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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栖寒月 作者:狸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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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江湖恩怨 成长

  第三件事。魔教妖人陈欺霜,又被放出来了!
 
  这三件事,第一件,事关魔教内部的派系之争,属于狗咬狗一嘴毛,供江湖人茶余饭后娱乐闲聊,是江湖人的事。
  
  第二件,则是受全民关注的盛举。据说,此消息一出,各地武器铺内的成品兵器立刻被哄抢一空,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垂髫小童,都将昆仑比武放在了嘴边,很是津津乐道了几天。各大赌坊更是早早开盘下注,将江湖上称得上名号的,统统列在榜上。
  
  前两件,称得上是喜事。
 
  而最后一件,既与前两件相关,却又不太想干。算得上是一件闹心事。
 
  众所周知,魔教妖人陈欺霜是魔教教主养得好打的一头恶犬。
 
  这头恶犬年幼时尚能收敛,没有坏得那么人尽皆知。
 
  但自从魔教教众公开围困青城山,强行掳走青城派陈染怀开始,陈欺霜这条恶犬便愈发地无所顾忌了起来。
 
  他杀人杀得毫无规律。可能是看天气,也可能是凭心情。
 
  也从来不分敌我。所杀之人中,既有因为抨击魔教教主而死的魔教教众,也有因为比武名次靠前而被杀的武林正道。
 
  曾经连续三个月,武林正魔两派被杀得鸡犬不宁。陈欺霜傲雪剑白光所过之处,人人自危。
 
  那时,正魔两派曾空前的心齐,人人对这条疯狗,都是欲杀之而后快的。
 
  但是,这世上总有这么一种人,你明明恨之而欲使其死,但是,却偏偏打不过他。
 
  并且更糟糕的是,一旦你打残打伤却没能打死他,他便会疯狂的反扑——树林中、山地间、亭台楼阁、水榭游船……他无处不在。仇人有一个算一个,统统咬死。
 
  谁都不想做拔出一根头发,扯出一串小虱子的蠢事情。尤其是这串小虱子还是属于那种会跳会闹会杀人,咬得你满头包,还日夜上门发疯的那种。
 
  但很显然,魔教青龙使陈欺霜便是那根头发。
 
  魔教四使一贯交好,四使之后还有魔教长老、左右护法及魔教教主等一干大魔头。
 
  是真正意义上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正魔两教大多时候也只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只要不招惹到自己头上,宁可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直到魔教教主将人召回身边。
 
  现在,这条恶犬竟然又被放了出来。
 
  无论他出来后的第一件事,是针对魔教内部的纷争,还是此次昆仑山的比武,对于整个江湖来说,都将是一次新的灾难。
 
  因为,这意味着,又将有一部分人,要倒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纪念一下有了两个收藏。吼吼!永久留念。
今天更的也有些少……但是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补偿……
有什么感兴趣的题材,有喜欢鬼故事么?
或许,我可以再来一篇小短文?
感谢浪费时间点开这篇文的小伙伴们,无论你们是不是手滑,都十分感谢。
 
 
 
第14章 第十四章
 *
 
  其实陈欺霜只是出来找人的。
 
  他带了整个情报小分队的人,如大海捞针般,以魔教总坛为中心,向四周撒下一张密网。
 
  他要网住那个杳无音信的人。
 
  白虎毕先觉得自从自己踏入富安县的地界开始,就像被霉运缠住了一样。
 
  ——如果再找不到朱雀,我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暗暗得下了决心,同时护紧了身上的钱袋,里面只剩了不到二十两银子。
 
  这几天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他的钱袋以肉眼都跟不上的速度,极快地瘪了下去。
  
  “哗——”一大盆洗澡水从上方泼了下来,将毕先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又来了!这是什么鬼地方?这里的人的素质也太差了吧!
 
  白虎毕先抬手抹掉沾在脸上的花瓣,刚想朝楼上泼水的那位仁兄高声问候全家老小,却先听见一声清脆的惊呼:“呀!你的眉毛掉下来了!”
 
  毕先忙不迭的用手去按紧眉毛。还好,还好,易容的面具没有彻底掉下来。
 
  这已经是最后一张假脸了,剩下的几张,连同半路买来的马一起,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狡猾的贼都偷走了。
 
  对面撑起的伞缓缓折起收拢了,露出了伞下一张清秀的面容。
 
  果然,又是这个煞星。
 
  两人相看两生厌,不由自主地暗自在心底啐了对方一口,齐齐地扭开了头。
 
  “小……公子,又是这位白公子,不过他好像又跟上次长得不太像了。”跟在撑伞公子身后的丫头伸手扯着匆匆向前的自家公子的衣袖,吃吃地掩嘴笑着。
 
  “不要跟衰人讲话,当心霉运会传染。”撑伞公子拉起丫头,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这位杜公子,你是怎么说话的?俗话说,相见即是有缘。我们如此有缘地……一起坠过河、挨过抢、翻过车……不如我们一起去喝一杯,洗一洗这霉运?”毕先原本是打算赶紧离开,找个隐蔽的地方,修饰下这条歪掉的眉毛。
 
  另外,他也实在不打算与这位八字不合的杜公子有更多的接触了。
 
  但是,被人率先用这种嫌弃的语气避开,心里多少都会不舒服,难免生出几分“偏不如你意”的愤慨。
 
  白虎毕先带着浑身的花瓣水,亲亲热热地搂住了杜公子的肩膀,故意在他干净光鲜的素白衣衫上留下了一个湿乎乎的手印。
 
  两人在呛人的牡丹花味儿中,齐齐打了一个喷嚏。
 
  “你,滚开!离我一尺,不,十丈开外。”杜公子捏着鼻子,将毕先用伞尖戳着推了出去。
 
  毕先笑着露出一对儿小虎牙:“杜公子这样说话也太见外了。”他拨弄着手指头,算道,“我们好歹也有七、八、九、九面之缘,不如请杜公子这位熟悉的本地人,带我这个外地乡下人,四处溜达溜达,长长见识。
  
  就是那种特别高端、讲究、优雅的酒楼啊、茶楼啊、青楼客栈什么的,也不用太郑重,也就那么随便地逛一逛吧。”
 
  “你也配?”杜公子上上下下打量了毕先一番,从他的粗布衣衫打量到磨得起毛的黑色短靴,然后又用挑剔的眼光纠结地盯住了毕先两条高地不一的眉毛,还有他那沾了满头花瓣,往下滴水的头发。
 
  “噗!瞧你这乡巴佬人模人样的,原来这男人啊,都是这一般的花花心思。”小丫头偷偷地取笑着毕先。
 
  白虎毕先整个人都垂头丧气了起来,五官登时塌了下去,他用很沮丧的声音解释道:“倒也不是为了蹭你一口吃的。实不相瞒,我这次出来是为了找人的。
  
  现在浑身上下剩了不到二十两的银子,确实也不配去那种高档的地方。
  
  但是,我兄弟是讲究人啊,他是决不肯在一些便宜的路边小摊位上将就的。
  
  我看杜公子也跟我那兄弟一样,或许你能带我找找他?
  
  再找不到他,我也只好先回去了。”
 
  “那你早些回去好了,省得人没找到,倒先把自己弄丢了,平白让家里人跟着担心。”杜公子说着,连伞都不要了,背着手就离开了。
 
  “哦。那也好。这次出来倒霉透了,我看多半是找不到人了。”白虎毕先焉焉地转身往回走,同时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样回去,可太丢人了。”
 
  “哎呦!你这小伙子是怎么走路的!没看到人么!撞什么撞!”一位老大爷四脚朝天地仰倒在路中间,扯住白虎毕先的裤子不放,“哎呦、哎呦”地连声吆喝着,引来了一群人的围观。
 
  “哎呦!完蛋了!这一下子把我摔骨折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哎呦,哎呦,我这老腰啊!”老大爷原地打滚,撒起泼来了。
 
  “不是……老人家,我先扶您起来。”毕先蹲在地上伸手搀扶着老人,“刚刚明明是您先撞过来的,这路这么宽,我都没碰到您……”
 
  “小兔崽子!你还想不认账是怎么的?”老头儿两腿乱蹬,大声哭嚎了起来,“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三十口人,只我一个劳动力,现在我被撞伤了,可怜了我那些嗷嗷待哺的孩子啦!”
 
  “可是……”毕先没能拉起来老头儿,反倒被蹭了一手的鼻涕,急得汗都流了下来。
 
  “你这个挨千刀的!光天化日之下,将人撞倒了还想跑!哎呀,我不活了!各位乡亲父老有发发善心帮帮忙的,将这个恶徒送到官府去,我小老儿九泉之下,谢谢各位了!”老头说着,利落地翻了个身,爬起来冲着毕先就撞了过去。
 
  “哎,哎,哎,我说您怎么不讲理呢!”毕先边说话边向后退,老头的速度也不慢,像撞钟一样,头顶着毕先的胸膛,“当”的就给他来了那么一下。
 
  毕先原本是可以躲开的,但是他背后就是墙。他如果一闪开,以老人的这种力度,撞到墙上就会直接脑袋开花。
 
  他这样想着,就犹豫了。硬生生地接了这一记头槌。
 
  这一下力道可真不轻,尽管卸了力,还是能感到胸口阵阵作痛。
 
  白虎从未跟这种年纪的老人家打过交道,踟蹰了半天,才开口问道:“您老人家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要不,我先替您做了,您再接着寻死?”
 
  “哎呀妈呀,你竟然要我去死!各位在场的可要做个见证!朗朗乾坤下,有人将小老儿打骨折不说,还打算要了小老儿的命!小老儿如果因此命丧九泉,还请好心人赏一张草席……啊!苍天啊!”老爷子只管抱了白虎的大腿哭嚎着,将眼泪和鼻涕蹭了白虎半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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