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有缘啊 作者:许赦
Tags:甜文 校园 成长
常诚拍拍她,笑的很傻,“没事,我们几个人也多,分着吃呗。”
孔歌抬头问他,“那你呢丁老师不知道你过来吧”
常诚挑眉坏笑,神态之猥琐,语气之下流,不禁让人觉得他要做出什么不利于祖国精神文明建设的事。
最终几个人决定去隐藏在植物园深处的一个小池塘。
植物园弄成了森林的样子,各个树种分散开来,树身上挂着小牌子,介绍基本信息,花花草草种的也很有意境,不过时节不太对,大多数的花都没有开,但走在小路上还是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而小池塘就位于小森林的中心,据说里面种着荷花,美人蕉,菖蒲之类的水生花,还有人夸张地说到了花开时节动京城的地步云云。
谢风是不信的,在他们这么个小破城市里,能有什么惊艳的景色,不过是花多一点而已。
狭窄又错综复杂的小路上基本没有什么人,一行人走着走着就觉得视野开阔了很多。
拨开重重掩映的树枝,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漾清澈的湖水,说它是池塘还真的不太妥,它还蛮大的,水也很清,远远看去泛着淡淡的青色,甚至还有几只水鸟悠哉悠哉地戏水。
几人对眼前的景色很是满意,也不讲究地席地而坐,打游戏的打游戏,吃东西的吃东西,常诚竟然还带来了一只烤鸭,几个人大快朵颐,好不惬意。
吃到半途,有人也陆陆续续发现了这块地方,纷纷大呼没见过此等好景,然后坐下吃东西,春游顿时变成了野餐,一片热闹祥和,浑然不像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的人,都在眼前的美景里暂时放松,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谢风在三三两两的人群里找着,不出意外的找到了正和朋友聊天的安嘉。
安嘉正好抬头看见他,冲他挥挥手,身边几个知情人都发出了暧昧的唏嘘。
谢风没管,他立刻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准备过去,想了想还是又拿了几片烤鸭和别的东西,用一次姓手套装了,就朝安嘉走了过去。
常诚悄悄在他背后说,“噫,还说我妻管严这么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献殷勤是谁啊,还拿我的零食!”
孔歌笑他,“快闭嘴吧,被风哥听到你就完了哈哈哈。”
常诚不太赞同,哼哼唧唧地还想说什么,却被正CAO纵着游戏角色的陈凛在百忙之中拿了几片烤鸭塞住了嘴,导致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罪魁祸首还说“人谈恋爱管你鸟事,偶尔也捡起一回妻管严的人设呗。”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谢风走近了,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安嘉,安嘉的朋友也知道他们的事,当机就使了个眼色去了别处。
安嘉抱歉地笑笑。
俩人就靠着树干坐下来,谢风顺手为安嘉剥着一颗碧根果,“这地方挺适合谈恋爱的。”
安嘉笑着没说话,拿起了一片牛肉干塞到谢风嘴里,离开时还在他唇上摸了一把,皱眉道:“看你的嘴巴干的,就不听话。”
谢风嚼着东西,含糊不清:“我这不是忘了吗……一天天的,忙得水都没空喝……别说涂唇膏了。”
安嘉顿时有点心疼,忘了自己每天比他还累还忙,摸了摸他的头发,“别太累了。”
谢风摇头,“这哪能呢,我要是不努力一点怎么和你走的近一点”说着他就笑了起来,“总不能你697分去北大,我坐697路去北大看你吧”
安嘉也笑了笑,“那也行啊,我给你报销路费。”
谢风配合着假装小鸟依人,往安嘉肩上靠了靠,“款爷求包养,我想少奋斗二十年。”
安嘉正襟危坐,摸摸他的头,沉声道“乖,你听话,跟着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俩人实在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距高考还有41天。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但是我特么忘记吧u盘带回来orz愚蠢的小许今天也是一个惨惨的鸭~
军训好累哦,但是一看到我不在的时候还是有点击,瞬间老泪纵横
于是一到家就更了文的喔!!求表扬求顺毛!!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这段时间老师们就跟疯了似的,疯狂布置作业,历史老师在周一就发了二十几张卷子,轻飘飘地说这周之内做完,平均下来一天起码要做三张;数学老师更是一天两张卷子的速度边发边收,更过分的是政治老师竟然昨晚发了三张卷子要求今天早上就交!完全不顾学生死活,激起公愤,同时被政治老师雷霆手段暴力镇压。
自古以来学生都是根据老师收作业的紧急程度来选择先写哪科,昨天晚自习几乎所有人都在写政治,被主观题整的痛不欲生,自然而然地忘记了写本该最先写的老班布置的作业。
所以一大早就一片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又是忙碌的一天啊。
早饭过后就是课代表收作业的时间,丁老师说下午学校安排了体检,时间很紧,所有作业都要提前收了。
虽然并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是老师说要收了,大家都一片哀嚎。
谢风站在过道里,负责收右边三列的作业,他左手臂弯里放着一摞作业本,右手在便签本上飞快地记着作业情况,xx没交,xx请假之类的,那边还有人叫他,“风哥,你昨天晚上发的政治三张卷子写了没啊!!!我还没写快快快,给我抄抄!!”
谢风把便签撕下来“啪”地贴在最上面的作业本上,嘴里应着“我还有几道选择没做,你帮我随便蒙几个交了吧。”
那人麻利地翻着他的桌子,嘴里不忘夸,“好的好的,风哥牛逼!”
面前一位老是不交作业的老兄一边手上奋笔疾书,一边绝望的叫道,“风哥,等等等等,我这就写完了!!!别走啊!!”
谢风正拿着作业本打算喊了正在收左边三排作业的陈然一块下楼交作业,闻言停住脚步,奇道,“你还写作业呢?”
那个老兄一眼看同桌的作业本,一眼在自己的本上马不停蹄,嘴还不闲着,“那可不……再等我五分钟!谢谢谢谢!!”
谢风把作业本放在他的桌子上,拿着笔把他的名字划掉,气定神闲,“不急不急,给你一分钟。”
“60,59,58……”
“说好的五分钟呢!!!”
“54,53,52……”
“别别别,马上马上!!!”
谢风满意地拿走他赶时间写的鬼画符,冲他摆摆手,“下次要快点啊。”
那位老兄爆手速过度,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围观者无一不感慨,什么是魔鬼?这就是魔鬼!
第一节是地理课,老成一上讲台,就看到下面的学生,一个个精神抖擞,眼里闪烁着光芒。
顿时感慨道,“今天大家都这么有精神啊,以前早上第一节课都卧倒一大片的。”
其实大家本来也很困的,毕竟昨晚写作业写到半夜,早上又是五点起床,每个人恨不得睡个三年补觉,奈何早上各科课代表一通凌迟之下,个个被迫打起精神,现在均是苦不堪言,听老成说话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成开始评讲刚过去的三模卷子,三模已经不是很重要了,题出的也简单,还是自己学校老师改的,大家的分数都很高,就是拿来鼓励学生的。
谢风还是第一,得了592,这在平时是根本想都不要想的,所以基本也没人在意这次考试的成绩,最后这段时间是拿来查漏补缺做新题看错题的,拿去计较分数的时间不如多背几道知识点。
谢风一边听课一边在笔记上记着,大部分题他已经弄懂了,就往下看着,看了几眼之后,他停下来揉揉眼睛,早上忙着补作业,早饭都没去吃,这会儿有点晕,他掏了块巧克力放在嘴里含着,让它慢慢化开。
五一过后天气已经热起来了,甚至有少数人就像陈凛那样骚包的,已经把短袖穿上了,谢风忽的想起安嘉,还是穿着长袖的卫衣,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换了个红笔记着重点,在嘴里巧克力甜腻中带点苦涩的滋味中不着边际地想,他还真是很怕冷啊,还老想着给自己暖手,真傻啊。想着想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勾起了唇角。
下课之后,大部分人直接卧倒补觉,谢风也把桌面整理了一下,刚想问一下陈然要不要出去以便给他让位置,就发现陈然已经睡了。
谢风回过头把校服团了团趴下睡觉了。
安嘉打从植物园那次回来之后,就一直担心谢风忙着忘了吃早饭,隔三差五的就上楼投喂点吃的,他都是前几节课上来,他也不是不困,照二高的作息,是个人都会困,怎么睡都不够的,他就是实在困得不行了,才会抽空睡一小会儿,他倒不是因为在一班竞争激烈的环境里觉得多睡两分钟都是在犯罪,而是感觉时间不够用,不应该浪费在睡觉上,眼睛一闭,就好像有什么事脱离掌控了的感觉。
那时他还不知道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他来的时候有时谢风在睡,有时去了办公室,见了能说几句话的时候反而很少。
他来二十三班很多次了,熟门熟路的,他轻手轻脚地进了他们教室,大多人都在睡觉,他走到谢风的位置上,只见到他半张脸都埋在校服里挡光,头发也没时间剪,几缕长的贴在脸上,睫毛随着呼吸起伏,头发上是从窗帘缝隙里漏进来几点明亮的光斑,暖色的长袖T恤衬得他安静美好。
安嘉看了一会儿,小心地把手里的面包牛奶放在他桌上一摞高高的书上,从他桌上的笔筒里拿了支铅笔在便签上写了几句话,贴在面包袋上,刚准备走的时候就眼尖地看见了谢风随便放在桌角的一张一看就是包过巧克力的锡纸。
其实谢风不大喜欢吃甜的,他会去吃巧克力只是在低血糖犯的时候,安嘉猜他早上一定又是没吃饭,说不定昨晚上还熬夜了,这会儿再去看他的脸,甚至还能觉出几分苍白,安嘉除了心疼之外,是浓浓的无奈。
高三不苦是不可能的,而自己不能每时每刻都陪在他身边,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关心他了,却还是照顾不好他。
安嘉又提笔在纸上加了句“再忙也要吃早饭。”写完才觉得自己语气有点僵硬,就在后面又画了个笑脸又写了句“我会心疼。”,这才把便签贴好,又最后看了谢风一眼,就出了教室。
下午坐着学校包的几辆公交车去医院,路上听着女生激烈讨论着体检是不是要脱衣服什么的。
谢风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风景,难得出门一次,大家都兴奋地像是去春游,反正对他们来说只要不在学校哪都是天堂。
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谢风闭上眼睛,下午的阳光很暖和,晒得他昏昏欲睡,脑子里是安嘉上午给他写的纸条,他是不大会照顾自己,却除了父母以外从来没人像安嘉这般熨帖。
能让他在苦的时候想起的是他,在甜的时候想起的也是他。
这么好的男朋友哪找去?真是给他捡到宝了。
到了医院因为人很多,需要错开,一个班分成了几组,这个组检查耳鼻喉,那个组就要去口腔,这边查血常规,那边就要去眼科,跟着脚步如飞的护士姐姐争分夺秒地来回乱跑,最后他们二十三班竟然是最快检查完的,各个科室后面还排着长长的队,查完了没事做,三三两两地结伴逛医院,才看到很多班还在等电梯,认识他们的还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
陈凛感慨,“我们也太快了吧。”
白欣赞同,“是啊是啊。”
常诚兴奋地问“那咱们现在去哪呢?”
孔歌赞同,“问得好。”
谢风和陈然:……好像真的没地方去。
众人内心是很想出去玩的,毕竟在二高的封闭式管理下好不容易出次校门。
然而楼下大厅里还坐着班主任们,负责看着学生不要乱跑,等着全部检查完了一块走。
几个人垂头丧气地下楼,陈凛突然冒出了主意,“我们从小门走吧,不走大厅,悄悄出去,没人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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