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有缘啊 作者:许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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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朵花来,只好一个人苦想自己又做错了啥事,不过安嘉的手一直也没松开,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他回想到刚刚自己对王雨濛的叮嘱时,顿然福至心灵,“哦——你吃醋了?”
安嘉这时其实是在脑子里勾画两个人未来的生活蓝图,想着早上七点起来,先给男朋友一个早安吻,然后俩人洗漱、早餐,完了各奔东西,中午再聚头,自己先结束半个小时,可以先做了饭等他回家,中午睡个午觉,下午一起去三人行,周末就是各奔东西了,晚上两个人可以一起去买东西什么的,回来边吃饭边看电视,然后睡前看一会儿书或者聊会儿天,彼此相拥入眠。
实在是再美好不过的生活。安嘉脑子里正想着这些,冷不丁听到谢风问了这么一句,顿时回过神来,有点茫然:“啊?”
谢风笑的眼睛弯弯,“我说你吃醋了吗?”
安嘉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却下意识的配合他,还眨眨眼,“嗯,好酸啊。”
谢风捏捏安嘉的手,笑得促狭,“你还吃小姑娘的醋啊?还怕我突然直了不成?”
安嘉还沉浸在二人世界里,脑子还没转过弯,只想什么直直弯弯的,他低着头跨过一个井盖,慢吞吞道,“你是变形金刚嘛?”
谢风伶牙俐齿惯了,一时间竟然卡壳了,惊奇地重复道:“变形金刚?!”
他是真的不知道安嘉都想了点什么,可能学霸的脑回路和他不一样吧……
谢风发愁,什么时候才能把脑电波调到和学霸一个波段啊,一回两回接不上话还行,以后要是老这么着可太磨练人了吧。
到了家把热水器打开,趁水热的这段时间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俩人倒不像是新时代的青年爱抱着手机不放,他俩都挺喜欢看电视的,而且都挺一致的喜欢同一个频道:中央十三新闻台,没错,就是那个CCTV13新闻。
而且都喜欢看同一个节目:新闻联播。
不过这时候有点晚了,没有新闻联播了,两人只好看其他的节目聊以慰藉。
老实说,看新闻对学政治还挺有用的,不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新闻看多了也难怪常诚常常吐槽他有时说话的措辞和腔调比他这个学播音的还播音。
曾几何时,常诚拿着他们的播音稿追着谢风念叨:“风哥别跑,给我念念这段!给我找找感觉……”的时候仿佛还在昨天,现在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了,还真的有点想。
电视里字正腔圆的女声还在回荡,浴室隐隐传来热水器工作的声音,客厅的灯没有开,窗外的街灯不甚明亮的光顺着轻薄的纱帘透进来,空调的指示灯亮着,送来阵阵凉意,俩人盖着薄毯半靠在沙发上。
气氛是温馨融洽的,怀里的人是柔软温暖的。
安嘉惬意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乱了谢风的头发,入手是带着凉意的柔软,哪里还看得下去新闻,他搂过谢风在他嘴角细细吻着。
谢风被他弄的痒了,就换了个姿势,环过安嘉的腰,在一片黑暗里回吻回去,他吮吸着安嘉的下唇,“嗯?学坏了?”
安嘉也不说话,任他吻着,二人的唇舌你来我往,分毫不让,不一会儿就缠作一团,做足了缠绵难舍,等二人回过神来时,谢风已经把安嘉压在沙发上了,安嘉就搂着谢风脖子的姿势微微喘气。
谢风低头看着安嘉尚未回神,还带着点迷茫的眼睛,拨开安嘉额前的头发,借着电视的光仔细端详,片刻后低声笑道,“我早就发现了,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推倒?那咱俩的体位是不是可以定了?”
安嘉手撑在沙发上作势要起来,谢风却按着他的手,安嘉使劲腾出一只手推推他,“你别不别得慌,让我起来。”
谢风把他的手按回去,“你先回答我问题。”
光线太暗看不见安嘉的脸色,不过谢风猜他现在肯定是红了脸颊,只听得安嘉小声说,“都依你还不成么?”
谢风听见那话顿时心都化了,又欺身上去,一阵攻城略地,惹得安嘉除了惊叫了一声,然后就是呼吸困难。
谢风的手撩起他的衣摆,在他身上到处点火,新闻台正经严肃的播音腔和心上人轻喘低吟交织着,在神经上炸开火花,让人浑身战栗。
沙发上的一场荒唐以二人都起了反映收场,随即便转战浴室,温暖的水流流过二人的身体,眼前人通红的面颊和被热气氤氲得迷蒙的双眼比任何-cui-情的药物都好用,两个人在哗哗水声中忘情的拥抱亲吻。
两人面对面站着,谢风把安嘉压在浴室的墙壁上,空气里混着唇舌交缠时发出的暧昧水声,实在煽情,谢风的手一路摸下去,平日里握笔的手指此刻动作老练,或急或徐,一步步将心尖上的人带到顶峰。
直到最后安嘉颤抖着低叹一声,释放在谢风手里,整个人都软了,谢风眼疾手快地搂住安嘉。然而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平日里安嘉穿得整整齐齐,握着一枝红笔给他讲题的样子。
真姓感。
他眯了眯眼睛,用牙齿细细研磨着他的双唇,他声音低哑,语气下流,“光顾着自己可不行啊。”
谢风从背后着抱着安嘉,埋在他颈窝,轻轻噬咬安嘉滚烫的耳廓,抛却了故作平静的外表,带上十分情动,声音不稳,“哥哥想到里面去,给不给?”
安嘉从喉咙里“嗯”出一声,脖颈向后仰,脖子以下星星点点全是吻痕,看上去竟然有种奇异的艳丽,他艰难的问道,“会……会疼吗?”
那声音颤抖中带点转音,听到耳朵里婉转地不行,顿时就想狠狠地压着他痛痛快快地做一场,奈何事实总不遂人愿,谢风虽嘴上占尽便宜,动作却不甚熟练,虽曾经暗中摸索探讨过,实施起来却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
安嘉倒抽一口气,腿抖得厉害,一阵阵的发软,几乎是靠在谢风身上。
难为了谢风一边要扶着他,一边还要挺胯在他双腿间cos打桩机,还要抽空说几句情话引得安嘉面红耳赤,逗得他几声哥哥叫出来,也算得上忙并快乐着。
晚上俩人相拥入眠,虽说第一次以狼狈告终,但是俩人心中却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顿觉“爱”果然是要做出来的,有这回事和没这回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尽管这严格意义上来说还算不上,但是却给了人极大的心理满足。
坦诚相见,肌肤相亲,实在美妙。
陈然在宠物店算是如鱼得水了,活不多工资还高,陈然奇怪的是这么个小店每天算不得忙,收费也是正常水平,怎么发的出那么高的工资。
常诚告诉他,他哥手里还有他们家公司的股份光是每年拿分红的零头就能养得起这么个小小的宠物店了,所以他哥的主业是公司的某个职位,宠物店只是个爱好。
常诚这番话说的含糊不清,陈然则点点头表示了解,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对他一个外人透露至此已经可以了,于是也安安分分地做着自己的事。
只是这今天晚上不太太平,常钟和沈铎吵架了,俩人当即在店里吵了起来,吵完以后沈铎摔门就走。
常钟跟在背后想去追他,沈铎指着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你他妈再过来一步,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常钟愣是没敢去追,他最清楚惹急了沈铎,他什么都做得出来,真要出个啥事,伤心难过的还是自己。
沈铎平日里斯斯文文,说话从不高声,更枉论骂人了,俩人在店门口闹这一出,已经有人围观了,围观难免窃窃私语,常钟心里烦躁无比,吼了声,“看你妈呢?!没见过吵架?!”
围观的人登时散去,常钟站在街边点了根烟,陈然在店里默默看着,没上前,只掏出手机给常诚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救场。
片刻之后好弟弟从附近网吧飞奔出来,正见到自家老哥一把年纪了还站在街边玩忧郁,战战兢兢地挪过去,“您老在这看看风景呢?”
常钟沧桑地吸了口烟,“我真的没出轨啊……他怎么就不信呢?”
常诚一听这个开头吓得大气不敢出,“啥……啥?你出轨?哇您老牛逼!”
常钟斜了一眼傻逼弟弟,实在不想跟他多说,无奈他跟个小狗似的眼巴巴地看着,只好道,“林泽志那小子他妈的来找我,给你沈哥看见了。”
林泽志之前和自家老哥有过一段,常诚是知道的,最后因为床上不和谐果断分手,当时常钟还调侃“谁知道那小玩意儿平时骚得不行,在床上还他妈想上老子?呸,没门儿!——哎,城子,以后离那小子远点,忒能装!”
于是常诚就谨遵兄命,离那小子远远的,直到林泽志某天带着人在小胡同里和陈凛一众约架,不得不上去掺了一脚,才知道这小子不仅能装,还他妈手黑脚狠。
不过陈凛他俩不相上下,最后谁也没讨下便宜,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常诚把常钟的事跟陈凛一说,顿时俩人达成高度共识:这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啊。
不过常诚此刻心情很是惊悚的,比听说他老哥出轨还惊悚,这个破玩意儿前几天还说要追谢风,现在又来找老哥?这是想干啥?
以他直来直去的思考方式实在想不透这么复杂的伦理问题,只好开口求教,“我听说,他要追我家风哥啊?现在怎么要啃你这回头草了?”
常钟一听烟也不抽了,直接摁灭,“啃个屁的回头草,他刚刚就是过来跟我打听谢风在哪的!”
这下哥俩都蹲在马路牙子上纳闷了:
“靠,找我干个鸟,老子又不知道小风在哪,还害我媳妇儿怀疑我。”
“妈的,这傻逼有憋啥坏主意呢?”
“哎,小风咋招惹上那小玩意儿的?”
“……缘……缘分?”
“缘你妈的头!”
“我妈不是你妈吗?!”
……
陈然在身后突然冒出一声,“谢风现在在老城区。”
兄弟俩吓了一跳,齐齐回头,“你咋知道的?”
陈然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拿给他俩看,“在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就问他了,他还没睡,就回我了。”
兄弟俩又齐齐称赞道,“强!”
陈然收了手机转身回店里,“找不到人的时候直接去问,不是基本CAO作吗?”
兄弟俩:“……”
谢风本来因为刚刚的放纵亢奋的睡不着觉,安嘉在他怀里难得睡个好觉,他强忍着不去乱摸怀中人光滑温暖的身体,安嘉睡眠太浅,他不敢打扰他。
忍了半天,又睡不着实在无聊,想起了要王雨濛到家了发消息,就拿起手机小心翼翼地翻起来,动作很小,光也调到最暗,生怕惊到安嘉,但还是在看到陈然的消息之后彻底睡不着了。
CAO,这阴魂不散的货!
作者有话要说:
爆肝……
没力气打字了,求一条龙……
第40章 第四十章
谢风瞪着天花板瞪了一宿。
陈然在QQ上跟他说了林泽志正到处找他的事,他当时就找了常诚问他要林泽志的联系方式——他知道陈然在常钟的宠物店工作,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一块儿。
至于为什么这么晚还没下班,他也没来得及问,他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还没料理明白呢。
要到了电话,就开始盘算着怎么主动出击摆脱林泽志,要是照他这么打听下去,迟早知道自己在哪,何况昨晚还险险正面对上。
要是整天都是这个状态,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么想了半夜,直到天快亮了才眯了一会儿,他感觉刚睡没一会儿闹钟就响了,“铃铃铃”吵得心烦,谢风“啧”了一声把闹钟按了,头痛欲裂地揉着太阳穴,再次坚定了一定要尽快把这破事了结了的决心。
饶是心再烦,此刻也得收收,安嘉还没醒,他难得睡这么熟,闹钟都没闹醒他。
谢风坐着看了一会儿他安静的睡脸,蹑手蹑脚地下床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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