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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你翻山越岭 作者:小合鸽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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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现代

  新的学期梁真的课还是少,他依旧有比较充足的时间来准备新歌。这期间犹太有来找梁真,他们年前也见过,因为梁真的退出犹太代替他去了杭州,虽然没拿下冠军,但名次也不错。那次聚完后他们就约定过年后要一起做首歌,但因为这两个月天气回暖,犹太又是做摄影的,所以也忙就一直拖着,而犹太这次来不仅是来商量新歌的主题,还有就是问问梁真有没有意向也开个小型巡演。
  梁真也是后来熟了才知道的,犹太除了自己是个rapper,还会充当一些圈内朋友的临时经纪人的职务,帮忙安排和联系在温州或者其他城市的巡演。
  犹太不抽成,他就是有这方面经验又真心希望在温州的rapper们能走起来,所以乐此不疲的帮忙。真说起来,年前的地下八英里也是犹太牵线争取到的授权,在他之前这些battle比赛都是还在局子里洗心革面的K负责沟通的。他是真的希望hiphop在温州薪火传递,所以顶着压力把老一辈说唱人的担子抗下来了,如果没有犹太和他团队里的那些人,地下八英里去年未必会来温州开辟赛区。
  梁真当然想开巡演,犹太提起来了,他肯定也上心,但梁真还是觉得不能CAO之过急,他从去年到现在正式出的歌还不到十首,他没有加入任何厂牌,也不希望请太多嘉宾,那么他现在的作品量用于开个人巡演确实不太够,在不急着用钱的情况下他还是希望先做出张付费的电子专辑,然后再开巡演,犹太当然不反对,说到时候他们合作的要是也出来了就一并放进去,如果专辑能在六月份出来,最燥热的七八月份开巡演是再合适不过的。
  但梁真已经不再是背后有他爹的梁真了,现在的梁真只有身边的邵明音,基层民警的工资是看得见顶的,邵明音不介意梁真吃他的睡他的,梁真能一直理所应当的花他钱嘛。
  于是梁真就动了找兼职的念头,当然不是发发传单坐坐奶茶店,那种工作费时间而且来钱又慢又少。他也不会去南塘街卖唱了,万一又碰上城管,梁真得吃不了兜着走。这么一琢磨梁真觉得自己挺一无是处的,除了唱歌也想不到别的谋生技能,后来联系上一家酒吧的老板后梁真想这或许就是命,他的说唱人生要想完整,也要和大多数没走红前的rapper一样体验一番酒吧驻唱。
  梁真其实还挺乐观的,而且面试什么的也很顺利,老板一看他那张脸,都没怎么听他唱就让他明天来报道了,给出的薪酬也比梁真想象的要高,客人点歌另算,梁真每晚唱一个小时能拿一百五,还是日结,这样呀一笔钱对现在的梁真来说简直算肥差,说是雪中送炭都不为过,梁真就和老板签了一个月,回家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邵明音,邵明音反而不是那么情愿。
  邵明音问他:“我以为你瞧不上赚这种钱。”
  “又不是去夜店当DJ,”梁真道,“那个酒吧的环境还行的,虽然不能唱自己写的那些,但想唱什么可以自己选。”
  梁真都已经签过合同了,邵明音也不好再说什么,但那神情显然是心里有疙瘩,梁真就缠着他,邵明音不说他就不罢休的那种。
  “我就是看一些rapper成名后的人物报道,被问及以前卖唱或者驻唱经历他们都是能不讲就不讲,反正都不觉得这段时间是愉快的,就都觉得挺……”邵明音看着梁真,眼里的担忧藏不住。
  “挺什么?”梁真其实也猜到了,“你是不是想说挺伤自尊,挺掉面子,rapper为了钱去驻唱就是折腰了。”
  “梁真,”邵明音也和他讲透,“我们不缺钱,你别委屈自己。”
  “哇,你真好,”梁真笑,恋爱中的男人果然抓不住重点,他刚为邵明音连rapper人物报道都会看而感动,现在满脑子更是为了那个“我们”而狂冒彩虹泡泡。
  “邵明音,你这样是会把我宠坏的,”梁真抱着他,“你放心,我不委屈。有你在,做什么都不委屈。”
  梁真真的一点也不委屈,他好日子确实过太久了,对从未体验过的酒吧驻唱更多的是新奇,反正也就一个月,他课业也不重,在犹太空出档期前顺便捞一笔也是不错的选择,梁真还和邵明音开玩笑,说这个月唱下来不仅能把房租交了,说不定以后拍MV的钱也能凑上一些。见梁真心情一直不错,邵明音一颗心也暂时放到肚子里了,他夜班还是多,从梁真兼职开始,他除了第一天出于不放心,之后也没再去过梁真驻唱的酒吧。
  而梁真的新鲜劲儿也慢慢褪去了,他唱的时间是十点到十一点,酒吧里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大家来肯定主要还是喝酒,舞台上的歌手唱什么样其实也没多少人关心。梁真就会唱些不出错的歌。他嗓子条件就好,唱《故乡》的时候够不羁,唱《那些花儿》又够柔情,就是些本来只想喝酒的,一听那歌声一抬头,见舞台上的帅小伙那么年轻,一曲完毕后也不会吝惜掌声。这时候宋洲就会非常及时的扬了扬一张一百块钱,假装被现场圈粉的大喊:
  “帅哥!我要听你唱什么什么什么!!!”
  如果这是你第一次去梁真驻唱的酒吧,你眼前已经有这么一个激情点歌的宋洲了,你说不定也会心动。
  但如果你去了那个酒吧不止一次,你将会不止一次的听到宋洲的激情点歌,在不知道他们是朋友的情况下,你很容易就会把那个人傻钱多的宋洲当成酒吧的托儿。
  但事实上宋洲并不是为梁真而来的,梁真第一天来驻唱,最后的十分钟里见靠近舞台的卡座突然坐过来一个宋洲,他也差点唱忘词了。结束后梁真坐到宋洲那桌,刚要问他怎么一个人来,宋洲就朝梁真摊开手掌做了个等会儿再聊的手势。
  “leavemealone,”宋洲眼望着舞台,“我要先接受音乐的熏陶。”
  梁真:???
 
第40章 
  “leavemealone,”宋洲眼望着舞台,“我要先接受音乐的熏陶。”
  梁真:???
  梁真也朝那个舞台看去,他第一天来,对其他时间段的歌手并不了解,现在站在舞台上的是位女歌手,但个子很高——梁真下场前没有调麦克风的高度,那歌手上来后也没调杆,就只是把麦朝下挪了挪,梁真估摸了一下那人身高不会比宋洲矮多少。
  既然都这个身高了,那姑娘的身材肯定不会差,大一号的衬衫被她塞在短裙里,勾出来的腰部线条非常曼妙,露出来的腿又长又直,跟练过芭蕾似的。
  那歌手开口了,声音意料之外的偏向中姓,但她唱得歌也是复古风的,所以并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而增加了神秘。那声音有没有勾到别人梁真不知道,反正宋洲是被勾的魂都飘了,等那姑娘唱了三首稍作休息时宋洲才得了空,问梁真他怎么在这儿。
  “你不刚看见嘛,我来驻唱啊。”
  宋洲眼睛一眯:“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又搞体验生活那一套了?!”
  梁真是听出来了,宋洲以为他们没见面的一段时间里,自己都已经和家里妥协了,今天来驻唱是新一轮的离家出走呢。
  “我一直没回家,”梁真解释。
  “那你也没住我那儿啊,”宋洲震惊了:“你不会还住那莎莎家里吧,你们真打算一起搭伙过日子啊。”
  “我这不是出来赚钱补贴家用嘛,”梁真想了想,觉得宋洲也不是外人,就告诉他了,“你记得上次你来街道派出所保我,你遇到的那个警官吗?我现在都住他家。”
  “啊~”宋洲笑得有那么一丝丝女干诈,“那就是你莎莎啊。”
  “你这反应……”梁真本还想循序渐进的,但宋洲显然接受的比他想象的要快,“合着你早看出来了?”
  “也没多早,就是我经常琢磨回想你比赛那天晚上的场景,你那邵警官肯定也会有画面嘛。”
  “你没事儿老想那天晚上干嘛?”
  “我哪儿没事儿了,我有事儿,我还有病,”宋洲捂着自己胸口,看着台上又准备唱的那姑娘,“我就那天晚上遇到他的,一直没追到手。我真的有病,我都知道他是男的了我还心心念念,我现在有心病,相思病。”
  这回轮到梁真震惊了,再往舞台上看他留意到歌手的过肩长发虽然遮挡了一部分脖颈,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喉结。那确实是个男的。那姑娘…阿不,那男人开口还是复古嗓,再加上表情并不丰富没有笑,整个人的气质都很清冽,高冷的从一开始就没看过宋洲一眼。
  “兄弟,我真的是第一次那么认真追人,我一直要追到手,”宋洲又迷离地陶醉在那复古嗓里了,“我以后天天都来,顺便也支持支持你。对了,他还算你半个老乡呢,是甘肃白银人,你要是在后台遇到他了,帮我说些好话啊。”
  于是就这么非常巧合的,宋洲成了这个酒吧的常客,并成为这两个时间档的铁杆歌迷,区别是他点梁真的歌梁真唱就唱呗,他就是把钱当纸在那儿撒,那个高冷美人也从不理宋洲一下。
  宋洲苦,宋洲卑微,但宋洲乐在其中。以至于梁真撺掇邵明音有空来酒吧都不是为了听他唱歌,而是一定要看宋洲为爱痴狂的模样。
  而邵明音嘴上不说,梁真这么一天天的到十一二点回来,他也不可能不担心。他现在倒不怕梁真觉得憋屈或者啥的,他比较担心遇到难缠的客人点些梁真觉得low的歌,那才是真的伤自尊,梁真这么个脾气暴的人,他怕梁真一冲动会抡啤酒瓶。
  邵明音像个小长辈一样为梁真的第一份正式兼职CAO碎了心,反观梁真,新鲜感虽然渐渐没了,但也还挺乐在其中的。兼职就剩几天的时候邵明音终于有空闲能来趟那个酒吧了,梁真高兴着呢,问他想听什么,他一个小时都假公济私的全给邵明音唱。
  邵明音知道那样一个环境是唱不了小众歌的,就也只说了一两首经典老歌,第二天晚上他来酒吧后果不其然就看到在靠近舞台那一桌坐着的宋洲,宋洲一见是邵明音,热情地跟见弟妹似的,招呼着人和自己一起坐还各种请酒。他太殷勤了,邵明音也是懂人情世故的,直觉宋洲是有话要和自己说。等啤酒喝了一瓶了,宋洲面对邵明音,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藏不住了。
  “邵警官,我记得你在的派出所管区是木山街道吧。”
  邵明音点头。
  “那、那你觉得那片环境怎么样啊?”
  宋洲问的这个问题太大了,邵明音一直也不知道怎么回。木山街道按行政划分其实算是个镇,下面有七个村。温州的农村环境能不好嘛,小洋楼平地起,道路建设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覆盖,良田中间都有条水泥小道,两边种着四季常青的香樟。
  但这样的环境说不好也确实能挑出不少毛病。比如在制鞋业密集的木山街道,城镇化和工业化早已让街道的大部分村社没了田园牧歌的模样。
  这种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十几年前的木山街道除了现如今叫得上名的大品牌,更多的是劳动密集型的小厂,老板也不只是本地人——五湖四海来温州寻找就业机会的人也有不少翻身做老板租房子自己干,经年累月,做温州鞋的早已不再只是温州人——在十年前,一些本地人只需要把自建房租出一部分给外地人做厂房,那笔房租的收入就足够一家人悠哉。在金钱和需求的诱惑下村村户户都在农用地上盖起了违章的厂房或者用于租住的小隔间,那是本该种着绿油油稻谷的良田,但良田五年的收入未必有建成厂房后一年的收租高。
  “你是温州人,你应该比我清楚,温州制鞋业转型整顿到现在,杂乱差的小作坊基本都被淘汰了,”邵明音顿了顿,“各个村能拆的违章建筑也都拆了,到现在有些农田上还是一片废墟。”
  打过水泥桩的良田已经不再是良田了,那已经是一块废地,谁愿意去清扫废地上破碎的砖块和钢筋呢。如果说08年的金融动荡更多是大厂的危机,那么违章建筑的拆除对温州的小规模鞋厂来说既是重创也是转型,小作坊要么咬咬牙升级进入正规工业园区,要么卷铺盖走人,回老家或者是去周边城市寻求发展,如此经年累月的治理和割舍,温州鞋才在今天逐渐摆脱“假货”“质量差”的负面标签。
  “警官我实话和你说,我最近在追个人,说起来你也认识,就那天梁真比赛时提前出门的大长腿。他也外地来的,就住木山街道那一块儿。”宋洲看了看台上的梁真,“他白天在一个工业区的鞋厂上班,晚上会来这儿唱,等真儿唱完就轮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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