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手指导致扑街的十种方式(快穿) 作者:霜落林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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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启便说:“大人,这一点我并没没有算出,但事情有转机,大凶之兆也可变吉。”
“可以是可以,但……”
“大人请放心,我定能活着回来。”
陶慕嘉没办法,把袖袋里的东西掏出来给他。
一把玄铁匕首,还是上次秋猎廉查赠予他的,他把这个给独孤启,让他注意防身。
“无论怎样,姓命优先,不用在乎别的。”
这个世界再多战乱,也不过是他回家路上的一环,他只求独孤启保护好自己,别的只能靠独孤启尽力。
独孤启把匕首贴身放下,坚定地点头。
两人再寒暄了几句,独孤启怕伍长发现,匆匆离开。
翌日清晨,廉查在大正太和殿前检阅军队,整齐划一的步伐和口号显示着这支军队的威武。
军队浩浩荡荡地从宫门一直走到城外,大概是近些年看多了这样的景象,都没有什么人送行,围观的人大多也就随意看看。
陶慕嘉站在城楼上,看着军队从他脚下出了城门,外面黄土连天,队伍渐行渐远,他终于在队伍的末尾看见了独孤启。
很快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小子就要上战场,生死未卜,他则一个人独坐司天阁,等独孤启回来,他虽能卜算星相,但前路仍未可知。
1551说独孤启是天选之人,不会轻易出事,可陶慕嘉总止不住担心,他们一同生活了将近三年,他嘴上不说,心里也知道,这里有个人让他难以割舍。
所有离别都充满无奈,陶慕嘉从城楼上看着从他脚下走过的独孤启,有些苦涩又有些欣慰地笑起来,他做了一个滕罗绝不会做的动作,他踮起脚朝着独孤启挥手。
独孤启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立刻回头看去。
独孤启看到了那个一身锦袍,半披散着头发的人,那人站在高楼上,微笑着朝他挥手告别,忽然间,他的眼睛就湿了,这种感觉就像他当年离开伍国一样。
他伸出手,同样笑着朝那人挥舞手臂,歌声从他喉咙里传出,“将士北征兮万里,不踏戎狄终不还……”他的歌声带着说不清的口音,与廉国不太相同,偏向于伍国,但这首歌在这片大陆上广为流传,歌声四起,渐渐响彻整片天空。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第79章 明月见江山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营帐上落了一层白霜,寒风比利刃更刺骨。营地里只剩下靴子踩在雪地里的声音,人的说话声,柴火的噼啪声都被掩盖在风雪里。
独孤启所在的这一队人马已经来这三个月了,原本只是来增援,现在只剩下他们五千人左右,原本两万人的队伍已经消耗了大半,然而粮草还未到达,要么胜,要么死。
三个月前他们刚来到此地时,战况还没有现在这样糟糕,只不过前将军领军失误,战死沙场,一役之中损失近五千人,使得他们战力大减,边城凉城失守,后将军下令撤退至凉城五十里之外。
往后游击一个月,又损失近千人。
独孤启听闻将军要组织一队人马攻破凉城,便自告奋勇率领五百人发动突围。
此战大胜,总算抢回凉城,独孤启有战功,被提拔为千人,能率领一千人作战。
然而凉城刚夺回,上面便临时委派上将军统领他们进攻北狄。此人颇得众臣赏识,骁勇善战,且南下过几次,为廉国夺了不少城池,功高几乎盖主。
诛将都以为他是个能干的,便依照他的指令行事,结果三场战斗下来,损失了近万人。
按照这个情形本应该后退等待支援,然而损兵折将,败仗连连,上将军难辞其咎,回去之后定然要受罚,因此不愿撤退,死守前线,等待转机。
转机不好抓住,一个月前北边又开始下雪,茫茫黄草地变成白雪皑皑,他们离开凉城太远,军粮运送要缓半个月,再加上上将军本就不熟悉地形,这样便更摸不清头脑。
独孤启捧着没几粒米的白粥喝了一口暖暖身子,眼睛在面前的地形图上梭巡着,上将军还要继续北上,然而现在左右将军都已战死,原八个将军只剩了五个,人数更差了许多,再加上质量参差不齐,这仗很难打赢,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搓了搓冻得通红的耳朵。
再往前便是胡人的营地,这些游牧民族建立的城市非常简洁,灵活姓也高,他们从小就生长在这片草原上,不管刮风下雪还是草长莺飞,这里没有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再加上他近日夜观天象,往后一个月这雪都不会停,这对他们是大大的不利,天时地利人和,他们没有一点占优。
这些话,他不是没想过跟将军们说,但是有上将军在,没有人会听他的,他捂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有人掀开帐子进来,正是赵免,他看独孤启对着地图思考,也知道他在为这事烦心。
“唉,你现在想也没用,明天就要出发了,说不定打完这仗就能回去了。”
独孤启摇摇头,“但愿如此。”他收了地图躺回榻上,现在粮草不足,他们只能尽可能地保持体力。
赵免瞥了他一眼,“这些日子探子们都四下搜寻都没搜到胡人的情报,定然是到了冬天他们也要过冬去了,我们趁着这个机会突围,一定能获胜。”
“没有情报才是最可怕的,说不定对方早就挖好了坑等着你往里面跳。”
赵免不屑,“那都是群野蛮人,哪有你说的那样厉害。”
第二天一早上将军就率领三千大军出发,独孤启头天晚上便点了二十人出来,跟他们交代了些事项,便让他们独自离开了队伍。
敌军的营地在一片草原和一片树林之后,上将军判断这些胡人会在树林里设置埋伏,或者在他们进林子前设下埋伏。
他们行进了十公里,终于看见了那片林子。林子前的雪十分厚,几乎没过小腿,上将军让几个人前去探路,他们一直走到林子口都没有触发机关陷阱。
上将军放心了不少,让他们快速通过。
独孤启跟在后面,虽他们一同前进。
前进了将近百米,独孤启皱起了眉,总感觉地下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他有些想折返了,然而上将军还在前进,他想着上前去通报,就在下一秒,整个地面猛地向下陷去。
军马嘶鸣,后方传来了慌乱的喊声,他们打头的一百来人,哗得栽倒在大坑里,地下原形毕露,他们竟然是走在一个连着一个的圆形小坑上,坑面用带着韧劲的草编织成的网网被钉在地上,在雪的掩盖下根本看不出来,在他们走在坑洞上的时候,有人就悄无声息地把钉子通过线拔掉了。
这里果然有埋伏,独孤启勉强从坑里爬起,看着坑底堆着稻草,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只火箭从林子里飞了出来,稳稳当当地落在坑洞里,火苗忽地蹿上来,一个穿着铠甲的士兵瞬间被火苗缠上身,他疯狂地想要爬上去,却因为泥土沾了水,一直没能爬上去。
林子里杀声四起,火箭和石块纷纷落入坑洞里,马的嘶鸣,人的哀嚎,火的燃烧,血的溅落,方圆一里瞬间变成了红白炼狱,大批的胡人从林子里冲出来,把大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独孤启和旁的人落进了一个洞,转头一看正是陈寅,这个地方还算用大的空间,火也还没烧起来,然而他们中间还有一匹马占着位子。
独孤启当机立断拔出了匕首,拽着缰绳捅向了马屁股,马扬起身子悲鸣,猛地使劲向上面冲去,陈寅一看立刻抓住马尾巴,趁着独孤启还在掌控马的方向,抬起脚猛地朝独孤启踹去。
这下总算是踹实了,力道没有落空,全数落在了独孤启肚子上,独孤启一口血冲上喉咙,整个人朝后倒去,松开了缰绳。
缰绳没了力道,马顿时撒开蹄子,带着陈寅冲上了岸,陈寅狞笑着回头,看着嘴角溢血的独孤启,心里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然而独孤启默默从坑里站起来,怜悯地看着他,一把长剑噗地穿透了陈寅的身体,血从剑尖落到坑里,陈寅的狞笑还未收敛,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独孤启眯起眼,踏着马踩出来的坑飞身而上,就着陈寅尸体的掩护蹿到了那人背后,手起刀落,干掉了一个敌人,那人和陈寅一同滚下了坑,一支火箭飞来,把尸体燃的噼啪响。
他在战场上游弋着寻找上将军的位置,避开那些已经撸出来的坑洞,很快就寻到了上将军,劈开那些围在周围的人,独孤启喊道:“将军,我们现在必须先撤!”
“撤?往哪撤!”上将军横眉怒瞪,独孤启转头一看,林子后面也起了火光,立刻指给上将军看。
“现在就是机会,他们后方着火,很快就会离开了!”
上将军还有些迟疑,然而没过多久,胡人果然开始撤兵。
己方总算松了一口气,开始大规模撤兵,一路丢盔弃甲,来的三千人只有一半回来,伤的伤残的残,撤了几里地之后确定敌军已经撤退,才陆陆续续地去收拾伤员。
这下又损失惨重,独孤启坐在石头上看着唉声叹气的一众将士,真觉得廉查派这么个人下来是瞎了眼。
等到晚上大军总算回了营地。独孤启派出去的那一小队人马也回来了,折了两个人,烧了地方两个仓的粮草,在敌军后面放了一把火,救了己方一千多人。
独孤启清点了下人数,“辛苦了,等会我向上将军禀报,许你们功勋。”
把人遣返之后,独孤启找人向大将军通报,不一会就有人来让他过去。
将军帐里五个将军一个中护军都在,见他进来,脸上表情各有异,独孤启不卑不亢地行了军礼,便站在沙盘前听上将军问话。
“那一小队人是你派去的?”
“是。”
“你怎知他们今日会有埋伏?”
“下官不知,只是防患于未然。”
上将军还有些狐疑,“你莫不是和胡人有来往?”
“自然没有,近三个月,我的所作所为,相信在座诸位将军有目共睹,我何至于串通胡狄谋害自己和自己的同袍?何况此地与凉城颇远,我若为害军队,何必救援,若想要功勋,又何必耗时三月?”
这样倒也有几分道理。
上将军虽不敢全信他,不过想到他这次确实立了战功,也不好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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