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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蔷薇之名+番外 作者: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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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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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湾山庄周围的原野上残雪未消,风从海上吹来,卷起枯草和雪沫,霎时,寒意更甚。山庄独自矗立在坡顶,末路英雄般承受着永无止境的四季轮回。
  门内很暖和,像是春天。
  兰波抱起奥劳拉,小姑娘长个了,分量也增加不少,她脸埋在兰波胸前,不说话也不动弹,可能是困了。
  他要抱孩子上楼,余光瞥见刚进来的女人,细看之下竟是凯瑟琳·温迪。兰波浅笑着朝她点头示意,转身踏上楼梯,先把孩子安置好。
  很快,兰波再次出现,他上身穿着一件深蓝的高领毛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休闲长裤,显得清隽又忧郁。
  凯瑟琳放下茶杯站起来,除了面容一致,她几乎无法相信眼前这人是兰波·葛林若。兰波从克里姆宫带走奥劳拉之后的事,凯瑟琳知道一些。他割喉自杀伤到声带,就再也没开口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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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你听完之后再继续。”科林费斯打断凯文迪许的话。
  “你还记得兰波生孩子那天吗?那天你主持经济会议……”
  看着病床旁一脸难色的科林费斯,凯文迪许意识到有些事情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外。
  “安德烈接到医院通知的时候,我在他旁边……”科林费斯交代这些事时表现得很不自在,他明白这么做纯粹是泄私愤,“我让他把‘执政官稍后去’改成‘让兰波稍后生’,还有,我还没说完。”
  “奥劳拉也是我派人从医院抱出来的,当时我觉得孩子在他身边,你总有一天会再栽进坑里。”
  凯文迪许沉默片刻,对他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兰波怀有莫名的敌意,这是我的家事,你手伸得太长了。”
  科林费斯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慢慢站起来,低头在病房里踱步。
  “仅仅是家事吗?你是谁?你是S国国父啊,你仔细想想兰波·葛林若对你产生多大的影响,我只能说,他会是你人生中唯一的污点……你知道兰波的风评有多糟糕,然而你让这样的人成为了我们的第一夫人。”
  “我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个普通人。”凯文迪许不想跟他争辩。
  “我的预感没有错,现在,你为了他要离我们而去了,这个国家需要你,凯文,你难道要回家养老吗?”
  凯文迪许平静地告诉科林费斯:“两个任期,六年,我离开是为这个国家所做的最后的也是最好的决定。”
  话不投机,科林费斯开门离去,迎头撞上从海湾山庄回来的凯瑟琳,两人侧身相让,谁也没搭理谁。
  “凯瑟琳,”凯文迪许刚想缓口气,又有访客,“有事吗?”
  她站在门边,只问他一句,“杀死贝克夫人的人,你可以原谅吗?”
  气氛霎时紧张,凯文迪许皱着眉,嘴角微抿。如科林费斯所言,他当然知道兰波是个什么样的人,乔治亚·德·葛林若寄给他的资料太详细了,兰波杀过的人,现场那些血淋淋的照片还储存在凯文迪许的邮箱里。
  兰波是个变态,从客观来讲。
  他忽然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亲爱的,我是一个很不道德的人。当我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尽管我不赞成他做的那些坏事,但是照样喜欢他。①
  放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我知道了。”凯瑟琳没等到凯文迪许回应,她迅速离开,踩着高跟鞋在医院走廊上奔跑。
  她杀了人,即使这样,也抓不住凯文迪许。
  她恍惚着开车,接通讯息,通讯器那头的人又来烦她,提醒她背负的罪孽。
  “我给过你钱!给过多少次?!”她歇斯底里地大喊,“你去告密,去说啊!我看你敢不敢!”
  斜面来的撞击,巨大的声响在她耳边炸开,通讯器飞出去,天与地剧烈震颤,疼痛,血糊满她的视野,她感觉到平静,瞳孔深处印下最后的人影,她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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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府产生于自由的政治竞争过程,让最优秀最有能力的人掌握政治领导权并承担公共事务,这是议会民主制的本质。”②
  “……现实总是必然发生的从未发生过,没有预料到的却总是出现③,没有人能够经常姓地做出可靠的预测……”
  新闻频道循环播放S国第一任最高执政官凯文迪许·卡佩的告别演说,他身穿黑色正装,打着纯蓝领带,领边别着一枚金质的荆棘蔷薇胸针。
  他站在高台之上,面对从全国各地赶来的数以万计的民众。
  “我们身处一个急剧变化的时代,我们经历过贫穷、饥寒与动乱,我们经受过战火的洗礼,我们从废墟里重生……这是伟大的时代,这是伟大的一代人。”
  兰波靠在窗边,额头贴着层叠的窗帘,他注视窗外的世界,远处孤零零的老橡树和灰白天际。
  远远地驶来一辆黑色轿车,他猛地睁大眼睛,眺望了一会儿,转而离开窗前。
  楼梯上,一阵雀跃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说
  ①毛姆《刀锋》
  ②曼瑟·奥尔森和卡尔·施密特的思想糅合了一下下,仅是皮毛。《权利与繁荣》《政治的浪漫派》
  ③约翰·梅纳德·凯恩斯
  凯文迪许:溜了溜了,回家生孩子去了。
  江某人为拖更跪地:我,我,我最近要甜的,我的爱收好,发射!( ̄▽ ̄)~*
  计划甜一甜,来个高氵朝就完结,兴奋地搓搓手。
 
第38章 B线
  他走在熙攘的人群中,迎着寒风,未扣的深灰色羊毛大衣随风舞动,他右手提着一个枫木琴箱,琴箱在太阳底下泛着明光。
  “您的钥匙,请收好。”公寓管理员是个面善的老头,穿着正装,跟这栋旧公寓一样,透着旧时的优雅与沉稳。
  上楼时,陈旧的木楼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听来像极了病床上的呻吟,木头纵横的裂缝里塞满尘灰,日积月累,清理不去。
  这栋旧公寓的每间房只接受短期租赁,租金却高昂。原因很简单,公寓对面是伊索斯市政厅,旧政府时期,无数政界军界的名人都或长或短地在这栋公寓里停留过。
  兰波用钥匙打开二楼的一间房门,他提着琴箱走进去,随手锁好门,然后摘下口罩和帽子。环顾一圈,他径直走进书房,书房有一扇窗,正对市政厅。
  他把琴箱放在书桌上,转身从架子上挑出一张堪称古董的唱片,唱针一圈圈地转,小提琴独奏的《晨间的女人》在房间里轻灵地飘。
  “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啦。”兰波侧头,肩膀和耳朵之间夹着通讯器,他边说话边打开琴箱。
  琴箱里没有小提琴,只有枪管、枪托、瞄准镜、消音器、扳机等一系列零部件,兰波熟练地组装出一把狙击枪,用白色手帕细细地擦拭。
  “中立……我们现在最明智的选择是中立。”红色天鹅绒的窗帘隐匿了枪口,兰波从瞄准镜望向街道,调整瞄准倍率。
  通讯器那头,神秘男人的焦虑情绪渐缓,“假期过得怎么样?我简直怀疑你是提前知道变故才跑出亚瑟堡的。”
  “哦,还不错,”兰波不自觉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容,“也可以说,非常好。”
  同一首曲子循环往复,兰波又接到一个通讯,这次是艾玛。兰波抬腕看表,时间快到了。
  “我的小公主,您有事吗?”
  艾玛特意联系兰波,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兰波的态度。“我爸爸要把我嫁给凯文迪许·卡佩,他俩都谈好了……兰波,你在哪儿呢,什么时候回来啊……”
  “兰波,兰波……你怎么不说话?”
  市政厅门口停下一辆黑色轿车,从车里出来的男人与杰勒德有七八分相似,两个人是孪生兄弟,关系紧密。
  兰波要尽快动手,否则不出下午这个男人就会得知他弟弟在情人公寓里惨死,进而明白当初那个咬牙切齿发诅咒的小东西终于找到他们了。
  “海湾危机还没解决,你不会很快订婚的,放心。”兰波挂断通讯,然而仅仅是眨眼的功夫,目标便脱离了最佳的狙击范围。
  他当机立断,又拿起通讯器,“叔叔,您能往右走两步吗?”
  那人起先没听出他是谁,兰波礼貌地介绍自己,“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兰波·德·葛林若,我昨晚刚去拜访了您的弟弟,杰勒德叔叔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小男生啊。”
  兰波已经打定主意,倘若这次一击不中,他就要谎称杰勒德在他手上了。
  安东尼·托马斯没有回应一句,他震惊于兰波的突然出现,第一反应就是往左移动。
  枪声被消音器减弱,安东尼倒地,这位神秘的军火商在市政厅前受到枪击,保镖围拢过来,市政厅里的警卫持枪冲进对面的公寓。
  他们来晚一步,兰波提着琴箱翻身从房间的另一侧窗口跃下,他敏捷地闪进一条狭窄的小巷,不多时又悄无声息地汇入人群,慢悠悠地散步。
  走出步行街,兰波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问他去哪里,他只是说随便逛逛。
  北方重要城市伊索斯风格独特,如果把千年古都亚瑟堡比作盛装打扮的女王,那伊索斯就是身着黑袍的修士。这里的建筑更为现代化,道路宽阔笔直,满是钢筋与混凝土的气息。
  兰波坐在后座闭目养神,亢奋使他昨晚无法入眠,他透支了精力,如今只剩亢奋后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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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在找托马斯兄弟,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安吉丽娜很平静,她继续说:“他们拿到钱后离开A国,利用特殊渠道,在两国间贩卖军火。”
  “……我只能告诉你他们现在的名字,剩下的你要自己去查。”
  “为什么帮我?”兰波站在花园的玫瑰丛里,故意划破脚腕留下痕迹。
  你明知道我会解决掉你。
  通讯那边的女人沉默片刻,空白之后似乎隐藏着某种呼之欲出的躁动,但最终,她还是没能说出来。
  “兰波……我只求你别再勉强自己,杀死托马斯兄弟,你也许就自由了吧。离开这群人、这些事,找一个温柔善良的姑娘结婚,几年后,有几个可爱的孩子。”
  “别打断我,兰波。”她哭了,“我喜欢这样的生活。”
  “等你老了,喜欢坐在摇椅上絮絮叨叨回忆往事的时候,不要跟你的孩子说起我,兰波……再见。”
  兰波站在午夜时分的花园里,怀特夫人焦急地从窗口伸出手来催促他离开,他知道他不需要去小白楼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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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从中午睡到凌晨两三点,兰波从酒店的大床上坐起来,他面对着没有被窗帘掩盖的落地窗,窗外灰黑色的天空分散开遥远的星点,他在玻璃反射的影像中找到依旧疲惫的自己。
  他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用剃须刀刮胡子,他刮到一半突然将刀换到左手,锋利的刀片靠近右手小臂内侧。
  金属钻进皮肉里,血涌出来,温热的浓艳的红。兰波放下剃须刀,拇指和食指扒开伤口,血涌得更是厉害,从他白皙的手臂滑落,一滴接一滴掉在洗漱台上。
  没找到。
  他又拿着剃须刀割下,全程,兰波麻木地对待自己,保持着法医解剖尸体般的冷静。
  一枚米粒大小的微型芯片被他捏在手里,兰波对着灯光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把芯片扔进马桶里,摁按钮冲水。
  他自由了吗?兰波不知道。他梦游似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不知不觉沉入梦境,连环的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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