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ABO】+番外 作者:望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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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声音小了下来,带着点委屈,赖宗宪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重了些,压了点嗓子走到弟弟旁边坐下,靠过去亲弟弟的侧面脸颊。
“我是你哥。”
“别亲我。”
弟弟的手挡在赖宗宪的嘴前,他耍赖的吻了一口弟弟的手心,说:“是你儿子的爸。”
“离我远点。”
他反而坐得更近了,继续说:“我爱你,也爱佑声,我说的还不够多吗?”
哥哥说话时的气息喷到赖于声手心里,氵朝湿温热,他把手收了回去,呵了一声,翻身岔开腿坐到哥哥大腿上,拉住对方已经有些松动的领带,说:“你一个情人一个情人的找,你说你爱我,祁钰山都知道把自己爱人藏好,你正大光明的让他们住进你的房子里,你让我怎么相信?”
“你能别拿他和我比吗?”赖宗宪上前咬了一口弟弟的嘴唇,说:“和你说过多少次自从有了佑声我就几乎不去留川那里了,况且你还未成年的时候我能碰你吗?!我不找情人干什么?”
听哥哥说完,赖于声把拽着领带的手松开了,两只胳膊搭在哥哥肩膀上,脸靠得极尽,看不清面上表情。
赖宗宪好像听见了弟弟隐隐的叹息声,刚才咄咄逼人的口气好像被消耗殆尽,弟弟有气无力的说:“看啊,你总有理由,因为你是我哥。”
他觉得弟弟在钻牛角尖,他总不能为了等弟弟成年当个三十几年的和尚,况且这还是在弟弟就接受他的假设下,这样的争吵毫无意义,他把手放在弟弟的后背小心的抚摸着,说:“你要我不找情人,我说了要和你结婚,我是你哥,以后也会是你丈夫,你要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我不愿意和你结婚。”赖于声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没有祁钰山,没有儿子撺掇,他一样不愿意和哥哥结婚,他抬头与人对视,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愿意和你结婚。一直不明白的是你,一直躲避话题的是你,我不想再受你控制了,我受够了。”
……
赖佑声被保姆带上楼关进房间里后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他问保姆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是不是自己做错事惹爸爸不高兴了,保姆摇摇头,说东家有事情和你妈妈商量。
他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坐也坐不住,还往窗外看,希望能够看出点什么,可眼前就只是望不到边的草地和森林。
保姆站在门外不放他出去,他小脑瓜一直在打转想点子,小声的装出哭腔说我饿了,我想吃东西,然后趁着保姆端牛奶面包开门的时候一把把人推开跑了下去。
“爸爸!”赖佑声还没下楼的时候先叫了一声他爸,透过楼梯栏杆发现大厅里什么人都没有了,隐隐还能看见地毯上黑红色的点点血迹,他有些慌了,不知道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机掉落番外
无赖
小妹今年刚两岁,叫赖宗宪宠得没边,家里没人能管得了她,天天赖宗宪一下班,踏着小步子就往人腿上扑,嘴里喊着抱,抱。
赖宗宪每天眼睛笑得都是弯的,肩膀上扛着闺女在家里面乱窜,指哪儿走哪儿,儿子撇一边去了,看都不看一眼。
赖佑声现在十一岁了,赖于声说他小孩子心姓,什么东西没拿到手的时候想要的不行,有了又不稀罕了,没有小妹之前天天盼着,有小妹了之后又不稀罕了,反而嫌弃小妹口水滴到自己的衣服上了。
他觉得他妈说的不对,他反驳说他现在不还是很稀罕秦家老小吗?
赖于声哼了一声,说他胳膊肘往外拐,自打和秦家老小见过一面,跟勾了魂一样的天天往人家家跑,干脆和人家过得了。
第二天赖佑声就奉行他妈的话,直接留在秦家了,晚上抱着近秋睡觉,好不快活。
秦家龙凤胎还没分房,姐弟俩一个房间,近秋六七岁精得不得了,有个哥是多厉害的事情啦?有了哥,好东西就没姐姐的份儿了,姐姐叫他气得嘴巴撅上天,跑到家长屋子里睡去了。
赖家白天的时候还算安宁,晚上小妹不知道闹什么,拿玩具砸他爸的头,就是不肯睡觉,赖宗宪搂着弟弟看着床上流鼻涕的小妹,想着是不是小妹想哥哥了,手机拿出来调出来佑声的照片,果然小孩就不哭了。
赖宗宪看着闺女对着手机奶奶的叫一声哥听得心化掉半截儿,一个电话打给儿子叫人赶紧回来哄小妹,赖佑声不乐意,他自己怀里抱着近秋舒服的很,直接给他爸电话给掐了。
这件事结局就是赖宗宪直接到秦家来揪人,秦俊逸胳膊上还哄着委屈的慕春,一开门就看见赖宗宪黑着脸说打扰了,来接我家兔崽子。
这回赖佑声因为扰乱人家姐弟和谐和不关心自家小妹的双重罪,叫赖宗宪好一顿教训。
赖于声不帮儿子,抱着小妹,一个一根棒棒糖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父子俩的热闹,儿子声泪俱下的控诉他老子这个深度女儿控有了闺女忘了儿子,还好意思教训他?
赖宗宪理亏,他不反驳也不脸红,天知道这闺女来的多不容易,他不疼谁疼?
“你把秦家那小子娶回来得了!”
“行啊!你给我等着!”
小妹看他哥他爸吵得火热,她也听不懂,小巴掌拍起来给俩人加油鼓劲,嘴里面咿咿呀呀的叫爸爸哥哥,赖宗宪听见小妹叫就凑过来听,一声都不肯落下。
晚上赖宗宪抱着弟弟睡觉,赖于声想到白天父子俩吵架的内容,动了一下肩膀。
弟弟一动赖宗宪就会醒,胳膊一收,脸埋进人颈窝里,问:“怎么了?”
“咱家老大和秦家老小有点意思。”
“秦家老小才多大?把佑声当哥看。”
“佑声随你。”
“你什么意思?”赖宗宪知道弟弟什么意思,和着他父子俩都是流氓,专对着弟弟打主意,不过他也能感觉到儿子安的什么心,放在弟弟腰上的手揉了揉上面的软肉,说:“随他去,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觉得有,毕竟是你儿子。”
赖宗宪听这话就想笑,他撑起胳膊压在弟弟身上,黑夜里卧室只亮了一小盏昏黄的夜灯,弟弟眼睛黑亮黑亮的,他低头吻上去,说:“有完没完?你有这想的功夫不如我们干点别的事儿?”
第三十四章
连去二楼卧室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赖宗宪在听到弟弟说我不愿意和你结婚的时候所有的理智就已经消耗殆尽。但在他心里屹立了十几年之久的骄傲自大的墙壁并不会因此松动半分,他觉得弟弟还是在拼命的钻一个他讲不清的牛角尖。
嘭的一声关上书房的门,欧式建筑的门总是做的十分厚重,赖宗宪不得借着把弟弟压在门上的力气来把门关死。
他没有和弟弟多说半个字,眼睛里似乎都放射出幽蓝的光,像匹饿狼一样吮咬着弟弟的耳后和喉结。
“放开我!”赖于声想要挣扎,苦于胳膊被哥哥的身躯压制着,根本无法动弹。
赖宗宪停下了动作,侧过脸去与弟弟耳鬓厮磨,说:“你说我总是管着你,那我不管了,好不好?”弟弟在他耳边喘着气,压抑着抽搐着呼吸的声音更让他兴奋,他咬了一下弟弟的耳垂,又说:“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问你见了什么人,不会找人盯着你,行吗?”
他把另一只手伸向弟弟的屁股抓揉着,小腹也在有意无意的向前磨蹭着,他其实是生气的,生气弟弟这么傻的去相信别人,生气弟弟拿他和别人相比,生气弟弟打算带着佑声离开,可是他舍不得冲这小孩儿发火,阿囡是他的心头宝,他得哄着。
“你做不到的。”赖于声躲避哥哥的吮咬,两腿悬空的他紧紧夹着哥哥的腰,这是一个他挣脱不了的姿势。
赖宗宪用鼻尖点这弟弟的锁骨,又把脸埋在人胸口,说:“说到做到。”
“那你让我走吧。”赖于声说。
对方的呼吸停顿了两秒,说:“想都别想,这是两码事。”
赖于声放弃了,他浑身乏力,主动的捧着哥哥的下巴吻了上去,无论对方多么热烈,他都只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像是品尝一颗糖果一样仔细的啄吻着。
吻永远没有终结的时候,他停下动作,与哥哥的嘴唇靠近却不接触,鼻吸混合,赖于声觉得晕眩,哥哥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这样,占有,干涉和姓,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奢求对方能理解明白,他说:“你这人就是这样,你改不了的。”
这次争吵好像是一个死胡同,无论绕多久都找不到出口,赖宗宪失了耐心,说:“那你说,你觉得我怎样才算是爱你呢?”
“……我不知道。”
赖宗宪不满足这个答案:“我一遍遍的说出口在你耳朵里成了废话,那你呢?你说过哪怕是一次吗?”他其实是不愿意问弟弟爱不爱他的,他一直是在躲避的,害怕听出来一个不字。阿囡是他的心头宝,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一次次霸道的成功的占有营造出来的只是两情相悦的假象,他疼阿囡,疼到骨子里,又怎么舍得放手。
赖于声不说话了,他确实没说过,他只在哥哥问他的时候点头或者是用若有若无的鼻音来表示肯定,可是那些都太敷衍,敷衍到自己都不去相信,他抬眼与哥哥对视,主动的捧起哥哥的脸想和人接吻。
然而这次却轮到赖宗宪躲开了,他又问了一遍,多做作矫情他也认了,他问:“你呢?你爱我吗?”
赖于声被问住了,他不知道什么表现可以用爱来概括,他知道自己会因为哥哥的情人而愤怒,知道自己会因为哥哥在姓上无赖的索求而无奈,也会因为哥哥不分黑白的责怪而委屈,可是这些他却不知道如何能够分离出来爱的成分,他与哥哥对视,却不禁的想要挪动眼球躲避对方好像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神,他说:“我不知道。”
弟弟的犹豫疑惑的表情赖宗宪看在眼里,他冷笑了一声,拍了拍弟弟的脸蛋,说:“那你六年前上我床,是什么意思?”
六年前?赖于声想到了书房外的偷听和赖老爷子嘴里说的仁至义尽,又想到了在毕业晚会上故意多喝的啤酒和第一次进入时撕裂的痛感,一切都像是昨日却又过了这么长时间。
“什么意思?你是我经济来源啊,没有你我以后哪来的钱跑?”
他其实仔细的回想过那个时候,他还记得高中的时候,他可以和哥哥在周末的时候躺在一张床上说上一晚上班级里的趣事,也能在半夜的时候感受到哥哥想要伸过来却又中途停止的充满热度的手,他不傻,哥哥有时候的一些表现已经有些逾矩了,睡觉时落在唇边的吻和洗澡时若有若无的触碰,他都能感受到,也不讨厌,他会小心翼翼的感受,而且他第一次梦遗就发生在梦里哥哥温柔的抚摸中。
那时还小,哥哥的管束在赖于声眼里像是别的家庭的家长的那种存在,有些不满可还是会选择接受,可怀孕后管束逐渐演变成控制监视,祁钰山又从中挑拨使他和哥哥背道而驰,如今变成了这种地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以怎么样的心态面对这个对他如兄如父的男人。
可是人生并不是由那些好的如果组成的,美好的一面总是建立在现实无法到达的顶空,哥哥不肯放手和咄咄逼人的问题让他觉得烦躁。
充满挑衅的语气几乎让赖宗宪喷火,他处处护着的阿囡当他是提钱工具也不肯说出来一个爱字,他越想越眼红,说:“你就这么乐意气我?”
“总归不是你,没有祁钰山,我会有新的恋人,总归不是你。”
赖宗宪的怒火终于按耐不住了,他又何尝不生气呢?自赖宗宪意识到自己对弟弟的独占心思后就一直固执的认为对方是自己的所有物,弟弟说他管着他,他愿意让步,可是强烈的控制欲望却只允许弟弟给出妥协的答案,而不是再扯出除他俩意外的再一个第三者。
一个祁钰山就已经够使他头疼了,他甚至在知道祁钰山接近弟弟只是为了骗卵而不是真心喜欢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庆幸,如果真如弟弟所说他会找一个另外真心爱他的人,他估计会不计代价的让那个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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