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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正妻+番外作者:会武功的小狐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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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种田文 造人 现代宅斗

  “什么?”张氏惊的转头去看张清,“那你当时多大?”
  “十几岁。”
  “十几岁……他们都不要你了?这都什么亲戚啊,你都这么可怜了,他们还……简直不是人呐!那后来呢?后来你怎么样了?”
  张清抹了把眼睛:“后来我叔带我去了他家,但我婶子接受不了,她背着我叔,让我每天干很多活儿,还说我没钱就不让我吃饭,每天天不亮就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不让我上学,还张清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说着说着,他才发现自己说的有点多,以前从来没找人抱怨过,可跟张氏面前,他就忍不住说了这么些,就好像那些在学校里受了委屈的孩子,回到家,母亲一句“怎么了”,摔了书包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事发经过,这是一种本能,因为母爱的诱惑力,太大了。
  “……虽然那时候她们都欺负我,但那却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张清说着,嘴角的笑容缱绻温和,“因为我遇到了郭翊,我常常在想,老天爷之所以让我经历这么多的磨难,大概就是因为,他把我这辈子所有的好运都用在了遇上郭翊这件事上了,妈,我其实一点也不怕老去,我甚至想,要是我能再老的快点就好了,因为我已经跟他重逢,如果我老了,我们之间肯定会有很多很多新的美好时光,我可以每天躺在夕阳里,拉着他的手一起回味这点点滴滴,那场面,该是怎么样的幸福。”
  张清说的一脸向往和憧憬,他和所有人不一样,如果让他们选择,他们或许会想回到过去,改变自己,可张清不一样,他的想法是,跨越到未来,因为这样,他就能拥有更多的,与爱人的甜蜜经历,毕竟,他们曾经错过彼此三十年,这种甜蜜经历太过稀有而珍贵了,所以他才会贪恋的想要更多更多这样的回忆,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变,唯独回忆,永远不会改变,它能让幸福永存。
  张清说完,好半晌没听见张氏说话,却听见一丝细微的抽泣声,张清按亮台灯,果然,张氏在抹眼泪呢。
  “妈?怎么了?”张清抽了纸张过来给老太太擦眼泪。“别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那我不说了。”
  “没有,没有。”张氏坐起身,连连摇头,拉着张清的手道:“妈只是觉得,以前很多事,都是妈想错了,其实你跟郭翊那事,我心里是不赞同的,我总觉着男人就该跟女人在一起才正经,可现在看来,是我弄错了,你跟他之间,根本不是情情爱爱的事儿,你们是一家人,正经的一家人,一家人本来就该在一起,这一点没错,反倒是很多人,以为自己结婚了,成了夫妻,彼此就是一家人,可心永远到不了一起,所以才会有那许许多多的家庭矛盾。”
  “阿清,妈这次是彻底想明白了,你跟他在一起吧,妈支持你,不管外面人怎么说你俩的关系,你都要挺过来,是他们不懂,没想明白而已,本来这世上的道理,有些人活了几辈子都活不明白,可这不代表,这道理就是错的,对不?也许有一天,像你们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接受的人也越来越多,所有人都认可你俩的关系,对不?”
  张清眼睛都湿了,他知道张氏心里对郭翊心存芥蒂,他也没想过张氏这样的年纪,真能从心的彻底接受他们,他甚至想着,只要不排斥就行,可张氏现在却在鼓励他,支持他,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感情得到家人的支持和认可,更让人觉得动容的呢?
  张清拉着张氏的手,哽咽道:“谢谢您,妈,这一生能遇见您,是我这辈子除了郭翊那事之外,最大的幸运。”
  氺张旗跟着山田枝子进了房,就见张于河独自站在窗台前抽烟,窗户是开的,屋外寂静漆黑,乡下的村庄,过了十二点路灯就全熄了,静悄悄一片,好像一切都陷入深眠。
  张于河很少抽烟,因为他的岳母十分不喜欢烟味,但他还是有在身上放半包烟的习惯,有时候这半包烟能放上一个月,也没抽过一根,可他依然坚持着将这半包烟放在口袋里。
  山田枝子不知道,这算是张于河对他岳母一个小小的反抗吧,藏在一层层的伪装下的一个小叛逆。
  张于河抽着烟,烟雾飘出窗外,化为乌有,他没回头,只说了声:“把门关好,我还不让让外人看咱们家笑话。”
  山田枝子转身关上门,期间张旗还紧张得拉了她衣袖一把,脸上带着急切。
  山田枝子回身牵着他的手,示意他别怕。
  张于河就这样,站在窗台前抽完了一整根烟,这才把窗户也给关上了,转头看着张旗,脸色、声色还算正常的问道:“张旗,这段时间我很忙,也没时间管你,你当初擅自从日本跑来这,这事我答应过你外公他们,不跟你追究,但你得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来安徽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
  “于河,我觉得你这种明显不信任旗旗的语气跟他说……”
  “枝子,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张于河打断了山田枝子的话,并且一句话封死了张旗的后门。
  山田枝子脸色僵了僵,显然张于河很少会有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山田枝子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嘴,张旗伸手拉了她半天,人都没反应。
  “张旗!”张于河注意到了张旗的小动作,提高了声音呵斥了一句,张旗做贼似的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张于河继续同样的口气蹦出一个词:“回答!”
  张旗被张于河的怒吼吓得缩了缩脖子,闭着眼匆匆道:“爸,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我没骗你,这些都是真的!”
  张于河拿起窗台上杯子大小的空花盆,狠狠砸在了地上,花盆是石膏做的,一摔摔了个粉碎,溅起的碎渣,扎到了山田枝子穿着薄丝袜的小腿,只是扎了一下,自然不会破,只是些微的感到一丝刺痛,时间还不过一秒,可山田枝子就是觉得,有股很不好的预感。
  张于河指着张旗怒吼道:“都到了这地步了,你还不肯说实话?真要等到警察来了,把你抓进警察局审讯,你才知道怕是不是?!”
  山田枝子猛然抬头看着张于河,不敢相信,张于河居然相信了那些人的话。
  张旗也是脸色煞白,却还是倔强道:“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怕警察?爸,他们那是骗你的,他们就是看我们不顺眼!那个张清父子,不知道会什么魔咒,一个两个的男人都被他们勾了魂魄似的,现在连爷爷奶奶也帮着他们一个鼻孔出气,他们根本就是怪物!”
  “他们是怪物?那那些来找你算账的人呢?也是他们变出来的吗?”
  “于河,你不应该全听他们说的,旗旗也解释了,那群人是想要我们的钱,才会诬陷旗旗”“诬陷?”张于河觉得可笑,“你觉得刚才那个男人,会缺钱吗?他凭什么帮着那些人,来骗你的儿子?还把警察牵扯进来,有这个必要吗?枝子,如果你不希望我们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最后帮着监狱养,从现在开始,就别再袒护着他!”
 
第226章 于河大怒
  山田枝子说不出话来了,她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男人,她知道张于河说的是真的。
  “妈咪……”
  张于河凌厉的目光还在盯着自己,张旗心里害怕,只能去扯山田枝子的衣袖,山田枝子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张于河伸手将张旗扯离了山田枝子的身边,张旗还想往山田枝子靠,张于河捏着他的手腕拉着不放,呵斥道:“还不说!”
  张旗被吼的捂耳朵,闭着眼慌乱的喊道:“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我只是让他们打阿金一顿,我没想过让他们强暴他,是他们自己自作主张的,不是我!”
  张于河脸色难看的要命,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这么说,他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你叫的那些人呢?”
  “他……他们应该已经被唐大业给杀了。”
  “什么!”张于河往后退着步子,脊背装上墙壁,脸色苍白,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还有没有?”
  “没有。”张旗撅着嘴,“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
  张旗说完,小心瞄了瞄他爸,其实也不算没人知道,唐大业当初既然能找到他,说明唐大业手里有证据证明,他跟打阿金的那伙儿人是认识的,但是现在唐大业已经死了,证据应该也没了,告不告诉他爸应该也没关系了。
  哪知道,张于河反手甩了他一巴掌,张于河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可比张清那一巴掌重多了,张旗被打的脸都甩了出去,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旗旗!”山田枝子受不了了,扑过去看儿子情况,半边脸红的吓人,没一会儿工夫就肿了起来,山田枝子看的心疼,眼泪直往下落。
  张旗刚开始也被打懵了,这会儿反应过来,“哇”的一声扑进山田枝子怀中嚎啕大哭。
  山田枝子抱着儿子指责张于河:“有什么话,说不可以吗?为什么要动手呢?”
  张于河抖着手骂:“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还有什么,今天全给我说清楚,你这腿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跟你妈?”
  张旗咬着唇,缩在山田枝子怀里不出头。
  “说!你如果不全说出来,明天无论发什么事,你别想我为你出头说一句话!张旗,你还没听明白刚刚那个男人的话吗?对方是有证据的,明天警察一来,你就什么都完了,知道吗?”
  张旗从来没见过张于河这么失控的模样,张于河的话也让他心惊肉跳,证据?难道他们手里的证据,就是唐大业的那份吗?张旗还是害怕了,他扑倒张于河腿边,抱住张于河的脚踝哭喊。
  “爸爸,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我太恨阿金了,才会失去理智……”张旗哭喊着说出了自己在网络上找人打阿金的事,还有自己被抓的事情,包括郭靖靖的事,都告诉了张于河。
  回想起自己瘸腿的经历,跟贺梵行救郭靖靖的场面,张旗还是怨恨不已。
  “郭靖靖迷惑了贺梵行,他不要脸,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救我了,他就是表现给贺梵行看的,他就是在贺梵行面前装善良!还害得我瘸了腿,我恨死他了,恨死他了!”
  张于河看着张旗被怨恨扭曲的年轻脸庞,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似的,他看着张旗,眼神空洞而失望。
  张旗不明白张于河,山田枝子可知道,她连忙过去拉扯张旗的胳膊:“旗旗,别说了。”“我为什么不能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张旗一张嘴要是能那么听话,也许很多麻烦就不会出现了,很显然,他是做不到的。
  张于河闭上眼,抿了抿唇角,声音毫无起伏地对张旗说道:“你凭什么以为贺梵行会救你?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正眼看过你,难道你没发现吗?张旗,你说郭靖靖是为了在贺梵行面前表现,他想表现,需要拿自己的命去换吗?就为了你?”
  “你不该这么说旗旗,不是贺梵行看不上旗旗,是他配不上旗旗,他跟张清的儿子,他们一群人,都是肮脏的人!”山田枝子脸色一变,抬头直直看着张于河,眼神有些可怕。
  “枝子……”张于河也是万万没想到,向来知书达理的妻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山田枝子站起身,顺带扶起张旗,对张于河道:“旗旗没有做错,他只是无意跟自己的朋友说了一句话而已,那个叫阿金的人该死,他欺负旗旗,旗旗的朋友只是替他报仇,这件事,旗旗毫不知情,甚至被坏人掳走,打断了他的腿,况且旗旗还没有成年,他是受法律保护的,就算他曾经做错了什么,也是因为他还小,思想尚未成熟……”
  “那是在日本!在中国,他这样的年纪已经成年,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错,他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夫君,你忘了吗?旗旗他本来就是日本人。”山田枝子看着张于河,张于河的暴躁与她的清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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