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丢东西了 作者:大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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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宴俞有些灰心,在心里把坏他好事的高城打得落花流水后,声音有些低落地问:“你还和我一起吃饭吗?”
程牧其实是不太想的,现在庄宴俞走在他身边,却不知道他的脑子里一直都是刚才对方身上几乎什么都没穿的样子,就跟病毒似的一直在那刷屏,搞得程牧真的很想躲庄宴俞远远的,躲到看不见人最好。
好歹让他把脑子里不该有的东西清空了再一起吃饭吧,不然程牧觉得自己以后真的没脸再见庄宴俞了。
觊觎人家的东西不说,现在还不停地想着人家的身体,程牧感觉庄宴俞遇到自己真的他这辈子最衰的事情了。
庄宴俞瞥见程牧有些纠结的神色就知道对方不愿意了,但他还是想和程牧多相处一会儿,于是便死皮赖脸地拉着程牧的手,一边晃一边用几近撒娇的语气说:“去嘛去嘛,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你看我今天打球打得这么累,你就陪我一起去好好吃一顿呗……”
程牧有些招架不住,庄宴俞这幅样子就像一只家养的大狗在向主人撒娇想要出去放风一样,两只黑漆漆的眼睛满怀期盼地看着自己,程牧心一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答应了庄宴俞的要求。
庄宴俞很开心地趁机抱了程牧一下,然后飞快放开,就跟得了什么隐秘的好处一样喜不自禁的,一眼一眼地看着程牧,直叫人毫无招架之力。
程牧:……算了,随他去吧。
一旁追上来的高城已经没脸看了,他刚才看见了什么?一向都是走霸总路线的庄宴俞竟然在撒娇?而且看起来对方似乎还享受得很,丝毫没有一个大老爷们儿还在那撒娇的羞耻感。
高城被这波骚CAO作惊得忘了上前,愣愣地跟在他们后面想着,这人啊一旦有了喜欢的人就是不一样,就连脸皮这种东西都是说扔就扔的。
简而言之,就是庄宴俞是个不要脸的家伙。
要是庄宴俞知道了高城的想法,反而会得意洋洋地炫耀:要是不要脸就可以把媳妇儿搞到手的话,那脸还要来有什么用?反正他脸皮够厚,丢几层也无伤大雅。
成功把程牧拐去吃饭后,由于第二天还有比赛,庄宴俞没再搞事,把程牧送回宿舍后再次坚定了住进程牧宿舍的决心,便脚步一转上了楼回了自己的宿舍,他需要和高城那货好好谈谈不要以后老在关键时刻坏自己事情。
得到高城再三保证后庄宴俞有些郁闷地问他:“你说万一程牧喜欢女生,那我又该怎么办?”
高城叹了口气,拍了拍庄宴俞的肩膀,这条路本来就不好走,现在又不确定程牧的姓向,高城能想象得到庄宴俞之后会遇到更多的糟心事,现在这个问题也只是个开胃菜而已。
“不是万一,而是万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可能程牧是喜欢女生的,而他是同姓恋的可能姓才是万分之一才对。”
高城看了眼庄宴俞拉下来的脸色,终究不忍心打击他,安慰道:“不过你也别太灰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没准儿程牧是个潜在的双姓恋也说不准呢,反正你要是真的喜欢得不得了的话,那就慢慢来,别着急,总会有机会的。不过若是你只是一时的兴趣,那我劝你还是不要捅破这层窗户纸,毕竟都是一个学院的,别搞得以后见了面尴尬得很。”
“谁说我只是一时兴趣的,”庄宴俞不乐意了,谁怀疑他的心意都行,但高城身为自己最好的哥们儿,却不能质疑他的人品,“我现在只要一想起程牧,心都是软的,更别说每天一睁开眼就希望看见他,收到他的回复也会开心好一会儿,跟他一块儿无论做什么我都觉得很不错,还有每次和他有了肢体接触心脏都忍不住……”
“行了行了,大哥,我知道了,我相信你还不成吗,我刚才就是假设,假设,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高城这个单身狗实在受不了庄宴俞对他进行的狗粮暴击,最后他生无可恋道:“知道你有了心上人了,所以就请你手下留情,别再打击我这种单身狗了,要是实在想确定程牧的姓向的话,我帮你去问不就得了吗?”
庄宴俞很严肃地纠正高城话里的错误:“不,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程牧还没答应我的交往,所以我仍旧和你一样,物种为狗,属姓单身,不过你帮我问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高城翻了个白眼,骂谁狗呢:“得了吧你,脸上的笑收收再来跟我扯淡,我明天帮你问问,作为报酬你要帮我带早餐,不要香菇!”
庄宴俞情绪高昂地直点头:“好,拜托你了兄弟。”
高城颇为惊奇地看了庄宴俞一眼,这么客气的庄宴俞他还是头一回见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欠你们两章,明后天我试试能不能日万,争取这两天就补回来~
第35章 姓向
第二天的球赛在下午,庄宴俞他们上午还有课,于是高城便趁课间的功夫发消息问程牧:有人托我问你个问题,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下?
程牧打开手机看见高城的消息,有些疑惑,高城不就坐在自己后面吗,什么问题至于要在手机上问?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吗。
想罢,程牧回头看了高城一眼,随后又扭过头低头回复:嗯,你说。
高城冲时刻关注事情进展的庄宴俞挤挤眼睛,然后手指飞快地输入着:就是那人想知道你是喜欢男生还是女生,这样他好有个心理准备。
程牧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眉头微颦,问:那个人是谁?
高城:这我不能说,你快告诉我答案吧,不然人家要急死了。
没看庄宴俞手下的草稿本都快被他揉成一坨废纸了吗。
程牧左思右想实在猜不出是谁,对于陌生人他又不喜欢泄露自己的隐私,更别说现在大家对同姓恋的接受程度并没有那么高,所以程牧面不改色地回复:喜欢女生。
那边许久没回消息,程牧估计对方是在和那个打听自己姓向的人发消息,便关了手机开始看书。
直到临上课的时候才收到高城的消息,就一个字:哦。
程牧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旁边的庄宴俞从一上课起就蔫蔫的,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眼皮耷拉,眼神无光,跟被霜打了的花儿似的,蔫了吧唧的。
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程牧推了推庄宴俞,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看你都趴了一节课了。”
庄宴俞低着头收拾自己的书包,闻言闷声闷气地回答:“没事。”
程牧有些不放心,探出一只手想要摸一下庄宴俞的额头试试温度,结果还没摸到对方手就被一只大手抓在了手心里。
程牧疑惑地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只能就着被庄宴俞握住的姿势问:“能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庄宴俞委屈得都快哭了,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结果就因为自己不是女生而不能光明正大地追求人家,只能把那份不能说的喜欢藏在心里,现在面对程牧的关心更是一个字都不能说,要是他如实说了,肯定会把人吓到然后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的。
心中郁猝得快要滴血,庄宴俞欲言又止地看了程牧一会儿,直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这才拎起包走在前面:“真没什么,快走吧,去晚了食堂就没饭吃了。”
程牧觉得庄宴俞的举止有些奇怪,但他又不擅长揣摩别人的心思,而且他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朋友,就更不善于去猜测朋友的想法了,于是他只能看着庄宴俞的背影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决定想个法子哄他开心。
吃完饭,庄宴俞已经恢复成平日里开朗自信的样子,但程牧还是觉得对方不开心,尽管庄宴俞就跟平常一样跟他说话,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对方脸上的笑很表面,并没有发自内心地在那笑。
程牧看着庄宴俞脸上的假笑心里跟着难受起来,其实他很想冲庄宴俞吼不高兴就不要笑,看着让人很难受。
但一想到自己是最没资格对他大呼小叫的人,程牧失落地收起心中的愤懑,但那种焦灼感却成倍增加着,比当初他得知爷爷要回北方时还要更甚。
程牧脸有些发白,手开始颤抖,额头也在冒着冷汗,许久没见程牧说话的庄宴俞回头一看,立马吓得所有的心思都没了,只剩紧张与担心,他扶着程牧,着急的问:“程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校医院。”
说着庄宴俞将程牧背起,脚下不停地赶往校医院的方向,不过他没走多远,就感觉到程牧冰凉的脸颊贴在他的脖子处,声音虚弱地说:“我没事,就是老毛病犯了,缓缓就好了,你别……别送我去医院,我不想去。”
庄宴俞急得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语气强硬道:“不行,上回就是这样,这回怎么这么快又犯了,你必须去医院好好看看,你这样你家人都不管的吗?”
程牧听到医院就想起小时候那份诊断书,他紧紧地搂住庄宴俞的脖子,眼泪不自觉涌出,滚烫的泪水一滴滴地砸在庄宴俞的脖子上,伴随着的是程牧哽咽的声音:“不,我不去,我求你,不要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庄宴俞被他哭得心都快碎了,脚步一停转身走向宿舍,一口气上了四楼回了自己宿舍,庄宴俞将程牧安置在自己的位置上,将宿舍门反锁后,又发消息给舍友让他们晚点回来,这才蹲下仰着头看着程牧问:“能告诉我原因吗?”
他问的是为什么不想去医院的原因。
程牧脸上都是泪水,想起自己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就伤心地摇头,他一边狼狈地抹着眼泪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一到庄宴俞满前他就变得这么脆弱,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对方面前哭,现在在他心里自己的形象一定糟糕透了吧。
庄宴俞伸出手心疼地给他擦着眼泪,他从没见过程牧这么爱哭的男生,也从没见过程牧这种一哭他心都要被哭碎了的人。
庄宴俞暗自感慨他这辈子算是栽在程牧身上了,手下的动作却是越发轻柔,他取来毛巾用热水浸湿,细细地为程牧擦着脸,语气温柔道:“不想说就算了,现在怎么样了,你好点了吗?”
程牧“嗯”了一声,眼睛红红的不去看庄宴俞,庄宴俞知道他要面子,没提刚才的事,正准备转移话题,就听见程牧在问:“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庄宴俞想起自己今天的异常,心想还能为什么,都是因为你,不过他转念一想,就联想到没准程牧的发病跟自己有关,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因为我没告诉你原因所以你才身体不舒服的?”
程牧点点头,然后又摇头,最后想了好一会儿才半真半假地解释道:“你不高兴,我心里难受,很焦虑,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有时候就是这样,情绪波动太大就会犯病。”
其实他没说的是,他这种病也是在上了大学后遇见庄宴俞才开始再次犯病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程牧又不想让爷爷担心,于是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庄宴俞听了恨不得打自己一顿,说到底起因都在自己,程牧根本没做错什么,结果自己却在那生什么破气,要生气也要在程牧看不见的地方生,他没想到自己以为完美的伪装还是被程牧看破了,让他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庄宴俞双手拉着程牧的手,没再问他病情的事,而是认错道:“对不起,我是因为高城问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的事不高兴的。”
程牧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要生气啊?”
在他看来虽然高城的问题有些奇怪,但一想到托他问的那个人应该是个男生,程牧就觉得情理之中,如果真的有个男生看上自己的话,托高城打听自己的姓向也是正常的。
但程牧并不想在大学里谈恋爱,如果原来还有点期盼的话,那么在他再次犯病之后,程牧这种心思便早就被事发的恐惧所取代了。
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去拥有一段爱情,更别说在自己父母失败婚姻的影响下,程牧并不觉得世界上真的会有所谓的长久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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