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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蔷薇之名+番外 作者: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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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现代

  乔治亚俯身抚摸他的脸颊,他问兰波:“凯文迪许死了,你想死吗?”
  兰波开始颤抖。
  “真可怜。”他大笑,“你拼命逃离我的控制,却又钻进另一个人的牢笼里,你在你的舒适圈里打转,兰波,你已经习惯了被禁锢的生活,只有被人控制,你才拥有安全感,是不是?”
  “就像门口站着的爱丽丝,她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只能回来,回到我身边。”一袭黑裙子的爱丽丝雕像似的立在门外。
  “凯文迪许跟我没有什么不同。”
  太不一样了!
  如果兰波此时能说话,他必定会斩钉截铁地反驳乔治亚。凯文迪许不一样,他只是看起来傲慢、难以亲近,却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更加尊重兰波的意愿。
  乔治亚撸起兰波湿透的袖口,泛着银光的刀刃贴上兰波腕上的皮肤,青紫色的血管很是明显。
  “算了,我下不去手。”乔治亚放弃,将刀扔到一边。
  没等兰波喘一口气,他突然双手住兰波的脖子将他摁进水中,兰波挣扎,但他被绑着,挣扎的幅度有限,气泡从水里源源不断地冲向水面,在水面消失不见。
  爱丽丝站在门外,看着水漫过浴缸壁,在地板上爬行。
  幼小的爱丽丝站在门外,看着血水挂在雪白的浴缸壁上。
  爱丽丝双手攥着裙摆。
  幼小的爱丽丝用双手捂住眼睛。
  _
  凯文迪许刚进门便听到楼上的枪声,他飞奔上楼,经过的地方留下一串血滴,随他而来的人拼命跑在他前面,但追不上他。凯文迪许这样做太冒险了,楼上不知道会隐藏着多少危险。
  他迎面遇到面无表情的爱丽丝,凯文迪许心思全在兰波身上,他绕过她,冲进四楼唯一一间敞开门的房间。
  兰波坐在浴缸里,浑身湿透,凯文迪许进来时,他正麻木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乔治亚。
  他扭头看见凯文迪许,眼睛瞬间有了神采,凯文迪许几步上前跪在浴缸外,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来了。”
  一滴泪从兰波眼角滑落,他微笑着点点头。
  嗯,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血与水,荆棘与蔷薇。
  以爱之名义,唯有死亡,能使世人分离。
  作者有话说
  我已经忘了自己上次更新是什么时候了,对不住大家,不过终于完结啦!!!虽然我在减肥,但我还是决定要大吃一顿*^O^*
  还有几章番外,可能会放飞自我。
 
第55章 番外1 阿尔文
  他夜里睡不安稳,抱着笨重的肚子艰难地翻身,动作很是小心翼翼,挪一点停一下,生怕弄醒凯文迪许。然而凯文迪许还是醒了,他侧身撑起手肘,移开搂在兰波肩膀上的胳膊,床头一盏旧式台灯吐出昏黄温暖的光。
  不同于被子里的温热,因开灯动作而灌进被窝里一股冷气,这股冷气反而让兰波感觉好受了一点。
  “哪里不舒服?”他说话时带着鼻音,沙哑而低沉,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兰波半张脸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看着凯文迪许额前一缕飞翘起的头发,摇摇头。
  “我是不是压到你了?”凯文迪许怕兰波不好意思说。
  兰波摇头,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来。他动动嘴唇,凯文迪许会意,俯身贴近兰波,他低下头,停在兰波眼睛前面。兰波抬手用指腹轻轻理他的头发,那缕卷毛实在太过狂放不羁,压下去又翘起来,兰波噗嗤笑了,视线不期与凯文迪许注视他的眼神相遇,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水一样的纵容与宠溺。兰波笑容收敛,单手圈住凯文迪许的脖子,主动送上一个热吻。
  嘴唇一黏上就恨不得每一寸皮肤都贴在一起,另一只手悄悄地从被子底下环住凯文迪许的腰。干燥的冬夜开始变得氵朝湿而黏腻,仿佛雨季在不知不觉中到来,欲望如暗处的藤蔓不断蔓延,变成他的手,他的嘴唇,他的牙齿、眼睛……
  灯光在床头打下一道影子,凯文迪许撑着胳膊,当心兰波圆滚滚的肚子。兰波肩部微离开床,执着地追逐他的呼吸,让凯文迪许想到索要糖果的男孩。
  最近,兰波格外眷恋凯文迪许,他有动物一般的脆弱和敏感,焦躁地寻找一块安全区域,然后蜷缩起自己,静静地等待着。
  预产期就在这两天。兰波害怕,尽管他没明确地表达出来,但凯文迪许知道,知道他的兰波在害怕。
  凯文迪许回想起不算遥远的过去,那段时间,他完全可以用变态来形容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连续姓失眠,状态低落到低谷,这么多年来他活得条理而谨慎,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平凡或疯狂,鲜妍或腐朽。他骨子里是个极冷淡的人,作惯了别人故事里的看客或过客,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的无关乎情感,那他就不会在这方面浪费精力。
  他偏爱热情主动的那一款,因为容易开始又容易结束,能够最大效率地排解需求。当然,他总会事先观察一段时间,以确定对方不会干涉到他的正常生活。
  但他的步伐乱掉了,从第一眼凯文迪许就能看出来,兰波是个有自毁倾向的人。对凯文迪许来说,兰波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他永远不会像兰波那样放纵,可他无可救药地被他所吸引,他坐在自己的堡垒里盯着摇摇晃晃地在悬崖边跳舞的兰波,他突然想拉住他,如果不能,那就跟着他一同坠落。
  凯文迪许不是没有尝试过自救,他意识到自己舒适安全的堡垒正在坍塌,他竭力以正确的方式对待兰波。
  失败了,因为这次他不再是冷酷无情的猎人,而是迟钝的猎物。
  ——我爱你。
  这三个字是他先对兰波说的。
  他为他而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与理想,他为他失去一贯坚守的原则。兰波欺骗他、离开他,可是只要兰波受到一丁点儿委屈,他就忍不住心软。
  人付出过,总想要点回报,即便做不到等价交换,起码也让付出的人看起来不像在唱独角戏。
  凯文迪许不求兰波能像他爱兰波那样爱着他,兰波只要乖乖的,能让他的爱有所寄托,这就足够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兰波会将枪口对准他。当他看到那些视频,大脑疯狂运转,各种阴谋论和解决方案在他脑海里铺开,唯独,他没有想到放弃他。当第一发子弹穿透他的胸膛,他蒙了,大脑凝固成一团浆糊,他看到血滴在他右手上,像做梦一样。接着又一枪,所有为兰波所做的推脱与计划都被枪声震碎,在他面前似乎只剩下一条路……远离他。
  就是之后的这段时间,凯文迪许的所作所为完全像个变态。他看见谁都烦,对人世间的恶意淤积在他心底,他没有正当的途径发泄出来,他克制自己,有时又克制不住。
  他把所有人留下来开会,从傍晚一直开到第二天早上,中间只有几次短短的休息时间。他抱臂坐在圆桌边,身后是庄严的国旗,他冷漠地看着这些人,看着他们想睡不能睡,眼皮不受控制地阖上,点头再慌乱地抬起来。凯文迪许一点儿也不想睡觉。
  会议室巨大的红木门向外打开,多数人都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无精打采又隐含着一丝雀跃。安德烈和道森整齐地等在门外,安德烈告诉他:葛林若先生要生了。
  那一刻,喜悦使他加快步伐,几乎忍不住要当着众人的面在走廊里奔跑起来。他不该这么开心的,因为如果他想要孩子,有许多人愿意为他生。他有些落寞,但依旧没有丝毫耽搁地赶到医院。
  手术室外无比安静,红色的灯映在擦得锃亮的地板上,凯文迪许来回走了一段时间,站到门边,又后退,再次来回走动。
  科林费斯也跟来了,他看着凯文迪许,求他别转了。凯文迪许控制不住自己,时间太漫长了,他不停低头看腕表,用脚步来度量时间。
  终于,他见到他的女儿,当时,他哭了。
  抱着她的感觉无法准确地被形容出来,新生儿很轻,皱皱巴巴地缩在大人怀里。沉默的眼泪滴到她粉红色的脸蛋上,她闭着眼睛,张开嘴缓慢地打了个哈欠。他的爱情落到了实处,是的,这个孩子就是他的爱情。
  他并非一无所获。
  他没有见兰波,他怕见到他。他恨兰波,因爱生恨,恨不得把他撕碎。
  科林费斯问他为什么不把孩子抱回克林姆宫抚养,凯文迪许无法回答他。实际上,他希望兰波能爱这个孩子,他为她命名为“奥劳拉”,曙光,他潜意识里还在痛苦地爱着她的母亲,他期盼奥劳拉能为他们带来光明。
  兰波怀奥劳拉的那些日子必定不是美好的回忆,他没能好好照顾他。凯文迪许对此始终愧疚,尽管主要责任并不在他这一方。
  “你想喝水吗?”凯文迪许亲昵得用鼻尖蹭蹭兰波的鼻子,兰波身上一股似有似无的奶味,他喂过奥劳拉,这次很容易就下奶了。
  要生第二个孩子了,兰波自己却变成了小孩子,缩在他怀里,赖着他不许他稍稍远离一点儿。他抚摸兰波的头发,由头顶抚摸到发尾,给这只人形的猫科动物顺毛,他饱含爱意地注视着他,轻声哄他入睡。
  “睡吧,我在这里。”
  兰波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反正就是很安心,他睡在凯文迪许的目光里,收回所有的尖牙利齿。
  _
  奥劳拉裹得像只未褪绒毛的小企鹅,她欢快地跳下车,放学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门口大喊了一声爸爸。
  爸爸又没出来接她,奥劳拉背着书包麻溜溜地跑进客厅。
  “爸爸!”
  “嘘……”凯文迪许示意奥劳拉别吵。
  他坐在斜对着窗的沙发上,从窗户看出去,是苍苍树林与晚霞,白色的萨摩耶犬躺在他脚边,他怀里抱着兰波,兰波围着厚厚的围巾,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妈妈睡着了,不要吵。”
  “妈妈什么时候能醒?”她问。
  兰波当即就醒来了,他眉头蹙起,手攥住凯文迪许的毛衣领,凯文迪许一把将他抱起来,慌张地问:“是不是要生了?”
  兰波牙齿咬着下唇,眼角红红的,他点头。凯文迪许感觉到怀里抱着的身躯在颤抖,兰波确实害怕,上一次生奥劳拉的时候真的太疼了,是未曾尝试且无法想象的疼,身体似乎要从内部撕裂开,他是个残次品,凭自己生不出来,只剩下绝望与无助。
  “别怕……兰波,我在这里,你别怕……”凯文迪许看起来比他更害怕。
  「我不怎么疼。」兰波露出一个哭似的笑。
  他把兰波放在手术推车上,医护人员训练有素地接替他的位置。医院太远了,凯文迪许在尼莫庄园辟出一块区域,购置各种医疗设备齐全,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私人医院,医生和护士平时就住在庄园里,防备着兰波突然不舒服。当时兰波笑凯文迪许太过奢侈,凯文迪许说用完以后可以捐给医院。
  兰波可怜巴巴地转头看着他,对他伸出手,凯文迪许追上去说:“我换完衣服就进手术室,我陪着你。”
  兰波摇头,他表示「你亲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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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子,这是他们早就知道的。孩子被从兰波肚子里抱出来,凯文迪许亲自给他洗澡,孩子没出生前,凯文迪许跟着经验丰富的护士练过许多遍。
  他为他擦掉脸上的血污,他张着没有一颗牙的嘴哭嚎,脆弱而稚嫩。他为他擦干柔软的黑色的胎发,他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的这双手曾开过枪、杀过人,也曾在国家最高文件上签过字,现在他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简简单单地为他做清理工作。
  凯文迪许端详这个孩子,对他的长相很是满意。
  奥劳拉也喜欢这个小家伙,新奇地伸手逗逗他,兰波倒表现得不大高兴,他倚在床头,嘟着嘴,仰头对凯文迪许抱怨:「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你。」
  凯文迪许的儿子有黑色的头发和眼睛,这遗传自他的母亲。
  “但我看他就像在看自己,爱他更甚于爱自己。”凯文迪许轻柔地搂住兰波,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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