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金手指导致扑街的十种方式(快穿) 作者:霜落林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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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慕嘉赶紧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别吵,你孩子在我这里呢,暂时没事。说实话,我也能体会你想报仇的心情,也知道这世上祸害遗千年的例子很多,但你不该造这么多杀孽,这只是害了你自己,现在你还有挽回的机会,只要你愿意说,我们可以跟地府的打个招呼,你的孩子也还能有个好归宿,你看如何?”
保安眼神动了动,丧气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也不多,和我接头的是个黑衣人,他只说要我把一个戴眼镜穿长袍的教书先生似的鬼吃了就好,阵也会帮我布好,等我做完这一切,他会给我我想要的东西,如果我失败,会有人来带我去找他。”
“找他做什么?”
“帮我改头换面,以另一个身份活在世上。”
“他只是想把你注入炼尸鼎而已。”秦文玉淡淡说。
“我不知道,或许吧。”保安苦笑了一下,“我也是没办法,我要不是被张连山逼到死角,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仇也报了,那你觉得满足了吗?”陶慕嘉皱着眉看着他,感到万分不理解,“其实你还是觉得不满足对吧,罢了,你的孩子我会交给地府的人,至于你,让联盟看着办吧。”
陶慕嘉按响了床头的召唤铃,进来的又是那个医生,秦文玉把珠子递给他,“犯人在里面,这个记得还给我。”
“行行行,鬼兄弟还挺好说话的。”医生笑着把东西收走了,房间里又安静下来,陶慕嘉脱力地摊在椅子里,倍感疲惫地闭上眼睛。
秦文玉飘到他旁边,用手给他降温,“觉得很累吗?”
“其实也还好,只是,我把两个小孩的头砍了下来,我真的从没想到自己能做到这种程度,两个小孩灵魂飘出来的一瞬,我看清了他们的样子,真的和你死的时候一样,是我见识太少,不敢相信会有人那么残忍。”
秦文玉绕到他后面,虚着环抱着他,“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是可以这么残忍,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好的,这个世界也不算太差。”
“玉玉,你以前是不是也和你的老朋友一起出去抓鬼过,你害怕吗?”
“我以前不信鬼神,刚开始是不害怕的,但是接触得越来越多,反而开始害怕了。”秦文玉眉眼又弯了起来。
“那这次怎么感觉你不怕。”
“因为我以前害怕的时候有人比我还害怕,我就觉得我要保护他,你比我还害怕,所以我就不怕了。”
陶慕嘉愣了一下,总觉得秦文玉在嘲讽他胆子小,他想反驳,但是仔细回想一下,自己胆子好像确实不算大,“诶,不是,一般人见到鬼哪有我这么淡定,我胆子已经很大了好吗。”
“嗯,还行。”秦文玉忍不住笑出声,想当年梁遣带着他四处抓鬼的时候,每次见到他仿佛见到了救星,碰见起尸总是吓得一边跑一边念咒,面上倒是看着冷静,外人看了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害怕。
有次去平水城,被突然从城墙里钻出的鬼吓退了好几步,结果一个天师世家的小姑娘一把把鬼拽出来,还甩给了他们俩一个白眼。
这件事告一段落,陶慕嘉又在病房躺了两天才去联盟做笔录。
之前医生的报告上说了,那个保安是张连山的小舅子,而张连山的妻子被他害死用来骗保,剩下六个张连山为了弄死自己的小舅子而无辜拉上的牺牲者。
这样一看张连山可真是穷凶极恶,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可惜只是被吃了魂,若是落到地狱,定叫他受几百年的刑罚。
陶慕嘉觉得保安这个仇报的真是不值。
他把两个小孩交给了黑白无常,便去联盟报道。
笔录很简单,他们只是据实禀报,至于剩下关于鬼牙的事,那就是该联盟解决的了。
第三天下午,陶慕嘉终于带着秦文玉回家,整个人开心地一下子砸进床里。
秦文玉看着他便忍不住想笑,“这么开心,不怕做噩梦了?”
陶慕嘉把脸从枕头里移出来,“怎么?还想我做噩梦不成?”
秦文玉抚摸他那毛茸茸的脑袋,“当然不是,就是看你开心,想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那个剧院看看。”
陶慕嘉顿时想起来了,“哦!明天就去,话说你们以前经常去那看戏吗?”
“看戏……倒不经常,他也看不懂。”
“那为什么?”
“那里还可以听课,以前那里也经常办讲座的,他喜欢听课,我喜欢讲课,所以经常去。”
“啥?剧院办讲座?原来还有这种CAO作。”
秦文玉笑笑,食指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幸好有我这个老古董,可以带你看看这个世界不一样的地方。”
陶慕嘉仰头看他,“秦先生,哪有自己叫自己老古董的,要叫也只能别人叫好吧。”
秦文玉愣了一下,曾经有个人倒是真的这么叫过他,可惜那人已经不在了。
那人在大街上好几次想牵着他的手走,可他躲开了,那人愤愤地说着:“这都什么年代了,结婚前还不愿牵手,怎么活得像老古董。”
他没好意思直接说,这个世界男人和男人是不能在一起的,他不是古板,只是不敢牵手,不敢把这份藏在心底的情感显露。
直到后来有一天,他们分开了。
第108章 鬼神将近来
后悔的事情太多,多到秦文玉每次在青龙山下一小方天地中看日升日落都可以将它们细数。
好在现在已经不是一百年前了。
金华大剧院,也算是城中有名的遗迹,当年打仗轰炸的时候摧毁了一部分,后来经过几次修复恢复了原貌,现在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进去还要买门票。
陶慕嘉以为就算是旅游景点也没什么人愿意去看,结果到了那发现人还挺多,戴着红帽子的导游拿着大喇叭喊游客排队进去,不少人围在门口向里面张望,还有一些聚集在售票窗口井然有序地排队买票。
大剧院足足有二十个篮球场那么大,第一层是观众席,第二层是雅座,第三层是有钱人才坐得起的包厢。
里面的陈设和一百年前无二,因为一周打扫一次,桌子椅子上都沾满了薄薄的一层灰,二层用红色的警示带围了起来,三层更是不开放。
外面日头火辣辣的,陶慕嘉晒了半天的太阳才好不容易挤进去,要不是秦文玉帮他降温,他早就变成“落汤鸡”,幸好里面有空调,让他舒服了不少。
一到剧院里面空间就变得拥挤了不少,他们排成两条队在狭窄的通道里行走,秦文玉在他旁边悠闲地跟着,一楼不允许进去,队伍直接上了楼梯到了二楼,木质的地板踩下去有嘎吱的声音,欧式的拱梁形成了通道,他们透过石柱与石柱间的空隙往下看,刚好能看见下方方阵般的座位。
二楼雅座倒是留了一个座位给游人拍照,十元一张,相机都摆好了,说是能拍出老照片的感觉。
导游介绍道:“1919年的时候,正值军阀混战,生灵涂炭,s城陷入一片炮火之中,而s城的大帅呢,并没有什么作为,还天天来这里听歌赌钱,后来就有一位匿名的先生假借表演相声之名在这做了一次演讲,讲完之后全场那是鸦雀无声啊,结果就是坐在这里的一个无名文人带头鼓掌,还题诗一首,两位后来义结金兰,也算是一段佳话。但是大家也知道大剧院的前身是风月场所,因此两位都没有留下姓名。”
陶慕嘉觉得有趣得很,小声地说给秦文玉听:“那书生也不怕那些当兵的把他打下去,再说这种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人,说了又有什么用。”
秦文玉忍不住敲了下他的脑袋,“你怎知无用?那书生好歹是吹拉弹唱都使出来了,就为了让人听他一席话。”
陶慕嘉压着嗓子问道:“这么说来,秦先生知道?”
秦文玉背过手浅笑着不说话。
导游说完问有没有人要拍照,还有几对情侣要来拍照,毕竟这个雅座看起来十分古典,中间一株插瓶玫瑰,镜头放下去可以看见整个幕布和半圆形的走廊,露着钢琴的舞台一角堪堪缀进照片里。
陶慕嘉出去旅游断然不会在这种地方花钱的,然而这次大概是有秦文玉在的缘故,他也坐了过去。他坐在座位上,胳膊搭上栏杆,转头向楼下看,正看看见秦文玉站在下方座位的中央,斜着头看他,微微地笑着,那透明的魂魄中仿佛倒映出了他的影子。
他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很温暖很熟悉,好像这个场景他做过很多遍。他也对秦文玉笑起来,摄影师眼睛一亮,迅速按下快门,画面就此定格。
秦文玉站在那里,他知道有些事,是梁安不知道的,就像在现在,陶慕嘉不会知道,他们相视的那一瞬间,他的眼中,是百年前的模样。
剧院里高朋满座,他穿着一身长衫,手提快板和长笛,愣是把一群纨绔子弟唬得一愣一愣的,他站在座位中央,几百双眼睛看着他,偏偏只有一个英俊的青年在一片鸦雀无声中站起来为他鼓掌,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渐渐地,整个剧院都充满了呼喊声和掌声。
而他们相视着,仿佛周围嘈杂的声音都渐渐淡去,又一瞬间,周围的人都消失了,好像这个剧院只有他们二人。
有些场景即使跨越百年,依旧那么熟悉,熟悉到让人心痛,秦文玉从回忆中醒来,默默地把手移上了心口,百年前的场景如照片褪色,寻不到踪迹,眼前只有积满灰的陈旧桌椅。
照片很快滑出来,陶慕嘉起身去接,很意外地看到自己竟然能拍出这么深情文艺的照片,笑着道谢。
秦文玉只能看见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好像空了一块,难过得紧。
陶慕嘉跟着大部队往前走,却迟迟不见秦文玉上来,便在走廊尽头等他。
等到人都快走完了,秦文玉才上来,陶慕嘉看他虽然是淡淡地笑着,神情却有些沮丧,关心地问他:“怎么了?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只是睹物思人,不见故人百年馀,忧心难安。”秦文玉轻轻把话略过,不禁问道:“梁安,如果有个你非常非常思念的人早已经忘记你了……罢了,无事。”
陶慕嘉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话说一半又收回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会忘?如果是互相思念,一边忘了,一定有别的原因啊,怎么会突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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