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丢东西了 作者:大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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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大新校区建在郊外,绿化做得特别好,所以像这种平日里无人问津的隐蔽树林也有很多处。
庄宴俞带着人到了林子中后,找到了一处石桌石凳,只是上面有些落叶和灰尘,庄宴俞掏出纸巾将桌凳擦干净,让程牧坐下后这才坐在他对面,笑吟吟地开口:“我的钢笔好看吗?”
程牧一僵,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随后半是绝望半是希望地问:“你说什么钢笔?上课你用的那只吗?的确挺好看的。”
庄宴俞手指敲了敲石桌,脸上的笑没变:“算是吧,毕竟两支钢笔都是一样的,你拿的那支就是有些旧了。”
程牧这下彻底绝望了,然而更让他绝望的还在后面,只见庄宴俞继续道:“还有你锁在柜子里的那些东西,其实我之前是不小心试开了密码的,只来得及看了一眼李远峰就回来了,结果这一眼直接把我看愣了,没想到我这阵子丢过的东西竟然都在你那。”
庄宴俞说着起身,走到程牧身边从他的衣兜里勾出那只钢笔放在程牧面前的桌上,然后就着蹲下的姿势仰头看着程牧,语气无奈又宠溺:“你说你啊,该让我把你怎么办才好呢?”
程牧闭了闭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他哑着声音,里面全是满满的歉意和愧疚:“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
“我知道你是因为太喜欢我了才这么做的,是不是?”庄宴俞看不下去程牧这副小可怜模样,仰着头伸手摸了摸程牧泛红的眼眶,特别害怕里面涌出晶莹的泪水,毕竟这小东西对自己的杀伤力是最大的,只怕到时候程牧一哭,他原本想好的腹稿全部打了水漂,然后自己就只顾得上搂着人安慰了,把原本要说的话和要做的事全部扔在了一边。
程牧一愣,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庄宴俞说了些什么,一双眼就这么红红地望着他,看得庄宴俞心都软了,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才拿我东西的?事后又想补偿,所以就会又买一份还回来?”
庄宴俞想到那些东西里还有自己用过的草稿纸,就觉得哭笑不得,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什么好收藏的,还有那些杯子、手表、钥匙扣什么的,庄宴俞每想起一件心都快融了,程牧这也太痴情了吧。
程牧因为慌乱而濒临崩溃的神智开始回归,他抹了一把脸,不敢置信地问:“你真这么想?”
庄宴俞一副“你肯定爱惨了我就是不好意思说”的表情,包容又温和地说:“当然了,你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我要是再不做出点表示,岂不就跟那种专门吊着人胃口的渣男没什么两样了?”
程牧别过头不去看庄宴俞,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感觉自己被发现的难堪被庄宴俞的误解给冲淡了不少,还有点想笑,原来自己的行为到了庄宴俞的眼里竟是这个样子吗?那他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其实他真的只是看上了庄宴俞的东西而不是他的人。
最后程牧想着不能让人家一直误会下去,既然都被发现了那他还是坦诚最好,由于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被发现的心理准备,所以当起初那阵绝望的情绪缓过去之后,程牧咬了咬唇,一字一句地道明了原委。
庄宴俞听着听着脸色越发难看,最后他脸上的表情就跟发现自己媳妇儿其实早就跟隔壁老王领了证一样阴沉,这种诡异又微妙的心情导致庄宴俞脸色沉沉的,他一把握住程牧的手,起身将人按在石桌上,俯下.身凑近程牧,语气不太好地问:“除了我,你有没有拿过别人的东西?”
要是程牧真的拿了别人的东西的话,他第一时间就要让程牧给人家还回去,毕竟程牧就算要偷也只能偷自己的东西,其他闲杂人等在这儿瞎掺和个什么劲儿。
程牧老实地摇头:“没有,我的这个病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才开始频繁发作的,对其他人我根本就不会产生偷窃的冲动,所以很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我会竭尽所能地补偿你的损失的,你想怎么处置我我都没意见。”
庄宴俞听到程牧这话眼睛一亮,一只手悄悄伸到程牧腰后把人搂住,然后一个用力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他语气有种莫名的兴奋,嘴唇离程牧的唇仅仅只有三公分的距离:“怎么处置都行?”
程牧已经没有其他奢望了,只是希望庄宴俞不要把事情闹大,只要不让爷爷知道,其他的怎样他都可以。
“就是求你能不能不要告诉老师,我怕我爷爷知道后为我担心。”
庄宴俞心想这算个什么事儿,刚要一口答应,想到自己自作多情的这些日子脸就有些疼,他又凑近了一些,不怀好意道:“我可以不说,但你总得给点封口费吧。”
程牧闻言立马答应:“你想要多少,我所有卡里的钱全都给你够不够?”
庄宴俞是金钱如粪土地“嘁”了一声:“谁要你的钱了,老子有钱知道吗?”
一想起这些日子他就跟被程牧包养了似的花着对方的钱,庄宴俞作为男人的面子就大大受损,一只手捏着程牧的下巴狠狠道:“听着,从今以后无论你要做什么,只能花我的钱,要是被我发现你花自己的钱了,可别怪我……别怪我……到时候把你的卡和手机没收!”
庄宴俞想了半天才放出这么句狠话,然而效果却很显著,程牧果然被他吓唬住了,愣愣的半天没回过神,最后看着庄宴俞这张近在咫尺处的俊脸,受到的冲击颇大的他咽了咽口水:“就这样?”
“不!”庄宴俞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程牧呢,“刚才只是最基础的铺垫,真正的封口费是这个才对。”
说完,庄宴俞头一低,吻上了那两片自己觊觎已久的唇,将程牧有些干燥的唇瓣舔得湿润柔软之后,庄宴俞开始转移阵地,试探姓地伸出舌尖探进程牧的口腔,直到遇到程牧的有些无措的舌头之后,庄宴俞这回算是彻底疯了,将人死死按在石桌上激动地纠缠着程牧的唇舌,就这么不知疲倦地吻着,满心满眼都是这么句话——真特么爽!
作者有话要说:
庄宴俞:爽!
第46章 赔偿
程牧一开始完全是懵的,也就让庄宴俞有了可乘之机,随后即使反应过来也早就失了先机,挣扎未果,程牧只能被动地接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吻。
直到庄宴俞亲了个够本放松手下压制着程牧的力道时,程牧这才得了机会一把将人推开。
程牧抹了抹嘴,脸蛋红得能滴血,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说好的赔偿说好的谴责呢?一言不合就亲上来是怎么回事?
还有就是,这是他的初吻啊!就这么没了?
庄宴俞看出程牧写在脸上的心思,整了整凌乱的衣襟,走近程牧,伸手摸了摸他有些红肿的唇角,笑得一脸暧昧:“这不是咱们的初吻,还记得厕所那回吗?你亲到的不是我的下巴,是嘴唇。”
程牧木愣愣地抬头看他,眨了眨眼,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庄宴俞简直快被这么呆萌的程牧萌化了,他轻轻将人拥入怀中,凑近程牧耳边低声说:“封口费你已经付完了,放心,这件事以后就咱们两个知道,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程牧压下心中不合时宜的感激,他现在还处于自己初吻莫名其妙就没了的懵逼状态中,对庄宴俞亲昵的动作也没生出什么反抗之心,听见他这话也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抬头问他:“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庄宴俞冷笑,力道不轻不重地捏着程牧的下巴问:“你说我因为你这病自作多情了这么久,物质上的损失都是小事,精神上却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搞得我都不敢相信爱情了,甚至连以后结婚都会有心理阴影,这些加起来,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程牧感觉庄宴俞好像被自己无意之中玩坏了,他躲开对方吃人似的视线,嘴唇轻动:“我、我先赔你精神损失费吧,你要多少?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会尽力赔偿给你的。”
庄宴俞现在一听到程牧要赔钱的话就脑仁疼,他发誓,再拿自家媳妇儿一分钱他就是狗!
发完誓,庄宴俞恶狠狠地说:“我说了不要你的钱就是不要,听到没,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再提什么赔钱的事!”
关键是这件事能是钱能解决的吗?要是程牧主动提出把自己赔给他那还差不多,庄宴俞暗搓搓地想着。
但一想到本来今天他是想捅破窗户纸后再顺势表白和程牧在一起的,可谁能想到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自己想岔了,程牧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喜欢他,说白了喜欢他的随身物品还差不多。
庄宴俞郁猝地忍住想要吐血的冲动,他才不会承认刚才那一瞬间自己竟然吃起了他用过的那些东西的醋!
程牧都快急哭了,最怕的就是庄宴俞这种不缺钱的了,给他钱不要,那他真的想不到其他的赔偿方法了。
尤其是在庄宴俞把情况说得那么严重之后,程牧深感自己罪孽深重,要不是苦主还等着他赔,他都恨不得去警局投案自首了。
庄宴俞见火候差不多了,拉着程牧坐在石凳上,他坐着凳子,程牧坐在他腿上。
程牧有些别捏地想要起身,庄宴俞收紧勒在程牧腰间的胳膊,语气强硬道:“就这么坐着,不许动。”
程牧背对着庄宴俞,对方的呼吸全部喷到他的后颈处,他有些敏感地缩了缩脖子,偏过头小声道:“可是我很重,这样会压到你的。”
庄宴俞将下巴放在程牧的肩膀上,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说:“没事,就当提前熟悉熟悉,免得到时候业务不熟练。”
程牧听得一头雾水,坐大腿还有什么相关业务吗?为什么这个还需要提前熟悉?
庄宴俞见程牧这副纯洁得不行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罪恶感,不过很快不要脸大军就将之打得灰飞烟灭,占据了庄宴俞理智的最高地。
他肆意享受着这得来不易的亲近时光,懒懒地说:“赔钱这么简单的事你是别想了,作为对我精神创伤的补偿,接下来的四年你要任我驱使,我说东你不准往西,直到我的心理阴影完全消失为止。”
程牧二话不说就立马点头,对他来说,只要能补偿庄宴俞,其他的要他做什么都行。
庄宴俞见他这么果断,忍不住笑了,隐形的大尾巴在身后摇啊摇,问:“你就不怕我让你去做违背道德法律的事?答应得也太草率了吧。”
庄宴俞这么一说程牧才想到这点,他小心地看着对方的脸色,见他多半是在开玩笑,稍稍放了心,给庄宴俞戴高帽道:“我相信你是不会让我做坏事的。”
庄宴俞听见程牧这么说心里极为熨帖,心想自家宝贝儿就是会抓他的点,他抱着程牧转了个身,让他和自己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微微抬头看着因为这个姿势变得比自己高的程牧:“的确,我不会让你去做那些事情的,放心,我顶多让你帮我跑跑腿或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不会太为难你的。”
程牧放了心,又觉得他们俩这个姿势太羞耻,扶着庄宴俞的肩膀屁股轻轻动了下,想离开的意味很明显:“我可以下去了吗?”
然而程牧这小小的动作在庄宴俞眼里却变了味,他“嘶”了一声,暗骂了句“妖精”,手下却是把程牧搂得更紧了,声音微哑道:“先别动,再动就在这办了你。”
程牧身子一僵,明显地感觉到屁股底下某个存在感越发明显的东西,他听话地一动不动,脸上刚褪去的绯红再次席卷而来,神情羞涩动人得让庄宴俞差点把持不住,特么的在这种情况下要不是在外面他肯定要压着程牧把利息收一遍才对得起他今天受到的打击。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不知道坐了多久,最后程牧在庄宴俞一声“好了”之下连忙跳离他的身上,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屁股就跟着火了似的火烧火燎的,虽然庄宴俞只是这么抱着他什么都没动,但是那种透过布料灼热的触感程牧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庄宴俞见程牧这副羞得不行的样子乐了,舔着脸凑上前勾着人的腰说:“你老公持久吧。”
程牧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他,似是不敢相信这么流氓的话是从庄宴俞的嘴里说出的,庄宴俞反正不要脸了,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还得寸进尺地问:“怎么样?满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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