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手指导致扑街的十种方式(快穿) 作者:霜落林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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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是被禁足在上面的啊。”
陶慕嘉一时语塞,小声说:“我可一直都在这呢,没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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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独孤启低下头走上前,也小声对他说:“大人,我没有怪你,也没有恨你。”
陶慕嘉半仰着头从下往上对上独孤启的双眼,“真的没有吗?”
独孤启沉默了一下,“有过一点,但,人总要向前看。”
陶慕嘉点点头,“难为你了。”
独孤启笑笑,他早知道这世上有许多无奈,当初他选择相信滕罗,就该明白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毕竟选择相信自己的仇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阮茗筝就不能,事发之后,他以为陶慕嘉已经放弃他,得知还有人一直在等他,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不仅不感到为难,反而感激涕零。
“你母妃的遗体已经被陛下送回伍国,你以后回去了,可以去看看她。”
“是。”
两人又没多的话可说,好在是没之前那么僵硬,陶慕嘉问了问他的近况便让他上去,又找人做了几套白衣。
服丧三年,独孤启虽不得见阮茗筝之面,不得为其上香烧纸,但能做的他尽量都帮独孤启准备着。
过了几日衣服便送来,两人交接,说说家常话,关系逐渐缓和。这样熬到了九月份,被囚禁在阁顶的日子终于到头,独孤启从天阁出来的一瞬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阳光比阁顶上刺眼多了,他用手挡着阳光看着这片在他记忆中已经变得陌生的院子。
那人身着藏青色宽大长袍站在他面前,一向冷清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有那双眸子里满是他熟悉的暖意。
落叶铺满了青石板做的地面,那暖意几乎和金黄的银杏叶融为一体,独孤启慢慢放下手臂,向他行礼,“大人。”
“回鼎阁去吧。”
独孤启点点头,跟着他一同往鼎阁去。
由于服丧,独孤启不能过问官场之事,天阁就算是学生为多,也是有官职的,他不能再去了,只能留在鼎阁,好在陶慕嘉把所有座阁的钥匙给了他,让他自己去看书。
司天阁这一年还算过得平淡安稳,外面却早已动荡不安,年初廉查南下了两次进攻最近的齐国,一次大捷,一次小败,收复了老祖宗输掉的犬牙关,年中休整之后,年末又开始修改律法,廉查为了一举攻下齐国,又加了一层赋税,以备军粮,人民怨声载道,已经渐渐有了大乱的趋势。
廉查就让陶慕嘉时不时占卜星相安抚民心,往往能管得住一阵,但这治标不治本,陶慕嘉寻思着廉查不至于愚蠢如斯,果然就在除夕前听得天下大赦,缓五个月征粮。
加上今年丰收,这场动荡渐渐地平息下来,独孤启的书也看得差不多了,陶慕嘉给他出得题他都能答上,也渐渐开始学会夜观星象,做一个合格的神棍。
两人一同在鼎阁过了整个春节,又到一年春日祭的时候,独孤启服丧不能参加,陶慕嘉便代他祈福,结果回来便生了一场大病,巫医说是冲撞了不好的东西。
独孤启一听心都凉了半截,夜夜守在他身边,又烧了十几天才好起来。
自那之后,陶慕嘉的身体变得羸弱不堪,到了夏天还要穿着厚衣服围着毛领,手里捧着热茶杯。
他问1551:我不会又要病死吧?
1551:你这病又不致命,就是抵抗力差了些。
陶慕嘉吸吸鼻子,隔几个月就感冒的日子真不是人过得,常常昏昏沉沉地就要睡半天,幸好独孤启一日日长大,也不管服不服丧,硬是偷着帮他处理公务。
等到日子渐渐入秋,气温降下来,他反而好受了些,病也好了许多。
恰逢廉查今年打了胜仗,掠下了齐国五座城,兴致高昂,让他出来陪同打猎。
独孤启等高刘一走,立刻皱起了眉头,“大人身体不好,应该好生修养,打猎之事不当去。”
“陛下邀我去,我如何拒绝?”
独孤启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要去,我也应当与大人同行。”
陶慕嘉侧头看他,不禁勾起嘴角笑了笑,“怎么,担心我啊?”
“自然。”
“打猎而已,有禁卫军随行,你不必担心。”
独孤启一脸坚定地看着他。
陶慕嘉无奈,“你才十四,去了才容易受伤。”
“伍国男儿十四便开始骑马狩猎,十六征兵入伍,十八征战沙场,我也该有些作为了,何况是保护大人。”
陶慕嘉被他这一番话堵得没了声,他确实把独孤启保护得太好了,要干大事的人就不能整日呆在温室里。
“行吧,那你收拾收拾,后日出发。”
第76章 明月见江山
皇帝秋猎,阵仗浩大,长长的队伍一直把廉查送出聚阳城,廉查骑着马同各位将士走在最前列,随行的有两个妃子,本来陶慕嘉也应当骑马的,可惜身体实在不太好,又不会骑马,只能在后一梯队的马车里。
马车里毛绒绒的一片,茶几上放着果脯和茶水,角落里点着熏香,陶慕嘉揣着暖手炉缩在一片毛绒垫子里,独孤启跪坐在他身边,帮他去了茶沫端到他面前。
陶慕嘉往旁边挪出一块空位,独孤启顺势凑过来和他紧挨着坐。
陶慕嘉伸手捧茶杯,他便去拉陶慕嘉的另一只手。
“大人,你的手还这么凉啊。”独孤启碰了碰暖手炉,温度不低,但陶慕嘉的手心还是一片冰凉,他把暖手炉拿开,把手揣进自己怀里。
这不是一般的体寒,倒像是阴气入体,这几个月来一直如此,独孤启每次只能这样给他暖着。
这样暖了一会,倒是比暖手炉好用。
陶慕嘉喝完茶把另一只手也塞进独孤启怀里,这几个月都是独孤启这样照顾着,两人亲近也成习惯,再加上马车封闭着没人看见,也不用害臊。
陶慕嘉闭着眼靠在他肩头,“我歇会,到了叫我。”
独孤启把毯子给他盖上,抱着他缩在毛绒垫子里。
他低下头正好能看见肩上人的侧脸,滕罗只比独孤启大八岁,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常年不见天日,皮肤很白,五官也很秀气,如果不是把头发束起,更像个姑娘。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距离地观察陶慕嘉,独孤启感觉自己的心脏揪紧了一瞬,悸动到发慌,他屏息了一会,才慢慢平复这种悸动。
独孤启没做他想,只当这是一时心悸。
廉查回头看着密闭的马车,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滕罗一向洁癖,马车内一向不让外人进,能上得了那车的,除了他便是独孤启,廉查探路一口气,发觉这些年来,自己的好友早已变了许多。
队伍到达围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官兵布围,便由侍卫来通传,让他们下马车步行。
廉国占地面积不算太大,围场也是中等大小,一众官兵在围场扎营,王公贵族都要随行,等到布围完成,廉查开始检阅,一系列繁琐的仪式完成之后,秋猎总算开始。
头一天不算要紧,廉查就让一些贵族子弟去围场里转转助助兴,他为人随意,秋猎除了前面的章程,大多按他的喜好来。
陶慕嘉对此没什么兴趣,便和独孤启一同回了营帐。
他们的营帐就在廉查的旁边,本来有两个帐子的,独孤启非要留下来守着,便只能住一个里面。
帐子里就一张床,两个人睡足够了,独孤启却搬了被褥往地上铺。
陶慕嘉把那些玩意抢过来扔一边。
“这床宽,两个人睡足够了,秋天这么冷还睡地上,冻病了可没人照看。”
“这在外面,怕人笑话。”
“司天阁里睡得,到这来有什么睡不得。”
独孤启挠挠鬓角,提了水壶出去打水,陶慕嘉在帐里看那些挂在四周的刀枪剑戟和长弓,也忍不住拿下来把玩两下。
帘子被掀开,陶慕嘉还以为是独孤启回来了,笑着回头一看,竟是廉查。
笑容变得有些僵硬,陶慕嘉把匕首收起,奇怪道:“陛下怎么不去看子弟们围猎?”
他的表情被廉查尽收眼底,刚进来的好心情瞬间变成烦躁。
“那些个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及我当年一半神勇。”
“陛下自然非常人所能及。”
廉查瞥他一眼,冷哼道:“你还学会拍我马屁了,我当年什么样你还不清楚?”
陶慕嘉心想我还真不清楚,奈何做什么都要装到底,只好转移了话题,“陛下找臣总不是为了这事来的。”
廉查被他这幅拒绝谈话的模样气得差点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我就是来叙旧不行吗?”
“额,当然可以。”
这种吵架氛围中一方不在状态简直是火上浇油,廉查气不打一处来,愣是把自己哽在当场,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再看看陶慕嘉冷清的眉眼,火气也没了,只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
“罢了,明日围猎你跟着我,你要带上那小孩便带他去挑匹马,明日我们进林子,你们记得准备准备。”
把本来要说的事情说完,廉查顿觉轻松不少,再看向陶慕嘉也只觉得心寒,倒不觉得生气了。
他掀了帘子出去,恰逢独孤启打水回来,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错,独孤启还没来得及喊陛下,廉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孤看着廉查那穿行在军帐中颇为落寞的身影,回头问陶慕嘉:“陛下方才是怎么了?”
陶慕嘉摇摇头,“帝王之心,变幻莫测,不解。”他又想到廉查的交代,便把这事跟独孤启说了。
“大人又不会骑马,我也不会,去了岂不受罪?”独孤启把热水倒出来,打湿毛巾帮陶慕嘉擦手擦脸。
陶慕嘉被他擦的没法说话,只是把他掰开,“你倒是越来越像仆从了,好歹是个皇子,注意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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