个特辣揣进了怀里,跟胖子师傅道了谢就原路返回,将推出来的砖放回原位,殷亭晚站起身来就准备往教室走。
  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站在,前面那个学生,你是哪个班的?”
  CAO,是何小贵!
  殷亭晚心里暗骂,津门二中的学生都知道,逃课的时候,被谁逮住也别被何小贵逮,这丫就跟屎壳郎吃屎一样,不收拾你专门恶心你。
  身后的何小贵还在一个人自言自语:“上课时间怎么还在外面晃?还拎着煎饼馃子?”
  殷亭晚连头都没回拔腿就跑,何小贵一看他跑了,那叫一个气,也跟在身后一边喊‘站住’一边追。
  事实证明,殷亭晚那个能破校记录的速度还真不是吹得,何小贵连五百米都没跟到,眼前就已经失去学生的身影了。
  他扶着路边的一颗歪脖子柳树,一边大喘气一边骂道:“……小……子,……有本事……让我逮着,不……有你……好看的!”
  殷亭晚摆脱了人,一溜烟就进了教学楼,刚到三楼楼梯口,下课铃声就响了,他顺手把剩下的四个煎饼馃子往衣服里一藏,大大方方的跟刚从十一班教室出来的语文老师打了个招呼,就抬脚往十一班的教室走去了。
  没想到的是,才刚一进教室,就见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同学一时之间全都跟见了鬼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倒是八卦王冲自己一顿挤眉弄眼,弄得殷亭晚满脑袋雾水,不知道他在跟自己打什么哑谜。
  转头看了一眼张斯咏,张斯咏倒没跟他来那些虚的,只是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什么鬼?”殷亭晚暗自嘀咕,不明白为什么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全班的同学好像都换了个画风,只有自己在这诡异的画风里面格格不入。
 
第46章 
  看着同学们千姿百态的变脸绝技,他总算明白李江沅嘴里的那句:‘我的班级说好听一点是丰富多彩瞬息万变,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丧心病狂精神病院’是什么意思了。
  殷亭晚这会儿也是心大,只想着姜溪桥还饿着呢!也没搭理他们,直直的就冲姜溪桥的位子去了。
  姜溪桥还是他出门前那副蔫耷耷的模样,这会儿看他回来了,倒是从趴着的桌上直起了身。
  殷亭晚打怀里掏出还带着热气儿的煎饼馃子,递给了姜溪桥:“诺,特辣的!”
  姜溪桥瞥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丝莫名的意味,到底还是伸手接了袋子。
  殷亭晚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往常姜溪桥总会跟自己说声谢谢,可今儿却半个字儿都没说。
  他心里疑惑,可姜溪桥也没其他异常举动,殷亭晚也没法开口问,只得拿起有些凉了的煎饼馃子吃了起来。
  他故意小口小口慢慢的吃,等姜溪桥吃完特辣的三份又趴下去睡觉之后,才三口两口的加速把早就凉透了的煎饼吃了个干净。
  等这一天过下来,殷亭晚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发生了,因为从早上开始,姜溪桥除了刚开始的那个眼神之外,就再也没跟殷亭晚说半句话。
  殷亭晚找王小宇和张斯咏问话,哪知道这两人却都是一副‘对不起,我知道事实真相,可我就是有口难开’的表情,倒让殷亭晚越发糊涂起来。
  到下午放学的时候,殷亭晚去车棚取车的时候,总算在两个八卦的女生那里听到了原因。
  “哎,听说了吗?据说,殷大少昨天居然背颜夕去了医务室!”
  “真的假的?不是说殷大少最讨厌别人碰他吗?还有,颜夕是谁啊?”
  “颜夕你都不认识?学校新上任的四大美女之一啊!就是那个在新生欢迎会上,表演琵琶独奏的女的!”
  “原来是她啊!”
  “可不就是,哎,说起来也不知道唐心怡和纪媛媛是怎么回事儿,抢人抢得全校都知道了,结果到了,反而让个黄毛丫头抢了先,我看啊!那殷大少女朋友的宝座,早晚得换人坐!”
  殷亭晚听了她俩的对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想起今天一天姜溪桥的反常,顿时就觉得不妙。
  姜溪桥这人吧!说豁达那是真豁达,当初就连李真的事儿他都没往心里去。
  可只有殷亭晚才知道,这家伙其实心眼儿比针都小,他对李真豁达,那是因为他心里门清儿,李真现在搁自己心里,那就真和陌生人一个地位了。
  可颜夕不一样啊!
  自己主动背人去医务室,完了还不跟他报备,就按那醋缸子的姓子,这一天下来,指不定怎么脑补呢!
  等他骑车晃荡到学校的后巷的时候,才察觉到这次恐怕真的大条了——因为姜溪桥不在。
  殷亭晚把车踩出了风火轮的速度,飞快的赶回了家,到家姜奶奶正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眼镜绣鞋垫子,见他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诧异的问道:“怎么了这是?跟狗撵了似的?”
  殷亭晚心里着急,却害怕姜奶奶看出来,只得收敛了表情,强装出一副淡定的问道:“奶,小河回来了吗?”
  姜奶奶把鞋垫子搁在了箩筐里,一边摇着头说道:“没瞧见人啊!怎么?他又使小姓子了?”
  “没,放学的时候走岔了。”殷亭晚不想让姜奶奶担心,就随口扯了个借口,进屋放下了书包,跟人打了声招呼,又匆匆的出门去了。
  “……”姜奶奶还想跟他说不用管,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姜溪桥自己就会回来的,就这么会儿功夫,已经看不见殷亭晚的影子了。
  殷亭晚也没走远,他就在马路边上的公交站台那儿蹲着,伸长了脖子等姜溪桥。
  这一等,就等到了月上枝头的时候,殷亭晚才总算接着路边的灯光在远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忙往那边小跑了过去。
  “你丫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姜溪桥听见声音抬头,面前不是殷亭晚又是谁?
  “没去哪儿,就随便逛了逛。”姜溪桥一脸淡然的回道,好似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殷亭晚的错觉一样。
  然而殷亭晚却察觉到,虽然姜溪桥的态度表面上看好像没有变化,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疏离。
  殷亭晚心里着急,说话也不注意起来:“这大晚上的,你上哪儿去随便逛逛?”
  姜溪桥散了一个多小时的步才消下去的气,顿时就被他这两句话全给激了出来,冷笑了一声,抱着手臂说道:“都说了随便逛逛了,你管那么多干嘛?怎么?这是想拿绳子把我捆上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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