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撩人 作者:月着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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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冬笑道:“好的,今天就先告辞了。”
……
车子停在民宿前时,楚青正在前院的月季花旁瞎晃悠。
金秘书跟着男人们下车,要给扶着胡涂的祁崎搭把手。祁崎说:“这点分量,不用麻烦。”
金秘书在一旁手足无措,擦了一把汗后,犹豫地捏着手巾说:“今晚的事,对不住了,也没想过会遇上他。”
祁崎不在意道:“我就没放在眼里过。”
晋冬安慰:“不是你的错,提早打个照面也好,总要面对的。”
金秘书又说几句抱歉的话后,上车离开。
等他们走近,楚青扶了一下眼镜,问:“他怎么了?”
胡涂垂直脑袋,嘴中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一只胳膊搭在祁崎肩上,因为身高差,祁崎不得不矮下身迁就他。
晋冬:“被灌多了。”
祁崎的手机响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来,来电显示是祁连山。
楚青主动开口:“我来吧,你接电话。”
祁崎没办法,把人丢给他,甩了甩手,走到一旁去接电话。晋冬先进屋,楚青扶着胡涂跟随其后。
祁崎接通电话:“喂?”
祁连山:“还没睡?假期还愉快吗?”
“……”祁崎表示无语,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来工作的。
用了十分钟向祁连山汇报这边的情况,不过没提今晚遇到张银国的事。
这时,祁崎视线扫到旁边那幢废弃民宿,忽然气不打一处来:“爸,你给我订的是什么民宿?啊?!要什么没什么,环境脏乱差,我现在都不得不借助在别人那。”
祁连山像是愣了愣,奇怪道:“不是我订的呀,交通住宿等琐事都交给晋冬处理了。”
“……”
挂了电话后,祁崎又在前院站了会,盯着面前天差地别的两幢房子若有所思。
☆、他的初吻
胡涂在上楼时耍起了酒疯。
他攀住旋转楼梯的木质扶手, 滚烫的脸颊在上面小幅度蹭动,清澈的眼里因为醉酒显得波光粼粼。
细细弱弱地哼唧:“妹子, 太高了我害怕, 上不去, 你别拉我。”
他半个身子越过扶手,挂在上面, 神色委屈又可怜。
楚青面无表情, 把人扯下来:“我不是妹子。”
胡涂落地后摇摇晃晃站直,还没稳三秒,身子一软又倒回楚青身上, 他大惊失色:“妹子, 妹子!我腿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它们废了。”耐着姓子,楚青搂住他的腰, 向楼上拖去。
还没走两步,他突然停下,忍了又忍,还是出声提醒:“胡助理,你的手。”
胡涂从他的颈肩处抬起微醺的一张脸, 近距离下,看清身旁人光滑细腻的皮肤, 侧脸轮廓精致。
“妹子,你的胸呢?”
不安分的手还在探索,他记得先前不小心碰到时,这里还是软绵绵的。
楚青不跟醉鬼计较, 拂开他的手,摇摇头,自言自语:“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胡涂。”
走上二楼的回廊,刚拉开距离,胡涂又缠上来,醉眼迷蒙地扭过他的脸,欣赏了一会,真诚道:“其实你卸妆后,特别好看。”
“……”楚青:“你是在调戏我吗?”
他不知道胡涂今晚都经历了什么,挺正经的一个人,撒起酒疯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连人设都不要了。
把人带到房间门口,正在不着边际地想着,一个恍惚被大力推到旁边……
楚青背靠墙壁,漠然地看着眼前明明比他矮两厘米,却硬是要给他来个壁咚的人。
胡涂从眼角到脸颊一路烧红,活像涂了胭脂。唇红齿白的俊俏青年,平时温顺懦弱得像兔子,一旦失去理姓的束缚,兔子化身狼,眼睛亮得不正常。
“妹子,你让我试试。”
胡涂咽了一下口水,“咕嘟”一声在空荡的回廊里异常响亮。
楚青抬起修长的手推眼镜,冰山般的表情不变:“试什么?”
胡涂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形状优美的唇,慢慢凑近,目标十分明确。
楚青连忙后仰,后脑勺磕到了墙,却被对方一把捧住脸。
“你、你别动,我紧张……”胡涂又急又怂地制止他,波光粼粼的眼底像一池搅得纷乱的春水。
“……”
然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楚青就真的不动了......
很湿、很软、很热。
……
楚青眼皮微抬,酒气在唇齿间蔓延,带着似有似无的果香。胡涂的吻跟他本人一样,青涩得可以,却诚挚得让人无法拒绝。
祁崎一上楼就看到胡涂把楚设计师压在墙上非|礼,他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定格在当场,并不十分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在干嘛!”
反应过来后,他一声暴喝打断身形交叠在一起的两人。
胡涂皱眉,因为被迫跟妹子分开显得不高兴。他回头看了眼,艰难地分辨出楼梯旁站着一位高个子男士后,沉下脸,伸手指向他:“喂!你,不该看的别看。”
祁崎:“……”
终于看明白,这人醉得神智不清。
楚青调整有些歪掉的眼镜,公事公办的语气说:“祁总,人送到了,先下去了。”
说完要走,却被胡涂拉住手臂拖住:“妹子你别留我一个人,陪我聊聊天,我给你包夜。”
“……”楚青无情地抽回手,再次向他重申:“我不是妹子。”
转身下楼。
胡涂站不稳,低头撑着门框慢慢滑下。
祁崎走过去扶他,知道他只是认错人后心里好过不少。
看着备受打击的胡涂,他忍不住冷声嘲讽:“没想到你这么不老实,还想着带小姐回来包夜,啊?”
胡涂悲戚地抬头,发自内心地向他提问:“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
祁崎思考两秒,果断松手,放任他跌坐在地上。绕过胡涂走向隔壁房间,祁崎打定主意让他自生自灭吧。
……
第二天周末,胡涂因为宿醉,起得比平常晚。当他脸色苍白,顶着黑眼圈出现在楼下饭厅时,同屋的另外几个男人已经吃好早餐,正在桌边优雅地翻看报纸。
胡涂有气无力地坐在座位上,跟各位问好:“早啊。”
祁崎从晨间新闻中分给他一个眼神,又从报纸的边缘偷偷打量斜对面的楚青。
楚青不受影响,低垂着视线看报,好像对胡涂的出现毫无知觉。
“早,”晋冬贴心地倒杯牛奶放到他面前,又问:“昨晚还好吗?”
胡涂道了声谢,奇怪地说:“半夜在房间门口被冻醒,莫名其妙。”
他看向祁崎,问:“祁总,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祁崎翻了一页报纸,漫不经心道:“自己做过的蠢事都不记得了吗?”
“什么蠢事?”胡涂端起牛奶杯,一口气喝下。他昨天在会所里喝断片了,脑海中最后一个印象还是那个豪爽的女人给他灌酒。
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痛不欲生。
“你强吻楚设计师的事。”
祁崎语气自然,抖了抖报纸,将社会版新闻折好,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晋冬怔了一下,目光投向楚青。
“嗨!我当什么事,白担心了,”胡涂放下杯子,舔舔嘴角的奶渍,一阵轻松,“还以为吐别人身上……”
忽然止住话音,他眨了眨眼,一脸懵逼,再次向祁崎求证:“你说什么?”
楚青装不下去了,放下报纸,无奈又带些责备地低叹:“祁总,这种事没人会在意。”
祁崎躲在报纸后撇撇嘴——
我在意。
胡涂脸色刷地一下由白变红,他站起来,心慌气短,紧张到冒汗:“楚设计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耍流氓的。”
晋冬靠近桌子,一手撑在腮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
楚青不想纠结这事,只想赶紧翻篇。他戴上假笑,态度温和地配合他,说:“我原谅你。”
“不不不,你笑得这么假肯定没原谅我,楚设计师你心里不痛快只管骂我吧。”胡涂不接受他的原谅。
这种事,他自己都不原谅自己。
被胡涂毫不留情地拆穿,楚青的笑容凝固,嘴角抽了抽,慢慢恢复一脸漠然的样子。他收好报纸,起身离开,轻声道:“真是猪。”
祁崎不爽,瞪着楚青离去的背影。这人怎么回事?胡涂是猪的事也是他能说的?
胡涂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瘫倒在椅子上,他颤着声难以置信道:“他骂我猪,他真的骂我……一定是恨透我了……”
他绝望地想,这辈子都不会被原谅了。
祁崎终于受不了,卷起报纸往他脑袋上抽:“神经病啊!不是你让他骂的吗!”
胡涂冷静两秒,挠挠后脑勺坐正身体,羞涩地笑了:“对哦,忘了。”
晋冬:“……”
这人的脑子,是金鱼吗?
……
早上的闹剧收场,晋冬邀请大家去附近登山。胡涂看楚青已经收拾好装备,连忙举手说加入。多点接触的机会,留下点好印象,说不定就能抵消昨晚的流氓行径。
祁崎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目不转睛,故作矜持:“你们去吧。”
胡涂转身,三步并两步地去楼上拿背包:“好的您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完全是迫不及待的状态。
“……”祁崎听后一阵胸闷,忽然记起昨晚胡涂提的问题——
叶子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绝逼是因为不挽留。
他再次感到心累,助理只顾着自己玩不顾及上司感受,要不然辞了算了吧。
晋冬这时开口:“祁总如果觉得体力不济,可以理解,我们到时候会给你传照片的。”
祁崎挑起桃花眼的尾梢,觉得这话刺耳,又想到他一个人孤单寂寞留在这,冷不丁收到一张照片,是三个人的自拍照……
淡定从容,起身上楼:“等我。”
楚青见晋冬笑得有几分狡猾,忽然有点同情祁崎。
经受不起激将法的男人,注定要被吃得死死的。
……
他们从民宿走到山脚下,距离不远。祁崎朝四周望望,说:“这么野的?连个售票处都没有,确定安全合法吗?”
晋冬指指面前一直通往山上的小径:“半山腰是茶园和果园,平时村民都走惯的,没有危险。”
祁崎仰起头丈量山高,发现不过如此,自信地对他们招招手:“我在前面开路,大家跟上。”
晋冬给他一根登山用的拐杖,祁崎脸上写满不屑:“你当我这么不中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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